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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盜賊(四)

    時值三伏天,  又悶又熱,一天不洗澡就會渾身發臭,而當那“乞丐”撲到林家良身上時,  后者非常深刻地感受到一股惡臭撲面而來,當時就覺得喉頭發癢,臉都綠了。
    他踉蹌兩步,  低頭看那張又臟又臭還涕淚橫流的臉,辣眼睛的同時還隱約覺得有點眼熟。
    “頭兒?”隨行的衙役一張嘴就干嘔一聲,捂著鼻子道,“這誰啊?”
    讀書人大多講究儀表,哪怕林家良如今已經入了公門也還保持著愛干凈的習慣,他看著流到自己衣服上的眼淚鼻涕和蹭上去的污漬,整個人都不大好了。他屏氣凝神一發力,試圖將人甩開,誰承想……沒甩動!
    那人分明瘦削非常,  眼底滿是烏青,兩條腿還不斷打顫,  似乎站立不穩的樣子,  但情緒爆發之下力氣大得驚人。
    幾個衙役面面相覷,  都是想笑又不敢笑,  然后在林家良的大黑臉中上前,  七手八腳地拉人。
    “哎?”有個衙役用刀鞘將那乞丐臉上的頭發往后撥了撥,驚喜交加道,  “這不楊小水嗎?!”
    滿大街上都是他的通緝畫像,眾人都爛熟于心,聞言當即定睛一看,雖然因為痛哭流涕有些面容扭曲,  人也消瘦多了,不過還真是!
    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整個衙門兩三千號人都在掘地三尺找楊小水,多少天了連根鳥毛都沒摸到,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撞上門來!
    林家良把心里的惡心去了些,“你小子,這些日子躲哪兒去了?才剛你喊救命,怎么回事兒?”
    誰知剛還呼天搶地瑟瑟發抖的楊小水一聽這話,雙目圓睜,臉上頓時浮現出混雜著震驚、后悔、羞愧和恐懼等諸多情緒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事情,當即抱著頭嗷嗷亂叫,竟推開眾人想跑!
    “抓住他!”
    一群人飛奔在后,不過幾步路就把楊小水按住了。
    可楊小水就跟瘋了一樣拼命掙扎,身上又黏糊糊的,幾個壯年男子一時竟按壓不住,還被他打了好幾下。
    “頭兒,有傷!”掙扎間,楊小水的衣袖和褲管都掀翻開來,露出里面滿是青紫的皮肉,還有脖頸上,也頗多淤青。
    林家良嘖了聲,上去一拳把人打翻了,一抬手,“帶走!”
    他皺起眉頭,順著楊小水剛才跑過來的方向找了找,發現滿大街都是百姓,實在沒什么異常。他又問了幾個人,大家都說好像確實有個乞丐經過,但也沒太在意,只好帶著滿頭霧水回來,順便驅散圍觀的百姓,“散了,都散了,沒什么好看的!”
    楊小水的出現直接轟動了整個衙門,大家都好奇他在過去七天中到底去了哪兒,又為何會傷痕累累的回來。
    度藍樺聞訊趕來,又請宋大夫來替楊小水查看情況,結果老頭兒把脈之后,本就不大好看的臉色就瞬間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怎么樣?”度藍樺問道。
    宋大夫也不言語,滿臉肅穆地走出屋子,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這才意味深長道:“腎水大虧,體虛難當。”
    度藍樺:“……”
    呃,如果她沒有理解錯誤的話,就是過去幾天楊小水……日太多了?
    不光她,負責本案的馮三聽了這話后,表情也是相當精彩。
    度藍樺用力捏了捏眉心,強行壓下混亂的思緒,“所以說,過去幾天我們到處找人,他就在暗處跟人顛鸞倒鳳?”
    這他爹的什么神展開!
    可就在這時,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曾經看過的詭異的案例,忙對宋大夫道:“您老受累,勞煩再給他看看,是不是自愿的。”
    宋大夫和馮三的眼睛一時間瞪得比牛還大,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想到了什么,同時老臉微紅。
    那楊小水也不知多少天沒洗澡沒換衣裳了,身上簡直跟包了漿一樣,但為了存留證據,又不好現在就洗凈,只能委屈宋大夫。
    可憐他一大把年紀了,出于真心才跟著小主子離京,臨了臨了了,還要遭遇這一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仰頭看著明媚的藍天,滿是皺紋的眼角微微濕潤。
    分明是盛夏,但某宋姓老人身上卻明顯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蕭索。
    宋大夫以一種慷慨赴義的悲壯往屋里走了幾步,手都碰到門板了又突然停下,轉回身來,空前誠懇地向度藍樺推薦其他人,“小雁這幾年也跟著我學了不少醫術,他又擅長解剖尸體,不如”
    這種展現自我的機會難得,就該年輕人上嘛!
