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屏風(fēng)后面將手里捧著的那套優(yōu)美華麗的衣服一件件得遞到倫涅絲小姐的手里系密特現(xiàn)在總算現(xiàn)倫涅絲小姐所穿著的這些衣服原來全都有些與眾不同這些衣服和長裙擁有著一些隱秘而又晦澀的小機關(guān)而它們的作用無一不是為了取悅男人。
而對于倫涅絲小姐來說她所取悅的對象便是那位至尊的陛下偶爾還有自己當然那必須極為小心謹慎。
事實上系密特一直感到這非常糟糕他極為擔(dān)憂事情敗露的后果后果將難以預(yù)料。
不過不可否認他在提心吊膽的同時也有些沉溺那種游戲的美妙畢竟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對此充滿了各種幻想和好奇。
而倫涅絲小姐無疑比最為美妙的幻想更加美妙她的美貌無與倫比更精通所有的技巧。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裙子后側(cè)那條能夠自由開闔的縫隙倫涅絲小姐的所有長裙上全都擁有這樣的小機關(guān)那些被釘在裙子內(nèi)側(cè)的鈕扣顯然是邀請的象徵這是他已往始終沒有注意的小秘密。
當然倫涅絲小姐穿著的其他東西里面也有另外許多小秘密這是已往他從來不知道的這些秘密全部被巧妙而又隱秘的掩蓋起來此刻他之所以能夠知道這一切是因為現(xiàn)在由他服侍倫涅絲小姐更衣。
系密特實在無從猜測那位至尊的陛下倒底是怎么想的雖然他被已然私下被授予倫涅絲小姐的貼身騎士的身份不過這種貼身也實在是太過貼近了一些。
事實上就連系密特自己都感到有些曖昧的感覺。
除此之外他也完全弄不明白那位大長老陛下打算干些什么不過他同樣也非常愿意接受那種奇特而又美妙的修煉方式。
“格琳絲侯爵夫人最近怎么樣?”屏風(fēng)里面的倫涅絲小姐問道。
“噢--她很好只是最近有些繁忙她打算過一段時間會英芙瑞去一次不過她非常擔(dān)心無法找到合適的假期。”系密特連忙回答道。
“如果我打算邀請英芙瑞的所有居民你說侯爵夫人是否能夠同意?”倫涅絲小姐說道。
“如果這是陛下的意志我相信沒有人會反對不過英芙瑞的居民大多數(shù)喜歡恬淡的生活他們享受安寧和平靜。”系密特說道他自然非常清楚這位小姐是出于什么樣的理由打算邀請英芙瑞的居民因為他的哥哥塔特尼斯伯爵同樣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念頭。
“噢--別誤會了我并不為了接近格琳絲侯爵夫人。”倫涅絲小姐笑著說道不過系密特自然不會當真雖然這位美艷動人的國王情婦此刻已然和他親密得幾乎沒有“間隙”。
“對了你從波索魯大魔法師那里得到了什么東西嗎?”倫涅絲小姐問道。
這顯然令系密特微微有些遺憾因為他原本期待的隱形的力量并不是此刻所得到的那用偽裝來遮蔽視線的技巧。
“那是一件能夠讓別人忽略我存在的衣服它讓我成為了傳說里面生活在森林之中的仙靈。”系密特?zé)o奈地說道。
“呵呵就是那種能夠變成小兔、小鹿和樹木花草的小東西親愛的小系密特那可是最受女人歡迎的生靈。”倫涅絲小姐歡快地說道。
這位美艷絕倫的情婦從屏風(fēng)后面轉(zhuǎn)了出來此刻她顯得那樣高貴典雅不過系密特只要一想到那條長裙底下的那些東西他怎么也無法對這些小姐產(chǎn)生已往的尊崇和敬畏。
“或許你該變給我看看就變成一只兔子我會將你抱在懷里并且拿給王后和你的那位格琳絲侯爵夫人欣賞。”倫涅絲小姐興致勃勃地說道。
系密特自然不能夠太過違拗這位高貴的情婦的要求不過變成一只兔子他也作不到如果不怕衣服被撐破的話他倒是可以試著變成大象。
腦子里面想著花園中那些冬青樹的模樣系密特讓那件奇怪的衣服慢慢地覆蓋自己全身一根根扭曲的枝條從他的袖管、領(lǐng)口、褲腳反正衣服的所有縫隙之中鉆出來這些枝條迅展開一片片葉片。
不一會兒系密特的全身上下都被這些枝條和葉片所覆蓋幾乎沒有留下一絲縫隙原來的衣服甚至包括那雙靴子已然完全被一層墨綠色的如同樹木表皮一般的東西所掩蓋遠遠看去確實像是一株冬青樹只不過主干稍微粗了一些。
“哈哈哈這實在是太有趣了我相信這絕對是那些魔法師們最有趣的想像之一。”倫涅絲小姐毫不留情地嘲笑道顯然她確實感到系密特的樣子非常滑稽。
“我知道這并不完美不過它或許真得能夠令我躲過魔族的搜索。”系密特說道化身為一片綠色的他伸出一根特殊的枝條這根枝條的末端始終對準他自己此刻正上下左右掃視著他的全身。
“你在干什么?這根觸須非常有趣。”倫涅絲小姐微笑著問道。
“我只是在觀察自己是否露出破綻這件衣服擁有五個能夠自由移動的眼睛在我看來這是唯一的優(yōu)點。”系密特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這些眼睛能夠伸延多長?”倫涅絲小姐興致勃勃地問道。
“它的極限是五米不過我從來沒有嘗試過伸到那樣長的距離。”系密特說道。
“那么以后我無論是洗澡還是更換衣服都必須格外小心角落之中隨時有可能存在偷窺的眼睛。”那位國王情婦調(diào)笑著說道不過她顯然因此而想起些什么:“小系密特你應(yīng)該好好找尋一下或許你能夠用這件東西作很多事情那甚至是連創(chuàng)造了它的波索魯大魔法師自己都未曾想到過的。”
“就像輪子最初明的時候只是為了讓制作陶器變得更為容易但是最終卻被用在了許多地方讓我來幫你找找是否能夠派上其他用處我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的專家你應(yīng)該非常清楚這件事情。”那位美艷絕倫的情婦笑著說道。
“或許我得向您道歉我必須去圣殿接受大長老的指點。”系密特連忙說道。
“是嗎?前天你也曾經(jīng)這樣說過不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大長老對于你的指點或許會令你精疲力竭但是你卻連生命的源泉都徹底乾涸枯竭這實在是不可思議難道你的練習(xí)場是在床上而你的對手是個美麗的女孩?”
