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廚師臉色難看的就跟吃了蒼蠅似的。
包括梁超在內(nèi),他們幾個被程然一頓懟后,一個個的,誰的臉色都不好。
梁超說:“行了,別丟人顯眼了,趕緊準(zhǔn)備菜,眼看到中午了。”
胖廚師連忙點(diǎn)頭,招呼一種廚子又再次忙碌起來。
梁超對朱杰老頭說了:“朱老,咱們?nèi)e的地方看看?”
“對對對……”
他們離開廚房,一群人也都跟了出去。
“別說,這月亮灣的別墅是真不錯。”一邊往外走,朱杰一邊感嘆道。
白槿兮深深的望了一眼程然,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情緒,俏臉微紅。拉起穆思雅,也走出了廚房。
程然訕笑了一下,緊跟其后。
而這時那個叫郝玲的女人,不禁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程然?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她爸其實(shí)是錦東旗下,一家小公司的老板。
……
中午的時候。
別墅后花園,滿滿布置了五大桌的酒席。
這時候,白槿兮其實(shí)已經(jīng)萌生了退意。
本來這次來,主要目的是想探探梁超的口風(fēng),看看能不能幫到程然。
當(dāng)然她最原始的目的,還是想還債,不想欠程然太多。
可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程然親自來,已經(jīng)把人得罪完了。
“各位同學(xué),我們家里還有點(diǎn)事,我們就先回去了。”她突然拉住程然的手,對其他人說。
聞言,眾人還沒什么反應(yīng),老頭朱杰卻先笑呵呵的勸道:“有什么事也得吃飯啊,吃完飯?jiān)僮甙伞!?br/>
“就是啊槿兮,吃了飯?jiān)僮甙伞!?br/>
“就算是生產(chǎn)大計(jì),也不急這么一時半會兒。”
一幫女同學(xué)口無遮攔的開玩笑道。
聽到她們的打趣,白槿兮一張小臉?biāo)查g布滿紅云:“你們瞎說什么呢。”
“呦呦……都老夫老妻了,還會害羞?”
聽到這些玩笑話,梁超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
想起自己苦追多年無果的女神,竟然被這么一個送外賣的給睡了,他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見朱杰勸他們吃完飯?jiān)僮撸壑樽右晦D(zhuǎn),瞬間也說道:“對啊,這都是我們好久不見的同學(xué),難得聚在一起,別急著走嘛。”
說話的時候,還指了指程然:“那個誰……你也坐下來吧。”
梁超心中盤算著,像程然這種送外賣的鄉(xiāng)巴佬,雖然會炒一個菜,估計(jì)也是碰對了運(yùn)氣而已,接下來端上來的可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東西。
想著,在看到那些酒菜之后,這小子一定會丟人現(xiàn)眼的,到時候,他就能好好的羞辱這小子一番了。
白槿兮還想堅(jiān)持,卻被程然悄悄拽了拽。
白槿兮不解的看了程然一眼,程然笑道:“盛情難卻,咱們的事不急。”
她的小臉更紅了,貝齒輕叩紅唇。
她也不明白程然究竟想干什么。
拉著白槿兮的手,程然很自然的坐在了桌子前。
初秋的天氣還是很不錯的,在花園里吃飯,不冷不熱空氣又新鮮流通,讓人感到很舒適。
酒菜上的很快,眾人一邊聊天一邊對上來的菜品贊不絕口。
畢竟是國家一級大廚打造的美味佳肴。
而梁超,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看程然一眼,想看看他的反應(yīng),可最終卻讓他感到疑惑的是,這個送外賣的窮小子,竟然沒有表現(xiàn)出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嘴臉。
這讓梁超很不舒服。
大家因?yàn)槎际峭瑢W(xué),所以有說有笑,而程然算起來是這里唯一的“外人”,所以難免被人冷落。
不過程然對此毫不在意,該吃吃該喝喝,理別人干什么?
他是這么想的,可偏偏有人就愿意惹他。
“槿兮,讓你老公多吃點(diǎn),恐怕這種級別的東西,他也沒吃過。”梁超突然出聲對白槿兮說。
白槿兮微微蹙眉。
程然的筷子也一頓。
梁超嘴角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不由的舉起手中的酒杯:“諸位老同學(xué),咱們難得再次相聚,一起舉一個吧。”
于是眾人紛紛響應(yīng)。
現(xiàn)場唯獨(dú)程然沒舉杯。
有人看到后,不由的提醒:“喂,程然是吧?一起舉杯啊。”
白槿兮也用胳膊碰了程然一下。
梁超見了后,微笑道:“程老弟,這酒叫拉圖,是產(chǎn)自于法國吉倫特河畔拉圖酒莊的世界名酒,估計(jì)你這輩子都沒喝過,快舉杯嘗一嘗啊。”
聞言,程然頭也不抬,繼續(xù)悶頭吃飯,只是嘴里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你們喝你們的別理我,我對長城干紅過敏。”
“哈哈哈……”眾人被程然逗樂了。
有人再次提醒道:“程老弟,這可不是長城干紅,這可是世界名酒,你確定不嘗一嘗?”
大家眼里都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其實(shí)別說程然,在座的估計(jì)還真沒幾個喝過拉圖的。
但這時,他們卻都覺得自己檔次比程然高許多,畢竟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有一個體面的工作。
而梁超,雙眼卻不經(jīng)意的猛然一凝。
“一群傻子。”程然沒好氣的白了幾人一眼,繼續(xù)埋頭吃飯,吃的是滿頭大汗。
沒辦法,身上的傷,讓他愈發(fā)的難以忍受,雖然他沒表現(xiàn)出什么,但到底有多疼,沒人知道。
“唉,你怎么說話呢?”聽到程然的譏諷,離程然近的一個男生率先不干了:“難道人超哥說錯了?”
“就是啊,像你這種人,這一輩子能喝一次拉圖,還有錯了?”
“別不識抬舉,我們也都是看在槿兮的面子上,要不然……”
他們這桌,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抨擊程然。
白槿兮連忙為程然辯解道:“大家誤會了,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說……”
“行了槿兮,你就別護(hù)著他了。”一名同學(xué)出聲說道:“打一開始我就看他不順眼,我們就不明白了,你像仙女似的一個美女,怎么就嫁給這么個廢物,就因?yàn)樗麜磦€菜?”
“沒喝過好酒,還不讓人說,脾氣怎么這么大?”
“還說我們是傻子?一個人挑戰(zhàn)我們一群人,你們說誰是傻子?”
“還長城干紅,我看啊,他也就只配喝一口長城干紅了。”
眾人你越說越紛雜,紛紛站起來指責(zé)程然。
急的白槿兮手足無措,她也狠狠瞪了程然一眼。
程然搖頭笑了笑,嘆道:“對不起,說你們是一群傻子是我的錯,我道歉,我重說。”
“你們不是傻子,你們是一群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