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就像是獻(xiàn)寶一般,激動地念出這個名字,滿懷期待的看到她開心的神色,卻不想喬治娜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爹地,你是不是又強(qiáng)迫了他?”
她淡淡的看去,眼底無光,語氣也是平緩無波。
約瑟夫心頭沉重,道:“我這次可真的沒有,他能夠參加,我也松了一口氣。當(dāng)初是爹地糊涂,竟然自降身價,想要把你嫁出去,現(xiàn)在很后悔婚禮上說的那句話。”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我也只能廣開條件。但沒想到,什么草包廢物也都過來了,還有的尋花問柳,更是氣死我了。”
“要是真的這樣把你匆匆嫁出去,爹地會后悔一輩子的,與其如此還不如把你留在我身邊做一個老姑娘。我已經(jīng)和他約定好了,最后一輪讓他輸?shù)簦@樣就沒人可以娶你了,除非這次隊伍里,真的有人中龍鳳,配得上我女兒的。”
“你……你不著急把我嫁出去了?”
喬治娜的眼底終于看到了一絲絲光亮。
“當(dāng)然,我知道你喜歡墨權(quán),但他真的不是合適的人選。但我也不想逼迫你,用自己的一生做賭注。克萊德以后會變成什么樣自,等我死了也看不到了,但我有生之年只希望看到我的寶貝女兒開心快樂就好。”
“時間會治愈一切,除了墨權(quán),我就不相信沒有別的好男人了,咱們慢慢來,不急。”
約瑟夫眼中滿滿都是慈愛。
克萊德幾百年的榮耀葬送在自己手里又如何?
他不過幾十年的光景而已,如今都算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克萊德以后的榮耀他管不著。
現(xiàn)在唯一放在眼前的,只有自己女兒的幸福。
哪怕他會成為克萊德的罪人,他也認(rèn)了。
她聞言,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
現(xiàn)在,他的確難以放下。
但不代表以后不可以。
她本以為這件事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卻不想還有轉(zhuǎn)機(jī)。
她不知道以后會遇到怎樣的人,自己喜不喜歡,但目前來看,她的心里還過不去那道坎。
“寶貝女兒,那你現(xiàn)在愿意出去走走了嗎?”
“嗯。”
她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終于鼓起勇氣出門。
走至門口,又轉(zhuǎn)身回來,親了他臉頰兩口。
“謝謝爹地,你永遠(yuǎn)都是我最愛的爹地。”
“你也是我最愛的小公主。”
他感慨萬千的說道,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太好了。
喬治娜走出大門,暖冬的陽光照耀在身上,仿佛要把她每一個毛孔都融化一般。
她感覺這段時間閉門不出,都快要與世隔絕了。
冬日清冽的空氣都是好聞的。
以前她從未如此渴望過自由。
曾經(jīng),年少不知事的自己,真的是一去不復(fù)返了。
她也沒什么想買的,發(fā)生這么多事情后,她也意識到自己的責(zé)任,不能再任性妄為下去。
不大手大腳,不鋪張浪費(fèi),需要什么就買什么。
“小姐,看了這么多都沒有中意的嗎?”
安娜好奇的問道。
“隨便看看吧,沒什么特別想買的。”
“你都已經(jīng)在商場看了一個小時了,到現(xiàn)在都空空如也,要是這樣回去,估計老爺也要訓(xùn)我了。”
“那就……隨便買點(diǎn)什么吧。”
她隨意的說道,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墨權(quán)……
四目交匯,空氣好似都凝固幾分。
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仇人吧。
他根本不愛自己,眼底只有自己的目的而已。
現(xiàn)在,他終于坐在了自己最想要的位置上,他應(yīng)該很高興吧,雖然不是那么完美,但也不錯。
曾經(jīng)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還在她的私人莊園避難過。
可現(xiàn)在,抬頭挺胸,西裝革履,身后跟著強(qiáng)而有力的保鏢。
周圍人見到他是要點(diǎn)頭哈腰,不敢得罪的。
甚至?xí)齺砺愤^女孩子的尖叫。
“哇塞,好帥啊。”
“你連他都不認(rèn)識啊,他可是墨權(quán)啊,也算是傳奇人物啊,一個養(yǎng)子最終成了唯一的繼承人。”
她抬頭挺胸,沒有轉(zhuǎn)身離去,而是繼續(xù)大步朝前,卻……沒有看他。
墨權(quán)再見喬治娜,心臟叫囂著,砰砰砰快速跳動。
他的心臟在興奮緊張,無所適從。
他表面云淡風(fēng)輕,氣定神閑的,可此刻恨不得立刻逃遁。
再見,竟然羞愧難當(dāng),不敢對上她的眼睛。
她的表情漸漸淡漠起來,像是沒他這個人一般,輕描淡寫的從他身邊走過。
就在不久前,兩個人還差點(diǎn)步入婚姻的殿堂。
就在不久前,所有客人還一頭霧水的祝福了他們。
就在不久前……
一切發(fā)生的那么快。
喬治娜也沒想到自己如此勇敢,平靜的走了過去,沒有像潑婦罵街那樣胡攪蠻纏。
也沒有大哭大鬧,叫嚷著報仇。
心死了,人也不會有什么動靜的。
她隨便買了點(diǎn)什么,對著安娜說道:“你把東西拿回去,我想一個人去海邊吹吹風(fēng)。”
“這怎么行,我答應(yīng)老爺要保護(hù)你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也沒人敢動克萊德的人,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來負(fù)責(zé)。如果你再推三阻四,我可就不客氣了,我倒要看看爹地聽我的話還是聽你的話。”
安娜聞言,無可奈何,只好離開。
她一個人去了地下車庫,剛剛打開車門進(jìn)去,沒想到另一邊快速的鉆進(jìn)來一個人影。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到底是誰,沒想到那人撲了上來,將她緊緊壓在車門上,薄唇欺壓而來。
霸占侵略。
蠻橫強(qiáng)勢。
唯獨(dú)……沒有溫柔。
她終于看清眼前人是誰,竟然是墨權(quán)。
這個混蛋。
她蹙眉怒極,毫不猶豫的把他推開。
他沒有硬來,很快兩人分開,因為剛剛的激吻,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的。
“給我滾下去,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
“請便。”
“你是在跟我耍流氓嗎?”
“是。”
“什么?”
喬治娜震驚,還沒追問,沒想到他再次壓了過來。
這次用了力氣,她那點(diǎn)力道根本掙脫不開。
好在,除了接吻,他也沒干什么別的荒唐事。
她怒極,最后一口重重的咬在了他的唇瓣上,瞬間……口腔里流淌著甜膩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