倫涅絲小姐這番嘲弄令系密特啞口無言他總不能夠說大長老給予他的特殊指點正是如倫涅絲小姐所說的那樣。
那種獨特的修煉方法令他感到樂此不疲這幾天他總是晚上和格琳絲侯爵夫人一起修煉而白天則去找米琳小姐有時候也許是漢娜小姐或者兩個人一起。
看到系密特支支吾吾的樣子那位美麗絕倫的情婦笑著扭了扭他的耳朵說道:“好了我的小家伙為了對得起你叫我的那聲稱呼我擁有許多的責(zé)任你的要求將不會得到允許等到會議結(jié)束之后我將和陛下一起對你進行指點或許王后和格琳絲侯爵夫人也一起參加。”
“這個……倫涅絲小姐當初那只是一個游戲更何況現(xiàn)在情況已然有所變化難道您不覺得非常尷尬事實上這令我擁有很重的負罪感。”系密特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噢--你又破壞了約定這一次我不能夠加以原諒從現(xiàn)在起你每一分鐘要叫我一聲直到這成為了你永遠無法忘記的習(xí)慣。”倫涅絲小姐調(diào)笑著說道她用力地掐著系密特的臉頰。
……
此刻在那座圣殿之中在波索魯大魔法師的實驗室里面三位睿智而又脫的大人物正圍成一圈坐在一起在他們正中央的藤質(zhì)茶幾之上放置這一件晶瑩剔透如同玻璃輕柔綿軟仿佛絹綢的衣服。
“我實在不太明白你已然制作出這件東西為什么不將它交給系密特而給他那個不完美的作品?”大長老問道。
“我的老朋友這是我向波索魯提出的請求。”旁邊的教宗陛下嘆了口氣說道。
大長老自然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顯然教宗陛下并不希望圣堂成為那些掌握著世俗權(quán)勢的人眼里的可怕威脅。
“大長老這同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手里的這件鎧甲或許在隱藏身形方面擁有更多的優(yōu)勢不過它的代價卻是除了魔法師和系密特這樣極為特別的例外沒有其他人能夠使用。”
“但是利用變生蟲的特性圣堂武士或許同樣也能夠用它隱藏身形至少對于大師們來說不會有太大問題。”波索魯大魔法師緩緩說道。
無論是教宗陛下還是大長老都緩緩地點了點頭顯然他們也非常同意在此時此刻人類實在太需要擁有新的力量--能夠制衡魔族那從來沒有見過的全新兵種的力量。
“反倒是我感到有些難以致信親愛的大長老你教給系密特的那種修煉方式是否真得能夠提升他的力量說實在的我倒是非常相信那個小家伙對于這種修煉將顯示出異常勤奮的勁頭。”波索魯大魔法師說道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我非常懷疑那或許是我們從來未曾探索過的新的領(lǐng)域有關(guān)力量和生命的奧秘的全新課題有件事情說起來非常慚愧我和幾位長老事實上將系密特當作是實驗用的白老鼠。”
“系密特此刻的情況令我們感到或許圣堂武士的力量在完全成形之后仍舊能夠有所改變受到鍛造的精神力能夠直接轉(zhuǎn)化為**的力量雖然力量增強不了多少不過有所增強總比什么都沒有要好而且精神鍛造相對來說也要簡單和迅得多。”大長老緩緩說道。
“那倒是一種既愉快又有效的修煉方法我猜想這將很快在圣殿之中流行起來或許這還將有助于增加圣堂武士的數(shù)量。”波索魯大魔法師微笑著說道。
“這或許不可能因為那樣的修煉方法和圣堂武士數(shù)千年來的傳統(tǒng)不相符合圣堂武士的力量來自自我約束對于我們來說力量并非是關(guān)鍵真正的關(guān)鍵是對于力量的認知和控制。”
“不管怎么說只要是有助于對付魔族的方法我們?nèi)紤?yīng)該嘗試我非常擔(dān)憂魔族或許在不久之后就將起再一次進攻。”一直沉默不語的教宗陛下滿懷憂愁地說道。
“我的‘眼睛’無法穿透那座山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洞穴的位置但是那里守衛(wèi)太過森嚴。”波索魯大魔法師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令他臉上的皺紋顯得更深更多。
“你是否有所現(xiàn)?”大長老問道。
“我必須說對于未來我并不感到樂觀但愿我的猜測是完全錯誤的在我看來那種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新的魔族并非象詛咒法師和飛行惡鬼那樣珍稀和寶貴它們更接近于普通的魔族士兵。”波索魯大魔法師緩緩說道。
這座并不寬敞的實驗室里面回蕩著三聲沉重的嘆息。
……
在那個寬敞而又簡潔的會議室里面至尊的陛下板著臉坐在長長的會議桌的一端長桌的兩邊此刻坐滿了他最為親信的人。
“你們已然看過了法恩納利伯爵的報告對于他的這份報告你們有什么樣的看法?”那位至尊的陛下問道。
“法恩納利伯爵的報告上面實在擁有太多的猜測我非常擔(dān)憂這些猜測是否能夠被用來當作做出裁決的理由。”右側(cè)最末尾那位有些上了年紀的大臣說道他帶著華貴的銀色假套身上卻穿得頗為樸實。
“安格魯侯爵在我看來雖然法恩納利伯爵在報告中聲名所有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猜測不過這些猜測毫無疑問都擁有著足夠的依據(jù)。更何況前線的那些情況我們原本已然有所知曉。”
