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兩個看上去頗為親密的女人實在令系密特有些看不懂。
自從那天從沙龍回來之后康斯坦伯爵夫人幾乎每隔一天都要來探望倫涅絲小姐一次而每一次她離開之后倫涅絲小姐都會陷入無比憤怒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狀態。
但是當面卻和那位康斯坦伯爵夫人顯得越來越熱絡特別是當康斯坦伯爵夫人送給她一些精美的飾之后倫涅絲小姐完全顯露出那種因為貪圖小恩小惠而忘卻了過去一切的小女人模樣。
不過系密特非常清楚所有這一切都只是偽裝看慣了最昂貴珠寶的倫涅絲小姐根本就不會在乎那些廉價的寶石項煉和戒指。
所有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在表演這樣的表演是如此完美無缺系密特甚至不由自主地想到這位小姐是否曾經擔當過演員。
倫涅絲小姐所表現出來的態度的轉變在系密特看來顯然意味著揭開帷幕的時刻即將到來。
和以往一樣倫涅絲小姐并沒有將她當年的密友和情敵請進內屋顯然她正在用這來顯示自己仍舊沒有完全原諒那個奪走她未婚夫的漂亮女人。
在五樓的小客廳里面她和那位伯爵夫人坐在窗臺前面倫涅絲小姐時而轉過頭來看一眼旁邊那些跑來跑去的小孩時而朝著遠處那些聚攏在一起的房客妻子們點頭致意。
這座小客廳顯得頗為嘈雜吵鬧顯然這位小姐正是以這種方法來表示她和那個當年傷害過她的女人保持了一定距離。
不過康斯坦夫人絲毫不以為意雖然她已被這種冷淡弄得怒火中燒不過每當她想起不久之后她將把她當年的密友親手送入地獄深淵看著眼前這個比她漂亮的討厭女人在痛苦之中掙扎的情景她便感到心花怒放。
正因為如此她極力忍耐著因為圈套已布置好只等待將她當年的密友一步步推入那深不見底的火坑之中。
“帕絲我非常希望能夠將你介紹給我的一些朋友在京城之中我們這些來自異地他鄉的外來人絕對屬于弱勢只有互相幫助、互相扶持才能夠過得稍微好一些。”那個黑妖艷的漂亮女人笑著說道。
“我對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已相當滿足了事實上這里便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群體這些住客們全都非常熱情。”倫涅絲小姐淡然說道。
“是的我看得出他們全都非常愛戴你因為你給予了他們棲身之所這里比其他地方擁有更好的環境你甚至放棄了一份租金讓他們擁有一個聚會和閑聊的場所顯然這有助于他們回憶起當初那繁華喧鬧的情景。”那個女人指了指這座客廳說道。
“不過這里能夠給你的畢竟太少我知道依維現在每個月都需要一大筆錢至少在他立穩腳跟之前他仍舊得依靠你來接濟我非常希望為了當年所生的事情給予你一些補償。”
“不我早已經說過我不需要任何補償對于命中注定的一切我絲毫不會移恨他人事實上我覺得一生之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快樂和充實。
“我擁有不錯的生活我的弟弟前程光明而更令我感到喜悅的是我正在熱戀之中我已不是朦朧的少女曾經經歷過失落和悲傷的我此刻已能夠真正領略愛情的美妙。”倫涅絲小姐微笑著說道她微微揚起下巴彷彿是在對當年的情敵挑戰一般。
對面的那個漂亮女人雖然仍舊掛著溫和的微笑不過她的心里卻正被嫉妒和憤怒的毒火舔舐焚燒此刻她的每一根血管之中都流淌著對于當年密友的詛咒和唾罵在她的腦子里面無數次掠過將情敵撕扯成肉片放在火焰上燒烤的景象。
“噢——帕絲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得警告你世事無常當你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時候或許厄運已然站在門口此刻你那熱戀之中的情人不正在前往北方的路上?那里仍舊時常有魔族出沒難道你從來未曾為他的安危擔憂?”那個黑的漂亮女人說道。
倫涅絲小姐聽到這番話立刻皺緊了眉頭顯露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而旁邊的系密特則豎起了耳朵因為這正是她們此行的目的。
