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紅依是靈越的遺孤,她就是靈越軍的軍令,不管皇上將靈越軍給了誰,只要段紅依在,他們就會為了皇上的血統(tǒng)奮斗!”
慕婉純看向盛淺予,眼中閃過一道金光。
“所以呢?”盛淺予依舊不以為意。
“所以,你若是能控制住段紅依,也就控制了靈越軍,世子就是因?yàn)檫@個原因才將段紅依帶回來的!”
慕婉純有些激動,她以為盛淺予是沒有明白,殊不知,人家對她的消息并沒不在意。
“所以,你這是再幫我對付盛允承?”盛淺予眉梢一挑。
“我……”慕婉純頓住。
雖然原本就是這個意思,可是這樣直白的被盛淺予說出來,慕婉純還是有些心虛的。
“你的目的又是什么?”盛淺予繼續(xù)問,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冷肅。
“你若是幫我見南疆王一面,我可以幫你得到靈越軍!”
慕婉純終于說出來了,不過,隨后她又補(bǔ)上了一句:“但是,希望你能給世子留一條后路……”
不管怎么說,慕婉純最終還是希望在盛允承身邊,在這個年代,女人還要依靠男人活著。
“你還真是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
盛淺予站起身來朝慕婉純走近,臉色逐漸沉下來:“不過很可惜,我對你的交換條件,并不是很有興趣!”
“你……”
慕婉純眉頭一擰,同樣站起身來:“你難道不是為了靈越軍?盛淺予,你到底為了什么?”
“我為了什么并不重要,不過你的那些情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
盛淺予迎著慕婉純的目光看過去,眼神驟然一冷:“不如,我直接告訴你,什么才會讓我真正感興趣!”
“你……”
這個眼神,看的慕婉純渾身一凜,不知道為什么,有種心臟被抓起來的感覺。
“襲久,白云,你們先出去,我跟世子妃有些私密的話要說!”
盛淺予轉(zhuǎn)身吩咐一聲。
“是!”
兩人應(yīng)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白云在離開之前還關(guān)上了門。
“你,你想做什么!”
慕婉純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后背磕在桌角上才停住,只是臉上多了幾分緊張。
“你剛才說,讓我?guī)湍阋娔辖跻幻妫蔷驼f明,這段時間,你已經(jīng)通過各種渠道去見南疆王,可是并沒有見到,你可知道因?yàn)槭裁矗俊?br/>
盛淺予一邊說著話,朝慕婉純逼近。
“你……什么意思!”慕婉純的聲音多了一絲輕顫。
看著盛淺予的眼神,有種被她看穿了的感覺,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讓盛淺予很滿意慕婉純的反應(yīng),她勾了勾唇角,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
“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思,更應(yīng)該明白南疆王是什么意思,你所做的這一切,只是你自己不死心罷了!”
一邊說著話,她的目光在慕婉純臉上打量一番,接著說:“你真的以為,南疆王那么好騙嗎?”
“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慕婉純被盛淺予看的后脊梁發(fā)冷,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眼神之中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我騙……我怎么可能騙舅舅……”
“舅舅?這一聲舅舅,你倒是叫的親切,可是,他真的是你舅舅嗎?”盛淺予冷笑一聲。
咯噔!
慕婉純的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她猛然間抬頭看像是盛淺予,眼神莫名一晃。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慕婉純的手抓住伸手的桌面,或許是緊張,指甲都將說面摳出了印兒!
“慕丞相府,夫人生一女一子,同時身邊還養(yǎng)著一個妾室的女兒,夫人的女兒性子喜靜,向來不愿參加外面的宴會,所以,每每出門,夫人都帶著妾室的女兒,久而久之,眾人就以為這個庶女是丞相府的嫡女。”
盛淺予開口,說話的同時,伸手勾起慕婉純的下巴,強(qiáng)迫她與自己對視:“可是,即便平常夫人都帶庶女出門,眾人認(rèn)不出來,可是回娘家,夫人卻會帶自己親生的孩子,南疆王可是夫人的親哥哥,你覺得,他會認(rèn)不出來?”
“你,你胡說什么!”
慕婉純一把推開盛淺予的手,眼神閃爍瞬間,可是此刻盡是慌亂。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南疆王也清楚,所以,這段時間你被譽(yù)王府責(zé)難,甚至被趕出來,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盛淺予繼續(xù)威逼。
“你,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慕婉純擰著眉頭看向盛淺予。
看起來,盛淺予的眼神那么清
澈,可是看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根本看不懂她的心思!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想讓人知道的,我也都知道!”