“如果此刻我們不采取斷然的措施我非常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局勢將變得不可收拾前線的那些將領(lǐng)之中有些家伙已然墮落成為瘋狗只要看到有人得勢便狂吼猛咬而根本不管那個人是否正直和對國家忠誠同樣它們只要看到有人失勢便立刻猛拋媚眼千方百計結(jié)成盟友而根本不顧那些人是否曾經(jīng)是它們的仇敵是否做過令世人唾罵的勾當。”那位道格侯爵猛地站了起來說道。
那位安格魯侯爵原本還想反駁不過他偷眼看到國王陛下連連點頭深以為然的情景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北方諸郡的將領(lǐng)之中那些腐化墮落的家伙他們腦子里面想的東西早已經(jīng)昭然若視已往我還能夠克制自己的怒火對他們加以寬容但是這一次他們和亨利侯爵做得太過火了如果我仍舊對此保持沉默丹摩爾王朝或許不至于滅亡在魔族手里卻很有可能被他們所摧毀。”說到這里顯得越來越憤怒的陛下猛力擊打長桌。
面對著那雷霆萬鈞一般的憤怒沒有人出絲毫聲息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害怕那致命的雷霆會落到自己頭上。
“當然我非常清楚在此時此刻徹查那些**墮落到了極點的家伙將會引起多么巨大的動亂而且隨著天氣一天比一天更加炎熱起來北部森林里面的那些魔族起又一波攻擊的可能性變得越來越大唉--”那位至尊的陛下重重地嘆息了一聲顯然他非常清楚此刻他所面臨的最大難題。
會議廳之中仍舊是一片沉默坐在這里的這些人并非真得腦子里面空空如也只不過在還沒有徹底弄明白國王陛下的想法之前萬一提出的方案和陛下的想法背道而馳這顯然是眼前最為糟糕的一件事情。
坐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他們的所有權(quán)勢和影響全都來自國王陛下的信任一旦失去了這種信任他們將什么都不會剩下。
“道格侯爵你的眼光一直令我信服能夠偵破那件案子完全依賴于你的情報我非常想聽聽你的意見。”那位至尊的陛下先打破了沉默他決定采取稍微施加一點壓力的辦法讓眾人吐露腦子里面的想法。
“陛下我必須承認這件事情非常棘手事實上我們所面臨的就仿佛是一堵即將倒塌的圍墻它千瘡百孔而且根基已然松動我們想要重新修造一堵圍墻但是又害怕在修造另一堵圍墻的時候因為施工所引起的震動令那堵腐朽的圍墻提前倒塌那或許會砸死很多人。”
“如果是在已往我們或許可以乾脆推倒那堵岌岌可危的圍墻只要小心謹慎就不至于惹上麻煩。但是此刻圍墻的外面卻偏偏聚集著無數(shù)貪婪而又兇悍的惡狼這簡直令我們束手無策。”道格侯爵無奈地抓了抓頭說道。
“卿以為有什么辦法能夠令危害變得最小?”詹姆斯七世憂心忡忡地問道顯然他同樣知道情況糟糕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我的看法或許無法令陛下感到滿意為今之際與其推到那堵圍墻還不如設(shè)法加以補救加固讓那道圍墻支撐盡可能長的時間不過我們同樣也應(yīng)該在那道圍墻的外側(cè)較遠的距離修筑第二道圍墻。”道格侯爵說道。
“這恐怕未必是解決的辦法道格侯爵您是否能夠保證建造起來的第二道圍墻就是堅固和穩(wěn)定的?在我看來在這片土地上已然沒有能夠修筑穩(wěn)固圍墻的泥土所有的泥土都充滿了沙礫巖石的質(zhì)地更是散碎得近乎于一碰就碎。”旁邊的一位年紀較輕的七人組成員說道。
他的話令所有人都默默點頭就連道格侯爵自己也沒有反駁的馀地因為這同樣也是他曾經(jīng)想到過的問題。
“央恩伯爵的話確實值得考慮在我看來這正是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那位至尊的陛下語氣凝重地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公然地表示出對于軍隊的不滿。
“或許我們還應(yīng)該考慮一下第一道圍墻在地理方面的價值我對于軍事根本一竅不通不過我至今仍舊記得當初那些主張保有北方諸郡的理由。”格琳絲侯爵夫人緩緩說道:“現(xiàn)在想來確實是這樣一回事情一旦奇斯拉特山脈被魔族占據(jù)它們將能夠以那座山脈為依托向丹摩爾的大部分領(lǐng)地起攻擊而魔族的飛舟更是令它們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前線它們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突襲拜爾克或者攻擊南方的港口。”
又是一陣連連點頭格琳絲侯爵夫人的話同樣沒有反駁的馀地此刻每一個人都已然看到了一個事實正是因為魔族的進攻被局限在了北方郡省混亂才沒有蔓延到丹摩爾全境。
“格琳絲侯爵夫人你有什么樣的建議我一直視你為能夠替代里奧貝拉侯爵成為我的顧問的人選。”至尊的陛下說道。
“陛下我記得我的前夫曾經(jīng)說過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某樣?xùn)|西是絕對不可動搖和摧毀的。而此刻我們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好像始終在設(shè)想著只有推倒那堵腐朽的圍墻才是真正解決的方法。但是那堵圍墻或許仍舊能夠得到拯救剔除那些徹底腐朽了的地方用堅固的材料填充和補救或許是更為有效的選擇。”格琳絲侯爵夫人說道。
“尊敬的侯爵夫人您是否知道腐朽的或許已然不是某一個人而是那貪婪而又絲毫不知道滿足的人性?”安格魯侯爵連連搖頭說道他的神情顯得頗不以為然。
