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痢頭的爹嘿嘿笑道:“親家母,難道你是把月香送來完婚的,嗯,可惜晚了一步,我大兒子已經(jīng)跟月影成了好事,十里八鄉(xiāng)也都知道了。不過也沒關(guān)系,我家老二現(xiàn)在也沒說親呢,不如咱們親上加親,把月香許配給我家老二怎樣,親家母放心,禮錢絕對不會少,還是五萬。”
這時一個二十出頭的憨厚青年上前一步,一臉淫.蕩地對藺月香道:“月香妹妹,只要你跟了我,保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藺月香心中一動,急忙說道:“這事好商量,不過你們得趕緊把我妹妹放下來。”
癩痢頭的爹哈哈大笑道:“傻丫頭,這時候恐怕大黑已經(jīng)得手了,月影已經(jīng)成了我家的媳婦了,哈哈哈哈。”
湖田村和王家村這十里八村有一個老早傳下來的規(guī)矩,女人只要被破了身,就必須跟著這個男人過一輩子,不然的話,就如今天的情況,即便藺家再有理,也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支持。
沈秋云和藺月香心中大急,急忙回頭,發(fā)現(xiàn)楊震突然不見了蹤跡,心中更急。這時,冷清寒上前一步,冷冷道:“我是HZ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冷清寒,我接到舉報,說是這里有人對未成年少女施暴,我要上樓檢查,你們?nèi)甲岄_,不要妨礙我執(zhí)行公務(wù)。”
癩痢頭的爹臉上閃過一抹畏懼,癩痢頭的兩個弟弟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是王宏前卻是絲毫不讓,反而向前進(jìn)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冷清寒一眼,問道:“冷隊長,你見過有人在光天化日、這么多人的眼皮下面對女人施暴的嗎?而且,公安局執(zhí)行公務(wù)不可能只派一個人來吧。冷隊長,我可以明著告訴你,這里沒有你說的情況,有的只是趙家娶媳婦,若是你來喝喜酒的,我們歡迎,但你若是來鬧事的,我們也不是怕事的孬種。”
“對,我們也不是怕事的孬種。”被王宏前這么一激,趙家父子齊步站在王宏前的身邊。王宏前之所以如此,便是因為那五萬元錢,只要能拖住冷清寒一會兒,讓癩痢頭得了手,縱然今天癩痢頭被冷清寒帶走,他的五萬元錢就算保住了。
冷清寒大怒,警察的威嚴(yán)第一次受到挑釁,上前一步,森然道:“我告訴你們,妨礙警方執(zhí)行公務(wù)就是犯罪,信不信我把你們一個個全扔到監(jiān)獄里去。”冷清寒轉(zhuǎn)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楊震沒了蹤跡,心中大罵,這個混蛋楊震,這時候死哪里去了。
冷清寒這么一說,五人果然有些害怕了,老趙看了一眼王宏前,低聲問道:“怎么辦?”
王宏前心中暗罵,這是你家的事,你反倒問我怎么辦?想了想道:“從剛才那一聲尖叫到現(xiàn)在也有一段時間了,樓上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估計大黑也該得手了,不如放她過去,反正生米也做成熟飯了,除非死了,不然藺月影就一輩子是你們趙家的媳婦了。而且,今天也算是你們家老大娶了媳婦,日后老二和老三就可以談婚論嫁了。”
王宏前的聲音不小,不但趙家父子聽得清清楚楚,冷清寒三人也聽了個一字不落。沈秋云頓時氣得渾身發(fā)抖,怒罵了一聲“畜生”,然后便急匆匆地繞過王宏前五人向樓上奔去,藺月香急忙跟在后面。
冷清寒掃視了五人一圈,最后盯著老趙,冷冷道:“如果藺月影真的被強(qiáng)暴了,你就等著讓你大兒子蹲監(jiān)獄了,沒個十年八年是出不來的。”說罷,冷清寒冷哼一聲,跟著向樓上奔去。
癩痢頭讓老趙不知操了多少心,使得他對這個兒子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厭倦之心,之所以花錢給他娶媳婦,其實是為了老二和老三。眼下婚禮已經(jīng)辦成,老二和老三日后就可以談婚論嫁,老趙才不關(guān)心癩痢頭是被抓還是什么的。#@$&
趙家老三突然說道:“爹,若是大哥真的被抓了,就把藺月影給我做媳婦吧。”
老趙一聽,眼珠一轉(zhuǎn),暗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藺家姐妹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雖然藺月影失身給了老大,畢竟也是趙家人,若是老大真的被抓了,讓藺月影孤身一人過,還不如便宜老三呢,而且還能生下一筆豐厚的彩禮錢。
就在這時,忽然樓上傳來一個男人的尖叫聲:“啊,你怎么打我?”
