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蘊微微一笑，“借口都編好了？”
    楊超也冷笑。“我說的都是事實。”
    像是急于說出嘴里的話，沒有一點停頓，楊超繼續開口。
    “明明就是顧家想覬覦晗晗父母留下的遺產，而你嫉妒晗晗，為了錢被顧家收買，串通一起演出這場戲碼。
    還說什么心想事成旗艦店，我告訴你，我親耳聽到過你們的對話，就是你讓晗晗去搜那個什么店鋪的。
    不僅如此，我還親眼看到你偷偷拿了晗晗的手機，就是你用她的名義和那個店鋪對話的。”
    “說起來簡直就是個笑話，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會有那么多人相信，真有什么靈魂互換。”
    “你知道晗晗多善良嗎？哪怕你這么對她，她還是念著你們當初的友情，說不想和你爭。
    說你們都是她曾經最重要的人，既然你們那么想要，那就再成全你們一次。
    黎歡，你們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你對得起晗晗嗎？
    你知不知道，晗晗她差點死了，就是你身后這棟教學樓。
    要不是我攔著不讓她跳，你知道現在已經是什么情況了嗎？”
    “什么？你不是騙人的吧。”有人震驚。
    周圍一些吃瓜群眾也忍不住聊開了。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顧晗會不會太可憐了？”
    “現在警方和那個組織都參與了這件事，要是真像楊超說的那樣，早就出來澄清了，現在這件事影響多大啊，據說國外一些組織都派了間諜過來，肯定是越早安定人心越好。”
    “可是官方不是也沒有正式公布確定兩人身份互換嗎？
    所以這件事情，可能還不能下最終決斷。楊超說的，不是沒可能。”
    “一個愿意去死的人，我不相信她會是多壞的人。”
    “肯定被逼到絕路沒辦法，所以只能這樣自證清白。”
    “看來我之前的直覺沒錯，我還是站顧晗這邊。”
    “我也是。”
    “......”
    放話站在‘顧晗’這邊的，多數都是和楊超幾人玩的好的男生，以及之前在校園網上大放厥詞說要是真換了身體，就叫爹吃翔的人。
    而女生們，和一些從頭到尾都是純吃瓜群眾的男生，則是平靜許多。
    有人甚至拿出手機，開啟直播。
    楊超得意的瞥了楚蘊一眼。
    然后低頭給了黎歡一個安撫的眼神。
    他已經想過了，既然有關部門現在都還沒有公開這件事，那就證明肯定還有疑點。
    反正都要還晗晗一個清白，用什么方式根本不重要。
    現在說點謊，只是提前讓晗晗不被那么多人攻擊而已。
    黎歡想的則是，警方和有關部門手里的東西，其實某種意義上已經能證明她和顧晗換了身體。
    既然他們現在都不愿意公開承認。
    那就是不想承認。
    所以她明明知道楊超的謊言經不起推敲，也一點不慌。
    她這樣做，反而是順了他們的意。
    說不定非但不會怪罪她，還會幫她。
    楚蘊雙手環在胸前，“說了這么多，證據呢？”
    “對，誰主張誰舉證，你拿出證據來啊。”文雅婷跟著說道。
    “呵呵，我要是有證據，現在你就已經呆在監獄里了。而且，不光我沒有證據，你也沒有證據吧，不然為什么現在還沒有光官方的消息呢？”
    楚蘊嘴角帶著嘲諷。
    “所以，只要官方發了確切消息，你們就叫爹？”
    “關鍵是官方不可能發消息。我勸你還是先認清現實比較好。”
    “就是，要發消息早發了，黎歡，不是咱們不站在你這邊，實在是你這說法太扯了，把人當傻子呢。”
    楚蘊淡淡的哦了一聲，直接掏出手機。
    文雅婷和梁言好奇湊過來看，結果還沒看出個什么名堂，只見楚蘊白皙的指尖飛快的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
    然后，手機屏幕一暗，楚蘊帶笑的目光緩緩掃過楊超等人。
    “叫吧。”
    眾人：.......
    一臉懵逼。
    “黎歡你開什么玩笑？”
    “你腦子進水了吧。”
    “還叫，我叫個錘子叫。”
    “就憑你一句話，就想讓我們......”
    “等等，大家快看手機，有大新聞。”
    有人突然喊道。
    說話的人不耐煩，“有大新聞又怎么樣，我現在說的是黎歡這個神經病，憑什么以為她一句話咱們就得叫爹，這女人腦子就有問題，這還沒證明她是真正的顧晗，就想讓人叫爹。
    這樣說來，既然她腦子不正常，之前說顧晗的多半也是假的。”
    “先別說了。”身邊的人拉了拉他的胳膊。
    同時遞過去的還有手機上的新聞首頁。
    上面赫然就是一排加粗的大標題。
    【關于傳媒大學兩位女生身體互換的說明-----互換已成事實......】
    之前激憤的男生，眼珠子瞪的比銅鈴還大。
    使勁揉了揉眼睛，看看手機，然后再看看站在對面不遠處的楚蘊。
    “不可能！”
    比他還要驚訝的，要數楊超和黎歡。
    “這不可能。”
    “這一定是假的！”
    “那你們就去控告警方和非自然科學部門誹謗好了。”楚蘊笑瞇瞇的說道。
    視線在人群中轉了一圈，“諸位，叫吧。”
    眾人：......
    當著那么多人叫爸爸？
    那他們還做不做人了？
    “我得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官網發的。”有人嘴硬的道。
    過了一會兒，“這不是官網發錯了吧，我得再確定一下。”
    “人網，還有中視新聞以及法院網，交通網，航空網，大學官網......
    所有官方媒體都轉發了。不用再確定了，就是真的，沒有誤發。”吃瓜群眾趕緊科普。
    之前說話的人更加尷尬。
    “那......”
    “怎么，說話的時候，那么牛批哄哄，輸不起是不是？”梁言和文雅婷忍不住嘲諷。
    “輸不起就別說那種話啊，平白丟人。”
    “你......誰說我輸不起，我就是，就是想再確定一點，我說了不認賬了嗎？”
    “哦，那確定好了嗎？”楚蘊心情頗好的玩著手指。
    對于這種事情，她向來有耐心。
    “我....還是不能確定是不是非自然科學官網誤發的，我得問他們一下。”那人紅著臉按手機。
    “誒，你這人還說不是輸不起。”梁言脾氣不好。
    “是不是還得要部長親自到你家，親口跟你解釋你才覺得不是人家誤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