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俊聞言,臉色微變,隨后露出溫和的笑:“是嗎?很般配。我叫邵俊,很高興認(rèn)識你。”
“溫言。”
打過招呼后,白歡歡領(lǐng)著他進屋。
“為什么說是我男朋友?”
“我能說……這不是我所想的嗎?是第一人格的意識。”
阿言狠狠蹙眉,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什么意思?”
“那廢物知道邵俊的存在,你在別人家里待了一個小時,他就盯著監(jiān)控看了一個小時。我能感受到他的怒火,恨不得將那個男人千刀萬剮。”
“那我呢?想對我做什么?”“也不是什么好的念頭,所以不說也罷。”阿言道:“就在剛才,我本不想理會邵俊,卻不想……我控制不住的說話了。我能感受到主人格的強大,我們現(xiàn)在是和平共處,但我感覺,照這個情形發(fā)展下去,我
要在這身體里消失了。”
“白歡歡,你想殺死我嗎?殺死一個靈魂狀態(tài)的我。那廢物是因為你,心里有仇恨和執(zhí)念,才變得如此強大,遲早會把我吞噬的一干二凈。”
阿言無奈的說道。
白歡歡聽到這話,覺得很匪夷所思。
可靈魂學(xué)、精神分裂這種無法用科學(xué)解說的存在,又有什么不能發(fā)生的呢?
“對不起。”
她只能說這三個字了。
她不能說出真相,那么溫以晴在溫言心目中的形象將會徹底顛覆。
那是他最敬重的姐姐,她不可以那么殘忍。
阿言感受到她的痛苦,忍不住上前,將她擁在懷中。
大手撫摸著她的秀發(fā),他充滿歉意的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應(yīng)該是我,不應(yīng)該讓你這樣痛苦。我的存在本來就因為你才變得有意義,我出來是因為你,離開也是因為你,我想這是最好的結(jié)局。”
“正因為,我感受到主人格的強大,意識到自己可會消失,所以我才舍不得走,想要多陪陪你,也想為自己而活著。”
“所以,請原諒我的自私。”
白歡歡聽到這話,一顆心都快要柔軟融化。
阿言……是最無辜的受害者了。
她沒想到自己不僅傷害了溫言,還連累了阿言。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狼狽呢喃,喉頭哽咽,再也控制不住淚水,肆意的落下。
阿言緊緊抱著她,不斷拍打著她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般。
她心里也有很多的苦,那個廢物卻因為仇恨蒙蔽了雙眼,感受不到她的心痛。
那他就幫那廢物彌補吧,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了。
白歡歡哭累了,坐在沙發(fā)上休息,阿言下廚做飯。
他技術(shù)有限,最后只炒了兩碗蛋炒飯。
白歡歡倒也不挑剔,吃的一干二凈,阿言頓時很有成就感。
“對了,我晚上住哪?”
“你的助理應(yīng)該給你安排了酒店,你清楚的知道溫言的行蹤,肯定知道他晚上住在哪,所以不要再問我這種廢話,我是不會讓你住在這兒的!”
阿言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道:“女人太聰明不好!”
“是你把我想的太愚蠢了,吃完了就趕緊回去,我也累了一天了。”
“可我還在生病。”
“有人會照顧好你的。”
“你就那么放心?”
“嗯,很放心。”
她把阿言推了出去,他碰了一鼻子灰。
他無奈的聳聳肩,轉(zhuǎn)身離去,可心里卻有濃烈的不舍。
這有他的情緒在內(nèi),但更多的竟然是溫言的情緒。
主人格也能感受到第二人格的存在嗎?
一直以來,都是他熟悉溫言的所作所為,像是旁觀者一般。了解得一清二楚。
但……現(xiàn)在反過來了嗎?還是只是偶爾的情緒強烈而已。
阿言狠狠蹙眉,沒想到那廢物能成長的這么迅速,到讓他望塵莫及了。
白歡歡躺在床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心情復(fù)雜。
阿言的出現(xiàn),讓她喘了一口氣,好好調(diào)整。
但……又能維持多久呢。
她和溫言似乎陷入了一種死局。
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是溫以晴的號碼。
她給自己打過一通電話,就因為那電話,讓她對這串號碼留下了陰影。
再次看到,手指都微微顫抖。
最后,滑動接聽。
“溫……溫小姐。”
上次接電話,她喊的還是“以晴姐”,因為那個時候,她是溫言的女朋友。
可現(xiàn)在……她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
溫以晴聽到這個稱謂,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很感激白歡歡,她如此深明大義,做出了犧牲。
對這個女孩,她欠了很大的人情。
“嗯。”她僵硬回道:“溫言去了帝都,沒給你惹麻煩吧。”
“算有吧,不過……第二人格出現(xiàn)了,所以平和了很多。”
“第二人格。”
溫以晴到現(xiàn)在還沒跟第二人格打過交代,不了解阿言的性格。
“嗯,你找我是為了什么?”
“他需要回來主持大局,不應(yīng)該在帝都浪費時間,曼爾頓才是溫家的主要市場。他這次去……想來是找你的,我聯(lián)系不上他,所以只好來找你,抱歉,又打擾你了。”
“溫小姐……他真的會成長,變得強大嗎?”
“會,我跟你保證,他會帶著溫家強大起來,不會愧對父親的看中,也不會辜負(fù)我的期望。”
白歡歡聽到這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安慰還是痛苦?
“現(xiàn)在的溫言,需要的不是愛情,而是助力。他需要快點成長,獨當(dāng)一面。對不起,我害了你。”
“我知道,估計也要變成顧寒州那樣,才能獨當(dāng)一面吧。慢慢來吧,總會強大的。”
她運氣不好,在溫言需要成長的時候和他遇見。
她不想成為絆腳石,想要成為墊腳石。
溫言和顧寒州的區(qū)別在于,顧寒州已經(jīng)足夠沉穩(wěn)強大,可以守護一切想要的東西,去捍衛(wèi)自己的親人和愛人。
哪怕現(xiàn)在阻難重重,他也可以做到保護許意暖不受傷害。
可溫言還不足夠,他還很弱小,達不到這樣的高度。
他需要催化劑。
她給的恨,就是最好的催化劑,可以迅速讓他成長成巨人一般。“如果你看到他,讓他趕緊回來,不止我在找他,克里斯蒂也再找他。貝爾曼雖然同意延期,但他連一個月都懶得應(yīng)付,那貝爾曼取消延時是遲早的事情。他胡鬧,我想……你不會跟著他一起胡鬧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