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這一次可以說是把他這么久來的幻想一一打破,時間是能改變很多東西,可改變不了孟笙恨他。
千算萬算,霍沉舟都沒想過孟笙會給他做老鼠湯下老鼠藥。
沉舟,我肚子疼孟嬌臉色發(fā)白,不像是裝的,她身體不好本來整個人是靠在餐桌上的,現(xiàn)在身體前屈,順著餐桌一點點往下滑蹲在了地上。
李嫂手里還拿著水壺,聽到里面加了老鼠藥后,手一軟,水壺直接落在地上,好巧不巧,她就站在孟嬌旁邊離她不遠處,水壺一落地。
砰的一聲響,里面的水被打翻,直接濺了孟嬌一身。
孟嬌剛才用老鼠藥水漱了口,雖然沒有咽下去,但老鼠藥的藥效有多大也說不準。
霍先生你要不先把她送去醫(yī)院,我怕晚了,她人就沒了。
孟笙一句霍先生徹底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拉開了距離,她神情冷漠與霍沉舟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她也依舊沉得住氣。
霍沉舟深吸了好幾口氣,最后一把將地上的孟嬌給打橫抱起來。
臨走時,他最后看了一眼孟笙,目光里帶著警告和威脅,孟笙收起臉上的笑,她看著霍沉舟抱著孟嬌一步步走遠,聽到他對家里的傭人說。
看著她,不準讓她出去。
孟笙也沒想過出去,因為她還有最后一件事沒有做,她低著頭摸著自己的腹部。
人真的會被恨意改變成另一個人,有時候孟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明明人還是那個人,模樣沒變,可她總認不出自己來,大概是目光已經(jīng)失去了人情味。
孟笙看著桌上沒喝完的蛇鼠湯,還有地上的水壺。
她蹲下身把水壺撿起來,又端起桌上的湯倒進馬桶里,里面的肉分開倒進塑料袋中,正要收拾廚房的時候,李嫂進來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她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情緒了。
夫人,還是我來吧。
李嫂今天可以說是看了一場大戲,誰能想到平日里軟的跟兔子一樣的孟笙會做出這種下老鼠藥的事?
還有那老鼠蛇肉湯,大部分女生看到都害怕,就別說抓住老鼠剝皮剁成小塊,面不改色的把湯熬白。
這就是人性啊
孟笙并沒有因為李嫂一句話就停下手,她繼續(xù)清洗,碰過老鼠和蛇肉的餐具都不能要了全扔到了塑料袋子里。
孟笙僵硬的清理完廚房:李嫂,這些都是碰過老鼠肉的,你拿出去扔遠一點。
好的。
就算沒扔這些餐具,孟笙也不打算碰,為了報復(fù)霍沉舟而臟了自己,他不配。
孟笙是傻子的事本來也沒多少人知道,后來霍沉舟為了不和她離婚,他們的離婚案傳到了網(wǎng)上鬧的沸沸揚揚。
法律上對精神病人有一定保護作用,投兩顆老鼠藥,只要不死人是沒法判這個人有罪的。
不知道霍沉舟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外面天色已黑,孟笙上了樓回到臥室,她打開窗正好看著樓底下李嫂和廚師挨在一起聊天,隔太遠聽不清,外面光線也不好看不清兩人的臉色,但稍稍猜一下,多半主角離不開她。
還真被孟笙給猜到了。
霍沉舟和孟嬌在喝湯的時候,廚師中途出去了,所以看完全過程的李嫂就忍不住和廚師聊上幾句。
我今天可算是倒霉了,早知道我就跟你一塊出門不在餐廳呆著,你知道夫人做的湯里面是什么肉嗎?
不是鰻魚加兔肉嗎?雖然組合奇怪但應(yīng)該也不會太難吃,總比之前花椒香菜強吧。
那還不如吃香菜和花椒,我和你說,那里面的肉是老鼠和蛇,根本不是兔子和鰻魚,霍總和夫人的妹妹都喝了,等霍總回來也不知道會不會說我們沒檢查好,開除是小就怕追究責(zé)任
廚師聽到老鼠肉后整個人都愣住了,喃喃自語:女人真狠。
我也想不明白,夫人怎么心腸這么狠,對面坐著的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妹妹啊。
廚師臉色頓時變得復(fù)雜晦澀起來:你上班的晚不明白這里頭的事,你現(xiàn)在看著覺得霍總對夫人好什么都依著她,但在三個月前,你知道夫人睡的是什么地方嗎?
