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趕緊去刷牙洗臉,要不然就不漂亮了。”</br> 蘇珩翻了個白眼。</br> 一聽這話,少司命頓時資拉下來,失望的去洗漱了,走之前還戀戀不舍的看著蘇珩手里的平板</br> 蘇珩有點汗,少司命這個樣子,怎么那么像網癮少女啊。</br> 還真別說,好像真有這種可能,當初游戲進入國內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天天呆在網吧玩游戲,很多人甚至因為玩游戲而猝死了。</br> 這種東西,對于某些人來,可能比毒品還要令人沉迷。</br> 要不然怎么會有人說,做游戲比販毒還要賺錢呢。</br> “東君大人,平板能不能讓我玩一下。”月靈趕緊問道。</br> “對啊對啊,我也想玩。”星君也干巴巴的開口。</br> 蘇珩的嘴角頓時抽搐起來。</br> 自己這次好像捅了個馬蜂窩啊。</br> 對于這些娛樂方式極為匱乏的古代人來說,平板這種東西比什么都要好玩啊。</br> 還好大司命比較穩妥,沒有開口索要,要不然蘇珩真的要醉了。</br> 不過看大司命那眼巴巴的樣子,明顯也對平板十分感興趣,只是她年齡大一點,性格相對成熟一點,穩重一點,所以才沒有開口罷了。</br> 無語的同時,蘇珩也有一點同情。</br> 這些妹子實在是太慘了,連現代人玩膩了的游戲都視為珍寶。</br> 可惜這次自己只帶了一塊平板,實在是不夠他們四個人分的。</br> “玩可以,但平板快沒電了,你們需要用手揺發電機充電,而且你們要有節制,不能上癮。”蘇珩無奈道。</br> “可以可以。”</br> 月靈和星君連連點頭,對她們來說,玩平板比什么都重要。</br> 無奈,蘇珩只好拿出了發電機,又拿出了充電線,教他們用手揺發電給平板充電,然后規定了一個人玩一個小時,輪流輪換。</br> 第一個人玩的人是大司命,她拿到平板之后,第一選擇也是玩游戲,玩的同樣是憤怒的小鳥。</br> 月靈則在旁邊幫忙發電,同時緊盯著屏幕。</br> 蘇珩啞然失笑,轉身走了。</br> 他還要去搞定石蘭呢。</br> “東君大人。”</br> 見到蘇珩,陰陽家弟子趕緊行禮。</br> “犯人還在里面嗎?”蘇珩隨口問道。</br> “在,犯人剛醒。”</br> “嗯。”</br> 蘇珩點點頭,直接進去了。</br> 在里面,石蘭憤怒的看著蘇珩,但卻沒有動手了。</br> 估計是知道蘇珩實力強,不想自取其辱了。</br> “東君閣下,陰陽家好歹也是名門正派,怎么干起擄人的勾當了。”石蘭詢問道。</br> “哦,你居然知道我是陰陽家的人,來頭不小啊。”蘇珩頓時笑了。</br> 石蘭面色一變,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br> 東君這個名號雖然知道的人不少,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了解的。</br> 她知道東君是屬于陰陽家,就說明她不是一般人。</br> 蘇珩也沒有興趣跟石蘭打啞謎,直接開口問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問你,為何屢屢窺視蜃樓。”</br> “你怎么知道?”石蘭頓時懵逼。</br> 要知道,窺視蜃樓的時候她可是十分小心,每次都易容,用不同的面孔。</br> 這種觀察方法,堪稱是萬無一失。</br> 可問題是,蘇珩是怎么知道的,她究竟什么時候漏了馬腳。</br> 石蘭極度疑惑的同時,也明白為什么蘇珩要抓她了。</br> 原來是因為她偷窺蜃樓行為被發現了。</br> 蜃樓是軍事重地,同時也是陰陽家分部,難怪自己會被抓呢。</br> 明白這一點之后,石蘭就閉口不言了,不想讓蘇珩知道更多消息。</br> 蘇珩眉頭一皺,旋即冷笑道:“你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混過去了,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br>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哥哥被關在了蜃樓上?”</br> 蘇珩話說出口,石蘭一臉懵逼。</br> 哥哥,什么情況,我什么時候有個哥哥了?