倫涅絲小姐擺出一副別無所求、甚至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原本就是為了將目標縮小在這最為微小的事情上。
此刻她當年的情敵顯然已鉆進圈套只是無法得知她是否真的和那個出現在拜爾克的魔族有所關聯。
看到自己所說的話打動了當年情敵的心那位漂亮而又邪惡的女人暗自高興因為她非常清楚她已成功地拋出了誘餌而誘餌的盡頭便是布滿灼熱熔漿的地獄深淵:“帕絲我知道有一種辦法能夠令你的情人躲過魔族的視線。”她湊到當年密友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已聽說過有關水的傳聞這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倫涅絲小姐故作沉穩地說道。
“不才不是那種不可靠的辦法呢!那些道聽途說的傳聞只會害你的戀人白白送命。”
那個漂亮女人不以為然地說道:“而我們的方法卻絕對有效事實上最為有力的證據便是我的好幾位朋友已成功地用這種方法令自己免于成為寡婦的凄慘下場我們的方法是借助神靈的保佑。”
“神靈?”倫涅絲小姐驚詫地問道就連系密特也不知道這里面有多少表演的成分這位小姐的表演實在是太完美了。
“是的確實是神靈一位強有力的神靈聽到了我們的虔誠召喚她在她的祭司身上降下了神圣的力量這種力量能夠令魔族消弭敵意只要不進攻它們就不會受到攻擊我相信這對于你的情人來說是最合適的選擇除非他是個擁有著過度的勇氣一心想要成為英雄的人物。”那位年輕的寡婦說道。
聽到這些倫涅絲小姐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了拜爾克最為繁華熱鬧的布婁姆大道旁這里早已經停滿了馬車。
即便不是夏日祭這條最為繁華的商業街依舊人山人海甚至因為那些店鋪全都開張營業此刻這里比夏日祭時更加熱鬧繁華。
歡笑聲、吆喝聲討價還價的聲音此起彼伏不過更為嘈雜的顯然是馬車的車輪碾壓大道的聲音。
“想不想挑幾件衣服?反正時間還早著呢!”那個黑頭的漂亮女人施展起一貫的小恩小惠來。
“不我不想欠你太多此刻我一心想著讓我的戀人得到平安。”倫涅絲小姐說道她的臉上顯示出含情脈脈的表情。
“噢——我知道當年那件事情仍舊令你感到不快你甚至沒有向我提起過你那位戀人的名字。”那個女人故作大度地笑了笑說道。
從小巷出來融入那繁華喧鬧的人流之中系密特絲毫都感覺不到有任何異常即將生他絕對可以肯定這里沒有魔族。
如果說布婁姆大道是拜爾克最為亮麗灼眼的一串項煉那么協議廣場無疑便是這串項煉之上最為碩大的寶石。
這座廣場非常寬廣四周有著高聳的建筑物因為這里的地價寸土寸金因此建造商為了盡可能賺取金錢將廣場四周的樓宇建造得遠比拜爾克其他地方要高。
五層樓的建筑物在這里絕對算是矮子大多數樓宇都在**層左右這些樓宇就像是一圈山脈一般將廣場圍攏了起來。
那些建筑物的四層以下幾乎全都被開辟成為店鋪這里的貨物琳瑯滿目無論是來自東方的絲綢和茶葉還是從南方港口運來的精美絕倫的外國貨這里都應有盡有。
那些店鋪為了招攬生意更是花樣百出而最為顯眼的便是那五花八門的各色招牌銅質的、木雕的、絲綢扎成的隨處能夠看到。
這些店鋪深深吸引著來到這座繁華京城的女人們她們只要條件許可全都愿意在這里慷慨解囊。
至于孩子們廣場之上到處都有吸引他們的東西扔套圈、擲滾球的攤子隨處可見。同樣隨處可見的是那些出售零食的路邊小車那陣陣誘人的香味令所有人駐足留步。
正因為如此原本極為寬闊的廣場此刻顯得頗為擁擠。
“為什么是在祭壇進行儀式?而非是教堂?”倫涅絲小姐猶豫了一下問道。
那個黑漂亮女人暗自咒罵這個賤貨太過小心謹慎不過她臉上仍舊堆滿了笑容說道:“帕絲我非常遺憾顯然你仍舊對我有所懷疑要知道我是一片好心如果你不希望你的情人得到平安如果不希望看到情人再次回到你的身邊你現在盡管轉身離開。”
倫涅絲小姐微微一愣她故作猶豫了一會兒說道:“瑪麗你別多心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拜爾克城里擁有那么多教堂為什么這個儀式卻偏偏放在公共祭壇之中進行?”
