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殺!!!”劉焉的話語落定之后,外面便傳來了震天的喊殺之音。
“不好!”黃忠聽到這馬蹄聲和喊殺之音后,臉色巨變,掙扎著對劉焉吼道:“君朗公,這恐怕是敵人的騎兵!你快給末將解開,末將要去指揮作戰(zhàn)!”
“哦哦哦!”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劉焉聽到黃忠的話語之后,立刻便連連點頭,隨后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黃忠的身旁,用哆哆嗦嗦的手給黃忠解著身上的繩子。
但是他本就是一個文弱之人,再加上現(xiàn)如今又陷入了恐懼之中,手上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所以解了半天也沒解開。
“哎呀!”滿心焦急的黃忠差點沒被劉焉給氣死,猛地一轉(zhuǎn)身,朝著外面大聲吼道:“來人!快來人!給某家解開繩子!!!”
“對對對!來人!”劉焉聽到黃忠的話語之后,立刻便反應(yīng)了過來,接著黃忠的話茬大聲喊道:“快給黃將軍解開繩子,咳咳!!!”
劉焉確實是急了,他這聲叫喊甚至于都喊破了嗓子!
“呼……”在他們二人的喊話之后,有一個是士卒地掀開了門簾,滿臉驚恐的對著劉焉稟報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我等的后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支為數(shù)約兩萬多人的騎兵,我等沒想到身后竟然有騎兵,一時不備便被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現(xiàn)如今我等大軍已經(jīng)快要潰敗了,還請主公趕緊想個辦法吧!!!”
“噗嗤!”
“啊!!!”這士卒剛一把話說完,他胸口便刺出了一根虎頭槍尖,隨后便一陣大笑之音從這士卒的身后傳來。
“哈哈哈……”馬超一邊大笑,一邊將這士卒調(diào)到了一旁伸進(jìn)頭,朝內(nèi)一看,只覺眼前一亮,他認(rèn)出了劉焉!
隨后,他欣喜若狂的說道:“沒想到竟然讓某家抓住了一條大魚!!!”
“噗通!”劉焉雖然不認(rèn)識馬超,但是他也知道能在此處殺敵的,除了曹操的人就沒別人了!
想到這里之后,劉焉一屁股坐在了馬車中,面帶絕望的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嗯?”就在劉焉絕望的時候,馬超也發(fā)現(xiàn)了馬車中被捆成蠶蛹的黃忠和蒯越二人,滿是不解的問道:“你們兩人是誰?為何在劉焉的馬車中?難道你們是他的俘虜嗎?”
“……”黃忠和蒯越聞言,對視了一眼之后,皆都同時點了點頭,認(rèn)真的說道:“這位小將軍說的沒錯,我等確實是這劉焉的俘虜!
有句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我等是劉焉的敵人,小將軍也是劉焉的敵人,那我等應(yīng)該是朋友啊!
既然是朋友,那還望小將軍能給我等松綁吧。”
正陷入絕望中的流劉焉,聽到黃忠和蒯越的話語之后,愣了一下,眼中閃露出一抹精光,隨后便恢復(fù)了那絕望的模樣,聲嘶力竭的大聲吼道:“逆賊!你們通通都是該死的逆賊!!
老夫后悔啊,當(dāng)初在捉住你們兩人的時候,怎么不將你們一刀砍了了事!悔不
當(dāng)初矣!!!”
“呵呵……敗犬之吠罷了!”馬超聽到劉焉的話語,滿臉不解的瞥了他一眼之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黃忠和蒯越。
在聽到劉焉那聲嘶力竭的罵聲之后,他徹底相信黃忠和蒯越二人就是劉焉的俘虜!
而且,他篤定,這兩人肯定十分重要,要不然劉焉也不會將這二人放在自己的馬車中期的看管!
想到這里之后,馬超立刻便翻身下馬,一個箭步來到了馬車車廂中一邊給蒯越解綁,一邊笑呵呵的問道:“不知先生是何人,為何落在這劉焉老賊手中?”
他之所以先給蒯越解綁,是因為他看得出來,蒯越是一個文士。
馬超雖然不愛學(xué)那些之乎者也,但是對于足智多謀的謀士他還是十分敬重的,所以在上了車廂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這位看是謀士的人解綁。
蒯越聽到馬超的問詢之后,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裝作不解的說道:“某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某家本來只是一個鄉(xiāng)間小民,雖說讀了些書,但是卻也沒有多大的本事,平日里就在洛陽的不遠(yuǎn)處耕讀為生,
前些時日,這劉焉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便派人將某家捉來,如果不是小將軍,恐怕某家這會兒都被他帶回益州了。”
“……”本來正在解繩子的馬超聽到蒯越的這番話語之后,手一僵,眼睛一瞇,仔細(xì)的盯著蒯越,嚴(yán)重滿是懷疑。
“呵呵……”蒯越被他盯的有些發(fā)毛,干笑了一聲之后,問道:“不知小將軍為何如此看某家?可是某家身上有什么不對?哎?!!”
