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殷離修,你真好,只有你最懂我!”
慕梵希抱著殷離修的手臂晃啊晃的,明明身上穿著一身軍裝,可是撒起嬌來卻軟萌的想讓人抱在懷里揉搓。
殷離修這樣想著,也確實(shí)這樣做了,他伸手一把將慕梵希拉過來,長臂將她圈在懷里,氣息逐漸沉重。
“我這么好,你打算怎么獎勵我?”
低啞的嗓音纏繞著幽沉的氣息,平添了幾分性感。
慕梵希扭頭,正好撞進(jìn)了那雙幽深的眸子里,眼眸如暗夜星辰,無垠無邊,幾乎要將她吸進(jìn)去一眼。
他低下頭,下巴落在她的肩膀上,隨著撩人的聲音擦過耳邊,引得慕梵希忍不住一陣顫栗。
“回去再獎勵里。”她聲音帶著幾分輕顫。
相處這么長時(shí)間,殷離修那一個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立刻就能明白。
其實(shí),在一起都這么長時(shí)間了,慕梵希對這種事情也不矯情,只是,現(xiàn)在是在軍營,雖說有營帳遮擋,可總覺得不對勁。
說著話,她下意識掙扎,可殷離修似乎并沒有打算放過她,她越掙扎,他反而抱得越緊了。
“梵兒,我忍得好辛苦……”
聲音隨著溫?zé)岬臍庀湓谒暮箢i上,慕梵希卻有種強(qiáng)烈的灼熱感,變化下意識繃緊了全身的神經(jīng)。
他忍得辛苦,慕梵希當(dāng)然知道,他抱過來的時(shí)候,兩人身體貼近的一瞬間,她就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殷,殷離修,我們明日就準(zhǔn)備班師回朝了……”
慕梵希的臉上一片酡紅,燙得厲害,一顆心噔噔噔的跳著,感覺要蹦出來似的。
雖說她平日里一直跟刺翎在一起,可到底也是個女人,未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心里最多的還是緊張。
如今陸德隆已經(jīng)抓了,邊境的問題也解決了,肅整軍隊(duì)班師回朝之后,便是他們的大婚,不至于急在這一時(shí)吧……
然而,就在她說話的同時(shí),殷離修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急切,慕梵希能理解,可是現(xiàn)在這樣,明顯不是他應(yīng)該有的狀態(tài)!
“殷離修?”
意識到不對勁,慕梵希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殷離修滿臉通紅,眼底布滿了紅血絲,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殷離修,你怎么了?”
慕梵希緊忙轉(zhuǎn)身,撐住他的身體,而就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那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圈在了懷里,低下頭,薄涼的唇帶著灼熱的溫度落在她的脖頸之間。
“殷……”
慕梵希剛發(fā)出一聲聲音,嘴巴就被堵住,沒有來得及出口的話,硬生生被壓了回去。
“梵兒,我好難受!”殷離修的聲音低啞性感,更帶著一股強(qiáng)烈的傾略性。
一邊說著話,他的吻不斷的落在慕梵希的臉上,唇上,脖頸上,吻著她的同時(shí),手掌也不安分的握住了她的纖腰。
手掌帶著滾燙灼熱的溫度貼近皮膚,引得慕梵希一陣陣顫栗,這樣的溫度,明顯不正常。
“殷離修,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藥?”慕梵希掙扎也掙扎不開,只能任由他抱著啃咬。
殷離修不說話,只低著頭認(rèn)真的侵略,在慕梵希沒有注意的時(shí)候,他竟然順手將她的鎧甲解了下來,手臂一彎,將她攔腰抱起,朝著床邊大步跨了過去。
慕梵希身體騰空的一瞬間,頓時(shí)慌了,掙扎之中來不及多想,從腰間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銀針,精準(zhǔn)刺入他后頸的穴位。
殷離修對慕梵希沒有防備,直接挨了這一針,他腳步頓珠,用力的晃了晃腦袋,似乎收了幾分理智。
“殷離修,你被誰下藥了?”慕梵希仰著頭看他。
殷離修在神志恢復(fù)的一瞬間,面色沉冷,半晌,他咬牙切齒的說出三個字,“孤南翼!”
展云廷?
慕梵希僵了一下,緊接著滿臉凌亂,原本還以為是軍中出了奸細(xì),不曾想,竟然是孤南翼!
孤南翼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啊!現(xiàn)在戰(zhàn)爭結(jié)束了,他閑得慌吧!
她不介意和喜歡的人發(fā)生這種事情,可不喜歡用藥輔助,畢竟,她腦子里還殘留著原主慕梵希的記憶,大婚當(dāng)日,她就是被喂了媚藥,這種回憶,并不好。
“我去要解藥!”
慕梵希眼底一身,掙扎著就要從殷離修懷抱里跳出來,只是還沒跑,就被抓住了手腕。
“這種東西,沒有解藥的,更何況是孤南翼的……”
殷離修咬著牙強(qiáng)忍著,忍得太陽穴鼓起來,額頭上布滿了青筋,一句話說完,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松開慕梵希的手,“你出去,讓星乙給我打兩桶冷水,我自己能解決。”
說完,他手腕
用力朝慕梵希推了一把。
慕梵希身體晃了一下,卻沒有直接出去,她扭頭看著殷離修那憋紅的臉,心尖忽然間晃了一下。
“殷離修,要不然,我?guī)湍恪?br/>
“不行!”