“侯爵大人我不知道您對于人性擁有多少了解我只知道我的前夫里奧貝拉侯爵對于人性充滿了悲觀但是他從來不認為這會令事情變得棘手和難辦在他看來人性的貪婪、嫉妒和仇恨無疑能夠令一切毀滅不過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繁榮和富裕也不得不說是它們的功勞。”
“如果將北方兵團的將士看作是一個整體這個整體的貪婪、嫉妒和仇恨確實令各位感到憤怒和恐慌但是北方兵團并非真得就是一個整體每一個士兵每一個將領(lǐng)的思想都并不相同。”
“在這件事情上有一個很好的例證就在一個多月以前無論是內(nèi)閣還是長老院都被看作是一個整體這個整體共同排斥和阻止法恩納利伯爵和塔特尼斯伯爵得到陛下的信任和賞賜。”
“那個時候內(nèi)閣和長老院幾乎可以被看作是亨利侯爵的共謀但是我相信此刻如果還有哪個人聲稱那個時候他和亨利侯爵擁有同樣的觀點他肯定會被看作精神方面生了異常。”
“正因為如此在我看來此刻最需要的并非是一個用于推倒圍墻進行重建的設(shè)計師而是一個擅長補救的高明工匠。”格琳絲侯爵夫人淡然說道。
“那個補救工作可不簡單或許最終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比重新建造一堵圍墻更為巨大。”安格魯侯爵不以為然地說道。
“侯爵夫人以您從里奧貝拉侯爵那里獲得的智慧想必已然想到了這一點我記得當年里奧貝拉侯爵大人最令人信服的一件事情便是一切都永遠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偶爾有一些看似是疏漏和破綻的地方也無一不是他精心設(shè)置的圈套和陷阱。”和安格魯侯爵不同道格侯爵神情凝重地問道。
“我當然不可能象侯爵大人那樣充滿智慧事實上出謀劃策對于我來說原本就有些勉為其難。”格琳絲侯爵夫人謙遜地說道不過她的口風(fēng)立刻一轉(zhuǎn):“我同樣也記得當初曾經(jīng)有人宣稱亨利侯爵是不能夠被取代的因為國庫之中的各種呆滯帳目和形形色色的虧空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無法接手的巨大難題而且那里已然漏走了大量的金錢無論是誰都難以填滿那些漏洞。”
“我相信各位此刻再也用不著擔(dān)憂國庫會變得空蕩和乾涸事實證明國庫雖然確實擁有巨大的漏洞不過那些漏洞之中同樣也囤積了無數(shù)財富這些漏洞很多正是亨利侯爵自己制造的他的私心和貪婪令他成為了丹摩爾有史以來最大的瀆職者和盜竊者。”
“里奧貝拉侯爵也曾經(jīng)說過這個世界上貪婪者的想法或許千奇百怪但是作法卻大致相同因為只有那么幾種搜刮錢財?shù)姆椒◣浊陙砟切┵M盡心機想要為填滿自己貪婪**的人早已經(jīng)變盡了所有花招。”
“而此刻的北方已然談不上繁華那些搜刮了大量金錢的人即便想揮霍都無從談起他們極力搜刮來的金幣想必就躺在他們的金庫之中我相信這些金幣一旦傾瀉出來足以壓斷很多人的脊梁。”格琳絲侯爵夫人用盡可能平淡的語調(diào)說道她并不希望給別人擁有一種狠毒陰險的壞女人的感覺正因為如此她說到這里連忙閉上了嘴巴。
“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但是一旦做起來就非常麻煩此刻北方全部牢牢地控制在那些腐化墮落的家伙的手里他們可不是亨利侯爵他們之中有貪婪的官員不過更多的卻是更為貪婪的軍官。”
“那些軍官們可以輕而易舉地煽動部下拿起武器各位應(yīng)該非常清楚就連精明如塔特尼斯伯爵這樣的人物都無法在那里待下去要知道那里畢竟是他的故鄉(xiāng)他被北方的貪婪和腐化徹底地驅(qū)趕和排斥出了那片土地。”
“難道還有人比塔特尼斯伯爵更加了解那里的一切難道還有人比塔特尼斯伯爵更加精明?善于解決難題?正因為如此在我看來格琳絲侯爵夫人的建議確實完美無缺不過卻未必能夠?qū)崿F(xiàn)。”安格魯侯爵再一次反駁道。
國王陛下身邊那兩位地位高貴的女人絲毫沒有表態(tài)王后陛下自然永遠站在自己盟友這一邊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會去判斷密友所說的話是正確還是錯誤她甚至沒有判斷對錯的能力。
而那位國王的情婦同樣一言不她一直在用眼角注視著國王陛下的神情從那微微耷拉下來的嘴角之上她已然看到了一絲啟示。
除此之外她同樣也不打算批駁格琳絲侯爵夫人的建議因為系密特的原因她和這位侯爵夫人之間的關(guān)系顯得相當微妙和奇特。
除了這兩位女士之外那三位旁聽這一切的臣子之中兩位微微地點了點頭只有道格侯爵皺緊了眉頭。
事實上他擁有一種非常糟糕的感覺他剛才的建議受到央恩伯爵的批駁這或許還說得過去畢竟連他自己都對此毫無把握而此刻安格魯侯爵卻顯然有些針對格琳絲侯爵夫人每一次都是他站出來反對格琳絲侯爵夫人的建議。
道格侯爵禁不住在他的記憶之中搜索起有關(guān)安格魯侯爵的簡歷來他希望能夠找到安格魯侯爵反對格琳絲侯爵夫人的原因。
如果能夠找到原因那將是一件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情最令他感到恐怖的反而是無法找到明顯的理由那無疑便意味著安格魯侯爵打算和格琳絲侯爵夫人爭奪“國務(wù)咨詢會議”的主導(dǎo)和控制的權(quán)力。
道格侯爵非常清楚那將是無比危險和可怕的因為國王陛下組織這個會議正是由于已然厭煩了長老院和內(nèi)閣因為私心而互相排斥傾釓這個惡習(xí)。
