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長生問完這個問題后。</br> 現場陷入安靜。</br> 李師師,楊威等人無比驚訝地看著陳長生,他們不知道陳長生怎么敢對劉禹如此態度,甚至還質問劉禹和縹緲宗。</br> 不過,楊威剛才被陳長生羞辱,現在看到對方作死,心里自然非常高興。</br> 劉禹可是縹緲宗的弟子,南域十大仙門之一的縹緲宗!</br> “見鬼了!”劉禹卻并不好受。</br> 在面對陳長生的目光時,他內心依舊有種強烈地逃避感,就好像對方是頭駭人的猛獸,透露著滲人的森冷氣息。</br> 不過身為宗門弟子,他有屬于自己的傲氣,劉禹強行認知心神,語氣帶著挑釁道:“是又如何?”</br> 我一個宗門結丹期修士,還能讓你靈根都沒了的家族廢物給唬住?</br> “誰給的?”陳長生繼續問道。</br> “我師父玄誠道人。”劉禹說完,嘴角揚起一抹譏諷,“你又能如何?”</br> 玄誠道人就是此次升仙大會縹緲宗負責人,同時也是整個南域成名已久的元嬰期強者。</br> 劉禹的意思很明顯,陳長生如果不服氣,可以去找玄誠道人,但是陳長生這個廢人敢去找元嬰期強者麻煩?</br> “為什么?”陳長生第三個問題。</br> 他和縹緲宗沒有任何仇怨,甚至在之前縹緲宗內定之人是他。</br> 可是這個玄誠道人到來之后,卻突然挖他天靈根,還把內定之人換成了陳濤。</br> 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因果,陳長生卻想不通因在何處。</br> “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我師父。”劉禹搖搖頭,“前提是你敢去見他。”</br>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br> 但他師父既然這么做,自然有原因,這些不是他應該了解的。</br> 有時候知道得越多,越容易沾染因果。</br> “咯咯……小弟弟,姐姐勸你別作死,玄誠前輩可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哦,你惹到我們尚有一線生機,惹到他老人家可是必死無疑!”劉禹旁邊那位叫祝雨的四象門女修調笑道。</br> “祝雨師妹還是這么善良,有些人想死是攔不住的。”劉禹哈哈一笑。</br> “小地方的家族子弟還是見識短淺,不知天高地厚。”祝雨嗤笑一聲。</br> 兩人一唱一和,頓時又恢復了之前的倨傲。</br> 而秦陽李師師等家族子弟雖然被連帶著罵,也不敢露出不悅之色,畢竟宗門弟子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br> “修仙看的是個人資質和努力,和出身有什么關系?”然而,誰都沒有想到,身為宗門弟子的阮玲卻突然開口反駁,“只要天賦出眾,不管什么出身都有機會成為人中龍鳳!”</br> 李師師等人聞言先是一愣,旋即臉色變得古怪起來。</br> 祝雨露出不悅之色。</br> 陳長生掃了她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br> 這個阮玲就是典型的溫室花朵,本性不壞,但為人太過天真,再加上有些正義感,如果不是宗門弟子,恐怕早就被這個世界吃得骨頭都不剩。</br> “阮玲師妹說笑了。”劉禹則是笑著擺了擺手,“資質和努力固然重要,但這個世界從不缺少夭折的天才,天賦再強沒有背景也只是曇花一現罷了。”</br> 他這句話很明顯是說給陳長生聽的。</br> 曾經陳長生身懷天靈根,修煉天賦連他都望塵莫及,還不是成了一個廢物。</br>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實力和背景,身懷至寶反而是一件禍事。</br> 阮玲還想反駁,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br> 陳長生深吸口氣,他想要的消息都已經得到了,也沒有必要在這里待下去。</br> 陳濤父子的恩怨,升仙大會他會親手解決。</br> 至于縹緲宗和玄誠道人,他也會去了斷這樁因果。</br> 其實劉禹有句話說得沒錯,修仙界弱肉強食,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br>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搞錢提升修為,然后再把這些一一清算。</br> “堂弟,你真不跟我回陳家?”</br> 見陳長生要走,陳濤起身攔住他故作關心。</br> “想吃什么就吃,想玩什么就玩,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陳長生拍了拍他肩膀笑著道。</br> 陳濤自然能聽懂他話中的意思,雖然不知道陳長生哪來的自信,但他的臉色并沒有什么變化,而是笑吟吟地點了點頭:“恐怕沒辦法吃喝玩樂,畢竟升仙大會在即,我身為縹緲宗內定弟子,自然要努力修煉不給縹緲宗丟人。”</br> 嘴上這么說,陳濤并沒有讓開的意思。</br> “怎么,想動手?”陳長生看著他,笑道,“你敢嗎?”</br> 陳濤眼中寒芒一閃,又瞬間收斂起來,他的確很想把陳長生給抓回去,只要讓陳長生回到陳家,他想怎么折磨都可以。</br> 但這里是醉仙樓,別說是他,就連劉禹等宗門弟子都不敢在醉仙樓鬧事。</br> 他自然不敢動手。</br> “我怎么可能和自己堂弟動手,希望堂弟早日能想通,你為陳家付出這么多,陳家永遠都是你的家!”</br> 陳濤語氣無比真誠,說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感動了。</br> “不敢動手的話我就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