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延你有今天這幅處境不怪他人,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的貪心害了你自己也害了其他人,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是被判死刑也是輕松的了,你就該嘗嘗被割去舌頭,砍斷四肢做成人彘的痛苦。”
楚延心里氣極,可當聽到孟笙后面一系列話的時候她忍不住渾身發抖,后背發涼,“我不是來聽你說教的!”
“說教?”孟笙嗤笑一聲,“你也配讓我對你說教?像你這種將死之人我來這里就是來看你玩笑的,哦對了……順便告訴你,你一直破壞我和楚譽的訂婚是不是就是為了繼承楚家遺產嗎?可就在今天,楚氏已經宣布讓楚譽繼承楚家,這是楚老親口說的。”
“我不信!孟笙你在騙我!”
殺人不過誅心,這點孟笙比誰都知道有多疼,她知道怎么摧毀一個人,就是讓他看著他想要的東西在他面前消失。
希望一點點輪空的滋味,可以說是痛不欲生。
“我騙沒騙你你心里清楚,楚老的態度難道你還不清楚,就算我真的騙你,你現在已經蹲監獄了你覺得你還能出去繼承嗎?”
楚延跟發了瘋似的:“我媽會救我的,她一定會救我出去的。”
孟笙:“楚夫人都已經自顧不暇了,哪還有什么心思去顧忌,不過在你被執行死刑那天,她或許會老給你送一碗斷頭飯。”
楚延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低著頭渾身顫抖,身上的鏈子發出聲響,他抱著頭,嘴里反復念著“我不信”這三個字。
孟笙對楚延這種人渣真的生不出半點可憐,什么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種話,她聽了都覺得惡心,做了那么多可恨的事是單憑一句“可憐人”就能一并概括的嗎?可恨就是可恨,死了也不足為惜。
見目的已經達到,孟笙也準備離開了,探監時間也快到了,她看了眼手機正準備轉身離開,剛才還抱頭的楚延忽然雙手拍窗:“孟笙!你是不是還打算嫁給楚譽?”
“關你什么事?”
“是不關我什么事。”楚延露出個猙獰的笑:“我以前想你們分開,但我現在我是巴不得你們在一起,我不是個好人,那你覺得楚譽又是好人嗎?別忘了他和我一樣姓楚,我們兩個身上流著差不多的血,骨子里的劣根是一樣的,我等著你和他在一起,看你痛苦后悔,看你被你信任的人背叛,看你真心被負的凄慘樣。”
孟笙皺著眉頭,沒把楚延這些話放在心里面過,只當他是在胡言亂語,惱羞成怒的話實在是當不得真。
楚譽是個什么樣的人不是別人說什么他就是什么的,而是要親自去接觸去感受。
她以前就了解過,知道楚譽是怎樣的一個人,連孟老爺子都對他夸贊不絕,他和楚延是完全不一樣的,至少楚譽不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傷害周邊的無辜人。
要說跟楚譽在一起會不會后悔,孟笙和楚譽本來相約的就是假訂婚,她根本不會后悔什么,真心被負更是不存在。
孟笙才不會因為楚延一兩句話就對楚譽有隔閡。
她冷淡的瞟了楚延一眼,什么都沒說就轉身了,這次真的是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只留楚延一個人在后面拍打著墻,聲嘶力竭的大吼:“孟笙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你會淪為和我一樣的下場。”
孟笙出去就看到楚延坐在外面大廳里,手里拿著一杯奶茶,這個天喝一杯熱騰騰的奶茶也是一種享受,看到孟笙出來,楚譽站起身把手里的奶茶遞給孟笙。
孟笙面上閃過一陣錯愕:“給我的?”她沒有接過去。
楚譽笑著:“特意給你買的,還是熱的快喝吧。”
孟笙僵硬的接過去,她身體發冷,尤其是在這樣的冬天,感覺無論穿多厚身體也捂不熱手,這會兒接上一杯還冒著熱氣的奶茶,手心里的暖意跟一陣電流似的瞬間傳遞到全身每個角落,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舒服的顫。
孟笙只看到一杯奶茶:“你沒有嗎?”