正因為如此他挑選了他認為最忠誠和能夠信賴的七個人組成了這個范圍極為窄小的會議如果在這七個人之中還出現(xiàn)權(quán)力的爭奪和利益的紛爭那不僅僅會令陛下徹底失去耐性同樣也會令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受到懷疑。
想到這里他選擇了沉默這位侯爵大人用眼光的馀角掃視著長桌上的每一個人而腦子里面卻已然開始策劃著應(yīng)該如何向陛下證明他的忠誠。
……
“國務(wù)咨詢會”的例行會議最終在毫無收獲之下慘淡結(jié)束那位至尊的陛下微微有些慍怒地離開了他的座位。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熟知那位至尊的陛下的脾氣如果這位至尊的陛下甚至不想和自己的情婦待在一起那么便證明此刻國王確實需要真正的平靜。
沒有人知道打擾這位至尊陛下的寧靜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幾乎沒有人愿意進行這方面的嘗試不過這一次卻有一個人準備進行一場冒險。
道格侯爵并沒有和眾人一起退出會議廳他半路上裝作遺失了某份重要文件坐在會議廳外面的休息室里面翻找起來。
等到所有人全都退出了會議廳之后這位侯爵大人立刻朝著站在會議廳門口的那位宮廷總管阿貝侯爵走去。
“請?zhí)嫖蚁虮菹峦ǚA一聲我有一些想法希望讓陛下得知。”道格侯爵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位宮廷總管顯然有些猶豫不決他同樣非常清楚當陛下怒氣沖沖的時候打擾他的安寧將會是一件多么危險的事情而國王陛下的憤怒或許同樣也會蔓延到他的頭上。
不過如果拒絕道格侯爵的要求同樣也是一件相當糟糕的事情萬一將來陛下認為這件事情非常重要而阻止陛下盡早得知這件事情的自己毫無疑問會立刻被看作是瀆職者甚至是背叛者。
想了好一會兒之后宮廷總管阿貝侯爵有些猶豫地低聲問道:“道格侯爵您真得打算在此時此刻打擾陛下的安寧難道您不能夠等到更晚一些的時候向陛下稟報?”
“這件事情非常緊急和重要。”道格侯爵固執(zhí)地說道顯然他絲毫不為所動。
宮廷總管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推脫的理由他輕輕地敲了敲門。
……
在那幽暗的辦公室里面那位至尊的陛下盯著站在他身旁的道格侯爵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很高興你來見我事實上剛才我同樣擁有你此刻所說的那種感覺我原本以為‘國務(wù)咨詢會’將是一片乾凈的土壤這里不會有私心和雜念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深得我的信任對我無比忠心耿耿。”
“但是事實令我感到失望太過靠近至高的權(quán)力總是會令一些人漸漸被貪婪和**所腐蝕。無論他們當初對我擁有多少忠誠一旦站在高位墮落幾乎無可避免。”
那位至尊的陛下重重地嘆了口氣這聲嘆息令道格侯爵終于松了口氣。
“陛下您用不著因此而感到失望那些會被地位和**所腐蝕的人原本就并非對您真正忠誠他們永遠只會忠誠于他們自己已往只不過是因為表現(xiàn)出對陛下您的忠誠對于他們最為有利。”
“但是陛下您無法否認一個事實您的身邊始終不缺乏真正對您忠心耿耿的人就那里奧貝拉侯爵來說當年您一度疏遠他而事實證明他對您的忠誠始終沒變另一個例子便是法恩納利伯爵他對于您的忠誠也毫無疑問。”
“在我看來‘國務(wù)咨詢會’之中除了安格魯侯爵之外的其他人大多沒有什么私心這絕對不是我在自我標榜。”道格侯爵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說得不錯或許我確實過于悲觀此刻我至少能夠保證‘國務(wù)咨詢會’還沒有徹底失敗畢竟能夠得到我全部信賴的人至少過半數(shù)王后和蘭妮自然毫無疑問而格琳絲侯爵夫人應(yīng)該同樣沒有什么問題如果她的智慧來自里奧貝利那么她應(yīng)該同樣感染上了我那位老朋友的忠誠之心。”
“而你更是令我感到放心畢竟無論是王后還是蘭妮和格琳絲侯爵夫人她們雖然忠誠卻仍舊是女人在很多事情上她們無法給予我更多的幫助。而我又不能夠?qū)⒁谰S從長老院抽調(diào)出來我需要他替我控制住長老院里面的那些老家伙那里是貪婪和**的源泉之一是丹摩爾最墮落和**的爛泥潭。”
“同樣我也無法抽調(diào)塔特尼斯伯爵事實上我非常清楚格琳絲侯爵夫人的提議最佳的執(zhí)行者無疑便是熟知北方內(nèi)情的塔特尼斯伯爵但是財務(wù)部一旦離開了他和他的那些專家立刻會陷入混亂之中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維持那千瘡百孔的國庫是多么困難和勞神。”
“給我一些具體的建議道格歲月的無情流逝令我的腦子已然漸漸僵硬和變得無用這段日子以來年邁和衰老令我越來越感到痛苦和無奈我甚至開始怨恨父神為什么讓我晚年得不到安寧為什么那些魔族不在我年輕的時候出現(xiàn)此刻的我已然力不從心。”說到這里那位至尊的陛下甚至出了輕輕的嗚咽沒有什么比一個老人的哭泣更令人感到凄涼。
“陛下或許父神正打算給予您一個在歷史上永遠被人牢牢記住并且傳頌的機會。”道格侯爵立刻安慰道當然他十分清楚最好的安慰是一個能夠解決眼前難題的辦法:“陛下您設(shè)立‘國務(wù)咨詢會’不正是為了更為有效地清除丹摩爾的**和墮落?而‘國務(wù)咨詢會’同樣也有可能出現(xiàn)**和墮落自然也得有人加以清除而最合適的人選無疑便是您本人還有誰能夠比您自己更加忠誠于您?又有誰比您更不可能背叛丹摩爾王朝?”
