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分為兩種,一種是入世修行,一種是隱世修行,前面入世,后面隱世,也沒有什么影響。”
“那我們?nèi)ツ模俊?br/>
“當然是去后山,不過在這之前,要先把包小菲安放在玉皇殿。”
“有什么說法嗎?”
“包小菲蛻變途中忽然破殼,周身陰陽失衡,五行錯亂,玉皇殿乃是龍虎山大殿,可視為洞天福地,放置其中,可平和陰陽,重塑五行,雖然不能徹底治愈,但暫時放在那里,對她也是有好處的,這都是師父的安排。”
包小菲的情況特殊,所以上山的時候,我們是躲著人的,玉皇殿前,也有很多游客,好在,龍虎山早有安排,將包小菲用一塊黃布裹了起來,那黃布上畫著一些瑞獸,十分的掩人耳目。
到了玉皇殿內(nèi),里面供奉著一尊神相。
那些道士,竟然將包小菲放在了那供桌下。
我問潘云,這樣會不會不妥,萬一包小菲醒了,傷人了怎么辦。
潘云卻告訴我,說包小菲被天師封了天臺,鬧不了妖,讓我放心。
帶著忐忑,我只好聽從了龍虎山的安排。
就這樣,我們離開了玉皇殿,一路崎嶇山路,就到了所謂的后山。
這龍虎山風(fēng)景秀麗,有山有水,山陡峭,但無棱角,水深幽曲折,如盤龍繞嶺,看起來蔚為壯觀。kanshμ5
所謂的后山,其實這龍虎山真的很大,你也說不好哪是后山哪是前山,大概也就只有龍虎山內(nèi)部的人知道這些地方。
不過,這一路前行,還真沒走幾條正經(jīng)的山路,大部分都是在石頭上跳躍,一般人就算是知道地點,也很難進來。
繞過了一處密林,后面忽然就出現(xiàn)了幾座古色古香的院子。
潘云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住在這里。”
“天師呢?”
“師父不住在這,還在更深處,你們就現(xiàn)在這里暫時休息,有事情的話,我會來找你們的。”
“不是。”
我拉住了潘云:“那我們有事,怎么找你們?”
“放心好了,這里有很多人住的,有事情跟他們說就行了,吃穿住行都可以滿足,唯一缺點是,這里沒有電,拉電線太麻煩了,平時都用的太陽能,但實 在是不夠用,你們?nèi)讨c,時間長就習(xí)慣了。”
時間長就習(xí)慣了?
好家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要在這里久居了呢。
但也沒有辦法,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就得讓人安排嗎?
我和李達就住下了。
好在這房子雖然看起來古舊,很多地方都脫色掉皮了,但總算是遮風(fēng)擋雨。
其中幾間,也的確是有人住的,都是一些道士,面色和善。
坐在門口,李達道:“這看起來,是要讓我常住了,不會是想要讓我們直接當?shù)朗堪桑俊?br/>
“別鬧了,道士可不是想當就能當?shù)模绕涫驱埢⑸竭@種地方,你以為是路邊騙錢那種啊。”
不過……
上了山之后,一直都沒有說具體的安排,這的確讓我心里很是沒有底。
“兄弟,你到底身懷什么曠世之寶,讓龍虎山這么重視你?”
“我也不知道啊,你沒看上次天師都沒具體說嗎?”
“依我看,你這次懸了,八成是離不開了。”
“你別嚇我,我可不想留在山上清修。”
“要不然,咱們找個人問問?”
李達起身,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道士。
我扯著他衣角:“問個屁啊,你老實點。”
這種事情,哪是隨便問誰就能知道的?
“這龍虎山倒是有一點好。”
我摸著下巴:“起碼在這里,不用擔心有人會暗算咱們,睡覺都香啊,還別說,住一段時間也沒什么。”
李達點頭:“那倒也是,住慣了大城市,偶爾在山上待幾天,也是不一樣的感覺。”
我朝著遠處看去,手里摩挲著走山令。
此地山川眾多,山神自然也眾多!
我剛到這里,就感受到了一股龍潛在淵,群神亂舞的氣息。
這山中,定然有真龍!看書喇
我拿的是大興安嶺的走山令,可以說,我是大興安嶺真龍任命的走山人。
到了這個地方,我是應(yīng)該拜一拜山頭的。
“誰是吳常?”
忽然,有人問到。
我扭頭一看,是一個中年道士。
留著一臉的絡(luò)腮胡,袖子擼起,手臂粗壯。
“我是。”我起身說道。
“你就是吳常啊,天師交代了,說讓我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日后你可能就要常住在這 里了。”
常住?
我神色一怔!
還真要常住這里了?
“天師還說什么了嗎?”
“他還說,今日要在燕子山做一場法事,讓我們準備一下,屆時,你也會參加。”
燕子山?
我并不知道這山在哪里。
“什么法事?”
“聽說是關(guān)于一個龍女的,你們難道不知道?”
“龍女嗎?”
那肯定是包小菲了。
“那是我朋友。”
那人道:“天師說,燕子山下的河水之中,藏著一件龍皮,屆時還需要有人去取,我們龍虎山的人不方便去拿,得需要你去,你早做準備。”
取龍皮?
我神色愕然!
那就是包小菲前世被扒掉的龍皮嗎?
“那龍皮一直都在河里?”
“聽說是的,具體我也沒見過,畢竟水流那么急,沒誰會沒事下去游泳,但既然天師說有,那就一定有的。”
“哦,好,那我知道了,多謝道長。”
“不用客氣,這里住著就跟家里一樣,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
“恩。”
那糙漢子轉(zhuǎn)身進了一個房子。
我和李達對視。
“沒想到那龍皮還在,難道要重新給包小菲用上?”
“不知道,關(guān)鍵是燕子山在哪,咱都不知道。”
“唉,忽然有一種,被人擺布的感覺。”
李達笑了:“那不正常嘛,咱們這實力,也沒有本事擺布別人啊。”
“倒也是。”
傍晚時分,有人喊我們吃飯。
吃飯的地點,就在幾個房子中間的空地上。
擺了一個木桌,幾個板凳,大家伙圍一圈,吃著清湯寡水的飯菜。
吃飯期間,我了解到,這些人都是一些跟潘云輩分一樣的弟子。
聽他們說,也不分內(nèi)門外門,外面道館里的那些道士,都是一些資質(zhì)平庸的,被扔在道館里上班,但其實他們這些弟子,也會時常去前面工作。
如今,天師一直主張入世修行,并不太建議弟子們隱世修行了。
聊著天,我打聽到了燕子山的位置,距離這里大概有三個山頭,其實也不太遠。
吃過了飯,天慢慢的黑了,那些道士都回房休息了。
我和李達在屋子里躺著。
李達轉(zhuǎn)身看我:“要不要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