慕梵希的話還沒說完,殷離修便直接打斷了,他擰著眉頭努力她這翻騰上來的渴望,咬牙道:“這種情況下,我控制不住力道,會傷了你。”
他從來沒有碰過女人,但是聽說,第一次是男人最快樂的時(shí)候,卻是女人最痛苦的時(shí)候,他舍不得慕梵希痛苦,還曾經(jīng)問過凡白怎樣緩解,凡白告訴他,要極盡溫柔。
正常的時(shí)候,他自然能控制力道,極盡溫柔,可現(xiàn)在,藥物的作用下,他幾乎險(xiǎn)些失了心智,到時(shí)候他真的擔(dān)心控制不住,讓她痛苦不說,萬一真的讓她受了傷,那比他憋死都難受。
說完,他轉(zhuǎn)身腳步沉重的往里走,再也不敢回頭看慕梵希一眼。
而剛才還有些扭捏的慕梵希,此刻雙腳卻好像被灌了鉛一般,站在原點(diǎn)動彈不得,看著他一步一搖晃的身影,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什么上腦,她竟朝他走了過去。
“我可以幫你的。”
慕梵希抓住殷離修的手臂,在他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踮起腳尖湊了過去。
殷離修腦袋嗡的一下炸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堡壘,在觸及她唇的瞬間,崩潰坍塌,雙手不受控制的將人圈住,用力的緊箍著,仿佛要將她潛入身體。
兩人瞬間呼吸急促起來,慕梵希被他吻得全身無力,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天旋地轉(zhuǎn)。
殷離修的血脈更加膨脹起來,兩人聞著,朝床邊挪動,從桌邊轉(zhuǎn)移到床上。
滾燙的手掌從鎧甲內(nèi)襯探入,觸碰到慕梵希冰涼的皮膚,殷離修那雙猩紅的眸子忽然間暗了暗。
“不行,梵兒,我真的會傷到你!”
他迅速抽離渾身的灼熱,說著話,轉(zhuǎn)身起來,反而,還不等他起身,卻被慕梵希抓住了手。
“不一定用傷到我的方式,我可以幫你解決。”
話音落,慕梵希的手伸向了他的灼熱……
清晨。
慕梵希醒來的時(shí)候,身邊已經(jīng)沒了殷離修的身影,而他昨晚弄臟的衣服也收了出去,只剩下彌留的淡淡味道。
這個味道擦過鼻尖,腦子里閃過昨晚殷離修動情之下的表情,慕梵希沒由來的紅了臉。
“梵兒,小梵兒,你趕緊起來吧!要出人命了!”
這時(shí)候,營帳外面?zhèn)鱽碚乖仆⒓鼻械穆曇簟?br/>
慕梵希目光一凜,緊忙起身,剛掀開被子,就看到自己身上一片一片的紅色,是殷離修昨晚留下的痕跡,她的臉又一片漲紅。
不知道是孤南翼的藥太猛,還是殷離修原本就精于這種事情,昨晚他一次又一次的低吼中,她竟然也被帶得沖上了云霄,明明……
哎呀,這種事情不能想,好羞恥!
明知不能想,還抑制不住偷偷的想,慕梵希一腦袋凌亂的穿好了衣服,出門,就見展云廷眉頭擰成個疙瘩,滿臉急躁的站在門口,旁邊還有襲久。
展云廷一副火燒眉毛的樣子,要不是因?yàn)槟信袆e,他怕是要沖進(jìn)營帳里了,而襲久手里端著碟點(diǎn)心等在門口,攔著展云廷不讓叫。
“哎呀,小郡王!王爺交代過,什么事兒都不能擾了郡主休息!”襲久就差伸手去捂展云廷的嘴了。
展云廷眼珠子一瞪,沒好氣道:“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兒,我跟你說,這事兒只有梵兒能管,她要是不管,這倆得死一個不行!”
正說著話,慕梵希穿戴好從里面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慕梵希問,說著話,伸手從襲久拖著的盤子里拿了一塊點(diǎn)心。
“哎呀,你還吃!”
展云廷沒好氣的沖了過來,一伸手,將慕梵希剛咬了一口的點(diǎn)心搶了過來,“你趕緊去看看吧,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六哥和孤南翼抽什么風(fēng),竟然打起來了,二哥也攔不住,眼瞧著兩人都把旁邊的營帳拆了!”
平常只是切磋武藝,現(xiàn)在他們可是來真的,本來展云廷還想上去攔著,還不等他動手,殷離修一劍掃過來,生生給旁邊的帳篷劈了!
劈了!
那一劍要是落在人身上,那便是大劈活人。
明明昨晚還好好的,這睡了一覺醒來,怎么就跟被人刨了祖墳似的,要死要活的拼命了呢!
聽展云廷這么一說,慕梵希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她唇畔輕挑,勾起一抹冷笑。
“不就是打架嘛!誰還沒打過!讓他們打,打死了我親自過去收尸!”
說完,她伸手將一碟點(diǎn)心拿過來,轉(zhuǎn)身回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