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忒猛了吧”蘇星河看著哈瓦帝羅胸口那個大洞呆呆的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這種威力的弩箭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弩機能夠能夠發射出來。那粗大的弩箭只比任何已知的小弩機的弩箭都要粗大,即使在貫穿那個騎士統領以后依舊保持著完整的形象,大半個弩箭都沒入后面的泥土當中。
在其他人呆呆的看著騎士統領胸口的大洞的時候,那個黑甲騎士統領也呆呆看著自己胸前突然出現的傷口。即使是被邪惡氣息強化的感知也沒有讓他察覺射出來的弩箭,更別說躲開它。
或者說沉浸在戰斗快感中的他根本就沒有把目光投向距離他只有不到百米的費云那里,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那架長達一米五的巨大弩機也沒有聽到那攪盤上弦的聲音。同時在他揮起武器砍向趙鐵柱盾牌的時候,豎起的盾牌也阻擋了他的視線,讓他根本無法看到從盾牌后面射過來的巨大弩箭。
現在這位騎士統領只能呆呆的看著自己胸口那不斷飚射著血液的傷口發呆,并且還可以欣賞一下自己那不斷跳動的心臟的情況。只不過黑甲騎士統領那身濃烈的邪惡氣息可沒有讓他欣賞自己傷口多長時間,一團團漆黑的氣息瞬間充斥在了傷口附近,把傷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讓黑甲騎士統領那原本每秒上百點的損血量瞬間減少到了不到五點。
“柱子動手啊別發呆”在看到那些黑色邪惡氣息開始充斥傷口的瞬間,所有人都朝著趙鐵柱喊道,把正在發呆的趙鐵柱瞬間喚醒。只是即使他揮動的武器再快也比不上對方傷口上裹挾的那些邪惡氣息的速度,雖然他的斧錘依然狠狠的砍在了傷口上,但是卻沒有突破那薄薄的一層黑色氣息傷害到里面的內臟。
趙鐵柱那奮力的一斧頭也只是上原本減少了近五分之一生命的騎士統領在多減少千把點生命值而已,對戰斗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反倒是更加激怒了對方。讓原本已經極其高漲的邪惡氣息再次暴漲了一絲,連帶那個黑甲騎士統領的頭發也在氣息的暴動下不斷的飄動著。
“該死的”這時候的趙鐵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大的耳刮子,因為他錯過了一個極好的戰斗機會,或許只要他動作再快點斧頭就能直接劈進對方的內臟里,甚至能夠砍碎對方的心臟直接結束戰斗。但是他卻因為發呆而錯過了,并且還更加激怒了對方。
“快點再快點”幾乎是在趙鐵柱砍到黑甲騎士統領身上的瞬間,費云再次努力的搖動著搖桿給弩機上弦,用金屬細絲纏繞而成的弩機弦力量極其龐大。用手的話除了那些力氣恐怖的高階職業者以外,估計沒有人能徒手拉開,因此費云只能依靠機械的力量人工上弦。這樣做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費時費力,上一個弦需要至少半分鐘,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
但是在費云上弦的這段時間里,弩機基本上一點防御力都沒有。因此只要被那個騎士統領攻擊到,費云估計死的比陳凱還要快,而且以他對對方造成的傷害來看估計死的會更加慘。
蘇星河和趙鐵柱他們則奮力的拖延著騎士統領的行動,雖然他們不知道費云手里那臺弩機是哪里弄來的,也不知道對方還能不能再次發射。但是看著費云此刻的舉動所有人都把唯一的重注壓在費云的身上,贏了那就是賺到小命,輸了估計也就是把小命也輸出去了。
只是有時候在絕對的力量下,任何阻擋都顯得非常的徒勞。尤其是在暴怒這個情緒因素影響下的騎士統領,在這個情緒因素影響下讓原本依靠吸收情緒提供力量的魔紋再次漲大了一圈,黝黑的魔紋還逐漸散發出血紅色的光彩。一絲濃郁的邪惡氣息如同噴發的巖漿一樣不斷的在黑甲騎士統領身上蔓延,升騰然后擴散到周圍的地域。
在這龐大的邪惡氣息影響下,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行動出現了一絲遲緩,并且各種負面情緒開始出現在他們的心頭。一聲聲如同惡鬼一樣的低語聲不斷的出現在他們的周圍,讓原本已經非常緊張的許飛他們變得更加充滿神經質。,
只是這種神經質在騎士統領強大的壓力被徹底的掩蓋了,使得許飛他們即使內心充滿恐懼也不得不努力的施展攻擊,阻擋那個黑甲騎士統領沖到費云所在的地方。同時許飛他們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似乎黑甲騎士統領的生命值正在從紅色向墨綠色轉變,并且在某些時候那位騎士統領身體會突然頓一下。
