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下樓吃東西,”
我?????
“我不餓,真的!”但凡我餓點(diǎn),我就自己吃了,又不是小孩子,還要等著他回來監(jiān)督,見他還在繼續(xù)往樓下走,我不由再次開口,“都這么晚了,吃完了也消化不了,明天又該胃疼了。”
他蹙眉,倒是停了下來,低眸看我,再次確認(rèn),“真不餓?”
我點(diǎn)頭,很肯定的回答,“真不餓!”
將我放回床上,我不由松了口氣,這大晚上吃東西,很傷胃是真的。
見他彎腰壓著我,沒有走的意思,一雙黑眸深不見底的看著我,意味不明。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性感的喉結(jié)微微滑動(dòng),“我餓!”
我一愣,頓了頓,“那你下去吃點(diǎn),我不想動(dòng)。”
他氣息靠近我,顯得有些壓迫,“不用下去,在這里就很好。”
我蹙眉,被他這樣圈著,不太自由,不由開口道,“你先松開我。”
氣氛有些詭異,四目相對,我不由眨巴了幾下眼睛。
我不知道,這成了導(dǎo)火索,傅慎言親吻下來的時(shí)候,我還是有點(diǎn)懵。
直到有些呼吸不過來才瞪大眼睛看著他,他似乎很享受我的表情,將我松開片刻,“你打算這樣讓我守一輩子活寡?”
“傅慎言,不行。”
四年沒有過,對于正常人來說可能是煎熬,可對于我來說確是放過。
四年,我治愈了自己所有的悲傷和回憶,但唯獨(dú)身體上的缺陷,我自己沒有辦法,治愈。
……
次日醒來,往常已經(jīng)走了的傅慎言,還閉目躺在我身邊。
男人睡得深,我挪了挪身子,翻身看著他的眉眼,突然覺得時(shí)間過得飛快。
怎么眨眼間的功夫,七年便過去了,仔細(xì)想想,似乎現(xiàn)在所有的艱難都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熬過去了,以后迎來的,是歲月靜好才是。
可我心里終究是不踏實(shí)的。
想得入神,傅慎言睜開眼,我都沒有察覺,直到他低沉沙啞的聲音想去,我才回神。
視線聚焦,四目相對,男人俊朗的臉上帶了笑,“餓了嗎?”
我搖頭,“不餓!”
他伸手將我拉近懷里,聲音低沉內(nèi)斂,“最近瘦了,得多吃點(diǎn)。”
我淺笑,“明明胖了。”靠在他懷里,心里多了幾分安穩(wěn)。
早晨很簡單,陳毅送來粥,味道很好,但我吃了幾口,便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胃里莫名的有些難受,忍了許久,等傅慎言出了門,我才去了衛(wèi)生間將吃進(jìn)去的都吐了出來。
興許是不想吃,所以才吐。
院子外面的記者還有,但沒有那么多了,關(guān)于我和傅慎言,還有顧翰之間的事,多少被翻了出來。
不出意外,我在媒體的筆下,已經(jīng)被寫成了一個(gè)蕩,婦。
不能仔細(xì)研究的,否則身心都將無法繼續(xù)存活,事情被鬧得人盡皆知,我沒有辦法繼續(xù)去京大上課,索性也就只能留在別墅里學(xué)習(xí)。
幾天下來,記者蹲不到什么人,似乎也就放棄了,風(fēng)頭剛過,我也沒有出去的想法,但偌大的一群人在外面守了幾天,說沒有影響是假的。
我們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對一切流言蜚語都置之度外。
四季在沈家住了幾天,回來的時(shí)候,一直抱著我,仰頭看著我道,“媽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為什么要讓我住在外公家?”
我愣了愣,不由道,“媽媽這幾天有事,所以不能去接你,所以才讓你住在外公家,怎么了?”
孩子單純,想了想道,“可是外公家的阿姨說你不要我了,說我不是你親生的,以后等我大了,你就會(huì)把我送走。”
我擰眉,“阿姨?”沈家人口不多,能在四季身邊叨叨的,幾乎就只有保姆了。
她點(diǎn)頭,“就是每天給我們做飯的阿姨,外公太忙了,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舅舅也很忙,他只有晚上才能回來給我講故事,所以就只有阿姨陪著我。”
我抿唇,不再多說,將四季抱在懷里,微微開口,“四季,媽媽沒有不要你,也不會(huì)不要你,你是媽媽親生的,以后不管誰和你說這些都不要理會(huì)她,好嗎?”
她點(diǎn)頭,倒也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jié),讓她在院子里自己玩。
我原本想著給沈鈺打電話,但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傍晚,傅慎言打來電話,似乎剛忙完,聲音有些低啞,“吃飯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