盛淺予冷笑一聲,看向慕婉純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嘲諷:“慕丞相府沒了,你代替姐姐嫁給了世子,成了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可是,這畢竟是謊言,早晚有一天會被拆穿,你覺得,南疆王會放過你嗎?”
“我……”
慕婉純眼神閃了閃,似乎想起什么,猛然間抬起頭來:“就算我是庶女,可我也是娘親一手帶大的,南疆王也是我的舅舅!更何況,慕丞相府已經(jīng)沒人了,我也是為了活下去才這樣做的,我有什么錯!”
“若事實(shí)如你所說,你是沒錯!可是你錯在一手將慕丞相府推向覆滅!”
盛淺予一聲冷哼,話出口,她猛然間轉(zhuǎn)身,伸手掐住了慕婉純的脖子:“你難道不是兇手嗎!”
這一聲質(zhì)問,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或許是對慕丞相府一百二十三口人的嘆息,亦或者是為了原主。
“你……咳咳咳……你放開我!”
慕婉純用力掙扎,可是她這點(diǎn)力氣根本就掙扎不開,看到盛淺予那帶著刀子的眼神,突然間,那種莫名的恐懼襲來。
“你究竟是誰……”
她看著盛淺予的眼睛,似乎有種莫名相識的感覺,只是這一個眼神,讓慕婉純心中咯噔一下,一顆心開往往往深谷墜落!
“世子妃,你糊涂了!我是誰你都不認(rèn)識了?”
盛淺予稍稍收斂情緒,說話的功夫,將慕婉純松開。
“你……”
慕婉純用力捂著自己的胸口用力呼吸,半晌才緩過一口氣,緊忙往旁邊躲閃幾步,轉(zhuǎn)過身再次看向盛淺予,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恐懼。
“我什么都沒做,你不要胡說!慕丞相府的事情,跟我沒有關(guān)系,是你,是你在南疆王耳邊說我的壞話,所以他才誤會了是不是!”
慕婉純神情突然間緊張起來,她似乎意識到,這頓時間南疆王一直不理會她,是盛淺予在背后使壞!
面對慕婉純這一臉猙獰和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盛淺予忍不住冷笑出聲。
“以前我聽說過一句話,謊言說多了,自己都會信以為真,看來,你就是這樣催眠了自己吧!”
盛淺予居高臨下的看著慕婉純,隨手將一個墜子扔在了她面前。
“這是之前在慕丞相府后門找到的東西,若是沒有猜錯,繩結(jié)已經(jīng)被燒毀了,這東西就是你當(dāng)年在后院墻根澆火油的時候遺落的!”
“這……”
看到那墜子的瞬間,慕婉純的臉色瞬間一臉蒼白,她下意識伸手,可是很快又收了回來。
“不,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認(rèn)識!”
慕婉純猛然間一拍手,將那墜子拍了出去。
盛淺予側(cè)目看著她,微微勾起一絲冷笑,轉(zhuǎn)身靠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慕婉純這慌張的模樣。
“親生母親給你的東西,你從小就戴在身上,它的上面甚至有你的氣息,你就這樣扔了們不知道你親娘在地底下看到,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盛淺予微微勾起唇角。
慕婉純身子一僵,猛然間轉(zhuǎn)過身看向盛淺予,臉上的肌肉跟著顫了顫,看起來有種崩潰的感覺。
半晌,她突然間上前來,一把拽住盛淺予的衣服,眼睛死死的盯在她臉上。
“盛淺予,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是誰?”慕婉純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這個吊墜是娘親臨死前送給她的,沒有人知道,只有慕梵希知道!
可是,除了剛才的一個眼神,她怎么都不能從眼前這個人身上感覺到意思慕梵希的影子。
慕梵希性子孤僻柔弱,心高氣傲,可是盛淺予性子強(qiáng)硬,雖然也是一樣的驕傲,可是這種驕傲是不一樣的,慕梵希驕傲的是她的身份,而盛淺予驕傲的是她自己的本事。
不!不不不!
這個人怎么會是慕梵希!
可是,她不是慕梵希,為什么知道這么多的事情?
眼看著慕婉純臉上的表情來回變化,盛淺予知道,她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游離了。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xiàn)在知道不知道你自己是誰!”
說著話,她伸手將慕婉純的手掰開,收斂了笑容,神情之中多了幾分冷肅。
慕婉純一頓,看向盛淺予的眼神之中有幾分疑惑,更多的是慌亂。
“以前你背著慕梵希跟盛允承在一起,甚至為了他,連自己的家和親人都不要了,現(xiàn)在看看你自己,流落成這樣,你甘心嗎?”
盛淺予居高臨下的看著慕婉純,她的眼神帶著絲絲凌厲,仿佛只是一個眼神就能直逼慕婉純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