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是和你提到中墟嗎?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功夫,這枚白玉法器拿去吧,交給中墟,他們只要一看,自然也就明白了。”
“謝公子。”
金一雷大喜,雙手一伸,忙不迭的接住。
當(dāng)初陳少君提到大地之脈的內(nèi)丹,這種東西在中墟中本來有的,不過后來因?yàn)槿河⒌钍录惿倬@得進(jìn)入大地龍宮的入場券,這件事情暫時也就不了了之,不過在內(nèi)心深處,金一雷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期盼。
如果打通了中墟這條路,他的地位和人脈就會大幅提升,不再局限于大商王朝,而是變成一個真正的法寶商人。
金一雷如獲至寶,帶著那枚白玉法器很快離開了,對于陳少君的能力,他毫不懷疑,如今只是等待時間而已。
而另一側(cè),陳少君看到金一雷離去時狂喜的表情,心中也不由一笑。
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中墟一來一回需要耗費(fèi)大量的時間,而他根本沒有這么多的時間,刑天秘境很快會開放。
不過大地龍宮事件,還有這次的海外之行,都讓陳少君漸漸感覺到打通中墟這條路徑的重要性,盡管耗時良久,但對于自己以后必然有極大的幫助,特別是作為煉器師,如果沒有合適的材料,那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空有器君的身份卻發(fā)揮不出威力。
在白鶴酒樓呆了一段時間之后,陳少君也很快離開了。
從白鶴酒樓離開,回到陳府,也就是半個時辰的時候,一只白鴿穿窗而入,飛入陳少君的房間之中。
陳少君打開信封,立即露出一絲笑容。
信是唐曉萱寄來的,她查了一下工部的鋼鐵樓船,發(fā)現(xiàn)十天后有一艘船會經(jīng)過蠻荒,正好滿足陳少君的要求。
這也是時間距離最近的了。
“太好了,唐姑娘,多謝了。”
看完信上的內(nèi)容,陳少君大為振奮。
工部的鋼鐵樓船不止平穩(wěn),能夠抵御海上的大風(fēng)大浪,而且速度也很快,這是很多商船都比不了的。
接下來的時間,一切如常,陳少君除了在家中修練九子魔神錄,就是等待工部,或者說暗部的鋼鐵樓船出發(fā)的時候。
時間飛梭,眨眼之間就是數(shù)天過去。
陳府。
“老爺,東西都收拾好了。”
就在陳少君照常修煉九子魔神錄的時候,庭院之中,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陳少君循聲望去,江伯佇立在父親陳宗羲的房門口,一臉恭敬道。
“父親要出遠(yuǎn)門?”
看到這一幕,陳少君收功而立,心中疑惑道。
父親是京師文官,一般來說不會有需要遠(yuǎn)行的情況,而且父親對待工作極其認(rèn)真,鮮少出游,要是真的遠(yuǎn)行,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朝廷需要父親去什么地方。
只是,是什么事情需要一個戶部侍郎出使的?
“辛苦了,我去江南的這段時間,府里就麻煩你照顧了。”
“是,老爺。”
就在陳少君準(zhǔn)備上前,想要詢問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道熟悉的字眼傳入了耳中。
江南?
父親要去的地方是江南?
剎那間,陳少君腳步一頓,眼中錯愕,不過只是一瞬,眼中的光芒就變得雪亮無比,下一刻,幾乎是用跑的,在江伯詫異的目光中,迅速到了陳宗羲的房門口。
“父親。”
陳少君先是恭敬躬身作揖,平復(fù)內(nèi)心的激動才繼續(xù)開口道:
“您要去江南?”
“嗯。”
房間之中,陳宗羲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的神色嚴(yán)肅,而似乎因?yàn)閯倓傁鲁砩线€穿著早朝的朝服。
“你來的正好,我本來要過去找你。朝廷有事,我恐怕要出京一趟,大概需要在江南呆上兩三個月,這段時間,你和紅蓮他們呆在家里,盡量少惹事。”
“是因?yàn)榻纤迹俊?br/>
陳少君試探著道。
“你知道?”
這次輪到陳宗羲意外了,不過只是一瞬,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嗯,確實(shí)是因?yàn)榇耸隆!?br/>
“可是父親,您是戶部侍郎,一般情況,這種事情不是輪不到您嗎?”
戶部侍郎雖然只是三品,但嚴(yán)格來說也是京官,正常情況,水災(zāi)這種事情有專人去負(fù)責(zé),是輪不到父親這種級別的官去處置。
陳少君在京中生活這么久,之前也從未見過父親因?yàn)榇祟愂虑槌鼍?br/>
“朝廷有朝廷的命令,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陳宗羲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多說,很快在江伯的伺候下?lián)Q上便服,朝著書房而去。
“江伯,你知道父親被派往江南的具體原因嗎?”
