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物符真的很有用。
    激活符文之后,可以開啟一個儲物空間,大小跟一間房差不多,可以放很多東西。
    杜衡隨身攜帶的行李物品,全都存放在納物符里面,一身輕松,十分方便。
    而且,杜衡也是符師,通過解析這枚納物符,可以讓杜衡學會如何繪制納物符。
    幾天之后,杜衡就學會了繪制納物符。
    只不過……納物符開啟的空間大小,取決于制作者的修為。以杜衡現在的境界,也就只能開啟一個行李箱大小的空間。
    離開了玉林縣,杜衡一路縱馬疾馳,繼續趕路。
    “養車”已經不難了。
    隔兩三天,就賣一次符咒。這筆收入十分喜人,不但可以把踏風駒養肥,而且還讓杜衡的荷包不斷的充實起來。
    生活職業果然擅長賺錢啊!
    就這么不停賣符咒,杜衡一路穿州過府,不斷趕往大齊國都“稷城”。
    一個月后。
    媯城座落在媯水之濱,是大齊國都“稷城”的南部入口,也是稷城南面的一座衛城。
    滔滔媯水,千帆競渡。
    巍巍媯城,車水馬龍。
    作為大齊國都的南大門,媯城不但是關津要道,也是南方十幾個州府前往稷城的第一站。
    現在是八月初,距離新一屆學子報到入學已經很近了。
    大齊國都的各家書院,包括稷下學宮、國子監,紛紛在媯城港口設立了“新生接待處”,幫助新生報到入學。
    稷下學宮和國子監,作為大齊數一數二的頂級學府,而且都在同一座城市里,關系……自然就比較微妙了。
    就連這種“新生接待”,兩家學府都暗地里較著勁。
    你迎接新生,安排寶馬香車?我也必須有。
    你迎接新生,設立了一座迎新會館?我也當然也有。
    所以,每年的八月份,媯城港口上,總能看到兩大頂級學府鬧出來的各種花樣。
    比如現在……
    “有客船靠岸了!動起來,動起來,從氣勢上壓倒對面那些渣渣!”
    雙方都是這么想的。
    于是……稷下學宮這邊,一道道光輝沖天而起,在半空中顯化出燦爛的光影。
    光影之中,有長劍,有丹鼎,有符箓,有傀儡,有異獸……各種光影組成了一座殿堂,上方高懸著一行大字:“稷下學宮,第一學府”。
    對面的國子監會館,同樣沖起了一道道璀璨的光輝。
    光輝之中顯出了橫刀立馬的武將,縱橫四海的戰艦,扶搖天際的飛舟……
    上方同樣高懸著一行大字:“大齊國子監,官方最高學府”。
    一個說“第一”,另一個稱“最高”,誰也不服誰。
    所以……杜衡踏上媯城港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這般“放煙花”的廣告特效。
    “呵呵!有意思!”
    杜衡笑了笑,轉身走向客船獸艙,準備取回乘船過河寄存的踏風駒。
    這時候,旁邊幾個士子打扮的青年,看著前方的煙花特效,一個個滿臉興奮。
    “哈哈!我就說嘛!國子監才是官方最高學府!國子監比稷下學宮強多了!”
    一個國子監新生,看到廣告特效,激動得大叫起來。
    “這不是扯淡么?誰不知道稷下學宮才是大齊第一學府?”
    旁邊的稷下學宮新生,可就聽不慣這話了。
    “稷下學宮就是個民辦書院,國子監才是官學!”
    “民辦你大爺!大齊皇帝都在稷下學宮上過學呢!你們國子監就是個渣渣!”
    “草!想打架是吧?”
    “來呀,誰怕誰?”
    只是一瞬間,剛剛下船的一眾士子,瞬間就分成了兩個陣容。
    好在大家都還算理智,只是一路爭吵,卻也沒有真的動手打起來。
    杜衡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參與這種意氣之爭,轉身走到了客船獸艙,取回了寄存的踏風駒。
    翻身上馬,一抖韁繩,杜衡騎著踏風駒朝“煙花”沖起的地方走了過去。
    媯城港口文華街。
    這里就是大齊國都各大學府設立的“新生接待處”。文華街入口的位置,左右兩側分別是稷下學宮和國子監的“迎新站點”。
    此刻,一群罵罵咧咧,吵吵鬧鬧的士子,各自來到的己方的報到地點,卻還在隔街對罵,互相狂噴。
    什么“稷下學宮都是軟蛋”,什么“國子監都是蠻子”,叫罵之聲如同潑婦罵街。
    雙方領隊的學長學姐們,對此十分欣慰。后繼有人吶!打倒對面那些渣渣的光榮傳統不能丟!
    這時候,街口的方向傳來一陣馬蹄踢踏之聲。
    一個身穿錦繡文華袍,頭戴白玉進賢冠,腰懸賢明方正劍,容顏俊朗,風姿絕世的美男子,騎著一匹白色的神駿寶馬踏風駒,飄然而來。
    “哇……好帥啊!”
    不知道哪個妹子把心聲喊了出來。
    這聲驚呼讓周圍一些人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了過去,然后……
    “臥槽!踏風駒!太特么奢侈了!”
    “哇……真的好帥啊!人如玉,馬如龍,太帥了!”
    “世間竟有如此風姿絕世的人物?”
    此起彼伏的驚叫聲,把正在對噴的雙方都吸引了過去。
    一時之間,雙方的罵戰嘎然而止。所有人都滿臉驚嘆的看向了那個風姿絕世,人如玉,馬如龍的翩翩少年。
    “這是哪家的貴公子?如此風姿,堪稱絕世啊!”
    “會不會是前來報到的新生?如果是來我們這邊入學就好了!”
    “不可能是新生的!看到那匹馬沒有?價值萬金的踏風駒。這樣的人物,就算是來入學的,也肯定會乘坐御空飛舟,不會來這里的。”
    “是啊!他肯定不是新生,只是一位路過這里的貴公子而已!”
    “好帥啊!我好喜歡!如果我上去問他的姓名,會不會顯得冒昧?”
    “妹子,別花癡了!他看不上你的!”
    在雙方學子的議論聲中,那個人如玉,馬如龍的翩翩公子,竟然……朝這邊走過來了。
    他來了!他過來了!他是從這里路過嗎?還是……來報到的?
    他會去哪個學府?
    如果能來我們這里,那就……可以從氣勢上壓倒對面那些渣渣!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杜衡騎著踏風駒走進了文華街,然后……徑直朝稷下學宮的報到點走了過去。
    “這位公子,您……這是……”
    稷下學宮報到點,一位負責接待新生的仕女,目瞪口呆的看著杜衡不斷走近,結結巴巴的問了一句。
    杜衡翻身下馬,朝稷下學宮的眾人微笑著點頭,拱手一禮,“莊丘士子杜衡,前來報到!”
    “哇……”
    “他是來我們稷下學宮報到入學的!”
    稷下學宮的眾人歡呼大叫起來。尤其是幾個妹子,叫得最兇,喊得最歡。
    對面的國子監接待點,眾人默然無語。
    如此風姿絕世的人物,竟然去了稷下學宮,這讓國子監的眾人生出了莫名的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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