“噢——親愛的帕絲要知道教堂是父神的領地那個神靈可沒有如此巨大的力量能夠和父神爭奪位置。”那個漂亮的寡婦說道。
廣場的正中央便是那座她們要去的祭壇這樣的祭壇在拜爾克城里到處都能夠看見。
朝著四個方向各開著一扇高聳而又寬敞的大門不過這些大門根本就沒有門板任由游人自由出入那高聳的墻壁令祭壇猶如一座城堡墻壁上開著一扇扇小窗令光線能夠透過。
和其他祭壇有所不同的是那敞開著的頂部并非簡單地用一個傘形的圓錐頂蓋在上面而是用一座圓形玻璃頂籠罩在上面如此昂貴的玻璃圓頂顯然只有這個繁華的廣場才能享有。
走進祭壇這里就彷彿是另外一個空間那高聳寬敞沒有任何阻隔的大門卻將那嘈雜喧鬧的世界徹底阻擋在外面即便最為輕微的腳步聲在這里都顯得如此清晰洪亮而一陣微微的咳嗽聲更是引起了陣陣回響在這里根本就沒有可能竊竊私語再細微的聲音也能夠被所有人聽見。
從里面看這座祭壇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正中央聳立著一座真正的祭壇那是一座將近八層樓的高塔頂端是一個能夠站立不少人的平臺金色的陽光透過圓形玻璃頂照射進來令這個地方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神圣的味道。
一條吊索垂落下來吊索的頂端是一個巨大的絞盤顯然建造祭壇的工程師早已經考慮到讓嬌弱的夫人和小姐們登上如此高聳的塔樓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當絞盤開始緩緩卷起那個黑的女人遞過來兩個面具說道:“帕絲我必須告訴你一個秘密今天要舉行的并非是正統的彌撒而是黑彌撒。
“那個將神秘的力量降臨到我們身上保佑我們免受魔族傷害的神靈便是神話之中創造了魔族的黑暗女神瑪茲。”
說到這里她輕輕地抓緊了倫涅絲小姐的手臂因為按照她以往的經驗每一個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十有**會產生退縮的念頭不過她擁有著絕對的自信能夠勸服那些人事實上到了這里就由不得任何人逃離。
“帕絲你是否真的希望你的情人平安無事?愛情的真諦難道不是犧牲?瑪茲能夠令你的情人回到你的身邊而此刻你的情人正需要這種保佑。”那個女人說道。
“你怎么能夠保證這一點?事實上你在此之前一直向我隱瞞。”倫涅絲小姐憤怒地說道。
“當儀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你肯定能夠見識到我的保證我們將用瑪茲的創造物來進行血祭擁有了同樣的鮮血沾染上同樣的氣息你甚至能夠命令和控制那些魔族。”那位小姐說道。
聽到這番話無論是倫涅絲小姐還是系密特都眼睛一亮他們確實未曾想到這意外的線索竟然便是真相。
“給我看證明瑪茲的創造物在哪里?”倫涅絲小姐冷冰冰地說道。
“現在不行運送祭品的馬車恐怕還在路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拜爾克盤查得異常嚴密。”那個女人說著拉了拉吊籃旁邊的一根繩索吊籃突然間停在了中間。
“帕絲我給你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想要看到你的情人活著回到你的身邊還是軍部頒的陣亡者名單上的名字?”
倫涅絲小姐猶豫了好一會兒不過她真正猶豫不決的是她是否應該就此離開。
既然知道這件事情和眼前這個女人有關便已足夠。
法政署詢問專家們所擅長的那種種“談心”手段足以撬開任何一張嚴密的嘴巴更何況上面那個黑彌撒或許隱藏著某種危機無謂的冒險實在沒有必要。
“如果你錯過了這一次以后或許再也沒有機會了彌撒一結束我就要離開拜爾克有些緊急事情需要去處理。”那個漂亮女人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過在系密特看來或許這只是為了躲避風頭的藉口這些人的小心謹慎倒是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這時他看到倫涅絲小姐轉過頭來朝著他望了一眼系密特猜想這位小姐想要詢問的十有**是他是否現了魔族的氣息他連忙搖了搖頭。
“噢——小家伙真是替你著想抑或是他對你的情人有些嫉妒這個年紀的小孩多少有些大人的念頭。”那個女人顯然看到了這一切她笑著說道。
“好吧我們上去。”倫涅絲小姐斬釘截鐵地說道她信手戴上了那個女人遞過來的面具。
將另外一個面具塞到系密特的手里那個漂亮的女人詭異地眨了眨眼睛:“小東西或許你能夠如愿以償也說不定。”