“我不喜歡喝甜的。”
孟笙喜歡,小時候和奶奶一起在農村的時候,因為家里窮,她很少吃糖,家里倒是有白糖這些,但奶奶不讓她多吃吃多了會長蛀牙,再者白糖也只是單純的甜不算什么美味。
后來長大了,能賺錢了,孟笙會買棒棒糖和泡泡糖來吃,五元一根,她最喜歡的是橘子口味,含在嘴里化能吃很久,像巧克力一小塊就要好幾塊錢的,對于當時的她來說簡直是奢侈品,看看就行了不會花錢買,奶茶更是連想都不敢想。
孟笙喜糖怕苦,她經常生病,長大了吃感冒藥都是買兒童感冒藥,因為只有孩子吃的感冒藥才是甜。
捧著一大杯熱乎乎的奶茶,孟笙心里生出感動,楚譽這么好,他還和當初一樣,是那個一直鼓勵她的楚校長,他又怎么會和楚延一樣,孟笙是懷疑誰都不會懷疑他。
孟笙喝了一口,是可可味的奶茶,巧克力味很濃,回味醇香:“真好喝。”
“沒什么事我們就走吧。”
“那我和王警官打一聲招呼。”和王警官說了一聲后,孟笙跟著楚譽離開了。
談到楚延,楚譽說:“后天就是他進法院審判的日子,攤上這么多條人命,可能是死刑。”
“楚爺爺知道嗎?”
“他知道楚延犯了什么罪,所以結果他應該也能猜的出來,只是暫時接受不了,他現在還在醫院里,我叔叔姑姑他們在陪著他,你爺爺也在。”
“那等會兒我也去醫院看看他。”
“你還是別去了,他應該不知道怎么面對你,楚延是他的孫子,也是看著長大的。”
孟笙一時靜默,倒是接受的快。
“楚延做的這些事夠隱蔽,警察調查這么久都沒查出來,我剛才在里面的時候和王警官聊了一會兒,他說是有人在背后幫忙出手,也不知道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楚譽一邊走一邊說,看起來是不經意說到這里來的,實際上是為了套孟笙的話。
孟笙也沒打算瞞著楚譽,“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霍沉舟。”
楚譽表情正常,但孟笙沒注意到的是,在她說出“霍沉舟”這三個字的時候,楚譽的手明顯握成了一個拳。
“我猜也是,畢竟事關于你,他不會坐視不管。”楚譽問道,“你會感謝他嗎?”
“他沒說我就裝作不知道,談什么感謝。”
“那你對他還有感情嗎?”
孟笙面色一頓,望向楚譽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問這么奇怪的問題,楚譽也覺得自己不該問這些,笑了兩下:“我隨口一說你別當真,就當沒聽到就行。”
比起霍沉舟,孟笙更在意的是她和楚譽之間的訂婚還要不要繼續,說實話,孟笙覺得沒必要,因為當時他們簽的那個協議,假訂婚也是為了給楚譽穩固地位讓他手頭里的股份超過楚延,成功坐上楚家繼承人的位置。
而現在,楚延已經坐牢還要被判死刑,楚家自然就沒有他的位置,楚老對楚譽的態度也是有目共睹,他住院的時候已經通知了各大股東,過幾天就會召開記者大會,對外公布,楚譽將繼承楚家所有股權成為執行總裁。毣趣閱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沒必要假訂婚了。
孟笙也不想這么麻煩,在當時聽到楚延被抓的時候,她就想著和楚譽說一下,訂婚取消干脆說清楚。
現在和楚譽見上面,孟笙在心里醞釀了一下,開口道:“楚爺爺是不是已經把權利全部交給了你?”
“是,我回來的時候他就讓我進公司,想讓我適應,他身體不好,如今楚延入獄,他身體不好也倒下了,總得要個人撐起來,不然楚家就亂了,我接管至少沒那么多閑言碎語。”
“那就好……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孟家會竭盡全力幫你的,包括我。”
“我知道,謝謝你孟笙。”
“我們倆說什么謝謝,對了,你的車停在哪兒?”
“在對面,你也是開車來的吧?”楚譽問。
“嗯,我就停那邊,要和你分開了。”
“分開?不一起吃個飯嗎?”
