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王陽!”肉身王陽依舊狡辯。
而王陽的女兒見我們動手,嚇得尖叫連連,驚動了左鄰右舍。
若是被人看見我們?nèi)胛荽蚣埽€不得被圍毆。
我聽到往這邊來的腳步聲,加緊時間動手,黃符抹在玄冥劍上,大聲一呼,橫掃出道華光,正中肉身王陽。
只見,肉身王陽的身后竄出一個影子,沒有臉,卻有一張黃符跟著那個影子。
“想跑!”
影子往窗戶那邊竄去,鄭瀚海一記飛腿,把那影子掀翻。
我伸手探出,夾住影子身上的黃符,用力扯下。
啊!
那影子慘叫,化作一團煙霧,煙消云散。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肉身動了動,站了起來,驚喜道:“我沒死!我沒有死!曉曉,爸爸還活著!”
王陽活過來了?
我和鄭瀚海對視一眼,非常的驚訝,死去的人復活了!
或者,他根本就沒有真的死亡?
我看了看手上的黃符,不是用朱砂所畫,雖然看不出用的什么,但是感覺到很強烈的邪氣。
收好黃符,我放進隨身背著的斜挎包,打算回去給鏡老瞧瞧。
王陽死而復活,喜極而泣,打發(fā)了匆匆趕來的鄰居,又安撫了女兒,對我們感恩戴德,說等他媳婦回來,一定商量著請我吃飯。
這會兒,他已經(jīng)看不見鄭瀚海了。
“我是開鋪子的。”我說道,“吃飯就不用。”
這不是強收錢,而是我也要吃飯。
王陽反應過來,回屋拿了些錢,數(shù)了數(shù)大概一千塊錢,塞進我懷里。
我的鋪子還沒明碼標價的,全看顧客的心意,以及人情世故。
王陽的家境一般,能拿出一千塊就很不錯了。
我也沒推卻,收了錢就轉(zhuǎn)身離開。
“開門紅啊。”鄭瀚海興高采烈的說道,“水生,今晚吃夜宵去慶祝!”
我正在想王陽身上打出來的黃符,沒空理會鄭瀚海,叫車直接回鋪子。
鏡老拿著那黃符看了看,說道:“需要一些雞血。”
轉(zhuǎn)身取出早就備好的雞血,滴了兩滴在黃符上,上面的符紋冒起黑煙,黑煙中竄出一根扭捏的黑絲。
鄭瀚海嚇的往后退,說道:“十三邪神!”
我手里的玄冥劍掃中黑絲,黑絲瞬間化作黑煙飄散。
“不是十三邪神。”鏡老說道,“邪派聯(lián)盟以污穢之血畫的替魂符,只是其中參雜了十三邪神的黑絲。”
“那還不是十三邪神!”鄭瀚海嚇到跳腳,“可怎么辦?十三邪神又要卷土重來啊。早知道我就投胎去了,來生做餓死鬼,也比被十三邪神控制好啊。”
他這是被十三邪神在宣城一髙的事搞怕了。
“冷靜點!”鏡老的呵斥成功鎮(zhèn)住鄭瀚海,接著說道,“應該是邪派聯(lián)盟收集黑絲,制作了這種符。”
“還有王陽很奇怪。”鏡老說道,“他的陽火熄滅的太突然,恢復的也很快。”
鏡老不說,我們都忽略這個問題。
陽火不是說滅就滅,與人的身體有關,比如體虛多病之人容易見鬼,那就是陽火太弱,或者熄滅一團。
當然,也不排除陽火被鬼吹滅。強大的鬼魂完全可以做到,比如鄭瀚海想戲弄誰,直接吹的那人陽火快熄滅就成。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運氣倒霉到極致的時候,陽火也黯淡無光。
而那晚,王陽的陽火雖然不太好,但直接熄滅,有點違背常理。
當時,我們的關注點都在消失的鄭瀚海那里,又碰到鬼攔路,所以沒多想,認為王陽的太倒霉了。
現(xiàn)在依然可以這么解釋,但王陽的陽火恢復的未免太快了,且死而復生,以及邪派聯(lián)盟在他手上動手腳。
諸多反常現(xiàn)象集合到一起,那就不是巧合,而是某件事導致的必然聯(lián)系。
“王陽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我說道,“明天再去找他打聽清楚。
次日,本打算去找王陽。
可是天蒙蒙亮,房間的窗戶被敲的啪啪響,我睜開眼借著微弱的晨光,看見窗戶上映著人影。
那人影又敲了敲。
我們沒搬進鋪子的后院,現(xiàn)在住的地方在五樓啊,正常人會爬到五樓敲敲窗戶嗎?
想想都不大可能。
我一個激靈,整個人都醒了,問道:“你是誰?”
“陸清雪。”清冷的女音,是她沒錯了。
我嘆口氣,拉開窗戶。
陸清雪立在空調(diào)箱上,居然穿的不是道袍,而是黑色的緊身皮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清冷的模樣仙氣十足,禁欲系的誘惑撲面而來。
我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說道:“你可以走樓梯敲門,我家的門永遠為你打開。
“時間來不及。”陸清雪掃了我一眼,“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里?”我移開目光,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化身為狼,假裝打哈欠,問道。
“北郊十里!”
我猛然抬頭,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她去北郊十里做什么。
上次鄭瀚海莫名其妙的跑到北郊十里,搞的三魂分離,到現(xiàn)在都記不起來發(fā)生什么。
鄭瀚海也去查了那幾個自打耳光的家伙,并未疑點。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鏡老也說,北郊十里沒發(fā)生什么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暫且旁觀。
現(xiàn)在陸清雪忽然出現(xiàn),提出要去北郊十里,我除了意外,就是好奇。
“到了那里你就知道。”陸清雪說道,“從窗戶出來,我?guī)阆氯ァ!?br/>
跳五樓嗎?
我自認為有些本事,可跳樓這種活兒,嫌命長才做的吧。
“走樓梯吧。”
我拽著斜挎包,背上玄冥劍就跑,可后衣領一緊,腿兒懸空,女人香繞著鼻尖,就被帶出了窗戶。
“少爺,做好防護措施啊。”
陸清雪帶我跳下樓,我聽見了鏡老的囑咐,總覺得哪里不對,特別是下一句。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喜歡爬窗戶,難怪都說隔壁老王,原來是這回事。”
鏡老的聲音被拋在腦后,陸清雪連續(xù)跳躍,平穩(wěn)落地,放開我的后衣領。
我站穩(wěn)腳跟,才發(fā)現(xiàn)身旁有一輛上了牌照的寶藍色的哈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