祭壇的頂端此刻已坐著不少人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戴著面具祭壇的正中央放著一張寶座寶座的后面樹立著一具神像。
那是一位美麗的女神在她的臉上同時能夠看到清純和妖媚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美妙。
在她那合攏的雙手之上掛著一圈玫瑰花環盛開的玫瑰和那異常尖銳的細刺同樣也襯托出了這位女神那難以形容的極端的美。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座神像深深吸引唯獨系密特他的注意力被另外一件東西深深吸引。
整個祭壇被一座神秘的魔法陣所包裹不過這座魔法陣并沒有被設置正確無論是那張寶座還是神像都稍稍有些偏離星座位置。
顯然布置這一切的并不是什么高明人物可是用來欺騙那些盲信的蠢人或許還有些用處。
“噢——瑪麗儀式是否可以開始?”突然間人群之中有人說道:“那是你帶來的新加入者嗎?令我難以置信竟然還是個小孩剛才你在底下提到小家伙的時候我們原本還以為只是親匿的稱呼而已。”
“我沒有看到祭司。”那個年輕的寡婦說道她雖然戴著面具不過這里的每一個人仍舊能夠認出她來。
“我在這里。”人群之中有個人高舉著手站了起來。
“還有誰沒有到嗎?”那個漂亮女人問道她故意來得最晚就是因為擔心有人遲到拖延會引起她最痛恨的情敵的疑慮或許她會因此而退縮。
“你是最晚的一個。”那個祭司說道。
“那么還等什么?”年輕的寡婦說道:“馬上開始。”
“噢——我們還未曾挑選出降臨者呢!”祭司說道。
“我有一個非常合適的提議就讓我帶來的這位新加入者擔任這最為重要的職務。”那個女人轉過身來對著倫涅絲小姐說道:“親愛的你有權力邀請一位男士擔當神仆。”
“就選小杰尼好了他是守候我的騎士。”倫涅絲小姐說道。
立刻祭壇上爆出一陣轟然的笑聲祭壇那奇特的構造令這些笑聲顯得異常洪亮甚至用震耳欲聾來形容都絲毫不過分。
“噢——這個小家伙實在是太過幼小了他恐怕無法支撐到儀式結束我甚至懷疑他是否擁有進行儀式的能力。”那個漂亮女人笑著說道:“不過既然是你的選擇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反正這里有的是接替者總能夠令儀式繼續下去。”
系密特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黑彌撒不過他卻從歷代圣堂武士的記憶之中知道黑彌撒是最為邪惡的儀式之一。
因為所祈禱的神靈全都是那些以恐怖和邪惡著稱的兇神。
而黑彌撒的儀式同樣充滿了邪惡有的需要飲用鮮血有的甚至要當眾殺死一個活人作為供奉給邪神的祭品。
不過系密特倒是確實聽說過兇神擁有更為強大的力量就像此刻要祭拜的這位黑暗女神瑪茲傳說中正是她創造了魔族不過人類同樣也是她的作品是她和另外一個神靈共同創造出來的生靈。
這位女神執掌著夜晚和死亡這是非常巨大的權限但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繁衍和誕生同樣也是這位女神擁有的力量她和生命女神美特共同執掌這個職權。
不過人們更愿意向生命女神美特虔誠祈禱因為她是位和善的女神總是為人類帶來幸運和歡樂而不像瑪茲在創造了無數生命的同時也創造出像魔族這樣恐怖可怕的怪物。
跟隨其他人吟誦著那奇怪又毫無意義的咒文系密特絲毫沒有感覺到這會有作用雖然他并非是祭司也不是魔法師不過他對于魔法的力量并非一無所知。
圣堂武士的強大力量來源于魔法而波索魯魔法師送給他的那卷羊皮紙更是為他開啟了魔法世界的大門。
這些間斷破碎的咒文顯然來自某段真正的咒語不過支離破碎的它此刻沒有任何作用或許唯一的作用便是欺騙欺騙那些愚蠢盲目的信徒。
正當系密特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間四周響起了洪亮的鐘聲系密特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他非常擔心耳膜會被震破但是令他感到驚詫的是鐘聲并沒有他想像之中的那樣響亮。
“小東西你顯然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每一座祭壇都是絕妙的設計如果此刻你在下面或許你要擔心耳膜被震破但是在這里你只會感覺到莊嚴和神奇。”旁邊的一個戴著面具的人笑了笑解釋道。
“好了期待已久的時刻總算到了。”
“噢——我感到儀式實在太過漫長……”
四周響起了一片嘈雜的聲音而系密特則被推到了祭壇的最前面。
