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蛇和大拿在格擋上靜靜的聽了一會,確定鼓風機停止了工作。
“至少我們不用去費心想著往回走了。”大拿故作鎮(zhèn)定的說。
老沙心里想著事情,聽到大拿這么說了,指了指頭頂,其實大拿也看到了,又有三個蜘蛛從上方懸掛著落下來,爬到蟒蛇的尸體上,趴著不動,應該是在吸允蟒蛇的血肉。
大拿和老沙打起精神,繼續(xù)向下方移動。接下來他們的運氣好了很多,每隔十二米都有鋼架支撐做的格擋,讓他們休息一下,就這樣磨磨蹭蹭,也不知道爬了多久,他們終于到了入地釬的底部。底部的最后一個格擋非常牢固,但是一個問題擺在兩個人的面前。
鋼管的下方一片黑暗,空間也非常空曠,他們根本不知道下方到底是個什么環(huán)境。
“看樣子只能往下跳了。”大拿提議。
“那么多支撐都腐蝕掉落下去,”老沙說,“我很可能會摔在那些鋼鐵上面,身上被刺出幾個窟窿。”
突然頭頂?shù)袈湎聛硪粋€東西,老沙和大拿連忙避讓,看著那東西掉落下去,第二個也跟著掉下來,這次沒有落下,而是掛在了鋼架支撐上,老沙和大拿一看,是蟒蛇斷裂的尸身。看來是蜘蛛越來越多,正在分食蟒蛇。
“你剛才聽到了什么沒有?”大拿詢問老沙。
“聽見了,”老沙說,“有水花的聲音。”
“你會游泳嗎?”
“別說了,”老沙說,“我算了一下,水面距離我們也不高,不到十五米。”
“那就跳吧。”大拿說,“反正我們回不去了。還猶豫什么?”
“其實我在想一件事情,”老沙說,“如果下面有地下水……”
“有地下水咋了?”
“沒什么,”老沙說,“我就是擔心而已。”
“你做事為什么總是要瞻前顧后的。”大拿不屑說,“走一步是一步吧。”
大拿說完,縱身跳下去,老沙聽到一聲水花的響聲,對著下面喊:“大拿有事情嗎?”
過了一會大拿的聲音從下面?zhèn)魃蟻恚斑@里的確是一個水潭,但是……他媽的,他媽的有厲害的東西!”
老沙恨不得破口大罵,剛才有話到嘴邊沒說出來,大拿就跳了下去,這愣頭小子時不時犯渾,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其實老沙得知下方是地下水的時候,心里就在盤算,很有可能下面有兔子兵。當初兔子兵就是從這里爬到泵機房去的!
大拿的一聲驚呼,老沙用礦燈往下照了照,可什么都看不見,下面太黑,只看到大拿戴的那盞礦燈在胡亂搖擺,但也就那么一點燈光而已,連大拿的人影都看不清,就別提什么其他的物什了。
顧不上了,老沙一咬牙,也跳下去,幾秒鐘之后,整個人一頭扎進冷水里,估計是落水的姿勢不對,腦袋在入水的剎那,被撞得頭暈眼花,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這的確是個水潭,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踩不到底,老沙憋了口氣,沒敢去測試水深,雙腳踩著水,浮出水面來。
水冷得讓人骨子疼,老沙撲騰了兩下,全身都快被凍僵,麻木得快找不到感覺,不敢遲疑,瞅準大拿的方向扒拉過去。
大拿嘴里呼喝有聲,正在和什么東西搏斗,兩個黑影來回移動,把水拍打得砰砰生響,濺起很大的水花。
“大拿,是什么東西?”老沙看不真切,一面朝大拿游過去,一面拔出了藏在身上的尖刀。
“你別過來,小心被纏上。”大拿咕嘟嘟的喝了兩口水,對老沙示警。
“你一個人不是對手,我們兩個人機會大。”老沙沒有停頓,他知道兔子兵的厲害,那些東西渾身上下是鐵打的,憑大拿肉身凡胎不是對手。
老沙游到了大拿身邊不遠,就感到水底下,好像有無數(shù)條鞭子,在抽動水流,水撞擊他的身軀,很疼。
“媽的,這不是兔子兵!”老沙一伸手,抓到一縷滑膩的鞭子,但剛過手,就又迅速的離開手掌,不知去向。
“我什么時候說是兔子兵。”大拿自顧不暇,好似坐過山車似的,聲音忽高忽低,“是水蛇!而且超級大,老子坐在它身上了。還有小蛇,在纏著我!”
老沙極力的想看清,但除了水花,什么都看不到,浪花全撲打到臉上,大拿拿著的礦燈燈光一閃而過。
如果大拿說的是真的,就潭中水流流動的跡象,這里簡直是個萬蛇窟。
“不,不是水蛇。是別的什么!”老沙又感到幾縷滑膩的東西從皮膚上挪過去,“真是蛇的話,早就咬我們了。”
“不是蛇,那是什么?”大拿被莫名其妙的東西很快帶離了老沙身邊,進入個角落,燈光消失了。
“我他媽怎么知道!”老沙撲騰幾下,感到腳上已經(jīng)被數(shù)縷滑膩的鞭子給纏上,怎么都擺脫不了。
老沙被拽進水下,越拖越下。他趕忙咬緊牙關(guān),不再說話,集中力氣用刀去割斷束縛住他的東西。
這時候,他已經(jīng)看清了,這些束縛他的東西,是一縷縷的細線,就像人的頭發(fā),烏黑且濃密,還特別的細長,看不清有多少米,盤繞在水中。
細線被刀一割,立刻就被割斷,但這些細線竟然有生命,在水里蜷曲扭動,而且被割斷的部分,全部粘附在他身上來,好似一張網(wǎng),要把他緊緊捆住。
老沙額頭上的防水礦燈被細絲線給遮擋,光亮快要透不過來,有不少絲線,更是往他口鼻之中猛鉆!
“媽的,這些是蟲子!這里根本就不是水潭,而是個萬躉盆!”老沙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那里還能招架,拼命揮動刀,把靠近自己的蟲斬殺。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