前文有交代,莊夢詩就是黎云瑤,是司徒妙的師妹,是天舞門的弟子。只是,天舞門最早時候是以輕功和神偷聞名,后來以醫(yī)術(shù)聞名,武功卻不是她們的強項,比之一般的特種部隊?wèi)?zhàn)士絕對要強,但是跟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殺手組織的殺手相比,自是不如了。
在眾女的恐慌中,開鎖的聲音停止了,密室的門被緩緩打開,四女懸著的心也突然被吊到嗓子口。晚上一點多了,對方竟然還來這里,她們是要干什么?這次來的會不會還是那幾個女人,又或者是幾個色迷迷的男人?
大喜大悲,大悲大喜,人生總是這樣,起起落落,悲悲喜喜,今夜也是如此。當(dāng)密室的門大開之后,四女赫然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男人正是她們剛才談?wù)撟疃嗟哪腥耍瑮钫稹钫鸩凰闶菐浉纾绕涫悄巧难凵窈蛪膲牡男θ荩?jīng)讓文玉蕾、莊夢詩甚至于韋茹萍都厭煩過,但是在這一刻,同樣的眼神和笑容再次出現(xiàn)在她們的眼里,她們非但沒有覺得任何的討厭,相反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笑容。
看著四女張大嘴巴就要叫起來,楊震急忙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然后笑道:“你們?nèi)羰菦]在這里待夠,就大聲叫吧。”
“咳咳……”本來叫聲已經(jīng)到了嘴邊,卻被楊震這一句話打了回去,四女中除了還算勉強鎮(zhèn)定的莊夢詩之外,全都忍不住咳嗽起來。
“楊震,你怎么能找到這里呢?”莊夢詩驚喜之極,驚的是,在被綁架的路上,她感受到這個地方距離文玉蕾的別墅約莫有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楊震受了傷,不可能跟蹤到這里的;喜的是,看楊震的表情和慢步走進密室的動作,哪里有絲毫受傷的樣子。
楊震一邊走進來,一邊將右手舉起來笑道:“我找到你們?nèi)窟@上面的香味。”
四女這才注意到楊震的手中竟然拿著東西,急忙定睛看去,登時一個個羞得臉紅耳赤,尤其是莊夢詩,幾乎就要在地面上挖個洞鉆進去。
莊夢詩最為尷尬,可偏偏沒法承認,心中又羞又怒,把楊震罵了個狗血噴頭。
楊震當(dāng)然不知道莊夢詩快氣炸肺了。
但是偏偏四女都沒有相信,畢竟通過殘留的氣息尋找到幾十公里之外的密室中,絕對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咳咳……”場面有些尷尬,文玉蕾急忙將話題轉(zhuǎn)開,問道,“楊震,聽她們說你受了重傷,怎么好像……”
話未說完,文玉蕾就突然想了起來,楊震曾在她身上弄開一個大口子,能夠在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里盡復(fù)傷口,不留一點疤痕,那么他自己身上的傷口怎么能搞不定呢,剛才真是白白擔(dān)心了一場,莊夢詩也是這樣想法,二女簡直想打自己嘴巴,心里更是暗罵自己真蠢。
“她們沒把你們怎么樣吧?”雖然看著四女身上的衣物都是完好無損,但楊震仍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文玉蕾輕輕搖了搖頭,她聽懂楊震是什么意思,俏臉上突然飛上一抹緋紅。自從父親文俊浩死后,文玉蕾一直與莊夢詩、劉嫂相依為命,雖然天蕾國際有限公司的工作很忙很累,但她從來沒有覺得無助過,但是剛才她真是覺得無助了,而且她心里突然發(fā)覺這些年來她身邊少一個男人,一個強大的男人,就像楊震這樣,在她最希望得到救助的時候,能夠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給她安慰,將她帶出絕境。
“嗯,那就好,咱們快走吧,若是被她們發(fā)現(xiàn)就不妙了,畢竟那個女人太厲害了,我不是她的對手。”楊震點了點頭,朝她們四人揮了揮手,轉(zhuǎn)首走出了密室,四女急忙跟上,這個鬼地方已經(jīng)讓她們怕壞了,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停留。
“楊震,你怎么能夠找到我們呢?”走出了這棟別墅,莊夢詩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剛才楊震的那番話她根本不相信。
楊震笑揚了揚手里的那個和內(nèi)褲,笑道:“都告訴你是它們的功勞了,你偏不相信。”
“你……”莊夢詩氣得臉色發(fā)白,偏偏又奈何不得他,自己的貼身衣物被一個男人拿在手里,而且剛才他還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莊夢詩羞怒不已,但是她又沒辦法開口向他要過來,畢竟那樣無疑就承認了那個和內(nèi)褲是她的。
四女中,只有韋茹萍不在文玉蕾的別墅里住,劉巧蓮雖然剛來,但卻是也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是以這套內(nèi)褲和那個必然是這三女中一個人的。不過,沒人承認,剛開始的時候,文玉蕾認為是莊夢詩或者劉巧蓮的,莊夢詩認為是文玉蕾或劉巧蓮的,劉巧蓮則認為是文玉蕾或者莊夢詩的。