他被按壓在那張寶座之上身旁站立著兩位身強力壯的青年他們同樣戴著面具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微笑之中帶著一些嘲弄不過更多的卻是期待和得意。
倫涅絲小姐同樣也被推到了最前面拉著她的正是她當年的情敵。
“現在是最關鍵的儀式我們要讓瑪茲的力量降臨到這里。”那個漂亮而又年輕的寡婦微笑著說道她的微笑帶著一絲得意和一絲冷酷。
前面有倫涅絲小姐阻擋著身邊是那兩個青年坐在那寶座之上的系密特看不見太多東西不過他從那狹窄的縫隙之中看到的那些足以令他能夠猜測接下來將會生些什么。
從縫隙之中他看到幾位女士正用異常挑逗的方式脫卸長裙。
系密特轉過頭來看著倫涅絲小姐他看到的是這位國王情婦那茫然失神的眼睛顯然倫涅絲小姐同樣也處于六神無主的境地。
不過那茫然的眼神僅僅只是片刻而已令系密特感到驚詫的是那位美艷迷人的國王的情婦竟坦然地輕輕解開自己胸前的鈕扣不過她顯然并不打算讓系密特欣賞那美妙的**她緩緩的轉過身來。
“噢——實在是太完美了簡直就是諸神的杰作。”
“我相信那副面具之下肯定是一張驚世絕艷的面孔我真想用我剩下的生命來換取一睹芳容……”
四周再一次響起那嘈雜的聲音即便在轟響的鐘聲之中仍舊能夠清楚聽到不過當倫涅絲小姐緩緩坐下來的時候只剩下一陣遺憾的嘆息。
系密特的身體幾乎整個被埋在寶座下面他什么都看不到倫涅絲小姐顯然慷慨地敞開了自己的前面卻吝嗇地沒有脫去那條披風。
透過那狹窄的縫隙系密特只能夠看到一雙豐腴而又雪白柔嫩的長腿因為這兩條美妙的長腿被身側那兩位青年抱在手中被粗魯地左右分開。
同樣被抱持著的還有倫涅絲小姐的手臂他們倆架著這位美艷絕倫的小姐支撐著她那軟屈的身體強迫她上下滑移左右扭動。
而此刻系密特能夠清楚地聽到那一片鐘聲之中混雜著輕聲的呻吟和低沉的喘息甚至還有一兩聲刺耳的尖叫尖叫聲顯得那樣柔美嫵媚。
一聲異常嫵媚的尖叫聲就在系密特耳邊響起那收縮顫抖的感覺實在是美妙至極同樣這美妙的收縮和顫抖也引起了他的沖動——那是一種更為美妙的感覺。
正當系密特沉浸在這美妙感覺之中的時候突然間一種異樣的氣息令他警覺。
那是一個魔族一個千真萬確的魔族雖然看不到不過系密特確信那正是曾經賦予過他奇特力量的魔族之中最為奇特的成員。
不過除了這個魔族之外還有另外一股更為弱小的氣息同樣熟悉的感覺令他毛骨悚然。
詛咒法師或許是他最為恐懼的夢魘而此刻他卻絲毫沒有辦法。
系密特實在有些懷疑這些人是否瘋了難道她們不害怕詛咒法師失去控制那將會輕而易舉地殺死這里所有的人。
恐懼感令他打了個冷顫這時他才現一切都已然停止。
沒有鐘聲同樣也沒有尖叫和呻吟甚至連倫涅絲小姐也坐直了身體。
那兩個青年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系密特能夠從他們的眼睛里面看到敵意和不滿。
又是一連串古怪的咒語吟誦之聲那個祭司讓倫涅絲小姐跟著他一起念頌咒文這種感覺對于系密特來說奇怪至極不過他的內心之中卻偏偏在期盼著儀式能夠永遠持續下去。
雖然倫涅絲小姐已坐直身體不過系密特仍舊什么都看不見事實上除了倫涅絲小姐掩蓋起來的軀體系密特也沒有什么別的想要看的他只能夠揚著頭看著那奇怪的神像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他感到這個神像令他覺得非常熟悉。
另一個異常熟悉的便是那神秘莫測的魔族生物出的衰弱的哀嚎顯然此刻這個奇特的生物也非常清楚它的厄運已經到了盡頭。
感知著那強烈而又清晰的無聲哀嚎系密特彷彿回到了當年他在那座冰冷的山洞中的時候。
正當他猜想著那個奇特的魔族將會如何死去的時候突然間一陣莫名的恐慌從他的心底涌起幾乎在剎那間系密特感到一切都為之停止這種感覺就像當初在奧墨海宮第一次遇到大長老時一模一樣。
系密特清楚地感到這種力量來自腳下的那座魔法陣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魔法陣已像一座巨大的星盤一般緩緩地運作了起來。
忽然系密特感到自己的意識朝著外面飛去他掠過那玻璃圓頂轉眼將那繁華熱鬧的廣場拋在腦后。
當他穿透厚厚云層的那一剎那系密特確實感到無比害怕他甚至猜想自己或許已死去他的靈魂將升上天堂。
不過當他看到灼眼的太陽比以往明亮一萬倍就懸掛在頭頂上但是太陽的周圍卻是一片漆黑的星空的時候他又變得迷惘。
這并非是他一直聽說的傳聞之中的天界他沒有看到迎接的天使更沒有看到猶如彩虹一般的天界光環在他腳下是雪白的一片就像是一望無際的冰原又彷彿是用泡沫堆砌的海洋。
而遠處就像是海邊沙灘之上能夠看到海天相接的分界線一樣這里同樣有一條清晰可見的分界下方是潔白如云的海洋而上面卻是漆黑的星空系密特從來未曾看到過那么多的星星。