許飛他們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因為哈瓦帝羅這個黑甲騎士統領的攻擊依然非常的兇猛,無論從體力上還是力量的強度上都沒有一絲虛弱的跡象,反倒是有種越來越強大的感覺。感覺不對頭得許飛他們還當哈瓦帝羅開始魔化了,馬上就會變得越來越強。因此心焦的許飛轉頭朝著費云大喊了一句:“老四你丫的上好弦了沒,再不上好弦我們都要掛了”
“馬上馬上我正在努力”費云幾乎咬著把轉動著搖桿,當他把弩弦張開到三分之二的時候那個黑甲騎士統領已經沖到距離他不到三十米的地方。這點距離對于對方來說幾乎只有不到幾步的路程,他只要略微跳躍幾下就能越過這段距離,因此費云馬上插上扳機扣然后把弩箭安放到箭槽上。
“柱子我要一個射擊的機會,給我拖住他”在安放好弩箭的瞬間,費云抬起腦袋對著趙鐵柱他們喊道,此時的幾個戰士都已經筋疲力盡了。即使那個黑甲騎士統領的想要殺死的目標不是他們,但是也對他們螳臂當車的舉動異常惱火,所以三個近戰職業都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但是在聽到費云的話以后,三人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朝著黑甲騎士統領沖了過去。趙鐵柱和蘇星河直接縱身一躍抱住了對方的小腿,而蘇婉則拿起趙鐵柱那面破損的盾牌狠狠的撞在了對方的身上,讓對方在瞬間停頓了一下。
巨大的撞擊力讓趙鐵柱那面盾牌徹底壽終正寢了,整面盾牌最終裂成了三個部分。除了被蘇婉抓在手里的那塊握把以外,剩下的都沿著過去被砍擊的位置裂了開來。
不過這面盾牌雖然碎裂了,但卻給費云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攻擊機會,他想都沒有像直接扣動了扳機。巨大的弩箭嗖的一下竄了出去,并且以極高的速度朝著目標射了過去。雖然因為弩機弦沒有完全張開,導致箭矢的速度沒有第一次攻擊來的快,但是因為雙方距離實在太過接近使得弩箭在射出以后直接就竄到了對方的面前。
黑甲騎士統領直來及偏了下一身體就被弩箭射中了,而且由于他使用了太多的斗氣抵抗弩箭的攻擊導致最后整個弩箭并沒有貫穿而過,而是停留在了他的身體里。如果只是平常的弩箭那還沒什么問題,關鍵這種弩箭是被費云加了料的。那藍汪汪的箭頭在射中對方的瞬間就把毒素釋放到了他的血液里,在黑甲騎士統領用蠻力把弩箭拔出來的時候大量的毒素已經完全侵蝕了他的身體。
加上第一只弩箭留在對方身體里毒素,兩股毒素在瞬間徹底爆發了出來。在許飛驚訝的眼神下,黑甲騎士統領的生命值如同過山車一般驟然下降了近一半,而且還以每秒上百點的速度下降著。同時哈瓦帝羅那原本布滿魔紋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層青黑色,兩個眼眶下一絲絲綠色的毒汁不斷的蔓延滲透,進入他的眼睛以及腦部。
看著黑甲騎士統領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脖子,不斷的發出如同破舊風箱一樣的聲音,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但是隨后這種想法就被劫后余生的喜悅所取代,許飛他們不在關心費云那臺弩機的來歷,而是開心的慶賀自己不用被*掉。
“老四你這用的是什么毒藥啊?怎么那么猛一個六階boss竟然直接被你給毒死了”許飛蹲在地上看著看著哈瓦帝羅不斷抽搐的尸體呆呆的說道,在他的認知里面還沒有那種系統毒劑能有這么恐怖的威力,如果這種毒藥泛濫的話估計游戲里的大怪就要全部遭殃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藥,那是我自己瞎搗鼓出來的”費云拿著自己用來給弩箭涂毒時記錄下的清單遞給許飛看了一下,許飛只是晃了一眼以后就把清單丟了回去。因為他發現這種毒劑根本沒有量產的可能,上百種的毒液毒草還有毒蟲配置的毒液,并且還是不同時間不同劑量的配置,就算是讓費云拿著相同材料重新制作估計也做不出一摸一樣的毒藥出來。,
“丫的真當浪費材料,那些腐骨草就算拿出去賣也能換個千把百金幣,結果全都當做輔助藥劑用了”許飛低著頭嘆著氣,一邊慶幸費云擁有這種威力巨大的弩機,一邊對他敗家的行為感到郁悶。
一天以后當陳凱從昏迷當中清醒過來時,他們已經離開了美麗而充滿危急的大地之脈,進入了一條前往胡戈第的地下巖洞通道里。只是擔心再次遇到胡戈第的叛亂軍隊,許飛在檢查了地圖以后找到了一條岔道暫時躲藏了起來。一邊躲在岔道里查看周圍環境,一邊治療傷勢讓幾個主要戰斗人員恢復身體。
當陳凱從昏睡當中清醒過來的時候,許飛正在檢查找到的戰利品。包括從哈瓦帝羅身上搜到的一封寫了一半的信件已經對方的貴族徽章,只是那個徽章少了一個角,似乎是在戰斗中被損壞的。
