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一臉疑惑的問：“我們在哪見過嗎？”
    程然這才想起，自己化了妝。見江飄飄都認不出自己了，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氣，微微一笑說：“見過吧，我是你粉絲，圍觀過你拍電影。”
    “是嗎？”江飄飄將信將疑。
    但是……
    “可能你的聲音有點像我一個朋友。”江飄飄似乎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程然順勢洗了把手，一邊用抽紙擦手，一邊笑道：“聲音啊，江湖人稱低音炮。”
    “呵呵……”江飄飄莞爾一笑。
    “怎么，出嫁還不開心？”程然很自然的問。
    江飄飄聞言，表情微微一怔，隨后閃過一絲黯然：“唉！其實明星跟你們想像中的差很多，明星也是人，有時候也很無奈。”
    “自己選擇的路嘛，一路走來，哪能盡善盡美？”程然微笑說道。
    江飄飄歪頭看著眼前這位“絡腮胡大叔”，啞然失笑，說：“我原本以為你會寬慰我，可怎么聽起來比我還悲觀。”
    程然再次夸張的揚了揚手臂，很是浮夸的自夸道：“江湖又號悲觀小王子！”
    “是悲觀小老頭吧！”江飄飄譏笑道。
    隨后對程然擺了擺手，說：“我趕時間，很高興認識你啊悲觀大叔。”
    說著轉身離開洗手間。
    程然就暗自嘆了口氣。
    他覺得江飄飄說的對，明星也是人，有時候也很無奈。而事實上，何止是明星，我們?nèi)魏我粋€人，誰又活的容易？誰又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自己的人生？
    最后每個人不還是在身不由己的道路上，硬著頭皮前行？
    走出洗手間，程然沒有急著離開，因為他有事還要做。
    來到電梯門口，把貴賓邀請卡給保安出示后，就坐電梯再次來到頂層宴會廳。
    結婚典禮已經(jīng)開始了，婚慶司儀在臺上說的妙語連珠又滿面春風。
    臺下眾賓客里，他看到了很多熟人。
    比如沈華沈麗，還有沈華的四叔，還有魏行等人。
    他并沒有上前跟這些人打招呼，而是把目光放在人群中方懷山的身上。
    蒼云給程然的那個匿名電話最終坐標被確定在方家，可卻不能明確到個人，而程然現(xiàn)在覺得最可能的這個人就是方懷山，當然他也最希望是方懷山。
    典禮上，方懷山面色陰沉的不行，這程然可以理解，估摸著他是觸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兒子吧。
    雖然最后證明李肅并沒死，但程然對殺死方青晏卻一點也不感到愧疚，因為很明顯，當時方青晏就是奔著殺死程然去的。
    咱不能說你拿到砍我脖子，沒砍到大動脈，我沒死反手把你殺了，我就應該心懷不安吧。
    “希望是你吧。”程然盯著方懷山，心中暗道。
    這時，方懷山忽然招了招手，他一名手下就連忙湊到他面前。
    方懷山對手下耳語了幾句，那名手下就點頭擠出人群，似乎是要去辦什么事。
    程然瞇了瞇眼，轉身跟上。
    剛出宴會廳的門，迎面飄來一股香風，頓時跟一個女人撞了個滿懷。
    “你走路不長眼睛的嗎？”女人奶兇奶兇的沖他吼。
    程然卻頓時愣住了。
    因為這女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他掛在吊鉤上的方素英。
    再次跟她撞一起，不得不說造化弄人，而且看得出來，方素英哭過，即便補了妝，兩只明亮的大眼睛還是有些紅。
    “對不起！”程然無意跟她糾纏，連忙道歉，然后就想繼續(xù)跟蹤方懷山的手下。
    結果，方素英一把抓住程然的胳膊，惱道：“一句道歉就行了？你把我撞疼了知不知道。”
    眼看方懷山的那名手下轉過一個彎，就不見了。
    程然心里那個氣啊，隨即重重喘了口氣，嚴肅的盯著方素英的眼睛問：“行，可以，你說，要怎么辦？”
    方素英被他問的愣住了。
    而且當程然直視她的時候，她只感覺這眼神讓她心生畏懼。
    “你……你再說一次對不起！”她怒道。
    很顯然，她就是想發(fā)脾氣，就是在無理取鬧，真正自己想要怎樣，估計她自己都沒想明白。
    當然，程然并不會這么想，只覺得這個大小姐太刁蠻了。
    “我他媽懶得理你！”
    說完，一把推開方素英，徑直向方懷山那名手下追去。
    方素英被推開，眼睛都瞪大了，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你……你敢推我？”
    “你站住！”
    她就急忙追了過去。
    而程然轉彎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條通往天臺的路，中間是一扇隔離門，把門推開就是往上走的樓梯。
    對，就只有這一條路。
    所以，方懷山那名手下現(xiàn)在是上了天臺。
    結婚大喜的日子上天臺？
    程然不由怔了怔，隨后，也推開門向天臺走去。
    方素英追過來大聲叫道：“你給我站住！”
    然而，程然哪兒會理會她。
    走上50層高樓的天臺，程然就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
    樓頂天臺上站著五個人。
    佟涼亭道長龍學釗武飛還有一名是方懷山的手下。
    他們看到程然后，似乎都挺意外的。
    “你是干什么的？”龍學釗瞇眼問道，眼神里充滿殺意。
    程然化了妝，他們一時沒認出來。
    見他們沒認出自己，程然心中不由冷笑一聲，表面卻佯裝的很淡定，苦笑一聲說：“各位抱歉，我來避個難！”
    “避難？”幾人都非常詫異。
    也就在這時，方素英也沖到樓頂天臺。
    她直接就無視了佟涼亭她們五個，氣沖沖的直奔程然，指著程然問道：“你給本小姐站住，說，你是哪家的，竟然敢推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程然撫了撫額頭，忽然出手，一把抓住方素英的脖領子。二話不說，徑直來到天臺邊緣。
    一只手抓住方素英硬生生提起來，把她舉到欄桿外。這要是一松手，方素英必定會掉落下去。
    五十層啊，掉下去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方素英嚇壞了，臉都白了，驚聲尖叫道：“你干什么，快住手，快拉我回去，我爸是方懷海方二爺，你敢……”
    “閉嘴吧！”程然佯裝生氣道：“再多嘴一句，我請你玩蹦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