正當系密特想要看清楚這一切突然間他感到自己的意識再一次被牽引著朝地面飛去。
穿透云層的那一剎那系密特便知道自己將飛往何方那片廣漠無垠的森林對他來說是那樣熟悉那是他童年最為歡樂的記憶同樣是恐懼和噩夢的來源。
奧爾麥森林這個他千辛萬苦才逃出來的人間地獄便是他那無法控制的目標。
數千公里的距離眨眼間便輕松掠過一座大山橫亙在他的前方系密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他甚至連想要驚叫都叫不出因為此刻他的意識已和**分離。
森林、大地一切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系密特的眼睛看到的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披風。
他的意識重新回到了那座祭壇之上而那個不停哀嚎著的奇特魔族已然停止了徒勞無功的求救。
系密特感到嘴角有股血腥的味道他用舌頭舔了舔那確實是血只是不知道是那個魔族的血還是來自活人。
“恭喜你我的朋友你已成為了我們之中的一員更需要恭喜你的是你已得到了瑪茲的庇佑沒有任何一個魔族能夠傷害到你以及你所關心的人。”
那個年輕漂亮的寡婦說道透過那狹窄的縫隙系密特看到了她優美雪白的身軀。
“但愿這一切真的有用。”倫涅絲小姐說道。
“噢——千萬別在女神面前懷疑她的能力只要你虔誠祈禱只要你別錯過任何一次彌撒瑪茲女神必然會庇佑你。”那個女人笑著說道。
“好了各位可以收拾一下了。”那位祭司突然間說道。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系密特始終沒有看到倫涅絲小姐的身體當他重新看到她轉過身來的時候他仍舊看到那個冷漠一塵不染的倫涅絲小姐。
從她的身上、甚至神情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一絲剛剛經歷過纏綿漏*點的痕跡。
“小杰尼你是否能夠給予這里的所有來賓一個驚奇?”倫涅絲小姐突然間彎下腰來對系密特問道。
她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冷酷和決斷她用左右手的食指在脖子上輕輕一勾一劃那優雅輕柔的模樣就彷彿是在替自己戴上項煉不過系密特非常清楚這位小姐要他干些什么。
看著此刻重新恢復到高高在上、執掌至高無上的權威和威嚴的這位國王的情婦系密特甚至感到有些迷惘不過他卻無法違背這位小姐的命令。
“所有人但是不包括我的朋友。”倫涅絲小姐說道她的語調是那樣冷酷甚至比嚴寒冬季那呼嘯的北風更加沒有一絲溫度。
經過剛才那番儀式此刻祭壇之上的每一個人都在注意著這位新加入的成員不過倫涅絲小姐的話并沒有幾個人試圖猜測其意義只有那個年輕漂亮的寡婦顯然擁有了一絲警覺。
剛才那得意而又冷酷的微笑此刻已被凝重而又警惕的神情所取代。
不過當她看了一眼旁邊的系密特之后凝重警惕的神情變成了疑惑和猜忌但是當她看到如同閃電一般飛掠而過的系密特的時候她的身體在一剎那間徹底僵硬。
恍然大悟的她對于當年的情敵無比痛恨她猛然間朝前撲去用那尖利的指甲朝著她的情敵的臉猛抓。
那張比她美艷的臉是她這一生之中最為痛恨的一樣東西即便她萬劫不復也要在臨死之前毀掉這件令她嫉妒和痛恨的東西。
就在這位年輕美貌的寡婦即將得到她渴望復仇的那一剎那腹部重重的一拳令她的喜悅和渴望徹底破滅。
她所看到的最后一幅景象便是那被她抓在手里的面具還有那近乎與完美無缺的美貌。
“你差一點讓我受到傷害。”那位美艷迷人的小姐此刻已恢復了高高在上的國王情婦身分她冷漠地看著祭壇之上躺倒一地的人群。
系密特此刻總算明白哲人為什么說“仇恨會令人變成魔鬼”眼前這位美艷迷人的小姐顯然是最好的典型。
雖然所有的收尾工作全都是系密特一手辦理的不過他只是按照那位小姐的吩咐一一照辦而已。
倫涅絲小姐將一切都吩咐完畢之后扔下他一個人直接回到奧墨海宮去了。
整整一個下午系密特始終在忙碌著此刻無論是法政署還是警務部沒有一個人敢于不遵從這個小孩的調遣那些尸體全部被一一辨認登記法政署一個下午出了近千張搜查令。
從下午到晚上逮捕犯人的警務馬車那刺耳而又急促的鐘聲響徹了拜爾克的每一個角落這令人感到心慌意亂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很晚即便系密特離開那間臨時辦公室的時候他仍舊看到兩輛馬車敲著警鐘飛馳而過。
當然系密特臨走的時候并沒有忘記到那間專門戒備森嚴的刑訊室走一趟那凄慘的景象令他觸目驚心。
