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曹操聽到郭圖的話語之后,滿臉沉重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某家早就知道他是本初兄的麾下,某家便不會對他動手了。
在先前的時候,某家并不知道他已經(jīng)跟隨了本初兄。
所以在捉住他之后,某家心中非常的悲痛。
因為某家實在是想不到,某家昔日的好友竟然落草為寇。
所以在恨鐵不成鋼之下,下手難免重了一些!”
說到這里之后,曹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滿臉惆悵的看著郭圖說道:“郭先生,你應(yīng)該能知道某家心中的悲痛吧?”
雖然曹操這番話語說的悲痛異常,但是他的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戲謔。
郭圖聽到曹操的話語之后,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曹操,卻什么話都沒說。
因為只要曹操不承認,那他便拿曹操沒有辦法,總而言之,許攸的這個虧是白吃了!
在生了一會兒氣之后,郭圖在無意之間用余光看到了毫發(fā)無傷的張郃,心中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便對著曹操問道:“曹公,為何張將軍身上毫發(fā)無傷?!”
“公則先生此言何意?!”在郭圖把話說完之后,還沒等曹操說話,一旁的張郃便忍耐不住了,站出來問道:“難道非要某家遍體鱗傷你才會覺得正常?!”
“……”郭圖聞言,轉(zhuǎn)過頭看了張郃一會兒之后,面色平靜的問道:“同樣是俘虜,同樣是主公的麾下,為何許先生遍體鱗傷,而你卻毫發(fā)無損?”
“這……”張郃聽到郭圖的話語之后,愣住了。
他還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自從他被俘虜之后便沒有受到虧待,反而大魚大肉的招待著他,只是不允許他私自出行罷了。
不僅如此,在平日的時候,他還能在徐州治所閑逛。
有好幾次他都打算直接逃之夭夭算了,但是一想到還有一萬兄弟在曹操的手中,所以他便老老實實的當(dāng)俘虜,沒有逃跑。
可以說,這段時日以來,他在徐州的生活比在冀州都舒坦逍遙。
如今看到和他同為俘虜?shù)脑S攸的慘狀,心中確實有些不是滋味。
所以他在聽到郭圖的話語之后便沉默了。
“哼!”郭圖見張郃沉默不語,心中雖然還懷疑,但是他卻不想讓曹操看笑話。
所以他在冷哼了一聲之后,說道:“不要這個那個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回去之后怎么跟主公交代吧。”
說完之后,他把目光看向了曹操,問道:“曹公,你如此做是在用離間計嗎?”
“嗯?”曹操
在聽到郭圖的話語之后,愣了一下,隨后他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說道:“郭先生果然大才,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說的沒錯,某家之所以如此做,就是想要離間張將軍和你家主公之間的關(guān)系。”
“……”郭圖聽到曹操的話語之后,立刻便愣住了。
本來他還認為曹操是在用離間計,但是見曹操如此痛快的承認了,卻又有些拿不準(zhǔn)了。
“呵呵……”看著愣住的郭圖,曹操笑了一聲之后,沒有說話。
這確實是離間計,不過不是離間張郃和袁紹之間的關(guān)系,而是離間張郃和許攸!
他和許攸乃是好友,他太了解許攸的脾氣了。
他知道,許攸此人有一個弱點,那就是非常容易的遷怒別人。
在受到了這般折磨之之后,許攸肯定會非常的痛恨曹操。
但是他的能力有限,報復(fù)不了曹操,所以他肯定會將怒火發(fā)泄到同為俘虜,卻又毫發(fā)無傷的張郃身上!
如此一來,張郃和許攸之間必生間隙!
張郃作為袁紹麾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將,許攸亦是袁紹的第一謀士。
這二人所代表的分別是文臣和武將。
這二人一旦對峙起來,袁紹麾下的勢力必然會產(chǎn)生動,亂!
到時候,袁紹就沒有辦法繼續(xù)安穩(wěn)的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了。
此消彼長之下,曹操一定能慢慢的趕超袁紹。
想到這個計策的精彩之處,曹操就忍不住把目光看向了郭嘉。
這個計策是郭嘉為他出的,他沒想到郭嘉對于人性的把握竟然如此的準(zhǔn)確。
郭嘉見曹操看向他,笑呵呵的舉了舉手中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酒之后,用眼神示意曹操看郭圖。
曹操在看到這個眼神之后,立刻把目光看向了郭圖。
就見此時的郭圖已經(jīng)回過了神,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曹操問道:“曹公,你剛才不是說你并不知道許攸乃是我家主公的麾下嗎?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說,你之所以言行拷打許攸,是為了離間張將軍和我家主公之間的關(guān)系?”
郭圖并不是天真的認為曹操不知道許攸和袁紹的關(guān)系。
他之所以如此問,是想試探一下曹操此言的真假。
“哈哈……”曹操聽到郭圖的話語之后,哈哈大笑道:“郭先生請恕罪,某家剛才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某家可沒有離間張將軍和本初兄的意思。”
郭圖聽到他的話語之后,眉頭皺的更緊了,問道:“既然如此,
你為什么區(qū)別對待他們兩人?”
“額……”曹操愣了一下之后,笑呵呵的說道:“并不是某家區(qū)別對待,而是某家不認識張將軍,所以才沒有對張將軍嚴刑拷打。”
“此言何意?”郭圖聞言,更加不解了,問道:“為何你認識許攸卻要嚴刑拷打,不認識張將軍卻放過他,這是何道理?!”
“呵呵……”曹操聞言,輕笑了一聲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笑呵呵的回答道:“正是因為某家認識許攸,所以才會打他。
因為某家在將他俘虜之后,發(fā)現(xiàn)他落草為寇,心中非常的憤怒。
在恨鐵不成鋼之下,想要用嚴刑拷打讓他記住此次的教訓(xùn),不要再助紂為虐!
而某家和張將軍并不相識,所以便沒有對他特殊對待,只是將他困了起來。
某家發(fā)現(xiàn)他還算是個人才,不忍心他落草為寇,想將她收之于麾下,所以才會好吃好喝的供養(yǎng)著他。
不僅是他,就連那作為主謀的臧霸,某家也沒將他如何。”
說到這里之后,曹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滿臉無奈的說道:“其實某家也是被逼無奈。
某家和你家主公不同,你家主公麾下不缺少文臣武將。
而某家麾下卻只有大貓小貓兩三只,所以便把主意打向了那些俘虜。”
“……”郭圖聽到曹操的這一連番話語之后,沉默著點了點頭。
雖然他不相信曹操的解釋,但是既然作為一方諸侯的曹操都如此說了,如果他再在緊抓著不放,那就是不識趣了。
所以,他在點了點頭之后,說道:“原來如此,這確實怪不得曹公。”
說完之后,郭圖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恭敬的雙手遞給曹操說道:“曹公,這是我家主公給你的書信。”
“哦?”曹操在接過書信之后沒有立刻打開,反而笑瞇瞇的看著郭圖問道:“郭先生,如果我們剛才沒有談妥,你是不是就不會將這封書信拿出來?”
郭圖聞言,愣了一下之后,立刻搖了搖頭說道:“曹公多心了,某家之所以沒有拿出書信,只是因為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一時之間忘了罷了,并沒有其他意思。”
“哦?”曹操聽到郭圖的話語之后,笑呵呵的問道:“當(dāng)真如此?!”
他才不相信郭圖的鬼話呢,他和袁紹度了那么長時間的朋友,豈能不了解袁紹的脾氣和心性?
“……”郭圖見曹操三番五次的詢問,臉上流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隨后,他咬了咬牙,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當(dāng)真如此!曹公不要想太多了,快看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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