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易琢磨了一會內力的事,發現想不明白,便暫時放下,
去給宮老爺了挑藥材,
過一會,他正在醫館處理藥材的時候,
前臺來了人,
“小陳,小陳呢?吳醫師,麻煩讓小陳出來一下,我找他抓幾副藥。”
彩云推門走進醫館,便大咧咧說道。
自從她開始每日幫少爺暖被窩之后,在宮家行走越發肆無忌憚了,
這也不怪她,
宮家人哪個不知道小少爺是老爺的心頭肉,將來是要繼承當主子的,
而小少爺的第一個女人,尤其是現在最貼身的女人,哪個不知道避讓著些。
便是吳立這樣資深的老人,見到是彩云來了,也是笑臉相迎:
“是彩云姑娘啊,快請進,陳易在忙,你想抓什么藥,我幫你抓也是一樣的。”
彩云看了眼吳立,還是堅持道:
“不行,這個還是小陳最專業,還是讓他出來一下給我抓吧。”
吳立心中略有不滿,但也沒發作,還是耐著心解釋,
“陳易現在確實有任務,姑娘你說說要看什么方面,我是醫館正式醫師,也可以的。”
再三問下,彩云才說出來,
想抓一副促進男女那方面和諧的,后又小聲說,還有能幫助女生懷孕的,
吳立恍然,男女陰陽之道,確實陳易的水平要超出他,
但陳易有任務,他也不好叫,于是吳立手指向醫館后院,道:
“陳易就在那邊,伱自己去問他,看他什么時候有時間吧。”
彩云沒客氣的推開后門,朝后院走去,
“小陳,給我抓副藥。”
正在給鍋中添藥的陳易,見是彩云,沒有起身,回了一句:
“今日是吳師兄當值,彩云姑娘麻煩去找他吧。”
“不行,必須得你給我抓!”
“抱歉,我確實在忙,如果一定要我,請彩云姑娘換個時間。”
“好好好,現在翅膀硬了,叫不動了你了是吧!你能有多忙,你一個下人再忙,能有少爺的事重要?
你等著,我現在就回去找少爺!”
彩云被陳易默然的態度激怒,她上位這么長時間以來,在大院行走,還沒遇到哪個不長眼的呢,
她正好想撿個軟柿子捏一下,好樹起自己半個女主人的威風,好讓大家知道知道。
沒過多久,彩云氣呼呼的帶著少爺回來,指著陳易道:
“少爺~~~,就是他,無視你的需求,不給咱倆抓藥。虧小陳還是你院子里出來的呢,現在翻臉就不認人,簡直白眼狼一個!”
宮青云可能被灌了迷魂湯,不知怎么就上頭了,沖上來二話不說,就把陳易手上的活給搶下來,把他鍋里的藥都弄亂,
“什么任務忙成這樣,在宮家不知道給我抓藥最重要?”
陳易愕然看著宮里的藥毀掉,有些哭笑不得,趕緊看向吳立,
“吳師兄,你得給我作證啊。我這是給老爺熬的藥。”
吳立點點頭,憐憫的看了彩云一眼,心中嘆氣,你沒這個當少奶奶的命啊。
果然,沒一會,老爺子見陳易還不去送藥,便過來察看,
此時,宮青云正在訓著陳易,旁邊的彩云也在幫腔,一口一個小陳叫著。
宮老爺子當場就有一股火涌上腦門,
“干什么呢!”
眾人被老爺子的到來嚇了一跳,經過吳立一番解釋后,
宮老爺子更是氣的青筋直跳,
“怎么,我讓陳易給我熬藥,你們也敢打斷?這宮家還是不是我說了算了?”
宮青云嘟囔著:“誰知道小陳是真在給爹你熬藥啊,我還以為他蒙我呢。”
“你給我閉嘴!我讓你叫陳師兄,你還給我叫小陳是吧。滾一邊待著去。”
宮老爺子就這都沒舍得打一下小兒子,但他轉頭看向彩云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冰寒:
“陳易是我新收的入門弟子,你什么身份,一口一個小陳的叫著?”