狹小的房間里面熱氣騰騰一座鐵爐子里面擱著一排燒紅的烙鐵旁邊的墻壁上面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刑具之上銹跡和血跡滲透在一起。
年輕的康斯坦伯爵夫人雙手緊銬著吊在正中央她仍舊那樣美貌動人不過她原本美妙豐腴的身軀此刻已然慘不忍睹兩位牧師正竭力在替她治療不過在系密特看來這絕對不能夠稱得上是仁慈的工作相反卻是殘忍冷酷的證明。
而一旁負責記錄的官員連忙遞上來一份厚厚的口供。
系密特稍微翻閱了一下便已然知道除了第一輪的審問還算有意義之外之后的刑訊只不過是在想盡辦法給予那位年輕美貌的寡婦痛苦和折磨而已。
雖然明知道再審問下去已沒有絲毫意義不過系密特仍舊不敢違背那位國王情婦的意思。
“看起來她的口風很硬據我所知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交代。”系密特說道說完這番話他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那幾位刑訊專家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而那兩個牧師只是冷漠地朝著系密特望了一眼而已。
系密特又翻了翻那份口供他指了指最上面同樣也是最為顯眼的那個名字問道:“這幾個人的名字是否已報告給道格侯爵?”
“是的這樣重要的事情我們怎么敢隱瞞?所有有關人員的名字已經無一例外地呈報給了侯爵大人。”主持審訊的“談判專家”立刻回答道。
“這份報告之中有些胡言亂語我需要仔細核實。”系密特說道。
這是倫涅絲小姐的命令同樣也是他自己的意思。
他可不希望自己出現在那份報告之上和倫涅絲小姐瘋狂漏*點的是個小孩即便用腳丫子思考問題也會聯想到他的身上。
系密特不知道讓國王陛下看到這樣一份報告會是怎樣一番景象不過他確信自己絕對不會因此而獲得獎賞。
離開刑訊室的時候系密特聽到背后傳來陣陣聲嘶力竭的慘叫顯然又一輪審問已開始。
不過系密特猜想那些刑訊專家不會給那個年輕漂亮的寡婦真正開口的機會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繼續審問已沒有意義知道得太多反而會令他們身處險境。
坐在那輛國王專用的馬車之上系密特迅翻閱著那厚厚的審問報告。
負責審問的顯然是熟于此道的老手審問報告寫得有條不紊而且那些敏感的段落被專門放在一頁紙上這張紙的前后兩頁同樣也能夠串聯起來。
這些擁有敏感段落的紙頁特別明顯因為它們總是留有大片空白系密特小心翼翼地將這些紙頁抽了出來他將這些可怕的禍端用力揉成一團當他重新張開手紙團已然變成了一堆碎屑。
將這些紙屑一點不剩地吞到肚子里面系密特這才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那份口供。
回到奧墨海宮已然是深夜和以往一樣這里仍舊***通明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窗臺前看不到悠閑的人影。
當系密特一走進那座宮殿立刻感受到那異常緊張的氣氛。
自從夏日祭結束之后還是第一次看到大臣們如此整齊地出現在這里底樓的大廳之中站滿了焦急等待著傳喚的大臣那位年邁的宮廷總管就站在樓梯口隨時傳達陛下的旨意。
系密特的出現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而更引人注意的是他手里的那份厚厚的文件。
“系密特.塔特尼斯先生請將你手里拿著的那份文件交給我陛下正等候著它的到來。”
那位宮廷總管遠遠地就注意到系密特手里的東西他迫不及待地說道。
這令系密特微微一愣此刻他無比慶幸挑選那些刑訊老手來進行審訊要不然在馬車之上他根本就來不及檢查和修改那份口供即便來得及也沒有辦法弄得天衣無縫。
“陛下是否想要聽取我的報告?”系密特將那份文件遞給從樓梯上面急奔而下的宮廷總管問道。
“不陛下對你今天的工作相當滿意他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那位宮廷總管微笑著說道:“不過陛下希望你先去探望一下倫涅絲小姐她受到了一些驚嚇雖然這并不完全是你的過錯。”
國王的旨意系密特自然不敢違背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那間相對偏僻的房間。
系密特并不知道倫涅絲小姐將會如何處理他和今天所生的一切。
事實上他甚至不知道當那個儀式開始的時候倫涅絲小姐原本在那一刻便能夠吩咐自己出手為什么她卻做出了最為糟糕的選擇?
