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盼著你回來,又希望你不要回來,你欠溫以晴實在是太多了。你和她……還有孩子,可我們……什么都不能有……”
喬希有些難受的說道。
“我決定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們的未來會是什么樣子,哪怕天下人都不認可,那又如何?”他將酒瓶收拾起來,將他扶回房間。
他讓管家煮些醒酒湯拿過來,就著藥給他吃下。
喬希滿身酒氣,讓他不悅蹙眉,干脆放了熱水,給他好好洗洗。
“你在機場可不是這個樣子的,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脆弱。”
他調(diào)侃的說道。
“她等了你六年,為你生下一個女兒。我的確需要你,但……她也需要你,你的女兒更需要你。我已經(jīng)自私了這么多年,讓你變成了K,沒有名字,沒有表情,每天都活在危險中……”
“我給不了你一個家……”
喬希黯然垂首,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笑,像是自嘲一般?!皢滔?,顧長寧愛的是溫以晴,但我現(xiàn)在是K,我要的是你。如果這個家沒有你,那我活著也沒有意義了。我也從未想過,我這一生會愛上兩個女人,但先來后到,從未混淆。我對以晴早已不是愛,而是虧
欠,我現(xiàn)在清清楚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要的是你!”
喬希坐在床上,顧長寧大步逼近,溫聲道:“浴室水放好了,該洗澡了?!?br/>
說罷,他開始幫喬希脫衣服。
喬希心頭一顫,下意識的扣緊他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動作。
但顧長寧每日訓(xùn)練,身強體壯,其實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刻意比擬的。
喬希緊張的閉上眼,衣服敞開。
他緊張的無以復(fù)加,手腳無處安放。
“在床上,還是浴室?”
他問。
“你這個……我回答不了,很色情!”
喬希懊惱的說道。
“說好的給我洗澡,你現(xiàn)在是對我耍流氓!”
他又氣呼呼的補充著,他喝酒那么多次,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這個清醒過。
“那你是要,還是不要?”
他語氣平緩,好似毫無波瀾,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任何遲緩。
隨后雙手搭在了他的褲腰帶上,咔擦一聲,清脆無比,鎖頭就這樣打開了。
“不要……”
喬希哆嗦的說道。
“你撒謊?!?br/>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撒謊,我要!這一次我在上面!”
喬希不滿的嘟囔著。
之前還很是愧疚,但被他撩撥下,已經(jīng)分不清天南地北了。
“嗯,準(zhǔn)奏?!?br/>
隨后,他將喬希打橫抱起,進入浴室。
……
顧寒州回到凱特林,第一件事就是把許意暖接出來。
他身體康復(fù)的很好,沒有任何后遺癥。
這一次大難不死,并且成功化險為夷,他更加堅定自己能夠和許意暖天長地久的走下去。
另外,他也沒想到自己估算錯了人。
許意暖在凱特林的良人不是喬希,而是……
簡!
沒想到這人心機深沉,竟然偽裝成女裝大佬接近許意暖。
就連他也被蒙在谷中,這個混球竟然還跟他老婆同床共枕過!
該死的!
他以前只提防男人,疏忽了女人,現(xiàn)在看來,不論公母雌雄男女,都要統(tǒng)一提防。
前去接人的時候,許意暖還陪著簡做康復(fù)訓(xùn)練。
“意暖?!?br/>
他喊了一聲,許意暖聽到聲音,趕緊轉(zhuǎn)頭。
他們已經(jīng)一個月沒見面了,顧長寧恢復(fù)身份的消息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
她有一肚子問題想要問他,但是卻找不到人,又擔(dān)心他身體的狀況,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好睡好了。
現(xiàn)在看到他生龍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別提多高興了。
她趕緊沖了過去,直接跳在了他的身上。
“我回來了,丫頭?!?br/>
“你已經(jīng)好了嗎?”
“嗯,徹底好了,以后我不會再有后顧之憂了。”
顧寒州溫聲說道。
許意暖聞言開心壞了,就差沒有歡呼雀躍了。
“顧先生。”
身后傳來簡低沉沙啞的聲音,微微凝重。
藏在袖擺中的手,無聲無息的捏緊。
看著毫無動容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了。
“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你是男兒身份,但我一直事務(wù)繁忙,也沒來得及和你好好聊聊?,F(xiàn)在,我們好好談?wù)劙??!?br/>
他放下了許意暖,不悅的說道。
“談?wù)??你們談什么?。俊?br/>
許意暖不解的問道。
“簡先生既然是男人,就知道男女有別。之前和我夫人的一些事,我就不追究了。但現(xiàn)在,她已為人妻,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落人口舌就不好了?!?br/>
“這……我知道?!?br/>
“簡先生明白就好,我妻子為人單純,做事考慮不周,還希望簡先生多多包涵。她眼中除了我,沒有其余男女之分,對簡先生也是一視同仁。如果有什么不正當(dāng)?shù)呐e動讓你誤會,還請見諒?!?br/>
顧寒州的意思很明顯,許意暖只把自己當(dāng)男的,其余的都是閨蜜!
你是男兒身又怎樣,我老婆跟你是不可能的。哪怕你們關(guān)系再好,她也不可能對你有別的想法。
她腦袋缺根弦,但是你腦袋不能跟著一起缺!
你要是也敢有非分之想,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簡是聰明人,又怎么會聽不明白。
他斂了斂眸色,藍眸深處是幽涼的顏色。
他調(diào)整語氣,不疾不徐的說道:“顧先生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妻子,這世界結(jié)了婚又離婚的,大有人在。女孩子都是娶回家寵著疼著的,如果自身沒有問題,也不會有人插足?!?br/>
“顧先生可要小心了,千萬別給人機會,一旦給了,可能會被人牢牢抓住!”
“簡先生的意思是……跟我宣戰(zhàn)?”
顧寒州瞇眸,冷聲道。
空氣都凝固幾分,氣場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兩個男人相互對峙,身上都散發(fā)著強大的氣息。
許意暖在一旁瑟瑟發(fā)抖,完全聽不懂兩人一來一回,說了些什么。
她只覺得很危險,總感覺要殃及到自己的感覺。她是不是要小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