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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不到, 24小時候再刷 他從沒參加過這種活動。
主持人說:“一共分三個環(huán)節(jié),投標定勝負。來來來, 把白板拿上來,第一個環(huán)節(jié), 考驗互相的了解程度。”
楊清河暗嘆一口氣,“我們不會第一輪就過不去吧。”
六組人手一塊小白板和筆。
主持人:“第一題, 請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男朋友穿了什么顏色的衣服?”
楊清河和他對視了一眼,很快寫下答案。
她怕是今生都不忘記那個場面。
輪到楊清河的時候她掀開白板, 寫的是:藍色的警服。
趙烈旭:警服。
主持人:“下一題, 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時候?”
楊清河:“......”
趙烈旭:“......”
輪到他們的時候,主持人:“......”
兩個人的板上分別寫了個無和沒有。
底下一男生突然大吼道:“老子不信,兄弟,現(xiàn)在就親一個!干起來!慫什么!”
“就是!親一個!走起!”
還有人吹口哨。
主持人嘶了聲, “你們倆是情侶嗎?我們這活動僅限情侶?!?br/>
楊清河似不好意思, 拉過主持人小聲說道:“還在追呢?!?br/>
短短幾個字都漏進了話筒里。
底下又是一陣起哄。
楊清河:“今天好不容易把他約出來,想玩玩游戲親近一下, 說不準等會就成了。”
主持人:“你追的他?”
“嗯, 對啊?!?br/>
剛那男生吼道:“姑娘, 好樣的!一個字,猛!”
趙烈旭坐在那, 漆黑的瞳仁里流轉著笑意, 看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楊清河沖他做了個得意的表情。
主持人:“最后一個問題, 你聽過男朋友講過最動聽的情話是什么?”
前面幾組答案不一, 女生的和男生的對不上。
楊清河頓在那,好久才下筆。
掀開板子時,主持人大笑,“你們還不是沒在一起嗎,怎么來的我愛你?”
她寫的是‘我愛你’。
趙烈旭什么都沒寫。
楊清河:“這個啊......以后他會說給我聽的?!?br/>
趙烈旭勾唇一笑,從始至終都沒多言。
六組人刷了兩組,有個安慰獎,一個小掛件。
第二輪游戲是抱著女朋友做深蹲。
主持人說:“兩分鐘記時,按深蹲數(shù)量排名?!?br/>
趙烈旭平日有做肌肉訓練,力量上是毋庸置疑的。
楊清河顯得有點手忙腳亂,“怎么抱?”
趙烈旭伸出右臂,“過來。”
她剛靠過去,猛然間,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抱了起來,楊清河下意識的樓主了他脖子。
他一手攬著她腰一手撐在她小腿處,標準的公主抱。
楊清河靠在他胸膛,男人的身軀結實而炙熱,就連心跳聲都是那么有力。
她擱在他脖后的兩手拉攏了些。
像是被他的體溫傳染了一樣,那種熱從腳底竄到腦門。
趙烈旭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小小的一只,像什么?像貓?像兔?
實在太輕了。
他手掌貼著她腰側,纖細的沒有絲毫贅肉。
甚至好像他兩手合一起就能握住她的腰。
楊清河:“你行嗎?”
趙烈旭:“平時有鍛煉,可以。”
楊清河戳戳他硬邦邦的胸肌,“真的哎,怎么好像比以前結實很多?!?br/>
他笑,“行了,別亂摸,開始了?!?br/>
楊清河摟緊他,“賣點力啊,革命即將成功?!?br/>
趙烈旭手一收,她腰被他按的死死的。
一上一下浮動著卻似在平地上。
前頭那組男生做了三個就跪在了地上,女朋友嬌嬌的打他,哭笑不得說:“我很重嗎?”
男朋友:“不重,是我不行,是我不行,哎喲,別打了?!?br/>
楊清河仰頭看他,他的臉偏瘦,但卻棱角分明,眼睛是內雙,好看又特深邃,一路往下,
視線定格在他的唇上。
薄唇似刀鋒。
她笑著,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他微微喘著,動作干凈利落,一個接一個,輕松得不得了。
楊清河手搭在他脖頸間,大拇指正好碰到他喉結,她輕輕撫了一下。
總覺得男人的喉結特別性感。
趙烈旭眉頭一蹙,聲音有些啞,“別亂動。”
他說話時胸腔震著,男人溫熱的氣息將她包裹。
楊清河奧了聲,剛想說加油卻突然想到她不要ipad的??!
“等等等等,別,你慢點,我要那個熊仔,別做太快。”
話音剛落,主持人叫了停。
......
回去的路上,楊清河捧著ipad。
走在旁邊的情侶擁在一起,女生親了男生一下,手里抱著熊本熊公仔。
楊清河嘆口氣。
狹窄的小路兩旁是挺拔的水杉樹,十來米一盞路燈,燈光是清凈的白色,月光的皎潔和路燈燈光融為一體。
那對情侶走進了岔路后這路上就沒人了。
趙烈旭瞧著她的樣子覺得好笑,大手掌著她腦袋拍了兩下,“有總比沒有好?!?br/>
“沒辦法,誰讓我們趙隊長這么優(yōu)秀呢?!?br/>
趙烈旭嘴角勾著淺笑,收回手抄在褲袋里,步伐不快不慢。
夜色寧靜,踩在路上都能聽到鞋底磨蹭小石子的清脆聲。
楊清河低頭看著地上兩人的影子,問道:“現(xiàn)在開心點了嗎?”
