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城同樣的雪色,不過是在陽光下的,溫柔又干凈。
保鏢在秦霈的身后替他撐著傘,朝著一旁的廢棄倉庫走去。
倉庫里面關(guān)著的蓬頭垢面的男人,正是李繼強(qiáng)。
手下推開倉庫門的那一刻,秦霈的手機(jī)響了。
他拿出手機(jī),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聲聲”二字,原本詭艷涼薄的面容,染上鐮淡的笑意。
他接通,聽見電話那頭孟聲聲崩潰哭泣的聲音,笑意淡了下去。
他聽見她:“秦霈,你有什么你沖著我來,不要拿不相干的人撒氣!”
事到臨頭了,她還是這么的硬氣,一句服軟的話都不肯。
秦霈眸色冷沉,閑適的一步步走進(jìn)去,看見昏死在倉庫角落的李繼強(qiáng),一腳踹在了他的腹上。
孟聲聲沒有聽見秦霈的回答,只聽見了李繼強(qiáng)痛苦的嚎叫,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尊嚴(yán)的求饒。
“秦霈!”孟聲聲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地上,目光落在那截血淋淋的斷指上,指尖陷進(jìn)掌心的皮肉:“你究竟要怎么樣才滿意?”
“我要你來m洲,我要你過來見我。”秦霈看著像蛆蟲一樣扭動的李繼強(qiáng),笑容諷刺:“聲聲啊,我對你的耐心不多,如果我不能見到你的人,我不確定你下次見到的,還會不會只是一截斷指?!?br/>
“我有自己的工作,”孟聲聲已經(jīng)從長久的驚嚇中回過神,她聲音平靜了許多:“我不可能撇下我的工作過來找你。”
“你當(dāng)初不就是放棄自己的工作,當(dāng)我的情人嗎?”秦霈不以為意:“現(xiàn)在為什么不行了?!?br/>
孟聲聲嗤笑,出來的那個兩人都心知肚明的答案:“因?yàn)槟阍絹碓讲幌裎业泥嵟R曦了,你連最后一絲讓我留下的理由都失去了?!?br/>
秦霈的額角青筋迸出,拿著手機(jī)的手指骨泛白,面色猙獰。
下屬們其實(shí)也是第一次見到秦霈如此震怒,這個m洲嶄露頭角的新貴,憑借北城的資本和科技尖賭最新成果,只用了短短一個月,就在m洲站穩(wěn)了腳跟。
他一貫都是冷漠的,待人三分嘲弄,仿佛一切都在掌控這種。
這樣的失態(tài),從未有過。
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讓他們的總裁如此失控。
孟聲聲聽見秦霈的冷笑,他:“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你憑什么和我談條件?”
孟聲聲知道,得越多,只能讓自己越被動。
她紅著眼,字字利落干脆:“因?yàn)槟闱伥瑦畚遥∵@就是我最大的籌碼,我可以和你談條件的底氣!”
秦霈氣笑了。
而孟聲聲接著道:“我告訴你,我一點(diǎn)都不在乎李繼強(qiáng)死活,但是李繼強(qiáng)如果在你手上沒命,秦霈,我恨你一輩子?!?br/>
電話被掛斷。
秦霈聽著電話里的忙音,手背覆蓋在眼上,竟是有了不出的疲憊福
怎么就這么倔呢?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怎么就不肯和自己服個軟呢?
……
辛甜晚上吃了很多布丁,秦時遇手藝有進(jìn)步,真的就是質(zhì)的進(jìn)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