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玄碩臉色陰冷如斯,盯著上車的女人一言不發。
車內的氣場冷冽可怕,男人的怒氣籠罩整個車廂。
尹蕊不知喬玄碩為何把車停在這里,但她必須把戲做完。
“下車。”喬玄碩的話像從冰窖發出來那般冷冽。
駕駛位置上的星辰都連忙轉頭,對著尹蕊使眼色。
星辰低聲勸道:“尹小姐,請你快下車。”
尹蕊回頭瞄了一眼站在大廈門口的白若熙,咬了咬牙。
她怒問道:“我們都快結婚了,為什么還要跟若熙糾纏不清?”
星辰慌了,手指嘟在嘴巴前面:“噓噓。”
尹蕊氣得臉色驟變,沖著星辰怒吼一句:“別噓了。”
星辰被嚇得一震,立刻轉身面對方向盤,不想再插手。
喬玄碩的臉色極度難看,暗沉陰冷得可怕。
尹蕊也緊張得手出汗了,現在是進退兩難的境地。
她不知道喬玄碩為什么會如此憤怒,但一定不是因為她。
尹蕊沉思了片刻,賭一把地開口:“白若熙惹你了?”
喬玄碩緩緩閉上眼睛,從牙縫里噴出一個字:“滾!”
尹蕊連忙咽下口水,挪了挪位置,不但沒有下車,反而坐得端正。
“你這么生氣,看來只能是因為白若熙了,難道是他快要回來了?”
喬玄碩閉目養神,手握拳頭,手背的青筋顯露,冷氣場在凝聚。
尹蕊感覺到男人的變化,語氣放柔和了,“若熙剛剛還跟我說希望我們的婚禮能快點舉行,這樣他就能快點回來參加婚禮,若熙也免得受相思之苦……”
“說夠了嗎?”喬玄碩說著,臉色是前所未有的暗沉。
“你害怕什么?”尹蕊冷笑地哼著:“害怕他回來?”
喬玄碩脖子上的青筋暴露,壓抑的憤怒被激發出來。
星辰都開始不安定了,害怕得在駕駛位置如坐針氈。
尹蕊故意道:“十年前你去當兵,把母親留給你的傳家之寶送給白若熙,白若熙卻一點都不稀罕,隨手就轉送給我,她把你當成草,我可是把你當成寶。”
尹蕊說著,從脖子里抽出一條項鏈。
白金打造的鏈子,吊墜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稀有翡翠。
而且這塊翡翠是天然的四葉草造型。
尹蕊緩緩地從脖子解下來,愛不惜手地摸了摸。
“你是想送給若熙的,我已經戴了十年,還給你吧。”
喬玄碩緩緩睜開眼眸,冰冷的眼神定格在翡翠石上。
他母親離開喬家的時候告訴他,它叫“永恒”。
外婆的外婆一代一代傳下來的,讓他轉交給未來的妻子。
它不但代表永恒,還代表了他對白若熙全部的愛。
尹蕊好幾次都拿這塊翡翠來刺激他,但每次的效果都是一樣的。
這次也不例外,喬玄碩并沒有去碰它。
他余光瞄到白若熙從大廈出來,在前面攔截了一輛出租車。
“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會再要回來,她丟掉還是轉送別人,都與我無關。”
喬玄碩冷冷的說完,立刻拉開車門下了車。
尹蕊沒有想到他會下車,著急地喊:“玄碩,你要去哪里?”
喬玄碩回頭對著星辰命令:“把她送走。”
星辰馬上點頭,踩上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尹蕊握緊翡翠,瞪著車窗外的兩人,恨得咬牙切齒。
……
雨飄在白若熙臉頰上,冷得刺骨。
她剛拉開出租車的門,身后突然伸來一只長手,狠狠地把車門關上。
“砰!”的一聲巨響,白若熙嚇得猛然轉身,“三哥,你在干什么!”
喬玄碩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往他懷里一扯。
“啊……”白若熙感覺手腕要被掐碎似的,痛得眼淚滾動在眼眶。
喬玄碩一字一句冷冷噴著:“我警告過你什么?”
白若熙看著快要斷掉的手腕,根本沒有心思聽他說什么。
她痛苦的哀求道:“三哥,快放手,好痛好痛。”
喬玄碩根本不為所動,依然怒斥:“我警告過你,不準接近唐立德,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還敢跟蹤他?”
還是被他發現了?白若熙痛得淚水流出眼眶。
她哽咽著:“對不起三哥,你放開我好嗎?我的手要斷了……”
喬玄碩不但沒放手,另一只手掐上她的臉頰,把她的頭仰起。
白若熙此刻只感覺臉上生疼生疼的,面前的男人讓她害怕。
只要他稍微用力,她就會像個泥娃娃被掐得粉碎。
“白若熙,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們的交易就到此為止,你母親的事情自己解決。”
喬玄碩語氣無比絕情,警告著:“如果你還要我幫忙,就學會服從。”
白若熙吸吸酸澀的鼻子,臉頰也疼得掉眼淚。
她哽咽著回應:“我會服從,我會聽話,求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