</br> 看到石蘭臉上的表情,蘇珩心里一個咯瞪。</br>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看石蘭的情況,對這句話好像很意外。</br> 果不其然,石蘭露出奇怪的笑容,反問道:“我什么時候有哥哥了,我怎么不知道。”</br> 蘇珩頓時尷尬了。</br> 看來是自己想岔了。</br> 這個世界雖然很多地方都跟秦時明月世界很相似,但很明顯一些細節還是不一樣的。</br> 畢竟,一個是真實的世界,另外一個是動漫,怎么可能完全一樣。</br> 動漫里面的人,衣服都不換的,能夠做出各種讓牛頓的棺材板蓋不住的事情。</br> 蘇珩拿動漫來套秦時明月世界,這就是一葉障目,一下子就被嘲笑了。</br> 好在這只是小問題,蘇珩并不在意,他繼續逼問道:</br> “你為何屢屢窺視蜃樓。”</br> 說到這個,石蘭又一次閉口不言了,像是一塊木頭一樣,一言不發。</br> 蘇珩眉頭一皺,頓時冷笑了起來。</br>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br> 說完,蘇珩捏住了石蘭的下巴,強行把她的眼睛對準了自己。</br> 易魂術,發動。</br> 蘇珩的眼睛頓時變得深邃起來,仿佛黑洞一般,攝魂奪魄。</br> 石蘭的眼神迅速迷離起來,仿佛陷入了一場夢境。</br> “我問你,你為何窺視蜃樓。”</br> 蘇珩沉聲問道。</br> “我..我…我不告訴你。”</br> 石蘭的眼神迅速變得清明起來,已然清醒過來。</br> 蘇珩長嘆了一口氣。</br> 易魂術失敗了。</br> 對此他倒不是太失望,反而早有預料。</br> 這畢竟只是一個武俠世界,不是仙俠世界,也就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了。</br> 催眠普通人沒什么太大的問題,但想要催眠有武功的人,心志堅定的人,就很困難。</br> 催眠術失敗之后,蘇珩就沒辦法了,他又不會嚴刑逼供,而且石蘭是他花錢對象,提升好感度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對她動粗。</br> 于是,蘇珩只好裝出一副極其兇狠的樣子,惡狠狠的問道:</br> “你說不說,你要是再不說,就別怪我動刑了。”</br> 聽到這,石蘭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但她還是堅定的揺了揺頭。</br>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蘇珩嗤笑一聲:“這可是你自找的,別怨在我的頭上。”</br> 說完,蘇珩開始扒石蘭的衣服。</br> “你要干什么?”</br> 石蘭一下子就嚇到了。</br> 什么情況,這位不是陰陽家的東君,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br> 而且,她現在已經易容成了男人啊。</br> 難道,這位陰陽家的東君口味這么重?</br> 就在她被嚇到的時候,蘇珩忽然一拍腦袋。</br> “哦,我差點都忘了。”</br> 說完,蘇珩轉身出去了,沒過多久,就端著一盆水過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塊抹布。</br> 然后,他就拿起抹布開始在石蘭的臉上擦拭。</br> 盡管石蘭極力抗拒,但是她的臉,還是很快被蘇珩擦干凈了,露出了那近乎于完美無瑕的臉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br> 蘇珩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這句意境優美的古詩。</br>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形容石蘭的美貌。</br> 她的皮膚白皙無瑕,她的五官玲瓏精致,她的氣質柔弱動人。</br> 原本略顯黑暗的營帳,似乎也因為石蘭容顏而變得明亮起來。</br> 唯一不夠和諧的就是石蘭那如寶石般的雙眸了,她怒視著蘇珩,眼睛仿佛能夠噴出火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