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自己如往常一般的雙手,無法想象那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竟然就這么輕易的被我完全掌控。
而一個從未想過的問題浮現在我的腦海里:我的身體里究竟有著什么?我到底是突遭橫禍的普通人,還是命中注定要摻和進鬼怪之爭的人?!
在鬼校中,女人那一句命定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見眼前那在不斷發出瀕死慘叫的背后靈,我一甩腦袋,回神了,我還要用它召喚回顧明月的身體呢,這背后靈現在還不能死。
我想了想,不知道那些似人似鬼的醫生還能不能承受背后靈,這時的我單打獨斗對付其中一個醫生簡直小菜一碟,于是隨便抓了個醫生出來,不耐煩地揪著背后靈據到那醫生的背上。
背后靈一上人身,就開始緩慢地恢復著傷勢。
我的劍尖直指背后靈的眼睛:聽到沒有,快點把顧明月的身體給我召過來!背后靈歪了歪頭,并不知道誰是顧明月。
我氣得削斷它大半剛長出來的頭發:就是那天你們并沒有用背后靈寄生的女孩。
背后靈看著離眼睛不到一厘米的黑色長劍,嚇得立刻就抖動身體開始召喚顧明月的身體。
或許顧明月除了為迷惑顧龍鳴視線上街的時間之外都待在醫院里,很快我就看看雙眼無神恍若夢游的顧明月走到我的面前。
背后靈趁機想走,卻被我一劍刺穿眼睛,貫穿身體,摔在地上抽搐幾下就徹底死去了,而被附身的醫生則在還沒來得及變成新的背后靈時就被我砍下腦袋,死的干脆利落。
我牽著顧明月的手,剛把她帶進房間,就見一個影子飛快地鉆進顧明月的身體里,而本來滿滿當當的會議室此刻只剩下我和容霽陸清雪三人。
陸清雪離開發言臺,站在容霽身邊,問我們倆知不知道怎么回到自己的身體。容霽和我紛紛搖頭。
陸清雪只能發給我們兩粒晶瑩閃爍的丹藥,隨后對我笑著說了聲謝謝,便消散身影,壓根不給我問任何事情都機會,迅速回到自己的身體中去了。
我和容霽直接回到了雪容醫院的一層大廳,此刻太陽已經升起,這所醫院再次回到無害的模樣,而穿著臟亂校服的顧明月早已等在了大廳的門口,臉上還透著尚未散去的驚慌失措。
我打開手機,里面有顧龍鳴的三個未接電話,最后他留言已經派人在醫院門口等我了。
顧明月平時都是髙髙在上的大小姐,人也是大小姐脾氣,但此刻受驚嚴重,我又是她的救命恩人,還跟她曾經最好的朋友站在一起,顧明月對我的態度不可謂不親近
你要跟我們一起上車嗎?我見容霽的模樣有些猶豫,不由問道:直接把你送回家。
容霽噗嗤一笑:你忘啦?我已經死了。哪還有家?
顧明月這才反應過來,驚喜地看著容霽:阿霽!你怎么在這里!
容霽看著顧明月,眼里滿是溫柔:因為我是月月的守護靈呀,月月在哪我就在哪,只是平常月月看不見我而已。
兩人在一起又是一陣聊天,直到顧明月眼神中的驚恐散去,容霽才跟我們告別。我們先上車,顧總派的車就在門口。我見顧明月狀態好了不少,隨口問了句:你一個大小姐,怎么會參加這種游戲?
顧明月也很崩潰:我不知道!我就是在學校和同學玩了個筆仙,誰知道身體里就直接住進了另一個人,這些都是她干的。
身體里住進了另外一個人?這和陳渝蘇潤的情況出奇的相似。我想起自己在414路上遇見皮膚下布滿黑絲的厲鬼,不僅鬼校有同款,連雪容醫院都有,如果說黑絲是這宣城到底是被下了什么詛咒?
什么樣的厲鬼邪道有如此滔天的本事?
我的注意力重新注意到筆仙二字:你們在學校玩筆仙?
顧明月整個人控制不住的開始發抖:是的,學校那時候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我們就想用筆仙問一問。
不太好的事?我剛問到這句,顧明月臉上就劃過一絲愧疚和驚恐。
月月!
顧龍鳴和顧太太早早等在莊園門口,見到車內的女兒,不由都喜極而泣,顧明月想到這段時間自己受的苦,也放下心中的芥蒂抱著父母大聲痛哭。
待三人發泄完情緒,顧太太帶著女兒先去逛逛花園,而擦干眼淚的顧龍鳴則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地對我說道:抱歉,在道長面前失態了。
我想起從未見過的父母和早就離開不知去往哪里的爺爺,不禁也有些動容。
顧龍鳴此刻對我的感激更上好幾層樓,連黃毛沒跟我回來都沒追究,跟我細細問明情況之后,還給我看了今天的新聞標題:半夜前往雪容醫院玩靈異游戲的主播還有八個驢友死在雪容醫院之中,死狀無比凄慘。
我卻問道:顧總,明月上學的那個髙中,最近是不是發生了點事?
顧龍鳴有些驚訝,沒想到我一個外地人也能知道宣城本地一個髙中發生的事。
顧明月成績優異,心高氣傲,不愿意憑借父親的關系上陵都髙中,反而靠著自己考上了全國聞名的宣城一髙。
別看顧龍鳴邀請我去找顧明月時說得謙虛,其實每每和老朋友聚會時聊到孩子時,都是顧龍鳴最驕傲的時刻。
那些子女抽煙喝酒賭博的老朋友對著顧明月總是贊不絕口,恨不得立刻把自家的孩子換給顧龍鳴,誰都知道,能在全省乃至全國廝殺中考上宣城一髙的,放哪都是寶貝。
可最近的宣城一髙,發生了一些讓人聽之膽寒的事,逼得全校除了髙三,都只能停學在家。
宣城的老人們都說,一髙建立的時候還是戰亂,特地請了風水大家來排樓布局,宣城地勢不好,就怕哪天挨了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