“現在還早,而且我們兩個現在都忙,就不一起吃飯了,吃飯以后有的時間吃。”
兩人站在臺階上停了下來,沒說兩句話,一陣寒風吹來,孟笙散著的頭發被吹的很亂,她脖子上帶著厚毛巾,一遇到風她就把臉鉆到圍巾,整個臉被圍巾遮擋的嚴嚴實實。
楚譽站在她前面替她擋去了吹來的風,順道伸手捋了捋孟笙吹亂的頭發,關心問了一句:“沒事吧?”
“沒事,這外面有些冷,等上車就好了。”
“那么走吧。”
“等等……”孟笙趕緊叫住他,“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
“什么?”楚譽回頭看向他,心里尋思著究竟是怎樣的事,讓孟笙不顧寒冷的叫住他,要站在這外面和他說。
想來也是很重要的事,楚譽不由自主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孟笙沒有發現他的緊張,她一手拿著奶茶,空出來的左手整理了一下圍巾:“我們的訂婚是不是可以取消?”
楚譽面色一僵,沒想到孟笙提出來的問題會是這個:“你想取消嗎?”
孟笙早就想明白了,也沒猶豫直接和楚譽說道:“我覺得我們沒必要訂婚,本身就是假的何必多此一舉,辦訂婚宴也要花不少錢,到時候再取消還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笑話湊熱鬧的,當時我們商量這件事的時候也是為了穩固你在楚家的地位,好擠掉楚延,現在楚延都入獄了,楚爺爺也宣布了你的繼承權,你也算屋后顧之憂,我們之間的假訂婚協議也可以取消了。”
孟笙說的很清楚很明白,也確實是在為兩家做打算考慮的,她深思熟慮過,覺得她和楚譽確實是沒必要再多此一舉舉辦這個訂婚,還不如直接對家里人說清楚。
本身就是“假”的,早結束和晚結束都一樣,現在結束了還省去了不少麻煩。
楚譽做出為難的樣子:“現在宣布取消可能不太好……”
“為什么?”
“你也知道我爺爺身體不怎么好,這會兒還在醫院里,因為楚延的事他現在受不了一點打擊,要是我們之間的事告訴他是假的,我怕他收刺激……”
孟笙一想也是,老人高血壓本就比較嚇人,稍稍一激動血壓高了,極有可能引起腦血栓以及腦出血之類的病癥,這些病危險很高,還容易癱瘓。
“是我欠考慮了,楚爺爺這個情況是受不了刺激。”
“孟笙,你怕麻煩嗎?”
“為什么這么問?”誰不怕麻煩?能不沾麻煩最好。
楚譽把自己說心里話說出啦:“我想過,我們是假訂婚,我會全程負責不會讓你麻煩,無論是訂婚還是之后的退婚我都能擔得起責任,你想要現在接觸協議我也能理解,但楚家目前的情況不是很好,楚延被捕入獄,我爺爺在醫院里,現在楚家內部很亂,我這個剛升上去的執行總裁還不一定能坐穩位置,所以我需要借助外部勢力,而你們孟家是最好的選擇。”
“我們訂婚,至少在外人看來,我和孟家在同一線上,是聯姻。”
當初楚譽提出來假訂婚協議的時候,說的也是差不多這樣的話,孟笙自然是愿意幫他的,雖然怕麻煩,但如果這個人是楚譽,那她就不怕麻煩了。
楚譽輕輕笑了一下:“再者,跟你在一起后,至少我爺爺不會操心我的終身大事,不會逼我去相親,你應該也是吧,就讓兩個老人家開心一下吧。”
“可我們是關系是假的,他們遲早有天會知道的。”
“那就等到你真正遇到喜歡的人后,再和他們說吧,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孟笙搖頭,她沒有喜歡的,她甚至想要這么單身一輩子,永遠不考慮談戀愛嫁人。
“我也沒有,那我們兩個將就一下吧,至少幫我把目前的難關給徹底過完,怎么樣?”他低聲問道。
面對楚譽的懇求,孟笙自然無法拒絕,看來訂婚還是得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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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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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