道格侯爵的話令那位至尊的陛下恍然大悟他的眼神之中立刻綻放出無限的神采。
“陛下還有一件事情或許能夠令您感到寬慰在您看來軍隊和內(nèi)閣之間或許只有對立但是據(jù)我所知軍隊之中還是有一些人愿意和內(nèi)閣合作雖然他們僅僅只信賴塔特尼斯家族和與這個家族有關(guān)的一些人而已。”
“我聽說在拜爾克南郊塔特尼斯伯爵專門撥款由塞根特公爵親自督造了一個制造廠我之所以知道這座制造廠的存在是因為當初我的眼線告訴我那個制造廠耗資巨大甚至調(diào)用了您的御用工廠之中最為優(yōu)秀的工匠和最精致的設(shè)備但是卻沒有制造出任何東西。”
“這個消息令我感到懷疑因為塔特尼斯伯爵并不是那種愚蠢而又貪婪的人物我親自重新調(diào)查了這件事情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令我興奮那座制造廠顯然是一個龐大的實驗室那里生產(chǎn)出來的全都是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這些東西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會對北方的戰(zhàn)局生巨大的影響。”
道格侯爵非常清楚這些絕對能夠引起國王陛下的興趣新奇的武器原本就是他眾所周知的喜好之一而塔特尼斯家族無疑在這方面全都擁有著奇特的天賦更何況軍方和內(nèi)閣的合作此刻是最能夠取悅這位至尊的陛下的事情。
“噢?塔特尼斯伯爵并沒有對我提起過這件事情。”國王陛下立刻說道不過他的臉上顯然絲毫沒有顯露出不愉快的神情反而興致勃勃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陛下我想塔特尼斯家族的特徵便是做的比說的多那座奇特的宅邸那無數(shù)精致的鐵管不是已然證明這個家族極為擅長創(chuàng)造或許他們自己已然對此習(xí)以為常了。”道格侯爵說道不過這倒并非是他的恭維之辭事實上京城里面的很多人都這樣認為。
“你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到那里去看看。”那位至尊的陛下說道。
“這……這不太妥當吧那里到處都是兵器對于陛下來說實在太過危險。”道格侯爵有些慌亂地說道顯然他并沒有想到這番話的效果會如此好。
“用不著擔(dān)心有兩位圣堂武士大師守護我的安全沒有人能夠傷害我分毫。”那位至尊的陛下不以為然地說道。
……
一疊腌制得非常可口的牛肉兩塊上等乾酪宮廷之中的午餐雖然美味卻談不上豐盛正因為如此午餐并沒有花費系密特太多的時間。
此刻他已然換上了一身擊劍手的裝束單薄的襯衫領(lǐng)口高高地敞開著富有彈性的緊身褲腳下是一雙軟底護腿靴。
站在奧墨海宮前面的草地之上系密特的身旁就停著他那輛心愛的馬車這是倫涅絲小姐的吩咐她早就對這輛馬車有所耳聞。
無所事事的系密特輕輕地摘下腰間的那兩柄細刺劍揮舞著他的雙手各握著一柄細刺劍原來的那對沉重厚實的雙月刃早已經(jīng)成為了國王陛下的諸多收藏之一。
系密特之所以愿意放棄那對兵刃是因為大長老已然告訴過他對于即將開始的新的戰(zhàn)斗那對沉重的兵刃顯得并不合適。
圣殿正在替他打造屬于他的兵刃不過最后也是最為關(guān)鍵的步驟仍舊得由他自己來完成不過那得在一個星期之后。
輕輕地揮舞著那對細刺劍系密特熟悉著這種感覺事實上他對于這種武器并不感興趣圣堂武士的武技更適合使用彎刀不過他同樣也非常清楚想要不露出破綻的話最合適的武器仍舊是這種沒有多少威力的武器。
正當他感到閑得無聊的時候背后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這就是你的馬車?它看上去沒有辦法轉(zhuǎn)載太多的乘客。”那位國王的情婦微笑著說道。
令系密特感到驚奇的是在倫涅絲小姐的身旁居然還站立著王后陛下和格琳絲侯爵夫人當然那位喜歡將所有的一切都占為己有變成自己的收藏的王太子殿下也被圍擁在女人們的中間此刻他正兩眼放光地看著那輛馬車。
“我確實沒有考慮過搭載其他人。”系密特撓了撓頭說道他確實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因為在他看來絕對不會有人愿意和他一起乘坐這輛飛奔起來如同閃電一般的馬車。
“難道新鮮有趣的事情所指的便是這輛馬車?”那位王太子殿下好奇地問道。
“這確實是一件新鮮有趣的事情不過并不僅僅只有這些還有更為有趣的東西令我打算和你們分享原本我想讓系密特用他這輛新奇的馬車載著我們到附近的那座山坡上但是此刻顯然已經(jīng)毫無希望。”倫涅絲小姐笑著說道此刻她越來越顯得和王后陛下親密起來。
“我很想試著乘坐這輛馬車。”說著那位王太子殿下立刻爬上了那輛馬車他顯得異常興奮對于他來說這確實是一件有趣的玩具至少迄今為止他還從來未曾見識過這樣的馬車。
看著倫涅絲小姐那刻意裝出來的殷勤的微笑系密特多多少少能夠猜到她為什么這樣做或許這些女人們因為什么事情而有些心情欠佳正因為如此國王的情婦才千方百計替大家找些有趣的東西娛樂一番。
對于王太子殿下的要求系密特自然無法拒絕不過他同樣也留了一些心眼絕對不能夠讓王太子喜歡上這輛馬車這倒并不是因為他擔(dān)心這輛馬車被任性而又自私的小家伙占為己有而是擔(dān)憂萬一小家伙對于這輛馬車上了癮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他毫無疑問必須擔(dān)待所有的責(zé)任。
正因為如此系密特絲毫沒有保留地讓四匹純種血統(tǒng)的駿馬放開腳步正如他所預(yù)料的那樣迎面刮來的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勁急的狂風(fēng)讓年幼的王太子殿下連眼睛都睜不開來到了最后小家伙甚至緊緊地抱住系密特的腰以便令自己能夠呼吸。
“有趣嗎?看這輛馬車的度有多么驚人?”系密特故意說道:“我甚至能夠一把將風(fēng)抓在手里。”
“或……或許是這樣不過你是不是能夠慢一些。”那位年幼的王太子用懇求的語調(diào)說道。