“是大黑。”畢竟是父子,老趙聽到大黑的叫聲,急忙揮了揮手道,“走,上去看看。”
五個人一窩蜂地向樓上沖去,賓客中也有幾個大膽的,跟在后面上了樓。%&(&
“說,月影呢?”五人剛剛進(jìn)入癩痢頭與藺月影的新房,就看到只穿著一條大紅褲頭的癩痢頭躺在地上,冷清寒一腳踏在他的胸口,怒聲問著,沈秋云和藺月香則是四下尋找藺月影,柜子、箱子幾乎全都被打開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剛才突然被人推了一下,然后……然后她……她就不見了。”說起剛才的經(jīng)過,癩痢頭有一種想哭的感覺,費了好大勁才將藺月影身上的衣服扒扯下來,眼看就要得手了,誰知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他連對方是什么人都沒看到。
“放屁,這是三樓,誰能抱著一個人從這里跳下去?”癩痢頭的話實在難以讓人相信,抱著一個人從三樓跳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二樓,冷清寒自信也沒這個本領(lǐng),以為癩痢頭將她當(dāng)做三歲小孩來哄,忍不住罵了一聲臟話,右腳的力道繼續(xù)加重,引得癩痢頭一陣劇烈的咳嗽。
老趙五人也是覺得奇怪,剛才他們在樓下的爭吵,樓上絕對是聽不到的,除非是像剛才藺月影那般的拼命尖叫,是以癩痢頭絕不可能將人藏起來,而且老趙知道他這個大兒子的笨腦袋,根本想不出這樣的辦法來。
“大黑,究竟是怎么回事?”老趙也覺得奇怪,急忙問道。
“爹,咳咳,我也不知道,剛才……剛才我就是被人推了一下,藺……藺月影就不見了。”癩痢頭的話音剛落,藺月香就已經(jīng)尖叫起來,“胡說,明明衣服還在這里,人怎么會突然不見了呢,快說,你們把我妹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冷清寒朝著王宏前等人冷冷道:“如果不能把人交出來,你們幾個全都等著坐牢吧。”說著,冷清寒將腳從癩痢頭的胸口挪開,也加入到了四下找尋藺月影的行動中,王宏前等人也是,一時間屋子里的九個人有八個人都在翻箱倒柜,只有癩痢頭一個人呆呆傻傻地看著冷清寒的身影,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長這么美和身材這么好的女人呢。
但是,屋子里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就連床也被掀了起來,藺月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樣。而且,北面的窗戶確實是開著的,但若說有人能抱著藺月影從這里跳下去,沒一個人會相信,但若說從門口跑出去,更是不可能,藺月影的新娘服甚至內(nèi)衣都在床上,如何能光著身子跑出去。再說了,滿院子都是吃喜酒的人,縱然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冷清寒他們吸引走,藺月影只要跑出來,絕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不但這間屋子,下面二樓的所有屋子也被翻找了一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藺月影的蹤跡,這下子不但沈秋云母女著急,老趙等人也著急了,他一把拉住癩痢頭的胳膊,怒聲問道:“快說,藺月影呢,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癩痢頭見自己說了兩遍,卻沒有一個人相信,哭的滋味都有了:“爹,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剛才我就是被人推了一下,然后她就沒了蹤跡。”
“啪”,老趙當(dāng)然不會相信癩痢頭的話,氣得一個巴掌拍過去,怒罵道,“畜生,今天你若是不能把她給我找出來,就準(zhǔn)備坐牢吧。”
“啊,坐牢?”癩痢頭心中一驚,幾近法盲的他如何能知道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顧不上疼痛,急忙拉著老趙的胳膊哀求道,“爹,我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剛才我確實被人推了一下,她……她就沒了蹤跡。”
老趙氣得連打他的想法都沒了,只是不住跺著腳,唉聲嘆氣道:“被人推了一下,就不見了,你小子是電視看多了吧,你當(dāng)這是西游記啊,你以為是孫悟空把她救了?”
冷清寒這時候也冷靜下來了,仔細(xì)思考起這件事情來,先不說癩痢頭剛才的話是真是假,但從癩痢頭的表現(xiàn),以及老趙等人的著急上,足以看出他們并沒有將藺月影藏起來,而且二樓和三樓以及頂層都已經(jīng)找過了,全都沒有,那么藺月影究竟去了哪里呢?
沈秋云和藺月香母女心中既擔(dān)心又放心,擔(dān)心的是藺月影沒了蹤跡,放心的是她們床單上仔細(xì)檢查過,上面并無鮮血,足以證明藺月影還沒有失身給癩痢頭。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面警笛聲大作,似乎有不下三四輛警車來到了這里,引得老趙等人又是一陣驚慌,急忙向外面看去,果然是四輛警車停在了老趙家門口的空地上。只是,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從警車上下來不下十幾個警察之后,竟然還有一個女人,不是藺月影還能是誰?
這……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