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發,是哪里來的?衣服是穿的新的,里面根本不會有東西,而柯謹言,是絕對不會這么無聊。</br>
我斂了神色,害怕被柯謹言看出來了,難道屠冥……真的回來了?如果他真的回來了,我該怎么辦。</br>
算了,這根本就是一件沒有可能的事,如果他可以回來,為什么十年后的今天才回來?現在回來,又有什么用。</br>
“這是你的?”</br>
柯謹言特別嫌棄的兩個指頭掂著我的內衣帶子。</br>
“不是我的是誰的。”我一把搶了過來,塞到了行李箱的最底層“干嘛要翻我的行李,討厭。”</br>
“哎。”他嘆了一口氣“看來我的任務很重啊。”</br>
“嗯?什么任務?”</br>
他笑的一臉邪惡:“讓你二次發育。”</br>
“柯謹言!”</br>
他抬頭,有恃無恐。</br>
“小心我讓你發育成A罩杯。”</br>
他勾了勾嘴角,清晰的吐字:“求之不得。”</br>
我懶得理他,哪能斗的過他這只大色狼!</br>
飛機上,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依稀間,柯謹言好像把我的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還給我蓋上了單子,他的肩膀又厚實,又寬闊,很有安全感,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了,手抱住了他的胳膊。</br>
他輕聲說:“老婆,睡一覺就到了。”</br>
我又往他懷里蹭了蹭,心頭一股暖流流過,這么多年都是一個人,累的時候,也想找個肩膀靠靠。有柯謹言在身邊,好像整個世界都安全,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為我頂著。</br>
柯謹言,是個好男人。</br>
一到目的地我就吵著要睡覺,困意完全被挑起來了,他說:“行,剛好現在是晚上。”</br>
“為什么我說什么你都答應我呀?”</br>
他學著我的語氣說:“因為你是我老婆呀。”</br>
“那我讓你去吃屎你去不去?”我憋著笑問他。</br>
“駱靈。”他頭疼的搖了搖頭說:“你真的是正常不了三分鐘。”</br>
我連飯也沒吃,洗了個澡就睡了,我們住的小木屋,隱約還能聽到海浪的聲音,雖然特別的浪漫,可是我的眼皮真的是拿火柴棍撐都撐不起來。</br>
柯謹言把我硬拉了起來,我揉著眼睛說:“干什么?”</br>
“喝湯。”</br>
我說他在廚房里叮鈴哐啷的干什么,原來是在給我煲湯,臭柯謹言,干嘛要這么貼心,這些明明應該是我該給他做的。</br>
“什么湯?”</br>
他眼神幽深,噙著笑意:“絕經湯。”</br>
我故意恐慌的睜大眼睛,一副悲傷欲絕的樣子,他輕笑,繃著嘴角說:“好了,別裝了,暖宮湯。”</br>
我邊喝邊感動的問他:“柯謹言,我真的不知道你竟然這么好,要是知道你不是平時那個死樣子,我早都嫁給你了,干什么還搞個十年之約,我當時一定是腦子進水了,要不然現在孩子都會上街打醬油了。”</br>
他冷哼一聲說:“你現在終于懂得反省了。”</br>
哎,柯謹言這個人,還真是會順桿爬,就不怕一會兒摔下去。</br>
“也不知道,你現在年紀大了,還有沒有活力了,萬一生不出孩子怎么辦。”</br>
他瞪著眼睛,恨不得把眼神變成劍,一劍戳死我。</br>
他說:“生孩子這種低級技能,我從出生的時候就可以了。”</br>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把被子悶在頭上,準備睡覺。</br>
他就勢趴在我的身上,用指尖滑著我的臉蛋:“駱靈,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嗯?”</br>
我搖了搖頭,掰著手指算:“當然不是了,你是我的……第……哎,反正多的數不清了。”</br>
“是不是,我看的出來,我只想問你,十年的守身如玉,你是不是在等我?”</br>
我盯著他,笑著說:“別臭美了,我只是性冷淡,youknow?”</br>
“沒有啊。”他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挑逗我:“昨天……你挺興奮的。”</br>
“我要睡覺,你再打擾我,我明天就不起床了,你自己一個人玩去。”</br>
“好好好,來老公懷里睡。”</br>
他張開胳膊,我表面上不情愿的挪了過去,聞著他身體上散發出來的味道,特別的安心,就像*一般。他把我摟在懷里,那模樣,好像誰也碰不得,我留了十年去給一個我和屠冥再相遇的機會,或許,是時候該放下了。</br>
可是今天早上的那一撮頭發是怎么回事,如果屠冥他回來了,為什么不見我,如果他回來了,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如果現在屠冥和柯謹言同時站在我面前,我會選擇誰?</br>
柯謹言用下巴頂著我的頭頂,喃喃自語:“駱靈,我終于抓到了你這只愛逃的兔子,以后別再逃了,就像現在這樣永遠待在我的身邊,因為我這輩子最在乎的東西也只有你了。”</br>
