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岳中說的鄭重其事,但在紅魚聽來卻是那么的刺耳。
刺耳的同時(shí)讓她梨花帶雨的臉龐莫名浮現(xiàn)砣紅羞意。
她一把揪住蔣岳中的耳朵,嬌嗔道:“故意提這種要求是不是?”
“不想我被別的男人碰直接明說,何必找這么個(gè)奇怪理由來壓我?!?br/>
“哼,一把老骨頭,占有欲竟然這么強(qiáng)?!?br/>
蔣岳中叫屈道:“我沒胡說,天地可鑒啊。”
紅魚不依不饒道:“四爺借方玟萱的命格氣運(yùn),也沒見他非要行魚水之歡才能吞噬氣運(yùn)?!?br/>
蔣岳中慌忙解釋道:“情況不一樣,方玟萱假鳳命格,我們找到她的時(shí)候,她命中氣運(yùn)已經(jīng)圓滿?!?br/>
“你想想,她曾經(jīng)是獨(dú)占兩斗氣運(yùn)的真凰命格,被童鳶的父親提前壞了身子,這才毀了命格?!?br/>
“論強(qiáng)度,她所擁有的氣運(yùn)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陳玄君的邪蟒命格?!?br/>
“不是陳玄君不想和方玟萱行魚水之歡,是他根本沒膽子那樣子做。”
“反被吞噬明白嗎?”
蔣岳中翻著白眼道:“一開始是不敢,怕被方玟萱反噬?!?br/>
“過了三年,他命格中的氣運(yùn)壓過方玟萱后,卻沒了行魚水之歡的機(jī)會。”
“別看他嘴上占著便宜,什么早嘗過了方玟萱的滋味,嘿,沒人比我更清楚他的口是心非。”
“吃不到葡萄故意叫著葡萄甜,裝神弄鬼?!?br/>
紅魚震驚道:“你,你是說四爺至今沒有碰過方玟萱?”
蔣岳中點(diǎn)頭道:“打方玟萱從羅漢寺外的荊棘叢中救回那個(gè)老太婆以后,她就和陳玄君鬧翻了?!?br/>
“當(dāng)時(shí)也怪我粗心大意,沒察覺老太婆出身紫薇的真實(shí)身份?!?br/>
“有她幫著方玟萱出謀劃策,陳玄君沒占到半點(diǎn)便宜?!?br/>
紅魚反駁道:“不應(yīng)該啊,以四爺?shù)钠猓氲玫降臇|西,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得到。”
“方玟萱深陷陳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br/>
蔣岳中冷笑道:“道理是這個(gè)道理,陳玄君也確實(shí)是那個(gè)脾氣,但這些也分輕重急緩不是?”
“方玟萱對陳玄君太過重要,不是一般任人拿捏的普通女子?!?br/>
“為了得到那個(gè)女人的身子,放著命格氣運(yùn)不要?”
“你把陳玄君當(dāng)傻子?”
紅魚恍然大悟道:“難怪四爺每次去了方玟萱的小院后,回來一定要火急火燎的折騰我。”
“敢情是沒吃到那塊肉,還被撩撥的不受控制?!?br/>
“呵,天大的笑話?!?br/>
蔣岳中腆著臉道:“所以我說的都是真的,千萬記住了?!?br/>
紅魚抹去臉上的淚水,貼著蔣岳中道:“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很眼饞方玟萱呀,怎么,以你的手段就沒去嘗嘗鮮?”
老神棍支支吾吾不應(yīng)回答。
紅魚接著說道:“方玟萱天生白虎,渾身上下干干凈凈,除了頭發(fā),哪哪都是光潔如玉,這話是你說的吧?”
“嘖嘖嘖,這種極品女人,你舍得放過?”
“還有童鳶,遺傳了其母體質(zhì),同樣光潔的很。四爺對這個(gè)繼女比誰都饞,恨不得一口將她吞掉?!?br/>
“你們倆一丘之貉,你比四爺更色心成狂,沒道理光看著不去咬?!?br/>
“說,老實(shí)交代?!?br/>
紅魚揪著老神棍的耳朵格外用力道:“你嘗過了沒有?”