    他就是個大夫啊,平日給人看病抓藥臟點累點無所謂,但這種事?根本不對口嘛!
    度藍樺沉默片刻,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口罩,還順手往上面噴了點花露水,用力塞到宋大夫手中,“楊小水……還活著呢。”
    再怎么說也是重要的嫌疑犯和人證,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雁白鳴把人**解剖了吧?
    稍后肖明成也聞訊趕來,得知大體情況后表情一瞬間變了好幾變,相當精彩。
    度藍樺跟他在游廊下排排坐,一邊扇風一邊天馬行空的假想起來,“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肖明成:“……你想法確實挺多的。”
    怎么什么都能想?
    度藍樺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笑道:“難不成你沒想到?”
    都是成年男女了,對床笫之事并不陌生,遇見楊小水這種情況,不往那方面想就怪了。
    想不想是一回事,當眾討論又是另一回事,肖明成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別鬧。”
    度藍樺知道他臉皮兒薄,也不繼續逗了,“你那頭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肖明成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臉上略有些疲憊,“差不多了。”
    現在是和平時期,最重要的就是糧食,所以肖明成也還是將糧食增產放在首要位置。只是云匯府的自然條件跟平山縣差別很大,并不能完全套用以前的經驗。
    好在種地這種事情也算某種意義上的一通百通,只要詳細了解了當地情況后,再具體分析、另擬計劃就是了。
    這段時間肖明成一直在研究歷朝歷代云匯府的種植記錄,又詳細分析了本地人文水土,暫時定下來一個新的種植計劃,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實地考察。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遠比平山縣還熾熱的日頭,自我調侃道:“想必要不了多久,風干醬油雞又要橫空出世了。”
    云匯府更靠南,日照時間和強度也比平山縣更強,曬起來……想必也會更黑。
    度藍樺噗嗤一笑,“我就喜歡風干醬油雞。”
    她只需要干想干的事就好,膩味了隨時可以撂挑子,但肖明成不行。她時常會對對方源源不斷的精力和強大的意志力感到震驚,分明是個書生,年紀也不算大,但不管堆起來的事情有多么繁雜多么棘手,他似乎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解決辦法。
    不論春夏秋冬,除了放假,每天早上六點準時起床,洗漱后花一個小時讀書練字,用過早飯后打一段五禽戲,之后去辦公。
    中午十二點吃午飯,飯后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然后一直工作到傍晚六點下衙,飯后還要騰出兩小時處理公務、讀書練字、考核孩子作業……
    已經這么忙了,可最近他竟然還能努力擠出來約莫半小時,跟著孫青山鍛煉體魄。【顯然,黑水鎮公主抱失敗的事情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他就像一臺設定了程序的精密機器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從不出錯,簡直比度藍樺的那塊金懷表還要精確。
    度藍樺最佩服的就是有著超強自控力和計劃性的人,顯然肖明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據管家周伯交代,在遇到度藍樺之前,肖明成工作起來更玩命,因為當年的他壓根兒就沒有什么娛樂,生活中也沒有能說的話上的人,只能拿工作和讀書當消遣。
    馮三就在不遠處,雖然并不想聽墻角,但院子統共就這么大,還是有只言片語落入耳中。
    他有些疑惑地望了望天,心道莫不是大人和夫人還不清楚云匯府的天氣?在這種地方想要做風干物可不容易。
    自從戴了眼鏡之后,馮三的眼睛就顯得格外大,里面稍微有點疑惑就很明顯,度藍樺無意中往那頭掃了眼,差點又笑出來。
    低頭跟肖明成咬耳朵,逗得肖明成也是忍俊不禁。
    兩人正嘀嘀咕咕說小話時,宋大夫終于從里面走出來,瞧著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度藍樺有點心虛,趕緊殷勤地扶著技術人員坐下,又親自倒了涼茶,“您受累!”
    宋大夫用力剜了她一眼,咕嘟嘟灌了一大杯茶,憋了半天,丟出來一句,“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如此荒唐、荒謬之事!兇手真的太過分了!”