難道她僅僅只是想要抓到真憑實據?
為此而冒如此大的風險甚至不惜令她自己受到傷害系密特實在無法想像其中的原因。
輕輕地敲了敲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個大理石面孔的女仆竟然只是打開門讓他進去而不是像往常那樣一把拉住他的脖頸。更令他感到驚訝的是當他走進房間那個女仆竟然走了出來并且將門關上。
“進來。”
倫涅絲小姐的聲音仍舊那樣冷漠而又嚴厲系密特不得不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
坐在窗臺旁邊的倫涅絲小姐早已經換上了一身華麗的衣服此刻的她又重新成為了那個高貴威嚴的國王情婦。
系密特原本以為倫涅絲小姐先會詢問有關她當年情敵的事情但是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這位美艷迷人的小姐似乎已然忘卻了當年的仇恨和恩怨。
她只是冷漠地看著系密特過了一會兒才用異常堅定的語氣說道:“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一回到這里我就更換了衣服不過我并沒有清洗我那被玷污的身體此刻我的體內仍舊殘留著你的遺留物。”
看了一眼顯得有些茫然的系密特這位國王的情婦一把將系密特拉到了身邊她讓他像以往那樣坐在她的膝蓋上并且用異常嚴厲的目光緊緊盯著系密特的眼睛。
“從現在起你沒有任何回避和躲閃的余地我需要你絕對的忠誠。”
看著倫涅絲小姐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系密特總算知道當儀式開始的時候她為什么在稍稍猶豫之后便決然地脫卸下了長裙顯然這便是她真正的目的。
不過系密特確實有些懷疑他是否擁有令這位國王情婦如此冒險的價值。
“對了我相信你肯定還隱藏著很多其他秘密你所擁有的特殊能力想必并不僅僅只有感知魔族的存在。”那位美艷絕倫的小姐緩緩說道。
“不你有些多心了。”系密特爭辯道。
不過他的回答換來的卻是耳朵被一把揪住這雖然同樣也是玲娣和沙拉所喜歡的手法不過倫涅絲小姐顯然別有目的只見她毫不猶豫地猛地一拽那個耳朵輕而易舉地被拉長了將近半尺。
“看我說得沒錯小東西我至少不會弄錯一根拇指和一條手臂之間的差別前者令我絲毫沒有感覺我的呻吟和哀鳴只是為表演助興但是后者卻令我感到難以承受不過同樣也令我品味到真正的漏*點。”
倫涅絲小姐輕輕地放開了那拉長的耳朵她甚至有些興致勃勃地看著系密特的耳朵慢慢收縮變回原來的樣子。
“小家伙我要你絕對的忠誠先從你的秘密開始。”那位美艷絕倫的小姐說道。
系密特硬著頭皮將他過往的經歷又重新說了一遍其中的大部分倫涅絲小姐早已經聽過她沒有聽到過的僅僅只是一小部分而已不過這一小部分足以令她感到神奇。
此刻她終于暗自慶幸剛才的賭博是值得的。
事實上剛才那一剎那她所猶豫的正是眼前這個小孩所擁有的價值。
她一直在懷疑這個小孩比他看上去的更不簡單他無疑隱藏著很多秘密和其他不為人知的實力。
“還有什么人聽說過這些?”那位美艷絕倫的小姐問道。
“玲娣、沙拉她們對于我實在太過熟悉還有便是教宗陛下、大長老陛下、和波索魯大魔法師他們擁有著不可思議的神秘力量除此之外便只有格琳絲侯爵夫人。”系密特猶豫著說道。
“為什么?是因為你真的愛上了她?”倫涅絲小姐微笑著問道。
“格琳絲侯爵夫人用她的秘密交換了我的秘密。”系密特微微有些羞怯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位美艷絕倫的小姐輕笑道:“那么我也用我的秘密來進行交換。”
說著她將系密特抱起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面然后背轉身來朝著系密特坐了下去。
這一切對于系密特來說是那樣熟悉事實上倫涅絲小姐替他解開腰帶的動作絲毫不比那位充滿溫柔的米琳小姐生澀和遜色分毫。
同樣此刻這位美艷迷人的小姐身穿的長裙也有一條開叉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