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此人是山上交代,必須拿下的人,恕我……”
“滾!”
大爺暴喝一聲。
在我吃驚的目光中,就見那道士臉色大變,雙手抱拳,再次欠身,而后輕身功夫用到了極致,嗖嗖嗖的一陣跳,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里。
我看的目瞪口呆!
“大爺,您平時跟人說話,都是這樣的嗎?”
“要怪就怪那小子沒眼力見,也怪他師父是個混球,派他來找晦氣。”
他看著我:“小子,你走吧。”
“多謝大爺!”
我也是雙手抱拳!
大爺擺了擺手,便背著手回了村子。
我沿著山路朝著外面走,沒一會就遇見了一輛班車,攔下后,坐車去了城里。
這次沒了包小菲這個免費(fèi)的司機(jī),我就只能想辦法了。
我選擇了坐火車。
一來,火車這種交通工具,人比較密集,客流量大,一直都是美人敢在火車上鬧事的,尤其是走偏門的,否則影響力太大,容易遭到封殺。
這個世上,有很多底線是不能輕易觸碰的。
每個行當(dāng)都有每個行當(dāng)?shù)囊?guī)矩,可以把我們這些人歸類為江湖!
江湖自有江湖的規(guī)矩!
路上,我靠在了椅背上,看著匆匆而過的沿途風(fēng)景。
期間,我呼喚著黃小昭。
但仍舊是沒有回應(yīng)。
黃小昭上次受傷之后,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我一直都非常的擔(dān)心她。
認(rèn)識黃小昭的時間比較長,在眾多仙家里,黃小昭對我的意義比較特殊,可以說是領(lǐng)路人也沒有錯的。
就這樣,一路上我想著很多事情,不知不覺,就到了承德。
下了火車之后。
我一眼就看見了火車站里,站著的一個道士。
那正是之前在山上打坐的年輕道士!
他看著我,雙手插在袖筒里,站的筆直。
我微微蹙眉,然后就走了過去。
站在對方面前一丈遠(yuǎn),我說道:“我知道你為什么找我,但我現(xiàn)在真的不能跟你走,我還有事情要做,至于前世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回頭我會主動去龍虎山處理這件事。”
這是我能給予的最大的讓步了!
既然有些事情躲不過去,那就干脆面對他好了。
那道士搖頭:“師門交代,必須把你
看書喇 帶回去,一刻都不能耽擱,之前是師伯讓我放你,我不得不放,但此時已經(jīng)到了承德,我就沒有道理繼續(xù)放你走了。”
我眉頭皺著,我都已經(jīng)做出讓步,但看起來,對方并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
“這里可是火車站,你就不怕引起恐慌?”
“你沒有本事,造成恐慌。”
我去!
瞧不起人?
我心中生出火氣!
都到了這節(jié)骨眼上,居然還被瞧不起了。
這口氣誰受得了?
我一跺腳:“天地乾元,玄門走山,我……”
嗖!
對方手伸了出來,屈指一彈,我就感覺有一個黑影飛來。
根本來不及躲閃,那黑影就撞在了身上。
剎那間,我就覺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
這是……
我吃驚的看著對方,正要繼續(xù)念口訣,可下一刻,一道黑影飛來,打在了我的下巴,我頓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我心中大驚!
這是什么詭譎的手段?
竟然能夠剝奪一個人的行動,甚至說話的能力?
此時此刻,我身體麻木,根本就動彈不得!
就見對方朝著我走了過來:“不要驚訝,這只是點(diǎn)穴術(shù)而已,我暫時封住了你的穴位,時間不會太久,自己就會解開,這只是對人體氣血的一種操控,并不是什么太高明的手段,只是需要一些巧勁而已。”
點(diǎn)穴術(shù)?
我徹底的麻了!
眼看著對方到了近前,手朝著我的肩膀抓來:“我們乘坐下一趟列車,趕往龍虎山。”
轟!
忽然!
旁邊的一個垃圾桶,猛地爆燃了起來!
整個火車站站臺,一片的慌亂聲音!
那道士眉頭一皺,下一刻,我們之間就出現(xiàn)了一張符紙。
刺啦!
那符紙爆發(fā)出了陣陣?yán)坠猓湓诹四堑朗可砩稀?br/>
那道士慘叫一聲,連忙后退幾步。
我就感覺被人叉住腋下,拖著朝著外面沖去。
我扭頭一看:“許安然?”
“嘿嘿,不用客氣,我是來談生意的,我的要求很簡單,我?guī)湍憔闰彀裕銕臀胰〉寐灞氖怼!?br/>
一邊說一邊跑,我們很快就擠過人群,沖了出去。
“幫我解穴。”
“抱歉,沒學(xué)那玩意。”
沒學(xué)?
難怪這幾次都不見許安然用,原來這貨壓根就不會。
沖出 了火車站,許安然帶著我藏到了一處自動售賣機(jī)后面。
隔著縫隙,朝著里面打量,沒一會就見到那道士沖了出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他沒有看見我們,掐指算了算,顯然沒有算到什么,便沖了出去。
我松了口氣,此時身上的麻木感已經(jīng)變輕了一些。
雖然沒有完全恢復(fù),但總算是可以自己走路了。
“許安然,這家伙也是龍虎山的,什么來頭?”
“天師的弟子,名叫潘云。”
“天師的弟子?”
我有些吃驚!
沒想到,這次竟然動用了天師的弟子,看來對我是志在必得了。
“呵呵,你也不要太高看了他,不要以為天師的徒弟,就一定是人中龍鳳,真正難對付的是龍虎山那些老家伙們。”
我們兩個一邊說一邊朝外走。
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提防著那潘云的出現(xiàn)。
不多時,我們離開了火車站,打了一輛車,沒有去酒店,而是一路出了城。
到了城外的一處縣城,我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這一路上,我都沒有和許安然多聊,直到入住之后,我才開口:“你一路跟著我過來的?”
“沒錯,我一直就在祖山,這次看你離開后,就一直跟著你,但那村子我不敢進(jìn),看見你出村,便一路跟了過來,我就知道你會出事的。”
“這次的確多虧了你,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哈哈!好,那這人情換一比生意如何?”
“你要洛丙的尸身做什么?”我問道。
“我自有用處,你只管答應(yīng)就是。”
“許安然,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我越來越搞不懂你了。”
“一個和張道維差不多的人,只是路走的不太一樣罷了。”
“張道維?”
“你不會不知道那老頭的名字吧?”
“你說的是那張大爺?”
許安然滿臉的古怪:“看來還真是不知道,沒錯,就是他,張道維,那可是龍虎山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职 !?br/>
“你要洛丙的尸身,那說明你知道他尸體在哪。”
“沒錯,那日我親眼看見,羅剎門的人,從山上帶走了洛丙的尸身,龍虎山的人沒有攔住。”
“他們要龍尸做什么?”
“呵呵,這個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