    肖明成:“……”
    馮三:“……”
    度藍樺干咳一聲,再次實時提醒,“那什么,楊小水還沒死呢,所以只能說罪犯,不好說兇手吧……”
    宋大夫用力瞪了她一眼:就你長嘴了?
    度藍樺乖乖閉嘴,乖乖坐回肖明成身邊,做了個“您請”的手勢。
    據他從一個大夫的專業角度檢查發現,楊小水渾身上下滿是傷痕淤青,大部分的成因都非常曖昧,前胸后背、腰腹和傳宗接代的家伙事兒尤為嚴重。
    最令人發指的還是后者,損傷嚴重,因為沒有及時醫治,導致他本人也在微微低熱。
    最近天氣這樣悶熱潮濕,對傷口恢復十分不利,而且看上去罪犯根本沒給楊小水留出專門的恢復時間,也沒上藥。如果不是發現及時,后期炎癥再嚴重一點,可能就只能切除保命了。
    度藍樺:“……哇哦。”
    聽上去情況真的好嚴峻!
    肖明成從后面掐了她一下,堂堂四品誥命夫人,如此行事成何體統!
    度藍樺忙收斂心神,竭力讓自己看上去非常嚴肅,“那您覺得他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
    這種事一旦開了頭就好說了,宋大夫很快就適應過來,以一種純粹的醫者心態謹慎道:“這個不好說。”
    床笫之事么,咳咳,也不排除有些年輕人玩得比較開。
    話雖如此,但大家都覺得被迫的可能性比較高。因為如果是你情我愿,楊小水不樂意了立即叫停也就是了,何至于突然消失好幾天,再出現時惶惶如喪家之犬,甚至不顧自己是盜竊在逃犯的事實,主動向巡街衙役求救?
    顯然在那一刻,在他心中,那個神秘的強/奸犯遠比牢獄之災更可怕。
    稍后開研究會時,整體氣氛就有點詭異,畢竟誰也沒想到原本很簡單的一起盜竊案怎么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好在馮三是個老成穩重的人,最初的震驚過后已經很能穩得住,當即非常大膽地做了如下總結:
    楊小水極有可能是在最新一次行竊時被抓,然后……被強/奸了。還是連續多日反復強/奸。
    說完這些話后,馮三自己都有點懷疑人生,覺得這起案子簡直太過荒謬,可再一想到城外客棧林娘子她們的戰斗力,好像又不是特別荒謬。
    活得越久,他就越覺得確實不能小看女人。
    雖然本次案情有些復雜,但嚴格說來可以分為兩起獨立的案件:楊小水盜竊案,和他被囚/禁、強/暴、虐打案。
    按照正常程序,接下來只要盤問楊小水過去幾天的去向,以及發生了什么事,然后順藤摸瓜抓到那個神秘人就好,但蘇醒后的楊小水卻死活不肯說。
    刑訊房的人輪流上陣,軟硬兼施,楊小水的嘴還是緊得跟河蚌似的。
    被逼問的緊了,他就渾身哆嗦嚎啕大哭,揚言衙門這是要屈打成招,再逼問就去死。
    他臟了,他不干凈了,他經受如此奇恥大辱,竟然無人噓寒問暖?
    馮三第一個沒了耐心,冷酷道:“那你就去死。”
    說完,還親自去解開了楊小水的繩索,往他傷痕累累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去,撞墻吧。”
    若是尋常人遇到這種事,確實值得同情,但楊小水?十有八/九是自己作死。如果不去人家家里偷東西,又怎會落得如此境地!現在倒是有膽子朝衙役撒氣,早干什么去了?
    楊小水踉蹌了幾步,臉朝下摔倒在地,明顯對這個走勢始料未及。
    他仰起臉來,兩道鼻血緩緩而下,見眾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神色,又回想起過去幾天生不如死的日子,頓時心如死灰,竟真掙扎著朝墻撲過去!
    沒人阻攔!
    然而還沒碰到墻面,楊小水的速度就越來越慢,最后干脆趴在墻上,再次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眾衙役也算開了眼界。在衙門干了這么多年,他們不是沒見男人哭過,但俗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流,之前哭的那些要么悔不當初,要么熬不住刑罰,要么就是遇到生死大事。而像楊小水這樣的,當真少有。
    刑訊房的主審官齜了齜牙,將手中皮鞭甩得啪啪作響,大咧咧道:“大男人家家的,哭個屁!不就是給女人日了么?這事兒你也不算吃虧了!趕緊的,不死就起來,交代交代盜竊案經過!”
