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個概念,我即刻給顧明月發(fā)消息,告訴她這件事,同時準(zhǔn)備明天去找劉旭杰,好好談?wù)剟尩膯栴}。
接下來,我陪老雷喝酒,聽他絮絮叨叨的聊這些年拍奇景的經(jīng)歷。
不得不說,老雷的經(jīng)歷很豐富,為了拍攝奇景,幾乎走遍大江南北,很多深山老林都去過。
我想,老雷能活著,應(yīng)該有些本事的,不然深山老林可是精怪的地盤,活人進(jìn)入總歸危險萬分。
老雷卻說,本事沒有,就是夠渾,認(rèn)定的事就想做成功,就算不是聽風(fēng)者,他還是要繼續(xù)拍奇景。
他說,其實(shí)奇景的出現(xiàn)是有先兆的,這要懂得看雷才行,根據(jù)閃電的排列,以及雷聲去判斷。
只是這次的奇景例外,按照他的推算,奇景不該出現(xiàn)在那里,而是偏離五公里的山里頭。
一頓酒喝到下午,聊到很多事,除了奇景還有老雷這些年驚險的歷險,聽的我心驚肉跳,長了許多見識。
不過,我聽的出來,老雷在奇景方面有所隱藏,也是人之常情的事,畢竟是寶貴的經(jīng)驗(yàn),人家拿命拼得的,我們的關(guān)系充其量就是網(wǎng)友奔現(xiàn),交情一般都比不上。
我也只打算了解聽風(fēng)者,曉得的差不多了,得知顧明月沒有大礙,劉媽那里也能解決就夠了。
老雷喝了頓酒,聊的很盡興,但他沒打算在宣城久留,立馬就準(zhǔn)備出發(fā),追尋下次奇景。
我把老雷送上車,頭就昏昏沉沉的微醺,躺在鋪?zhàn)由嘲l(fā)上睡著。
夢里我看見一只蝴蝶,人那般大,在我眼前偏偏起舞,飛的好不快活,忽然風(fēng)雷大作,蝴蝶撲打翅膀,猶如靦鵬展翅,扶搖直上九萬里,到了烏云之上。
我在夢中,看到巨大的蝴蝶不害怕,偏偏一見到烏云,心頭發(fā)緊,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己夢魘了,把自己嚇的夠嗆,氣都喘不過來。我又安慰自己,可能是天師度的能力,才緩緩穩(wěn)住情緒,但心中的忐忑騙不了自個。
只見烏云密布的天空,里頭雷聲滾滾,電光交織,但是卻存在一個神秘的世外仙境,亭臺樓閣,金碧輝煌,好似不屬于人間,乃神話傳說中的天庭。
難道,這是雷電中的世界,也是我們看到的奇景?
我疑惑的自問,腦子清晰的不得了,根本不像做夢,反倒像夢游仙境的人物。
跟隨蝴蝶到了那里,它震動翅膀,世外仙境就搖搖晃晃,風(fēng)聲大作,雷暴閃電,亭臺樓閣一寸寸脫落,最后土崩瓦解,化作廢墟,只剩殘垣斷壁。
那景象叫我想起《西游記》里的孫猴子大鬧天宮,打壞南天門,推倒凌霄殿,眾仙家抱頭鼠竄。
“他來了!”
“他來了!”
每個人的嘴里都叫喊著,鉆進(jìn)我的耳朵里,敲打在耳膜上,死死的烙在腦子里,像詛咒般,令人感到莫名的害怕和不安,窒息的仿佛要就此斃命。
砰砰!
猛烈的敲門聲打斷了世外仙境的夢,我打了哆嗦,從夢境逃出來,大口的呼吸著,聽著敲門聲,一時間回不過神,腦子空白,懶得動彈理會。
敲門聲很急,經(jīng)久不息,非把我磨起來,磨的思緒歸攏。
我摸索著爬起來,先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早上八點(diǎn),卻有七八個陌生人的未接電話
我何時睡的這般死,竟然沒被電話鈴聲弄醒?有違常理,那點(diǎn)子睡意全無,腦子清明的一片空白。
砰!
敲門聲連續(xù)不斷,我拿著手機(jī),三步作兩步跑去開門,門口的人滿頭大汗,是個小和尚,直喘著氣,見了我也說不出話來,臉紅彤彤的。
“你是齊相寺的和尚?”
小和尚有些眼熟,我暗想該不是跑到這里來的吧,得好幾里路呢。
那小和尚喘氣喘的臉紅彤彤,寬大的僧袍擦了擦滿頭的汗?jié)n,看著我就咧嘴笑,好似完成了某項(xiàng)重大任務(wù),也不說話,直點(diǎn)頭。
“進(jìn)來說話。”
我讓開位置,請小和尚進(jìn)門,記起來在哪里見過他,當(dāng)時法戒普渡眾人求長生,可不就是他來請的我們。
這個小和尚是給法戒跑腿打雜的,負(fù)責(zé)法戒的飲食起居。
不是弟子,卻與弟子差不多的。
小和尚進(jìn)屋坐下,看著茶幾上過夜的鹵葷菜,趕緊扭頭問我有沒有水。
我給他倒了一杯,復(fù)問他怎么跑來的,是不是有要緊的事?
小和尚喝了水,好奇的看我兩眼,說道:“法戒主持叫我今早八點(diǎn)敲門,一定把施主給叫起床,不然要出大事。”
小和尚不像撒謊,可是法戒轉(zhuǎn)世,現(xiàn)在才是個奶娃娃,怕是話都不會講,怎么交代他做事。
我心下生疑,溢于言表。
小和尚見我不信,拿出紙條遞給我瞧,說道:“施主請看,法戒主持圓寂前交給我的,叫我切不可忘了。”
我的心跳一頓,接過紙條展開,上面可不是寫著今日叫我起床!
難道是法戒利用上蒼之眼預(yù)知未來?
不對,法戒曾說過,使用上蒼之眼看我的未來就是一片迷霧。
那他是如何得知的?
一時間真假難辨。
“施主,你還是不信嗎?”小和尚說道,“真是法戒主持交代的。”
我笑了笑沒說話,一個小和尚沒必要騙我,想查證只需要拿著紙條去給法戒的師弟對照筆跡即可。
讓我多想的,反倒是那七個電話,與這張紙條,以及小和尚的出現(xiàn),都撞到一起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先是電話叫醒,沒有成功,然后才是小和尚敲門,共兩手準(zhǔn)備
“我信。”
我不動聲色,謝過小和尚,又問了問齊相寺的情況,就叫車送他回去。
我的思緒還留在紙條上,紙條擱在茶幾上,好似一根刺梗在喉嚨。我掏出手機(jī),翻出陌生人的未接電話,都是八點(diǎn)之前打過來的。
是誰打的呢?
看了看手機(jī)號碼,又看看那張紙條,我反撥通陌生人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問我找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