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是做什么,快起來,使不得,使不得啊!”
程奶奶上前拉我,但我沒起來,而是哽咽道,“奶奶對不起,顧翰出事那天,我也在,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出事了。”
許爺爺微微愣了愣,兩位老人將我扶了起來,道,“這事不能怪你,我們看了監控錄像,他當時情緒激動,若不是你,他不可能還有理智下車,這是命,怪不了誰啊!”
看向兩位老人,我開口道,“爺爺奶奶,如果你們不嫌棄,以后我就是你們的孫女,我替顧翰來照顧你們。”
“你這孩子,難得你有這份心了,也難怪阿翰對你百般照顧。”程奶奶開口,嘆氣道,“若是阿翰還在……可惜了。”
許爺爺頓了頓,看著我道,“小姝,你老實告訴爺爺,那天具體是為什么,阿翰這孩子一向冷靜自持怎么會突然做出那么極端的事?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難言之隱?”
沈長林和沈鈺一直沒開口,此時聽許老一問,都看向了我。
我愣了愣,開口道,“顧翰的死是因為絕望,許阿姨和顧叔叔前后都走了,那段時間也怪我,是我疏忽了,沒有想過他會扛不住,會隨著叔叔阿姨們走了。”
許老微微瞇了瞇眼道,“小慧和阿翰的死,和傅清音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將十年前的事和兩位老人說了,另外還將顧伯伯有意將顧氏大部分的股份給傅清音的事也說了,只不過原因是因為傅清音為徐慧的名義,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所有顧恒陽是為了感謝她,所以才給她的股份。
兩位老人可能一直沒有關注過京城的頭條,關于十年前的事一無所知,聽我說完,程奶奶老淚縱橫,“家門不幸阿!”
一時間連連嘆氣不已,許老還算冷靜,沉默半響后才無聲的嘆了口氣道,“罷了,都是孽緣阿!”
說到這里,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做了,接下來要怎么做,就看兩位老人的了。
結束飯局后已經九點了,吩咐司機送走沈長林和兩位老人,沈鈺看著我道,“送我回家?恩?”
我抿唇,“你沒開車?”
他聳肩,“剛才和三叔一起來的,沒開車!”
好吧!
車上。
他側目看了我好幾次,沒憋住開口道,“我剛才聽著你的語氣怎么有點像是在為傅清音說話?”
我扶著方向盤,淡淡開口,“把像是去掉!”
他瞇了瞇眼,看著我道,“解釋一下吧,因為傅慎言的關系,你這圣母心可以這么泛濫?顧翰對你,可不是救命之恩那么簡單的,你很清楚顧翰究竟是因為什么死的,你不愧疚?”
紅綠燈路口,我停車等綠燈,側目看了他一眼,挑眉,“先把林宛的事解決了,傅清音的賬應該有人找她算?”
他疑惑一愣,“什么意思?”
“應該有人也想為顧翰報仇,前幾天京城頭條上,有人發表了一篇關于顧家一家三口的死亡,基本句句都在罵傅清音不知道好歹,蛇蝎婦人。”綠燈亮,我啟動車子。
他一頓,“那文章不是你的寫的?”
“我沒那么好的文筆!”那文章一看就是有人專門找記者寫的,故意朝傅清音身上潑臟水。
“不是許家,不是你,還有誰會插手這件事?”他蹙眉,手指掐著眉心思考。
許久,他想不出來,看著我道,“你覺得會是誰?”
我搖頭,“不知道,不過這人既然能知道這些事,說明和顧家走得很近,慢慢等吧,他既然都做了,不可能就這么放棄了,傅清音沒什么傷害,對付應該會繼續往下作妖。”
他淺笑,“所以,你和傅清音做了什么交易,答應她在許家兩位老人面前給她求情?”
我將傅清音給我文件袋丟給他道,“這個你拿著,最近這段時間,適當的在各大媒體上丟點有料的東西,先溫水煮青蛙晾著林宛,反正她這名聲每一個視頻都足夠她受的了。”
“可以阿!她的名譽對她現在的地位來是至關重要的,要是砸了,這莫太太的身份也就泡湯了,莫家極重名譽,事不過三,照這么下去,她離開莫家是遲早的事。”
他拿著文件看了一遍,嘖嘖了兩聲,看著我豎了豎大拇指道,“事業,名譽,你都攻破得差不多了,下一步是打算從她最在乎的人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