    楊小水哭泣的身體一僵,掉到一半的眼淚都給生生憋回去了。
    這年頭,女人被糟蹋了好歹還能博得幾分同情,但男人遇到這種事……傳出去他還怎么做人吶?
    事到臨頭,楊小水還想狡辯,連盜竊的事兒也不想承認了。但在看了指紋卡片后,也不得不低頭。
    可對自己被人囚/禁強/暴的事實,卻依舊沒有松口。
    馮三是什么人?積年的老捕頭了,這么多年什么奸詐狡猾的犯人沒遇到過?區區一個楊小水還不放在心上。
    他也不跟對方干耗,直接安排下去,讓人兵分兩路:一隊去聚云樓統計熟客名單,尤其是楊小水接待的熟客;另一隊人馬則根據林家良提供的線索,沿著當日楊小水逃過來的方向倒著摸回去,根據戶籍簿子與聚云樓的熟客名單交叉比對。
    很快,三戶人家浮出水面,其中一戶正是前面五名受害者之一,另外一戶人家前幾天正在外走親戚,剩下的第三戶很有點意思。
    那戶人家的戶主一欄填寫的是男人金子達,但那附近幾條街的人都知道實際當家做主的是他老婆戴佳婉。
    乍一聽戴佳婉這個風流裊娜的名字,人們腦海中浮現出的可能是個纖細裊娜的二八佳人,膚如凝脂、手若柔夷之類的,但真實的戴佳婉卻是個精瘦健壯的女人。
    戴佳婉家里是開肉鋪的,她爹戴屠戶死后,肉鋪的買賣就落到獨生女身上。
    都說家庭環境是人生的第一個課堂,這話一點也不錯。那戴佳婉從小就跟著父母在肉鋪玩耍,別的小姑娘學繡花時,她學割肉;別的小姑娘學縫衣服時,她學剃豬。因為家里不缺油水,戴佳婉打小就練了一副好身板、一把好力氣,平時空手提一整頭豬面不改色!
    金子達是戴屠戶在世時給女兒訂下的人,他擔心自己死后女兒無依無靠被人欺負,特意從伙計中挑了個最老實的做倒插門女婿。奈何戴佳婉壓根兒瞧不上金子達,動輒辱罵,而金子達性格懦弱,又沒有本事,并不敢反抗,兩人的生活并不和諧。
    肉鋪的生意很好,戴佳婉手頭寬裕,就經常下館子。她出手大方,為人豪爽,一來二去的,就跟楊小水混熟了……
    要不怎么說楊小水是活該呢?怪只怪他貪心不足。
    偷前面幾次時,他還惴惴不安,生怕被抓,可一夜暴富的感覺真的太美妙了,他連續犯了好幾回都沒事,膽子就大了起來,想弄一筆大的,于是就挑中了戴佳婉。
    那日,戴佳婉帶著金子達來聚云樓吃飯,楊小水上去奉承幾句,又親自給他們點好了菜、上了桌,還忍痛自掏腰包送了一小壺酒,確認一頓飯能吃上大半個時辰,這才放了心。
    可楊小水沒想到的是,他剛離開聚云樓不久,戴佳婉就因為一句話跟丈夫吵了一架,直接摔筷子回家了。然后楊小水手腳麻利地偷完東西,正準備跑時,一開門就跟戴佳婉撞了個對臉。
    楊小水當時就懵了,回過神來后想跑卻被一把揪住。
    想他不過是個跑堂打雜的,身形瘦削,哪里比得上戴佳婉常年抬豬?收拾他就跟收拾小雞仔似的。
    楊小水掙扎未果,被戴佳婉三下五除二按在地上,還搜出來一大包金銀首飾。其中光那一整套金飾就要兩百多兩,全部加起來至少要過五百兩。
    需知盜竊罪審判時是按照金額來的,十兩以下以說服教育為主,最多打十個板子,關幾天;五十兩以下一檔,杖三十徒一年……而五百兩就算金額特別巨大的了,再加上之前五起案件中楊小水偷的,最低也要十年牢獄或流放五百里。
    人就是這么奇怪,作案的時候只覺得刺激,得手了之后越想越高興,膽子也日益增大,哪里想過后果?現在一朝事發,那些被掩藏的恐懼才如潮水般鋪天蓋地的涌來。
    楊小水仿佛這才意識到罪行的嚴重性,忙跪下連連磕頭求饒,希望戴佳婉不要把自己扭送衙門。
    他還年輕,不想坐牢,更不想被流放。
    戴佳婉先上去抽了一個嘴巴子,然后捏了捏他的腰,一張口就又把楊小水說懵了,“好弟弟,你陪姐姐快活一把,姐姐就讓你走,如何?”