感到馬車漸漸慢了下來那位王太子這才從系密特的身后探出頭來:“我必須說你又制作了一件有趣的東西不過這輛馬車顯然不太適合我它甚至比騎馬更加可怕。”
“我的殿下你還記得我對于你的承諾嗎?如果有朝一日你遇到的危險我就用這輛馬車帶著你逃跑我相信沒有人能夠追得上這輛馬車。”系密特故意說道。
顯然這令年幼的王儲異常感動不過對于那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的度他仍舊有些恐懼和害怕。
“噢--你真是我最值得信賴的朋友不過你是否能夠改裝一下這輛馬車在后面弄個座位即便只是一個掛斗也可以我絕對不會在乎的。”那位王太子鄭重其事地說道顯然他已經(jīng)對那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充滿了恐懼。
“沒有問題真可惜你無法體會度的樂趣。”系密特說道他暗自好笑。
“不……不你不是說過我無法理解女孩子為什么喜歡洋娃娃嗎?同樣的道理我也無法懂得度的樂趣。”小家伙連連搖頭說道。
系密特放慢了度讓馬車繞著湖邊轉(zhuǎn)了一圈他欣然地看著那位王太子殿下逃一般地跳下馬車。
王后疼愛地替兒子輕輕梳理著那散亂的頭她自己顯然已經(jīng)失卻了乘坐那輛馬車的興致。
正在這個時候幾個宮廷侍從飛也似地跑了出來他們是國王陛下的御用車夫。
幾乎每一個人都能夠猜到國王陛下準備外出當陛下出現(xiàn)在奧墨海宮前的草坪上的時候他臉上那欣然的微笑令原本心情有些煩悶的那些身份高貴的女人們終于放下了心來。
她們的憂愁和煩悶原本就來自陛下的不快而此刻那位至尊的陛下既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好心情她們自然同樣輕松了起來。
顯然那位王后已然不打算用那和系密特有關(guān)的有趣方法來令自己娛樂那輛馬車以及已往從玲娣和沙拉那里聽到的有關(guān)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傳聞早已經(jīng)讓她認定這個獨特的小孩認為有趣的事情未必會令她同樣感到有趣。
至少她可以毫無疑問地保證她如果看到山貓會害怕的遠遠躲開而不想這個小孩那樣興奮地操起弩弓扣上箭失。
和王后陛下不同那位至尊的國王一眼看到系密特那輛奇特的馬車立刻興致勃勃地走了過來。
他用不著詢問已然猜到這是誰的杰作塔特尼斯家族的才華和智慧以及他們的古怪早已經(jīng)為世人所深知。
“非常有趣的設(shè)計小系密特你想用它來做些什么?”國王興致勃勃地問道此刻他的心情顯然好極了。
“度至高無上的陛下我僅僅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想看看用最快的度飛奔是什么樣的感覺。”系密特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非常有趣的想法我或許可以讓你和我最好的騎手比賽一下。”這位至尊的陛下微笑著說道。
“為什么不這樣試試?就由您來充當裁判而王后陛下、我和格琳絲侯爵夫人進行監(jiān)督保證比賽的結(jié)果足夠公正從這里到拜爾克無疑是最好的比賽跑道回來的時候我甚至打算乘坐一下那輛馬車或許我也會喜歡上那風(fēng)馳電掣的度的感覺。”倫涅絲小姐微笑著說道。
“我就不必參與其間了。”王后陛下立刻說道雖然她和這位奪走了國王陛下所有寵愛的情婦表面上顯得越來越親熱不過她仍舊不打算真正將友誼給予這位情敵。
沒有人表示疑義那位美艷迷人的國王的情婦和格琳絲侯爵夫人登上了國王陛下的馬車。
這位至尊的陛下的馬車在王家騎士的護衛(wèi)之下浩浩蕩蕩地出了而系密特則和另外一位騎士等候著宮廷總管阿貝侯爵出出的號令。
幾乎所有空閑著的人全都走到草坪前面觀看這場比賽就連那位王太子殿下都有些躍躍欲試不過他只要一想到剛才那可怕的景象便立刻打消了再一次登上那輛馬車的念頭。
沙漏終于流盡了最后一粒沙礫隨著銅號被吹響無論是那位騎士還是系密特立刻催促著駿馬朝前疾馳飛奔而去。
兩個人就像是兩道閃電轉(zhuǎn)眼間消失在大道的盡頭。
……
對于勝利系密特充滿了喜悅事實上他贏得非常輕松不過他對于勝利的獎品卻并不滿意那位至尊的陛下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作為獎勵。
因為倫涅絲小姐和格琳絲侯爵夫人并不打算和國王陛下同行因此兩個人從陛下的馬車上下來坐上了系密特的馬車。
這輛馬車原本只有一個人的座位不過勉強能夠擠得下兩個人兩個身材并不魁梧高大的人幸好那位國王的情婦和格琳絲侯爵夫人全都不是五大三粗的壯漢。
系密特坐在這兩個女人的膝蓋上他仍舊充當車夫的角色。
“格琳絲侯爵夫人您想必已然猜到我刻意制造眼前這個機會以便和你能夠單獨相處?”倫涅絲小姐說道。
“那么系密特算是什么?”格琳絲侯爵夫人故意岔開了話題。
“我希望得到您的友誼為什么不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倫涅絲小姐直截了當?shù)卣f道。
這一次格琳絲侯爵夫人沉默不語。
“對了小系密特告訴我他曾經(jīng)和你通過互相交換秘密的方法來獲得彼此的友誼。”倫涅絲小姐終于拿出了她事先準備好的“猛藥”。
果然一聽到這句話格琳絲侯爵夫人立刻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她那充滿了女性成熟的美艷的容貌之中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慍怒的神情。
系密特清楚地感覺到了格琳絲侯爵夫人的慍怒這令他感到有些恐慌他真正害怕的是從此失去格琳絲侯爵夫人的信任那也意味著他將徹底失去侯爵夫人的歡心。
“不過小系密特始終不肯向我泄漏你告訴他的那個秘密倒底是什么。”倫涅絲小姐微笑著說道她用力掐了一下系密特的臉頰。
這番話總算令格琳絲侯爵夫人稍稍感到釋然至少她還用不著擔(dān)心自己的真相和過去的一切徹底暴露。
“為什么你不象我一樣或許這會令你感到好受一些。”倫涅絲小姐說道。
格琳絲侯爵夫人看了這位國王的情婦一樣她笑了笑也伸出手來在系密特的另一邊臉頰上掐了一下當然那要輕得多。