等到父親離開,陳少君側(cè)頭朝著江伯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老爺很少提起朝廷的事,而且朝廷的命令已經(jīng)下來,恐怕已經(jīng)不可更改。”
江伯道,看起來并沒有太在意。
陳家府邸一切如常,不過陳少君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按照之前白鶴酒樓從金一雷那里得來的消息,這次的江南水患似乎和水族有關(guān),父親只是一介文人,朝廷派他去治水患,本身就有些不合常理,陳少君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但是父親不說,陳少君也沒有辦法。
不過很快,陳少君就有了主意。
“或許可以找找那一位。”
陳少君若有所思,腦海中想起一個人來。
……
就在皇宮深處,一處城墻上,陳少君見到了許久沒有見過的十三皇女李挽晴。
有別于一般的皇室公主,她穿著一身緊身的宮裝,在城頭上負(fù)手而立,和一般的女子相比,多了一絲英姿颯爽的味道,而且和大地龍宮中相比,整個人神清氣爽,精神飽滿,看起來完全不同。
“公主,這次你的感覺和上次不太一樣了。”
陳少君笑道,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墻頭。李挽晴身旁沒有半個護(hù)衛(wèi)相隨,看起來對陳少君非常放心。
“托你這位小圣賢公的福,從大地龍宮回來,父皇總算注意到我這個女兒,對我另眼相看,就連母妃都因此多得了一些恩寵,父皇賞了我?guī)最w虬龍丹,讓我的功力提升了不少,這或許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吧!”ωωω.ΧしεωēN.CoM
“那也是公主自己爭取來的,和我并無太大關(guān)系。”
陳少君淡淡道。坦白說,在此之前,他確實(shí)對這位十三公主有些成見,不過李挽晴在大地龍宮中用自己的表現(xiàn)贏得了陳少君的尊重,從這一點(diǎn),也可以說是她自己贏得了這一切。
李挽晴只是一笑,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糾結(jié)。
“你讓我?guī)湍悴榈慕纤疄?zāi)查到了,正常情況,確實(shí)輪不到你父親出使,但是這一次情況有些不太一樣。雖然江南一直有水災(zāi),但這次鬧得有些大,朝廷上商討之后,一致認(rèn)為必須要派一位重要的朝臣前去坐鎮(zhèn)指揮,同時也包括和水族之間的談判。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有人舉薦了你父親。”
“誰?”
陳少君眉頭一挑。
“我感覺你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了,——雍王。”
十三公主道。
嗡!
聽到雍王二字,陳少君眉間頓時掠過一道深深的陰霾。
是他!
對于這位雍王,陳少君并不陌生,皇太子事件里,雖然這位沒有拋頭露面,但是背后卻有他的推波助瀾,包括陳少君的大哥陳正澈會被皇太子事件牽連,捉拿下獄,這一位也是功不可沒。
不止如此,陳少君又想起了不久之前在大地龍宮中碰到的小雍王,當(dāng)時小雍王幾乎必死,可惜最后關(guān)頭被他利用一枚保命符箓成功逃脫。
“這就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件事情必定是父子二人背后一起使壞。”
陳少君心中喃喃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雍王推薦父親前往處理水患,顯然不可能是為了給父親機(jī)會,讓他揚(yáng)名立萬,而且去一趟江南也不會有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影響,這件事情必定還有其他后續(xù)影響。
或者更直接一點(diǎn),雍王必定還有其他壞招,明顯是沖著父親來的。
“我父親乃是文官,江南水患與水族有關(guān),朝廷上下那么多人,為什么還是會通過決議,讓我父親前往?”
陳少君壓下眼中隱隱透出的怒火,開口問道。這里面還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這件事情沒有那么復(fù)雜,公子恐怕想岔了。朝廷也是知道江南水患與水族有關(guān),陳大人此次前往江南,朝廷自然也會派出高手護(hù)衛(wèi),保護(hù)陳大人的安全,至少在這方面,陳公子不用太過擔(dān)心。另外,陳大人前往是和水族談判,而不是戰(zhàn)斗,派陳大人去也能接受,——派大儒去談判,總是要比武將強(qiáng)得多。”
十三公主道。
即便陳少君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妥,但聽到這里也不由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至少在談判方面,儒道的大宗師確實(shí)要比武將強(qiáng)得多。而且如果派出武道強(qiáng)者的話,確實(shí)會給對方以強(qiáng)勢的感覺,為談判增加難度。
“不過我也感覺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雍王也一直在朝堂上和你父親政見不合,這一次他主動舉薦陳大人,必然定有圖謀。”
十三公主沉聲道。
對于陳少君,十三公主還是頗有好感的,愛屋及烏,對于那位雍王自然也就不那么待見。
“另外,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Γ夷軒蜕厦Φ模颖M管開口,我必定全力以赴!”
十三公主頓了頓,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