什么地方?
廚師往地上踩了踩,指著地面。
下面?李嫂不確定的問。
廚師點頭。
怎么可能是地下室,那里面不是個狗籠嗎?李嫂的工作主要是打掃衛(wèi)生,她第一天來的時候去地下室打掃就被嚇到了,沒人告訴她下面關(guān)著一頭藏獒。
好在下面那頭藏獒安靜,不會大聲吼叫,一天到晚的躺著,又被關(guān)在籠子里。
但下面就是關(guān)藏獒的籠子啊,怎么可能還會關(guān)人。
你還不信,我跟你說,以前夫人就和那頭藏獒關(guān)在一起,我還下去送過飯,所以哪怕現(xiàn)在霍總真的在意她關(guān)心她開始愛她,但如果我是夫人,我也不會釋懷,聽過一句話沒有,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廚師說著嘆了口氣,但我也沒想到她會做老鼠肉下老鼠藥。
我聽其他人說,夫人以前是個傻子,她今天做的這些是不是因為精神失常?
廚師意味深長的笑了兩聲:我連夫人最瘋的樣子都見過,她那個時候都沒像現(xiàn)在這樣想置人于死地,所以你說她現(xiàn)在是正常了還是更瘋了?
孟笙是不是正常,她又是不是一個瘋子,其實全憑霍沉舟一句話。
孟笙被催眠后,其實忘記了很多東西,忘記了她和霍沉舟第一次相遇的那棵桂花樹下,忘記了她曾愛過霍沉舟,忘記了為了愛霍沉舟而寫下的記事本,更忘記了有誰教她被欺負了就要用力還手回去,打不過就咬。
所以現(xiàn)在她的記憶里,全是霍沉舟對她的侮辱,把她當替身,牙簽穿耳洞,從二樓掉下去,沒了的孩子,拔牙,以及奶奶的死。???.??Qúbu.net
她滿腦子里都是仇恨,那么的純粹,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仇恨促使她活著,卻也讓她沒了快樂,像一具只知道報復(fù)的傀儡。
如果如果孟笙記得她愛過霍沉舟,她下手還會這么果斷嗎?
誰都無法確定。
孟笙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了她和霍沉舟的結(jié)婚證,想不明白當時的她為什么會笑的一臉滿足。
可能當時想著結(jié)婚時奔著幸福去的,但是沒想到是痛苦的開始。
一位名人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人總是喜歡追求最優(yōu)選擇,但是追求最優(yōu)選擇的后果,往往是事與愿違。往往是那些善良的愿望,把人類帶入人間地獄。
人類的經(jīng)驗和歷史不斷地告訴我們,追求最優(yōu)選擇的初衷,最后往往會帶來最壞的結(jié)果。
孟笙把結(jié)婚證給撕爛扔進了垃圾桶,她抬頭看著桌子上的玫瑰花。
每天家里傭人都會擺放新鮮花,前天是百合,昨天是向日葵,今天是香檳玫瑰。
這些小事其實都是霍沉舟吩咐下去的,他想讓孟笙開心點,仿佛家里多放點花就能讓她也充滿生機。
可這花,從被人摘下來那一刻就死了,放在漂亮的花瓶里,哪怕每天換水也活不過外面長在土里每天曬太陽的。
孟笙拿了一朵玫瑰在手上,一片接著一片的摘下花瓣,每摘一下就念一句
他今晚會回來
他今晚不會回來。
孟笙在等,在等霍沉舟回來,這一等等到了凌晨四點,外面?zhèn)鱽碥囎影l(fā)出的引擎聲。
滿地都是玫瑰花瓣,孟笙手里拿著的那朵玫瑰花上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了,她輕輕摘下,嘴里輕輕念道:他回來了。
孟笙把早已準備好的那顆藥拿出來,直接放進嘴里,也不喝水直接嚼碎了往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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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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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