彩云臉色一白,陳易何時成了老爺的入門弟子了?這么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
定是幾天前沒還陳易銀子的事,被他記著了,所以特意瞞著我。
當即就是一股悔意涌上心頭,我若早知,前些天就把銀子給他了啊。
“陳易為我熬藥,你一個丫環也要和我搶人是吧?”
陳易沒說啊……
這時候彩云腸子都悔青了,若不是先前得罪了陳易,陳易剛剛肯定會說是給老爺熬藥的事。
“就你還想要懷我宮家的胎?你也配?!”
彩云臉色再一白,
“青云平日乖乖聽話,尤其陳易陪學的時候,他特別用功,怎么你一回到他身邊就開始變壞了呢,
你平日里就這么勾引他,教壞他的?”
彩云哭著搖頭想解釋,但還未等她說話,
宮老爺子直接判了死刑:
“通知一下夫人,這等心思重的丫環,就別放青云身邊耽誤青云了。”
說完,老頭帶著陳易親自去藥房重新抓藥,根本都沒多看彩云一眼。
撲通,彩云臉色變得慘白,坐在地上,眼睛望天,欲哭無淚。
她很后悔,不就是那十兩銀子么,早知道就給陳易了,不然今天也不會這樣啊!
然而陳易陪老爺進了庫房,他沒心思考慮少爺貼身丫環的命運,
甚至就連少爺宮青云的命運,陳易也有資格不再關心,
因為這些天下來,陳易發現宮青云在武道上的成就已經遠遠被他落下。
后來,彩云被宮夫人罰了二十個掌嘴,然后降為粗使丫環,并準備安排嫁給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光棍護院,
彩云哭天喊地,拼死求情,夫人才勉強暫且擱下把她嫁出去的計劃,
畢竟剛剛用身體教會小少爺成為男人,如何處置她也得考慮一下小少爺的意見。
而彩云的走,宮青云也只是一開始的些不習慣,然后便在夫人新安排的俏丫環的溫柔下,迅速沉迷,沒幾天便忘了彩云的事。
從小少爺的初夜情人,到成為最低等的粗使下人,彩云只覺一天的時間,就從天上掉落了凡間。
....
彩云的事很快在宮家大院傳開,老爺子新晉關門醫術弟子陳易的名字也順帶跟著被大家念叨了一遍,
“小陳醫師做事不聲不響,但卻暗里藏刀,是個狠人啊。”
“這是活該彩云自己撞到刀口上了好吧!”
“你們懂什么?這是彩云自己當白眼狼,當初小陳醫生在背后下力幫著彩云回到少爺身邊,她爬上床之后不僅不知道感激,還對小陳醫師頤指氣使,
小陳醫師傷了心,才不再愿意幫她的。”
“你這樣說倒是了,彩云那丫頭這個月見了我都是用鼻孔看我的,她確實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
對于大院里的流言,陳易大部分沒聽到,偶爾聽到兩句也是無所謂笑笑,
從始至終,陳易的目光都是看向更高更遠的修仙界,而并非宮家這個院子。
陳易又恢復了日常修煉、學醫的日子,
每日刻苦,沒有一絲懈怠,持之以恒已經成了陳易刻在骨子里的事
就這樣大概過了三天,有一則消息傳給宮家,
野狼幫的副幫主灰狼突然暴斃,從尸體情況看,灰狼似是惹到了一頭強壯妖獸,他整個身軀被蠻力撞散了架子。
野幫狼那邊不得已請幫主出關,幫主見狀神色嚴肅,又去請鬼面修士查看,
最后確認為人為,但北豐縣能做到悄無聲息殺死灰狼的也就兩位先天高手,
顯然無論是趙家還是宮家的先天,殺人都不是這個方式,
頓時,野狼幫開始四處尋找出現在北豐縣的神秘高手。
也是這一天,陳易收到了金洋的傳信,
讓陳易去找他一趟,說要履行答應陳易的事。
陳易心中生出不太好的預感,因為宮老爺子出手后,治療效果并不太好,
而金洋這么快就要兌現承諾的話,很可能不是傳他金剛功全部的核心要義,而只是指點兩次。
多想無益,這一趟陳易怎么都要去,
結果如何,都得見了面之后才能知道。
只是去之前,陳易特意在房間中打坐了一整晚的養生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