說到這里,他突然發(fā)現(xiàn),本來給他解繩子的馬超竟然又一次將解開的繩子給使勁的捆上了,驚呼了一聲之后,滿臉不解的問道:“小將軍為何又將某家給捆上了?”
“呵呵!”馬超將蒯越身上的繩子打了個死結(jié)之后,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當(dāng)某家是傻子嗎?!”
“這…這從何說起?”蒯越聽到馬頭的話語之后傻眼了,連連搖頭道:“某家可不敢冒犯小將軍!”
“呵!”馬超聞言,又冷笑了一聲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還說你沒將某家當(dāng)成傻子!
如果不是將某家當(dāng)成了傻子,那你為什么要說這破綻百出的荒唐之言?!”
“……”蒯越聽到此言之后,心中咯噔一聲。
他明白,肯定是他剛才的那番話中出現(xiàn)了什么紕漏讓馬超給捉住了!
不過他知道,他此時絕對不能承認(rèn),不然性命危矣!
所以他便滿臉委屈的對馬超說道:“小將軍這話從何說起?小將軍乃是我二人的救命恩人,某家等會欺騙小將軍?”
“呵!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馬超冷笑了一聲之后,拍了拍蒯越的臉龐,不屑的說道:“到了現(xiàn)在你竟然還死不松口?好!某家就讓你死個明白!
某家問你,你剛才說你是在洛陽城外耕讀為生之人?”
“
沒錯”蒯越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小將軍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一下小張村的人,某家叫張斯,他們都認(rèn)識某家!”
蒯越這話還真不是胡說八道,然后城外確實有一個小張村,村中也確實有一個人叫張斯。
不過,這個人因為受過李知的恩惠,不服蒯越等人,大聲叫罵,所以便已經(jīng)死在了蒯越手上。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蒯越才對此人印象深刻。
“哈!”馬超聽到此言之后,冷笑了一聲,猛的將蒯越給翻了個個兒,拽著他被綁在身后的手,說道:“某家雖然自小就沒有下過地,但是卻也見過種地之人的手!
他們的手上老繭縱橫,尤其是掌心處,因為常年手握工具的緣故,所以便結(jié)下了一層厚厚的老繭。
你再看看你的手,雖然兩指關(guān)節(jié)處有那么一點老繭,但是這恐怕是你平日里練字留下的吧?!
也就是說,你是個文人這一點確實能確定,但是,你根本就沒下過地!又談何耕讀?!”
說到這里之后,馬超眼中流露出一抹慶幸。
幸虧他在小的時候?qū)κ裁词虑槎际趾闷妫退闶且娙朔N地他也好奇的上前打量,
所以他知道種地人的手應(yīng)該是個什么模樣,要不然,還真讓面前之人給騙了!
“……”蒯越聽到馬超的話語之后,立刻便啞口無言了。
他現(xiàn)在也不知該怎么圓謊了,鬼知道作為一個年不滿二十的小將為什么會知道老農(nóng)的手是個什么模樣!
本來在蒯越想來,既然面前這位小將能在這么小的年紀(jì)便成為將軍,那就證明他的文韜武略肯定不錯。
既然如此,那他平日里不是應(yīng)該練武習(xí)文嗎?怎么會有功夫去觀察一位老農(nóng)的手?!
“呵呵……”見蒯越閉嘴不言,馬超輕笑了一聲之后,說道:“既然先生已經(jīng)無話可說,那就請先生老老實實的告訴某家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吧,不要逼某家對你用刑!”
“……”蒯越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滿臉委屈的說道:“小將軍啊,某家確實沒有下過地,剛才之所以騙小將軍,是因為某家害怕小將軍迫害。”
“一派胡言!”馬超聽到蒯越的狡辯后,來臉不屑得說道:“如果你做事無愧于心,某家怎么可能會害你?
某家又不是山賊土匪,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對你下手?
肯定是你做了虧心事,所以才不敢表露身份!”
“冤枉啊!!!”蒯越聽到此言之后,立刻淚如泉涌,滿臉悲憤的大聲吼道:“某家之所以隱瞞身份,還不是因為那洛陽侯!
如果不是他,某家何至于淪落到如此境地!”
說到這里,他淚眼朦朧地轉(zhuǎn)過頭,看著馬超,苦笑道:“小將軍,某家是因為知道你是洛陽侯的下屬,所以才會撒謊。”
“叔父?”馬超被蒯越的這一番舉動給弄昏了頭,眨了眨眼睛之后,滿臉不解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