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都走了,葛嵐冷哼一聲:“你這么做,如果找不出內(nèi)鬼,你知道是什么下場嗎”
“反正再慘也就是個死了,如果不除掉內(nèi)鬼,你覺得我們走陰的時候,會不會被人搞死?”
葛嵐不說話了。
我看著他手指上的戒指:“魃的手指,你得給我。”
“事成之后,我會給你。”
“不行,現(xiàn)在就得給。”
“給你,我會死。”葛嵐?jié)M臉不悅。
我早就看出來,這葛嵐之所以能夠壓制那么多的鬼將鬼兵,靠的就是手上的戒指,也就是那魃的手指。
所以我非常清楚,如果現(xiàn)在不把那東西要過來,等葛嵐恢復了,再想要就難上加難了。
“小子,你才剛來了一天不到,你就想要我的寶貝,可能嗎?先做出點成績吧。”
“你想不想活?”我問道。
葛嵐蹙眉:“你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
我朝著周圍看去:“你明明有三大鬼將,可從頭到尾,我只見到過兩個,那剩下的一個哪去了?”
葛嵐眼神閃爍,沒有說話。
“行,你不說,我替你說,害你這樣的,定然不只是外人,還有你的一個大將,對吧?”
葛嵐仍舊不說話,只是眼神已經(jīng)變得陰沉。
“你堂單炸了,這些大將還跟著你,我不相信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所以你一定是用了某種方法繼續(xù)讓他們?yōu)槟惴?wù),但其中一個大將擺脫了,或者說,就是那大將導致你炸堂,要想安然的從地府回來,除掉內(nèi)鬼只是其一,穩(wěn)住你身邊的鬼將鬼兵才是重中之重,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
葛嵐深吸口氣:“那大將被我鎮(zhèn)殺了。”
我神色一變!
鎮(zhèn)殺了?
“一個多月前,有人找我借了一員大將,說是要讓我?guī)退麑Ω兑恢焕茄掖饝?yīng)了,派出了我的一員鬼將,隨他前去,結(jié)果,我那鬼將就受到了他的蠱惑,對我反水,竟然要殺了我,還蠱惑我其他的大將們離開我,我一怒之下,就將那鬼將給殺了。”
我神色古怪的看著葛嵐:“能夠讓你借出一員鬼將的,應(yīng)該是你十分信任的人吧。”
“沒錯。”
葛嵐臉色
陰鶩:“是我的結(jié)拜兄弟,我一直拿他當親兄弟看待,沒想到,竟然在我背后捅刀子。”
“那你把他殺了?”
“當然沒有,哪能那么便宜了他,我把他關(guān)在地下室了,我要讓他知道背叛的下場。”
我看著葛嵐。
這個人建立了三道川,廣交天下英雄,聽起來應(yīng)該是個豪邁講義氣的人,但沒想到也會這么狠。
也對,人不狠立不穩(wěn),能夠來到如今的地位,狠辣是必不可少的素質(zhì)。
爺爺和喬師傅都不止一次的告訴我,對付妖魔鬼怪遠比對付人要容易的多,人心難測,最是狠毒。
“好,這三天你好好的休息,三天后,我?guī)阕哧帲贿^在這之前,我需要你把一個人給我?guī)怼!?br/>
“誰?”
“郭瘸子。”
葛嵐臉上有些意外,但隨后他笑了:“好。”
“戒指給我。”我伸出手。
“我說了不能給你。”
“不給我,這件事就辦不成,你心里清楚,都這種情況了,不破不立。”
葛嵐沉默了一會,將戒指摘了下來,丟到我手里。
一瞬間,周圍陰氣密布,頗有種泰山壓頂?shù)臍鈩荩?br/>
“柳葉青!”
柳葉青瞬間飄了出來。
“此刻起,你任此地鬼眾之首,誰不聽話,殺無赦。”
“是!”
柳葉青朝著周圍看去,那陰森之氣慢慢的退去了。
我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
打開門,外面有兩個人,其中一人就是之前下樓的中年人,剩下一個,是一個打扮的妖嬈的中年女人,風韻猶存,很有味道。
“吳兄弟,真是沒有想到,你被葛先生如此看重,之前是我有些失禮了,給你賠罪。”中年人道。
我笑著擺手:“此一時彼一時,這三天我鏟除內(nèi)鬼,還需要你們的幫助。”
中年人眼前一亮,下一刻,語氣沉重:“葛先生將我們匯聚在這里,彼此交流,互有長進,真是沒有想到,竟然出了內(nèi)鬼。”
“就是,葛先生對我們這么仁義,我們?nèi)缃窨粗鹣壬庾铮瑓s沒有一點辦法,唉……”
那女人抹了抹眼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眼淚。
她忽然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叫王紅,我比你大,你以后可
以喊我紅姐,在三道川有什么事,你找我,我熟悉。”
我神色古怪的看著王紅,這家伙身子都靠在了我的胳膊上,那感覺屬實q彈,不符合這年紀特點,感覺像是人工制品。
中年人道:“我叫孫響,跟了葛先生很久,可以說,在這三道川我就是副手,你有什么需要配合的盡管跟我說,其他人可能不會聽你的,有什么困難我替你解決。”筆趣庫
我抽出了被女人包夾的手臂,對著二人抱拳:“你們?yōu)楦鹣壬文X涂地,我很感動,如果有需要我會跟你們提的。”
我太清楚了,這二人急不可耐的來見我,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絕對不是叛徒。
但我怎么可能輕易相信任何人呢?
“那就麻煩二位帶著我在三道川走一走,熟悉熟悉,畢竟未來三天,我們就算是同事了。”
“沒問題。”
這三道川共有五層,用孫響的話來說,五層只有葛閻王能上,其他人都沒有權(quán)利上的,好像是葛閻王放堂單的地方,具體是什么,沒人知道。
至于下面四層,第四層是葛閻王的私人空間,說白了就是一大層的別墅,一應(yīng)生活設(shè)施俱全。
三層是他們這些人住的,一層和二層名義上就是武館了。
孫響自我介紹,說是扎紙門的人,之前下面那些玩耍的紙人,就是他扎的。
至于王紅,她說自己是個玩蠱的。
一聽到玩蠱的,我立即就想遠離。
喬師傅說過,在大山里,飛禽走獸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就是那些蟲子,他們往往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讓人著道,而在南疆大山之中,有一種職業(yè)叫蠱師,就擅長用蟲子,非常的厲害,如果去了南疆或者雨林,不帶個蠱師,都不好走山。
可見,蠱師有多么的厲害。
讓喬師傅都諱莫如深的蠱師,我自然不敢輕易撩撥。
一想到剛才被女人摟著胳膊,我就忍不住的雞皮疙瘩。
“郭瘸子之前說那紙人出賣他,是怎么回事?”
孫響道:“大概是郭瘸子玩的高興,瞎嚷嚷的。”
“放開我!你們?nèi)来ú恢v信用,都說了那小子來救我,就任我離開,你們抓我回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