    她的男人金子達容貌平凡,也沒什么本事,多年來一直十分嫌棄。這戴佳婉手頭頗有些積蓄,就特別喜歡跟年輕漂亮聰明伶俐的小伙子說話,比如說楊小水。
    只不過之前楊小水一直沒有這個意思,戴佳婉頂多也就是借著給賞錢的功夫摸兩把,可誰曾想天上掉餡餅,這小子直接就撞到自己手上了!這不就是老天開眼嗎?
    到嘴的鴨子若再放跑了,她戴佳婉就跟著金子達姓!
    楊小水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戴佳婉馬上又威脅他要去報官,讓他全家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在府城中過不下去,楊小水就猶豫了。
    快活一把什么的……這種事其實男人也不算吃虧吧?而且戴佳婉年紀雖然略大些,但長相也不算丑……
    見他明顯異動,戴佳婉又威逼利誘了一番,楊小水就半推半就的干了。
    戴佳婉已經有一年多沒過夫妻生活了,難得碰上這么個年輕清俊的,又竭力配合,那可真是如狼似虎,一把下來,楊小水就有點受不了了。
    完事之后,楊小水強忍著腰眼的酸痛,扒著衣服要走,然而,戴佳婉反悔了……
    聽了事情始末后,度藍樺等人就跟聽了一場大戲似的,仿佛三觀都被碾碎了重來。
    不過話說回來,之前大家倒沒怎么注意,被戴佳婉這么一提醒,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楊小水好像長得確實不錯:白白凈凈的,嘴巴又甜,一笑就有兩個小酒窩……可惜品行不佳。
    也是,大酒樓的跑堂小二么,某種意義上也算門面崗了,掌柜的為了攬客也不可能找丑人。
    但是,上述細節并不全是戴佳婉交代的,而是后期金子達補充的。
    而金子達之所以知道的這么清楚,是因為在戴佳婉對楊小水下手期間,現場一直都是他打掃的……
    公堂上的眾衙役都紛紛表示震驚,因為他們從沒見過一個男人竟然可以窩囊到這種地步!
    自家老婆抓了個男人茍合,你不反抗不說,竟然還幫著善后?這是何等翠綠的奉獻精神啊!
    肖明成覺得審理這一個案子比下地干一天農活還累,“你既然早就知道戴佳婉在對外人施加暴行,為何不制止?即便不能制止,又為何不報官,反而為虎作倀助紂為虐?”
    金子達縮在地上,腦袋深深埋在胸前,憋了半天才委委屈屈地道:“草民,草民沒什么本事,她要找別人,找就好了……我又勸不住,也是沒法子的事。”
    話音未落,戴佳婉就在旁邊狠狠啐了一口,當眾罵道:“你個烏龜王八蛋,老娘上輩子倒了血霉才跟了你!你根本就不行,你就不算個男人!占著茅坑不拉屎,呸!”
    金子達被罵得瑟瑟發抖,始終縮著脖子,一個字都不敢還嘴。
    他也知道妻子做的事情不太對,但始終不敢反抗,只是前幾日她來了葵水,腹痛難忍不便行房,楊小水才得以喘息。因身體不適,戴佳婉的看管力度大大下降,楊小水抓住機會逃了出來,金子達其實看見了,但心中僅存的一點良知讓他選擇視而不見,這才有了楊小水大街上求救的后續。
    “混賬!”肖明成狠狠拍了下驚堂木,在一干兩旁衙役們齊敲水火棍的“威武”聲中喝道,“大膽潑婦,公堂之上豈容你撒野?!來啊,拖下去,打十個板子收收性子再來回話!”
    打完板子之后,戴佳婉果然安分許多,可她在交代案情時依舊不老實。
    一開始戴佳婉仗著沒人抓現行,死活不肯承認曾見過楊小水,但度藍樺在她家的一間空房子里提取到大量楊小水的指紋、掌紋,證明后者確實曾在這里住過相當一段時間。戴佳婉眼見無法辯駁,當堂反水。
    “他一向貪財,毫無廉恥之心,那日是說好了讓我花錢嫖的!”