正如倫涅絲小姐所說的那樣這令她感到好受了許多雖然系密特并沒有徹底背叛她不過這仍舊令她感到有一絲輕微的惱怒。
“格琳絲侯爵夫人我是否能夠用同樣的方法來換取您的友誼?”倫涅絲小姐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從來不喜歡打探別人的秘密我同樣也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格琳絲侯爵夫人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這無疑是一種拒絕不過倫涅絲小姐絲毫沒有顯得氣餒。
“您不是從您的前夫那里獲得了有關(guān)政治最為正確的了解?”倫涅絲小姐試探著問道。
“這并非完全是政治畢竟我們這些女人原本就遠離政治您應(yīng)該非常清楚女人更加在意的是對立和友誼我必須對友誼表現(xiàn)出忠誠。我所擁有的是朋友而并非盟友。”格琳絲侯爵夫人異常巧妙地再一次轉(zhuǎn)開了話題。
“我們之間同樣也可以存在友誼私下的友誼并不為別人所知。”倫涅絲小姐再一次試探道。
“那仍舊是盟友而并非朋友事實上我非常愿意成為您的盟友我們此刻已然是這種關(guān)系王后陛下同樣如此她非常清楚同您結(jié)盟這對她非常有利。”格琳絲侯爵夫人微笑著說道此刻的她無疑真正像是一個政治家。
只不過她的對手是倫涅絲小姐這位美貌和理智并存的小姐不僅僅擁有政治家的理智和手段這位小姐更擁有女人才會采用的手段和武器。
“小系密特駕駛馬車好像非常有趣讓我也來試試。”這位美艷迷人的小姐微笑著說道。
沒有人知道她打什么樣的主意不過系密特仍舊順從地停下了馬車將韁繩交到了倫涅絲小姐的手里。
“這樣并不是非常方便系密特你坐到我的位置讓我坐在你的身上。”倫涅絲小姐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根本不容系密特有所疑義這位小姐將系密特放在了她的座位上。
令系密特感到驚詫的是他愕然看到了倫涅絲小姐長裙后面的那條縫隙此刻是敞開的他絕對可以肯定剛才倫涅絲小姐從陛下的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扣子還是緊緊扣上的。
他并不愚蠢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生些什么他唯一不知道的只是自己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眼前這無比糟糕的狀況。
一切都在無聲無息和不知不覺之中進行著倫涅絲小姐顯然是這方面的專家她對此熟練已極正因為如此她能夠絲毫不露破綻地完成一切工作。
不過系密特相信格琳絲侯爵夫人肯定已然知道她們正在干些什么因為她的臉上飛起了一片紅暈。
馬車重新緩緩地駛動起來倫涅絲小姐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讓馬車沿著一條岔道緩緩前進。
“格琳絲侯爵夫人我再一次衷心地提議用秘密來換取友誼。”倫涅絲小姐說道。
這一次格琳絲侯爵夫人緋紅著臉猶豫了好一會兒她非常清楚這位美麗的小姐無疑將她和自己逼迫上了最后的絕境一旦拒絕毫無疑問結(jié)局將只有一個人能夠存活下來。
“我現(xiàn)在開始有點痛恨那些不懂事的小東西了。”格琳絲侯爵夫人有些慍怒地說道。
“為這樣的事情怒顯然毫無理由沒有人比你我更加清楚我們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找到一種辦法令男人無法拒絕我們的要求。”倫涅絲小姐微笑著說道:“為了我們共同認知我們之間是否能夠擁有一些友誼?”
“好吧現(xiàn)在看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我會嘗試著讓王后陛下接受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敢保證那將會轉(zhuǎn)化成為友誼。”格琳絲侯爵夫人最終選擇了放棄。
“這太令我感到高興了實在應(yīng)該為此而慶祝一番。”倫涅絲小姐興奮地說道。
“或許……或許現(xiàn)在應(yīng)該仍舊讓系密特來駕駛馬車。”格琳絲侯爵夫人紅著臉小聲說道。
“小系密特你是否能夠變成座墊底樣子我相信這對于你來說沒有太多問題。”倫涅絲小姐轉(zhuǎn)過頭來說道。
看著漸漸變出斑點和花紋越來越像是一只絲絨座墊的系密特格琳絲侯爵夫人微微有些吃驚不過她立刻猜到這是怎么一件事情事實上她開始有些嫉妒起來顯然這位倫涅絲小姐已經(jīng)比她更加了解系密特的情況。
這令格琳絲侯爵夫人的心里擁有一種被人奪走了所愛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并不是非常濃重。
“駕駛馬車的感覺確實不錯你是否也要嘗試一下。”倫涅絲小姐微笑著問道。
這令格琳絲侯爵夫人感到愕然。
“我……我恐怕并不合適我的衣服并不適合駕御馬車。”格琳絲侯爵夫人說道她的臉已然脹得通紅。
“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一起去我的公寓或者我?guī)湍悴眉粢幌逻@并不困難而且保證天衣無縫。”倫涅絲小姐笑著說道:“不過在我看來你最需要的還是一幅網(wǎng)巾我雖然能夠保證你的衣著不至于露出破綻不過你臉上的紅暈無疑會出賣你。”
說著這位美艷迷人的小姐從長裙旁邊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幅黑色的網(wǎng)巾。
格琳絲侯爵夫人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后接過了那條網(wǎng)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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