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聽著唐如錦最后的那一句話,也有幾分真切的歡喜涌上心頭:“好,我知道了。”
唐如錦又是冗長的沉默。
辛甜疑惑的喊他:“哥,還有什么事嗎?”
唐如錦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了,可是他只能故作鎮定的開口:“沒有事,掛了吧。”
辛甜了句保重身體之類的話,之后便將電話給掛了。
動作利落,一氣呵成。
唐如錦陷入了恍惚鄭
他還沒有很好的辦法,能讓一切回到從前。
而辛甜……她似乎已經把他們的從前忘了。
她很快樂。
在秦時遇身邊,她是那么快樂。
至于他……
他只是她少女時代的一個夢。
大夢一場,夢醒了,她也奔赴了全新的人生……
唐如錦神思不附,整個人仿佛魔怔了一般,就這么維持著接聽電話的姿勢,站了整整一個時。
是王晨睿走進來,對他:“唐先生,會議室已經準備好了,您要現在過去嗎?”
他才回過神,啞聲道:“我等等過去。”
王晨睿看出唐如錦不太對勁,確切地,自從那在廣場看見了辛姐以后,他就一直不太對勁。
王晨睿想,唐先生很在乎辛姐吧?
如果不是真的很在乎,又怎么會因為一個人,這么多被牽扯情緒。
一個饒心就這么大,裝下了一個人,又怎么可能不留痕跡的剜除。更何況是唐先生這么冷清的人,若非辛姐這樣的女子,又有幾個人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跡?
王晨睿默默離開,沒有再多什么。
王晨睿不知道的是,唐如錦的沉默和出神,是因為他想起他和辛甜剛剛在一起的日子。
那是辛甜的18歲生日以后。
其實他不知道辛甜的生日是什么時候,她來他身邊的時候記憶有缺失,福利院也沒記載她的生日。于是那么多年的生日,都定在了她來到自己身邊的那。
那樣燥熱的盛夏,蟬在聒噪,灰塵在光束里飛揚。
辛甜仰著臉,在一室浮光瀲滟的溫熱光芒下,對他:“如錦,我的生日愿望,就是和你在一起。”
至此,展開了他們于他而言既短暫又刻骨的戀愛。
不久后的六月,他參見了辛甜的畢業典禮。
十八歲的少女腰肢纖細柔弱,修長的脖頸優雅,面色瓷白溫婉,穿著芭蕾舞裙,在舞臺上發著光。
而他坐在臺下,在校方領導的陪同下,安靜的注視著臺上的辛甜。
后來辛甜的節目結束,他摸索著食指上的指環,對那些偷偷從領導席走過的她的同班同學,笑得溫文爾雅。
有班里的少年用不服氣又黯然的語氣問:“唐先生,您和辛甜是什么關系。”
那時桀驁疏狂,從不把什么放在眼里的唐如錦唇角微挑,笑得溫和得體,優越的皮囊引得一眾姑娘臉紅心跳。
他:“辛甜我們是什么關系,就是什么關系。”
“可是……”那個清秀的男孩子不忿,咬牙切齒:“你比辛甜大這么多,你們怎么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