我往他懷里鉆了鉆,說:“我找到窩了,不會再跑了,柯謹言你知不知道,你的心口好暖,以后不要總是在我面前繃著個臉,掩蓋自己的喜怒哀樂,因為我們是最親近的人。”</br>
“最親近的人……”他低聲重復,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明顯的加快。</br>
第二天我們出去玩,柯謹言就穿了一件沙灘褲,蜜色的胸膛,加上無可挑剔的身高,自然吸引著別人的目光。柯謹言要潛水,留我在岸上穿著牛仔褲,白襯衫,跟個low逼一樣。</br>
外國女的本來就身材火辣,還穿的那么少,一個二個使勁往柯謹言身邊湊,故意把自己的大胸在柯謹言面前晃來晃去,看的我火冒三丈,要不是今天我來號,穿上比基尼,鐵定把她們給比下去,切!</br>
真沒意思。</br>
我正郁悶著呢,一個金發碧眼的帥哥就走了過來,看的我心潮澎湃,原來我也是有市場的嘛。他對我笑了一下,潔白的牙齒就像鉆石一樣,快把我給閃瞎了。</br>
他用英語問我:“美女,怎么一個人坐在這兒,沒有人一起嗎?”</br>
“有啊,就那個人,跟美女戲水的那個。”</br>
他噢了一聲說:“你們來自哪里?”</br>
“中國。”</br>
“中國男人長得很帥。”他由衷的贊美道。</br>
我笑了一下說:“中國男人確實很帥,但是不包括他,你看他,就只顧自己玩。”</br>
他問:“你們是什么關系?”</br>
我想著得給眼前這個帥哥留個機會,要不然他走了,我跟誰聊天去。親親親啊!安安全全</br>
于是我就說:“他是我哥。”</br>
他停了一下說:“這樣啊,挺好的。”</br>
我滿心的期待,期待帥哥會不會問我要聯系方式,之后,他確實要了,可是原話卻是:“可以把你哥的聯系方式給我嗎?”</br>
我差點一口血吐死,差異的看著他。</br>
他笑了一下說:“是這樣的,我是gay,我很喜歡你哥。”</br>
我對他揮了揮手:“不好意思,我剛剛騙你的,他是我老公,你沒機會了。”</br>
他聽完,罵了我一句神經病,就走了,我郁悶的盯著海面,剛剛又是我自作多情了。</br>
等柯謹言渾身濕漉漉的上來了以后,我就盯著他,也不說話。</br>
他甩了甩頭發說:“怎么了?”</br>
“我不跟你玩了,為什么男的女的都喜歡你,你跟那群美女玩去,我不想理你。”</br>
他走了過來,金色的陽光把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光輝:“怎么,你吃醋了?”</br>
“我不是吃醋,是生氣,本來想勾搭的小帥哥,結果人家喜歡你,他還罵我神經病。”</br>
他本來是驕傲的彎著嘴角聽我講這些話,可是等我說那人罵我神經病的時候,他的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br>
“他人呢!”</br>
我被他兇巴巴的語氣嚇了一跳,然后拉住他蠢蠢欲動的手,勸到:“咱現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你收斂一點,他罵我是因為我耍他在先,我跟他說你是我哥,結果他要要你電話,然后我就跟他說其實你是我老公。”</br>
“最后兩個字是什么?”</br>
“老公。”我不假思索的說,話音一落才知道柯謹言的目的。</br>
他笑著,然后揉了一下我的頭發,說:“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兩個字,當然以后還會有‘爸爸’。”</br>
我怔在了原地,并不是因為他說的話,而是因為他的那個動作,他揉了我的頭發,這是屠冥最喜歡對我做的動作。</br>
我又想起了屠冥,十年后,他的面容在我記憶里竟然一點也沒有褪色,那些我如數家珍的回憶,現在,又一幕幕的展現在眼前。</br>
慢慢的眼睛開始濕潤,然后,有眼淚滾了出來,柯謹言霸道的把我按在懷里,語氣雖然強硬,卻帶著深深的寵溺:“蠢女人,這就感動的哭了?真沒用。”</br>
我趴在柯謹言的肩膀上嗚嗚的哭,柯謹言對不起,我其實是想起了屠冥,我知道我不該想他,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從此以后,我只愛你一個人。</br>
他拍著我的背安慰到:“好了,不哭了,雖然我們錯過了十年,但是還有一輩子等著我們,對不?”</br>
我依然淚如泉涌。</br>
他威脅:“再哭就……一夜八次。”</br>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可是仍然沒有停下來。</br>
“一夜九次。”</br>
……</br>
“一夜十次。”</br>
“柯謹言,別這樣,縱欲過度對身體不好。”</br>
他又把我按在懷里,淡淡的說:“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哭。”(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