    這話倒有些令人刮目相看,顯然戴佳婉的腦子相當靈活,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想到對自己最有利的說辭:
    不管是通/奸還是強/奸都屬于犯罪,但花錢嫖,那就不一樣了。
    妓,也是正當職業,要向朝廷納稅的。
    但是很快的,這個說法就被駁倒,因為戴佳婉根本拿不出付嫖資的證據。于是,她第二次改口,說自己與楊小水通/奸。
    因大祿朝的商業繁榮、民風開放,幾代統治者又來自關外,男女關系方面也不像前朝那樣苛求,在通/奸方面的懲罰跟強/奸差不了多少,根本區別是前者罰兩個,后者罰一個。
    戴佳婉從小就不是吃虧的主兒,一口咬定是通/奸,指責楊小水貪戀自家錢財勾引在前,后索要財物未果,這才翻臉。
    楊小水見她倒打一耙,氣得七竅生煙,也顧不上什么羞恥與否,當即在公堂上大喊,“你簡直不要臉,胡亂污蔑人!大人明鑒,分明是她奸/污!”
    肖明成:“……”
    不得不說,場面一度相當混亂,作為主審官員的肖明成心理和精神壓力都很大。
    而且最要命的是,法律條文中關于奸/污的判定,歷朝歷代都只有男奸女,沒有女奸男!
    也就是說,哪怕戴佳婉真的做了什么,也告不成!如果楊小水死活不承認是兩人通/奸,那戴佳婉很可能最后什么事兒都沒有!
    他用力捏了捏眉心,拍了一把驚堂木,將堂下吵個不停的男女鎮住,再次提醒楊小水,現有證據對他相當不利,還不如痛快地交代了。
    你一個大男人,突然跑到別人家里去,那就很有問題啊!非奸即盜!
    現在擺在楊小水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但結局對他而言都不算樂觀:
    第一,楊小水堅持自己與戴佳婉沒有私情,保住最后一點遮羞布,可因為相關法律條文的不健全,哪怕有證據證明戴佳婉曾囚/禁、毆打楊小水,她也可以聘請狀師為自己辯護。而楊小水確實有擅闖他人住宅并意圖盜竊的行為在前,戴佳婉作為一個女人反應過度也情有可原,而且并未造成嚴格意義上的重度身體傷害,頂了天賠幾兩銀子算完。
    第二,楊小水承認自己與戴佳婉有不正當男女關系,兩人一起“死”。
    但無論如何,楊小水前面五起盜竊案證據確鑿,罪名成立,已經有杖八十、徒六年的刑罰保底了。如果再加上一條通/奸,只怕要把牢底坐穿,這輩子都別想再翻身。
    所以兩種選擇的根本區別就在于:楊小水夠不夠狠,到底敢不敢,或者說愿不愿意賠上自己的后半輩子拉戴佳婉下水。
    因為從金子達和戴佳婉證詞的相符性,以及楊小水支支吾吾的情況來看,第一次非正常男女關系發生時他確實是自愿的……這就讓他后期的否定很不硬氣。
    可能連老天爺都想不到,原本一起平平無奇的盜竊案,最終的糾結點竟然在一個“奸”字上……
    這起走向詭異的案件一直拖到白露當日才判了:
    最先頂不住壓力的是楊小水的老婆,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個顧家的男人竟然是個賊,而且還在外頭亂搞。雖然因尚未結案,案情詳細經過暫時還沒對外公開,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人們對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奇葩案件嗅覺驚人,城中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是個女人都受不了。
    她直接跑來衙門要求和離,孩子都不要了。
    這一段插曲直接將楊小水的心理防線擊潰,他迅速承認了通/奸,跟戴佳婉一起正式入住大牢,開始了漫長的牢獄人生。
    他本以為自己可能會崩潰,但神奇的是,真正踏進陰暗的牢房那一刻,他心里竟然有了片刻久違的釋然。
    或許當初他心中升起不勞而獲的念頭時,就早已注定了今天的結局。
    正式結案的當日,下了一場雨,所有人都狠狠松了口氣,覺得空氣都舒爽許多。
    事后眾人紛紛表示,如果有的選,他們寧肯去跟惡徒搏斗,也再不想遇到這種令人作嘔的案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麻蛋,因為被鎖了,反復修改耽誤了碼字時間,今天更新可能會晚幾分鐘,抱歉……
    恭喜讀者“sky”提供的角色“楊小水”刷新作案方式!
    也恭喜讀者“金子達”,出演柔弱無助的倒插門!!鼓掌!
    PS,白天可能有點事,提前更新了哈!
    PPS,“戴佳婉”這個名字,是我今天中午刷碗的時候,無意中掃到廚房用的夾子,兩項組合……天吶,我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起名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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