趙烈旭低眸用余光看她,“嗯?”
“嗯什么嗯,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br/>
“還行吧?!?br/>
“切,明明一直在笑。”
“是嗎?”低沉的嗓音
工作以后除了隊里同事的一些聚會和家里親戚的宴會,他幾乎沒什么娛樂活動,這種小年輕的游戲對他來說有點幼稚,換做平??赡苈愤^都不會看一眼。
不管是幼稚還是危險,人一旦去挑戰(zhàn)這個形容詞后就會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
楊清河:“你處理過最變態(tài)的案子是什么?”
“現(xiàn)在這個吧?!?br/>
“壓力也是最大的一次?”
“算是吧?!?br/>
“聽說你破案率很高,快,準,穩(wěn)。”
趙烈旭:“沒那么夸張,破案不能靠一個人,也無法沒一個人。”
“我在美國的時候會在谷歌上搜你的名字,和你同名同姓的倒是不少,卻沒一個是你,后來隔了一年,偶然搜你的名字,看到了你的照片,是一側新聞,像是采訪吧,新聞稿里夸你猶如美劇里的神探?!?br/>
淮城有個節(jié)目,講的就是關于警方破案,那次他也錄了一回,隨后就有記者找上門了,也都是上頭批準的,說是能弘揚正氣,穩(wěn)定民心。
趙烈旭邁著長腿,步子卻跨的不大,“搜我?”
這關鍵詞會抓。
楊清河坦然的嗯了聲。
他微抬下巴,凝視前方,不說話了。
小路走到盡頭就是學校的主道,穿過主道拐個彎就到寢室了。
兩邊的梧桐樹都被綁了彩燈,路上學生手挽手的,川流不息。
兩人默了會,楊清河挑了個話題,“你說,我們這算不算詐騙?。俊?br/>
趙烈旭抿了下唇,“從活動規(guī)則上來說,算?!?br/>
“那你還拿第一,你可是人民警察啊,竟然干出這種事情。”
“我頂多算從犯,你是主謀。”
“可你可以拒絕啊,你還不是從了?!?br/>
趙烈旭喉結滾動,低笑一聲。
微風拂面,攜來幾絲花香,楊清河把玩著手中的ipad,覺得這東西冷硬又無趣,瞥瞥邊上的人,即使五官英氣,面容硬朗,但似乎總掛著淺笑,走路的時候背挺得像鋼板一樣直。
宿舍樓下有個男生擺了愛心蠟燭,彈著吉他在唱歌,是首情歌,楊清河沒聽過,但旋律很入耳。
底下一片起哄的人,三樓的女生從陽臺上探了探頭,沒一會就出現(xiàn)在了樓底下。
楊清河和他站在宿舍邊上的梧桐樹下,樹枝上一顆顆小小的彩燈閃爍如星,他的眉眼也變得深邃許多。
趙烈旭側著臉看那男孩子告白,男孩子說我愛你的時候他嘴角勾了一下。
楊清河仰頭注視著他,男人側臉棱角分明,流暢的線條從下頜骨一路蔓延到鎖骨,性感,硬氣。
熱鬧看完了,趙烈旭轉過頭措不及防對上一雙目光炙熱的眼睛,明亮的瞳仁里倒映著彩燈的晶瑩,仰起的小臉明媚如春。
他怔了一秒,從褲袋里掏出煙,夾在手指間,“不上去?”
“這不是得和你告?zhèn)€別嘛?!睏钋搴影醋∷朦c煙的手,“要不,你也少抽點?”
“習慣了?!?br/>
楊清河不放手,眼神很執(zhí)著。
趙烈旭舔了舔上顎,“行?!?br/>
“今天你抽了很多了?!彼靥徘翱?,吸吸鼻子,“身上煙草味挺重的,今晚別再抽了唄。”
趙烈旭低頭看她,“嗯?!?br/>
梧桐樹下,昏黃夜晚,一高一矮的身影如老電影的畫面一樣被定格。
楊清河:“這么聽話?”
趙烈旭眼尾上翹,笑得琢磨不透。
楊清河:“就聽我的?”
“楊清河。”
“怎么?”
他輕笑一聲,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上去吧。”
楊清河挑眉,點點頭,“行,七夕快樂。”
“啊,對了。”她走了一步又折了回來,手指叩打著平板硬硬的包裝盒,第五下時笑了聲,走到他跟前,鞋子抵上他的皮鞋頭。
她踮腳,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其實,我覺得我們今天不是詐騙,但你確實是個從犯。”
趙烈旭垂眼,目光落在她骨感的肩頭,白色的襯衫下,有一根藍色的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