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然離開家的時候,給李婧竹打了個電話,反正她也沒什么事,程然想讓她陪陪白槿兮。
錦東的貸款已經(jīng)談妥了,只要資金一到位,幾塊地皮的改建工程就要實(shí)施了,所以,在這段時間里,程然還是挺忙的。
他想,改建工程一旦敲定,說什么他也要好好陪陪白槿兮,順便再給她補(bǔ)辦一個像樣的婚禮。
可是,還沒等他來得及做這些,白槿兮就出事了。
李婧竹接到程然的電話,高高興興的跑到他們家,拉起白槿兮就要去逛街。
有人給開著工資去狂街,去買首飾買衣服,還有人給報銷,上哪兒找這好事去?
李婧竹樂意的不行。
白槿兮失憶后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因?yàn)楦铈褐裨僖黄鸨魂P(guān)過,所以對她很依賴,她說去逛街,白槿兮當(dāng)然也沒意見了。
倆人有說有笑的離開家。
剛剛走出別墅,迎面就撞見了也要出門的白少林。
把車停在她們身邊,白少林探出頭來問:“去哪兒?”
李婧竹知道白少林是白槿兮的老爸,于是很有禮貌的回道:“叔叔,我們?nèi)ス浣帧!?br/>
這時的白槿兮卻躲在李婧竹身后,對白少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少林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對自己都有點(diǎn)陌生的女兒,心中一疼。
“上來吧,我送你們?nèi)ァ!彼f。
李婧竹跟白槿兮自然不會拒絕。
把她們送到熱鬧的商業(yè)街,倆個女孩下車后跟白少林揮手告別。
白少林也跟她們揮了揮手,只是他并沒有急著走。
倆女拉著手,歡樂的蹦跳在熱鬧的商場街道上,因?yàn)槌霰姷念佒担齺頍o數(shù)驚嘆的目光。
甚至有男的看的入了神,直接撞在了廣告牌上。
還有的男的和女友打起來了。
白少林背靠著車,點(diǎn)燃了一根煙,目光柔和的望著白槿兮的背影。
當(dāng)初,那個女人說讓自己把女兒嫁給程然的時候,他內(nèi)心的波動無比巨大。
能上程家的大船,自然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有句老話也說過:一入豪門深似海。
這個過程肯定會經(jīng)歷一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時的白少林內(nèi)心不禁有些動搖。
如果當(dāng)初不答應(yīng),槿兮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危險了,就不會中毒,就不會失憶了?
其實(shí)當(dāng)時他也是有私心的,一是覺得自己女兒能夠嫁入豪門是一件好事,二來,那個女人還幫扶著自己創(chuàng)立了小林集團(tuán)。
手指傳來灼傷感,他才意識到煙已經(jīng)燃盡,連忙把煙扔掉,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白槿兮她們離開的方向,只不過那里早就沒了二女的身影。
鉆進(jìn)汽車,準(zhǔn)備發(fā)動車子離開。
“吱嘎!”
忽然。
急促而巨大的剎車聲把白少林嚇了一跳,他連忙抬眼看去。
一輛MPV停在某街邊店的門口,頓時從車上下來四五個戴鴨舌帽黑口罩的男人。
其中一個手里還拖著棒球棍。
幾人下車以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進(jìn)了街邊店。
然后,他們從店里拖出來兩個女孩。
倆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白槿兮與李婧竹,她們倆劇烈的反抗著。
幾個身高體壯的男人,在拼死的反抗中,竟然一時沒法把她們倆拖進(jìn)車?yán)铩?br/>
于是有一人突然喊道:“把她們打暈。”
手持棒球棍的男人,舉起棍子照著李婧竹的后背就砸了過去。
白槿兮一見,拼死掙扎,直接撲在李婧竹身上。
“啊!”
隨著李婧竹的一聲驚呼,白槿兮直接倒在了地上。
遠(yuǎn)處白少林的眼睛紅了。
自己的寶貝女兒,從小到大,自己都沒舍得打過,現(xiàn)在眼睜睜的開著她被別人用棒球棍打。
身為父親的白少林此刻大腦一片空白,胸中除了怒火已經(jīng)別無他物。
“轟轟!”油門踩的爆響,然后猶如脫韁的野馬一樣,奧迪車就射了出去。
那幾人措不及防的用棒球棍打中了白槿兮的后腦,現(xiàn)實(shí)懵了一會,其中一個還怒道:“你瘋了?打后腦是想打死人嗎?”
李婧竹見白槿兮倒了,掙扎的更兇了:“槿兮……槿兮你醒醒……”
“別管了,先把她倆弄車?yán)铮@倆妞可值五十萬呢。”
“好!”
打人的男人好字剛吐出來,整個人就飛了。
白少林根本沒有剎車的意思,“嗡!”的一聲,就像賽車在做最后的沖刺一樣,把打自己女兒的男人,像撞一根枯草一樣,撞飛。
然后他也整個撞在了廣告牌上。
“砰!”的巨響,瞬間讓所有人都傻眼了。
時間仿佛定格了一樣。
街上路過的行人似乎也忘記了走路。
商店里的客人以及老板店員也都沖出來想看個究竟。
幾個戴鴨舌帽黑口罩的男人都傻眼了。
“怎么辦?還把她們弄車上去嗎?”一名口罩男問。
“你是不是傻?這么多人看著,弄上去也弄不走呀。”
“那我們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跑唄!”
于是,幾名口罩男,連MPV的車都不開了,撒丫子就跑。
一邊跑,一邊還有人問:“強(qiáng)子剛才是不是飛了?”
“廢話。”
“怎么就飛了呢?”
“……”
“飛那么高,落下來不得摔斷腿?”
“還斷個逼腿啊,人早沒了,趕緊跑,別逼逼了。”
“人……沒了?”
其中一名口罩男站住了腳步。
“金子你干啥?”
“強(qiáng)子是跟我一起從村里出來的。”
“他死了,沒救了,你回去也沒有,回去一會警察來你跑都跑不了。”
“不對,他沒死,他還有救。”
“有你妹的救,你跑不跑?不跑,我們可不管你了。”
“他還有救,你看他還在跟我們招手。”
“毛,他在哪兒呢跟我們招手?”
“你看,那邊二樓的護(hù)欄上。”
“神經(jīng)病,你不跑我們?nèi)刹还苣懔恕!?br/>
“真的,你們看啊……”
說著那名叫金子的口罩男就又往回走。
其他三人拽都拽不住,而這時,遠(yuǎn)遠(yuǎn)的警笛聲也響起了。
三人互看了一眼,也不管金子了,轉(zhuǎn)身就跑遠(yuǎn)了。
那名叫強(qiáng)子的棒球棍男當(dāng)場就死了,半個身子掛在商場二樓的護(hù)欄上,嘴巴張的老大,手被護(hù)欄別住,一直保持向前伸出,并張開手在呼救的樣子。
就像電影里演的人之將死,伸著手向人喊“救我!”的樣子一樣。
奧迪車?yán)锏臍饽覐棾鰜砹恕?br/>
由于巨大的撞擊,白少林也滿頭是血,眼睛里的世界,變的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