同時那把砍得已經和鋸齒一樣的長劍也被許飛收了起來,除了這些以外其他的東西許飛都沒有動。包括那身破碎的盔甲以及看起來帶有法術力量的手環都伴隨著那位哈瓦帝羅永遠的沉睡在大地之脈的土壤之下,為了防止他的尸體被邪惡氣息尸化。許飛他們在還他的尸體邊上用魔晶構筑了一個簡易的神術法陣,也就是非常簡單的神圣之所的法陣。充足的魔晶足夠這個法陣維持運轉至少上百年的時間,而且他們還在對方的嘴巴里倒入了大量的低級圣水。
這種圣水只能用來清洗被污穢的傷口,并不能直接食用因為圣水中的神圣力量非常的不穩定,很容易讓生命受到損害。但是對于死尸來說這種圣水卻非常的有效,是極其不錯的尸體防腐劑以及除污劑。
“看來我似乎錯過了什么好事”這是清醒過來的陳凱對許飛說的第一句話,在游戲中身體陷入昏迷的這段時間里陳凱趁機下線購買了一些營養液同時也處理一下各種收支單據。包括幾個月以來的電費水費賬單,以及物業公司的物業管理費。當然順便還跑去林雷家蹭了一頓午餐,一頓營養還算豐富的海鮮肉末粥外加易于吸收的清單小菜。
因此陳凱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以后發生的事情,等到他上線以后身體依然處于昏迷狀態,連感知周圍環境都不可以更別提詢問問題了。所以一直等到身體恢復過來以后,陳凱才知道戰斗的真實情況。當然他也知道了費云那臺弩機的來歷,以及保管這臺弩機所需要擔負的風險。
但是弩機那強大的威力以及在這以后可能遇到的危險讓陳凱又不得不考慮保留弩機的好處,而且他們還得進入胡戈第救出那位哈瓦帝羅騎士的兒子。而這件事并不怎么輕松,在看到哈瓦帝羅的情況以后陳凱他們就知道那位胡戈第城主可能已經倒向了邪惡勢力。陳凱他們一旦進入胡戈第城就可能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搞不好直接被抓起來當做叛亂分子或者恐怖分子給干掉了。
陳凱仔細的查看著那位騎士統領丟給自己的錢袋子,里面放著幾十枚紫金幣,價值數萬金幣。當然這些金幣對于一個正職的騎士團副團長來說并不是什么大錢,尤其是還有貴族頭銜的騎士團副團長,光是每月的薪水有數千金幣的進賬還不包括他自己莊園的產出所換成的金幣。但是拿著這些金幣陳凱卻覺得手里有些發燙,因為這些金幣代表著一個不得不去完成的任務。
“該死的貴族條例”陳凱狠狠的合上了他抓在手里的那本書冊,然后重重的丟了出去。因為按照上面的敘述他必須盡力的去完成哈瓦帝羅的任務,這不光是對于死者最后請求的尊重,也是身為一個貴族對于落難貴族的幫助。
這也是陳凱最為生氣的地方,他原本想要在貴族條例上找出幾個條例來讓自己可以延緩進入胡戈第救人時間,或者最好可以不要去救人。但是無論他如何翻找都沒有找到任何一條能夠說服他自己的條例,更加沒有一條可以讓他取消任務的條例。,
看著任務管理器上那條無法刪除的任務,陳凱郁悶的再次躺在了毯子上。陳凱知道自己實際上并不是不愿意刪除任務,而且不想因為這個任務而扣除那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這是陳凱在第一次想要刪除任務是看到一個隱藏項目,那隱藏在面板下的名聲系統代表著陳凱在漢斯庭帝國的官方聲望。以陳凱現在的名聲狀態,只要他不作出太過分的事情,哪怕在大街上隨意跑馬都不會有衛兵來抓他。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可以憑借著這些名聲在某些城鎮里調動不超過12人的原住民高等騎士,或者不超過24人的高等劍士團。
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所代表的東西,陳凱真的不想因為一個任務而失去它們。尤其是這些名聲積累非常困難,完成某一個大型任務才給不到10點,而陳凱總共才積累了不到200點而已。但是他一旦刪除了救援哈瓦帝羅兒子的任務,那么就會損失至少150點名聲。這種損失陳凱不想承受,也承受不起。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那個哈瓦帝羅他兒子是住在胡戈第外的莊園里,而不是城里”陳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隨后慢慢的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檢查自己的傷口,在他肚子上那原本被橫切開的傷口現在只剩下一條紅色疤痕了,但是依然有一些血絲從傷口處滲透出來帶走陳凱1到2點的生命值。
“幸好這是游戲里,不然現實里我這條命肯定沒了”陳凱看著自己那條長達三十厘米的傷口緩緩的說道,在昏迷之前他自己都看到自己的腸子已經流出來了,并且還斷成了好幾截。但是在釋放神術以后這些斷裂的部位又重新長好了,只是恢復的時間需要久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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