“楊…楊震,你…你是怎么來的?阿…阿嚏……”文玉蕾穿的少,加之這段時間身體虛弱,被這夜風(fēng)一吹,身上打起了哆嗦,舌頭也不那么靈活了。
“當(dāng)然是開車來的。”楊震頭也不回,繼續(xù)向東走去。
“車呢?”韋茹萍也冷,向東面看了看,哪里有汽車的影子。
楊震笑著轉(zhuǎn)過頭來道:“我要是把汽車開到這里,不但救不了你們,連我也得陷進去。”
“呃。”韋茹萍當(dāng)即意識到自己為了一個傻問題,俏臉一紅,卻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倒是莊夢詩因為練武的原因,身體素質(zhì)很好,劉巧蓮雖然也抱著雙臂,卻也沒到打噴嚏的程度。
看著文玉蕾凍得渾身發(fā)抖,莊夢詩也只能無可奈何,她身上也只穿了一件T恤和一個運動褲,總不能將T恤脫下來給文玉蕾穿吧。
走在最前的楊震聽到文玉蕾不住地打噴嚏,而且已經(jīng)有了很明顯的鼻塞癥狀,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來,走到文玉蕾的跟前。文玉蕾一呆,腳步也一頓,莊夢詩三女也隨著停了下來,不知道楊震要干什么。
“女人啊,真是麻煩。”楊震說了一句讓四個女人都生氣的話之后,突然把那個一把塞給莊夢詩,開始脫自己的T恤起來。
“楊震,你要干什么?”莊夢詩本能地上前一步,攔在楊震與文玉蕾之間,不過隨即就明白了楊震是什么意思,頗有些尷尬。
楊震將T恤拿在手中,笑道:“原來你也冷,既然你那么想穿,就讓給你吧。”
“誰想穿你的臭……”莊夢詩本來想說“臭衣服”的,但是一想文玉蕾一會兒要穿,就硬生生將剩下倆字咽回肚子里,退了回去,不過手中的還給楊震了,轉(zhuǎn)首對文玉蕾勸道:“小蕾,穿上吧,小心感冒了。”
“嗯。”文玉蕾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逞強的時候,畢竟強敵伺伏,說不定什么時候又會有危險,若是再得病了,豈不是雪上加霜,更會讓莊夢詩為她分心,于是便從楊震手中接過他的T恤,說了一聲“謝謝”,便穿在了身上。
從頭上套下去的時候,文玉蕾聞到一股強勁的男人氣味,更是夾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低頭一看,前襟上竟然盡是鮮血,不由“啊”了一聲。
“怎么了?”楊震剛剛轉(zhuǎn)過身來,聽到文玉蕾的叫聲,急忙再轉(zhuǎn)過去,看著她一臉蒼白地看著T恤上的血跡,不由笑道:“剛才我被那個黑衣人打傷吐上的,你要是嫌臟就脫下來吧。”說罷,楊震也不理會文玉蕾,轉(zhuǎn)首又向前走去。
文玉蕾心中百般滋味,楊震T恤的前面已經(jīng)完全被鮮血浸透,在接過T恤的時候,她看到了背后有三個口子,再根據(jù)那個黑衣人所說,楊震被她砍了三刀,足見他剛才受傷之重。楊震有異能,可以在幾分鐘之內(nèi)將傷口愈合,但是吐出來的血呢,總不能再倒回去吧。楊震受了那么重的傷,而且明知不是那個黑衣人的對手,卻還冒險來就她們,再加上今天下午的救命之恩,文玉蕾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楊震了。下午的時候,文玉蕾曾也想過這個問題,楊震救了她的性命,她準備給楊震一比豐厚的存款,讓他一輩子吃喝不愁、衣食無憂,甚至于也可以將天蕾國際有限公司的股份分給他一部分。但是,今晚楊震又一次救了她,而且以后她還要庇護在楊震的保護下,那該如何報答楊震呢?
就在文玉蕾思慮萬千的時候,前面忽然閃了兩下車燈,接著就聽到楊震的聲音:“到了,你們快上車吧,我再回那個別墅一趟。”
“啊。”四女不由大驚失色,再回去一趟?那里可是龍?zhí)痘⒀ò ?br/>
“楊震,你……”文玉蕾也不知道為何突然對楊震多了一分關(guān)心,見楊震竟然還要回到那個讓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想的別墅里,心下不由大急,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勸他,更不知道楊震為什么要回去,只是一臉的焦急。不單是文玉蕾,莊夢詩的心里似乎也多了什么東西,不過她終是定力頗深,心中雖然也不想讓楊震再去犯險,但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兒卻是沒有說出來、雖然莊夢詩臉上的表情跟剛才沒什么兩樣,但是眼神中卻多了幾分的關(guān)切和不舍。
楊震笑道:“你們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楊震。”莊夢詩見楊震轉(zhuǎn)首離去,心下一急,不由大喊一聲。
“怎么,還有事嗎?”楊震一臉疑惑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莊夢詩。
莊夢詩喊住了楊震,卻又突然覺得沒什么話說了,臉一紅,諾諾道:“你…你要小心,千萬別出事,以后…以后小蕾還需要你來保護呢。”莊夢詩也想不出什么理由來好了,靈機一動,便把文玉蕾推上了去,文玉蕾一下子也被弄了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