蔣岳中崩潰道:“你借我一百個(gè)膽子我也不敢呀?!盡.
“是,我承認(rèn)是有過這些想法,但僅僅是對方玟萱?!?br/>
“童鳶那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真沒齷齪心思?!?br/>
紅魚美眸流轉(zhuǎn)道:“有這個(gè)心思你怎么沒去轉(zhuǎn)轉(zhuǎn)?”
“方玟萱院子里的老太婆可不是你的對手,你要吃這塊肉還怕吃不著?”
蔣岳中無語道:“我總不能因?yàn)橐粋€(gè)女人壞了陳玄君借運(yùn)的大事?!?br/>
“再說了,陳四爺自己都沒吃到嘴的肉,一旦被我碰了,以他的性子會放過我?”
“我那會心里憋著一口氣呢,想和我?guī)熜譅巶€(gè)高下。至于女人,還不能讓我神魂顛倒的不管不顧?!?br/>
紅魚嗤之以鼻道:“那你怎么對我的?”
“先不說數(shù)次要挾四爺讓我去陪你,就說廚房那次……”
紅魚說到這,突然說不下去了。
其臉頰滾燙如火,嗓音顫抖道:“沒一句真的,呸,賤骨頭。”
蔣岳中本來難得的坐懷不亂,但紅魚嬌羞動人的模樣讓他一下子來了火氣。
他呼吸急促,喉結(jié)滾動,一個(gè)翻身將身旁女子壓在身下。
“你說對了,我就是不想別的男人碰你。”
“即便是陳玄君也不行。”
“我的,就只能是我的?!?br/>
“任我一人享用?!?br/>
他如發(fā)狂的野狼,嗓子里沉悶低吼。
一室春水,如霧彌漫。
只聽見女子哀婉啼鳴,如哭如泣。
“別,別撕襪子,我走的時(shí)候陳玄君看到的?!?br/>
“呀,你這狗東西別用嘴?!?br/>
……
與此同時(shí),京都往北五十里外的下郭村。
茂密的竹林后面,那棟破舊的三層小樓廚房內(nèi)。
下巴上長著黑色肉瘤的老頭正在開壇做法。
燃香,白燭,銅錢劍,招魂傘。
一板一眼,氣氛詭異。
“三香敬天地,一紙供游魂。燭火照陰路,錢灑冥中人。”
“十方小鬼,聽我號令,有女紅魚,現(xiàn)居京都陳家大宅,陳氏義女。”
“爾等得我香火,受我供拜,與我消災(zāi),速速前往追蹤。”
“啪?!?br/>
銅錢劍挑起三柱燃香,木桌上突然乍現(xiàn)濃郁黑霧。
這些黑霧在頃刻間化作十六道黑影,貪婪吸收著香爐上空回蕩的寥寥白煙。
老頭面色發(fā)緊道:“為我耳目,此時(shí)不走更待何時(shí)?”
“嗡嗡嗡?!?br/>
木桌搖晃不停,似地震來襲。
很快,十六道黑影遁入半空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shí),肉瘤老頭一口咬破食指,拿起桌上的空白黃符龍飛鳳舞的涂抹。
“開眼。”
他一聲長嘯,畫好的黃符無火自燃。
落下的灰燼被他用掌心接住,又猛的拍進(jìn)雙眼之中。
數(shù)十秒過后,肉瘤老頭眼皮跳動,露出得意神情。
他明明站在廚房里,眼中所看到的卻是外界景象。
“四爺啊四爺,你這是要了我的老命咯?!比饬隼项^叫苦不迭道:“蔣岳中自詡天下第七,武力十三層的修為,你叫我如何肆無忌憚的靠近他?”
“十六只小鬼,我培養(yǎng)起來不容易,論價(jià)值起碼在一千多萬。”
“錢是小事,怕就怕蔣岳中一旦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斷不可能留我活路。”
肉瘤老頭惶惶不安道:“盡力,我只能盡我最大的努力。”
“真不行的話,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