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孟笙無疑是最吸引人的,哪怕沒有聚光燈,眼神也會不由自主地跟著她一個人看。
可現在是舞臺演出,學校三十周年慶,看的是表演不是看臉,你孟笙就算長得再好看,現在演砸了丟的可是學校的臉。
今天上臺演出的哪個不是學校里的頂尖?為了配合你的演出,校長親自彈鋼琴為你伴奏,可你倒好,將近結尾掉鏈子。
孟笙彈的是什么亂七八糟,這是彈琵琶還是彈棉花?
太難聽了,吵的我耳朵疼。
別人看演出花錢,我這是花命。
誰剛才說的這是天才?我看是蠢材還不差不多,不過孟笙本來就蠢,這種重要場合就不該要她上場。
就是個花瓶。
孟笙聽不到這些聲音,但看臺下觀眾的表情就能猜出來。她搞砸了晚宴演出,辜負了楚譽的期望,讓學校丟了臉,彈的一手爛琵琶的她也沒資格進民樂團。
而現在眼前更重要的事是,她被霍沉舟抓了個正著,只覺得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楚譽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來到孟笙身邊。
對不起,校長,我現在道歉顯得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楚譽搖頭:先離場吧,等會兒再說。
孟笙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半晌后艱澀的嗓子發出一聲嗯
兩人朝著臺下鞠了個躬,轉身離開舞臺。
看到孟笙上舞臺的那一刻,有人驚艷,有人意外,也有人疑惑,讓人感到驚訝疑惑的就是一開始和霍沉舟交談的傅總。
臺上那個表演者孟笙不就是霍沉舟的妻子嗎?那霍沉舟身旁坐著的又是誰?
他就說,怎么短短兩年的時間,當初在婚禮上一眼驚艷的人現在變丑了,原來壓根就不是同一個人。
這種事心里知道就行,霍沉舟不說,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又看了眼霍沉舟的方向,只見男人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臺上,那目光直逼孟笙,琉璃一樣的瞳孔被臺上的燈光照亮,里面帶著強勢的占有欲。
從看到孟笙第一眼起,霍沉舟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落下,身旁的孟嬌臉都綠了叫了他好幾聲男人都沒搭理她。
他嘴角上揚,分明帶笑,可目光卻陰惻惻的難看,熟知霍沉舟的人都知道,此刻他在發怒。
孟笙太會勾引人了,這短短幾分鐘,就讓不少男人對她念念不忘,而讓霍沉舟更沒想到的是孟笙真的會彈琵琶,穿著旗袍彈琵琶的的孟笙他只想叫人把她藏起來,藏到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見不到光,最好能關著她一輩子,直供他一個人玩樂。
臺上,孟笙穿著高跟鞋走路不穩,身旁的楚譽一手幫她拿琵琶另一只手扶著她下臺,由于下臺階時光線太暗,孟笙一腳踩滑,緊緊地貼著身旁的楚譽,從霍沉舟這個角度看過去,兩人的姿勢就十分的曖昧。
一旁的孟嬌也看到了,我姐雖然有點傻,但人還挺受歡迎的,以后要是和你離婚了,應該也能選到一個合適的
她敢!霍沉舟脫口而出眉目猙獰,把一旁的孟嬌都給嚇到了。
霍沉舟也反應過來他的情緒太急躁,一聲不吭,只沉著一張臉難看得很。
半晌后,他才啟唇:別人也就看上她一張臉,要是知道她是個什么都不會的蠢貨,誰敢要她?
說完,霍沉舟站起身,你在這里等我,我離開一會兒很快回來。
孟嬌還沒有所回應霍沉舟就已經抬步離開了,只留下她一人坐在這陌生的角落里。
不用想都知道霍沉舟是去找孟笙了,想到剛才舞臺上的孟笙,孟嬌氣的牙癢癢。
這么久沒見,孟笙又長漂亮了,也難怪霍沉舟放不下,這樣的女人哪怕放在身邊暖床也是好的。
從看到霍沉舟那一刻起,孟笙的身體就是軟的,從結束到下場離開,要不是身邊的楚譽扶著她,只怕她早就摔在地上起不來了。
楚譽緊緊攥著她的手臂,面容擔憂:孟笙你身體是不是哪不舒服?我送你去醫務室。
不用了,我蹲一會兒就孟笙話還沒說完,雙腿一軟整個人蹲在地上,像是一只穿山甲,手臂緊緊環著雙腿,下巴抵在膝蓋上,戰栗地縮成一團。
這次晚宴所有人都懷疑孟笙的能力,但楚譽不會,這些天他一直陪著孟笙練琵琶,和她接觸下來,發現孟笙彈的一手好琵琶不僅僅是天賦,更多的是她堅持不懈的努力。
孟笙早在兩天前就能把這首曲子閉眼給彈出來,今天會失誤,追其原因是因為她的身體。
孟笙身上冷汗直冒,楚譽剛握住她手臂的時候就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A市現在還是夏天,氣溫這么燥熱可孟笙的身體卻冷的像冰一樣。
這樣的宴會以后還會有的,你別放在心上,學校還有其他比賽也能拿獎金,你多報名參加,至于民樂團那邊我去和你說說,應該可以安排一個時間讓你和喬姿單獨見面。
對不起,校長。
還是這一句話,楚譽嘆了口氣,要說難受,那最難受的肯定是孟笙。
準備了這么久,沒日沒夜的練習,孟笙比誰都想贏得今天的比賽,拿到獎,這場晚宴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可現在一場失誤成了一場空,楚譽想想都覺得有些遺憾。
楚譽看著孟笙還在流血的指尖,那是剛才琵琶弦斷的時候彈傷的。??Qúbu.net
他身上習慣帶著創口貼,看到孟笙左手食指上有傷,就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創口貼小心的貼在她手上。
疼嗎?真的不用去醫務室?
孟笙搖頭,整個人驚魂未定,看著手上的創口貼她說了聲:謝謝。
校長,我家里有點事,我想先回去了。她精神高度緊張,直覺等會兒霍沉舟就會找上她。
逃避是最沒用的辦法,可孟笙別無選擇,能躲就躲,躲不了了再說。
楚譽看她臉色著急像是有急事的樣子,也不好攔著她:好,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孟笙轉身離開,剛還走路踩不穩的高跟鞋,現在已經能跑了。
孟笙跟逃命似的,步伐慌亂,像是有鬼在后面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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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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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