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個字句都咬得極重，陰森森的看著兩人道，“你們不配合也行，你以為只有你們可以躲過法律殺人，我們就不能？”
    “不！沈小姐，你的要求我們都答應，我的老婆孩子都是無辜的，是我們鬼迷心竅造了孽，你要報復，就朝著我們來，我們什么都答應你！”
    “對，我們什么都答應你，只要你放過我們的老婆孩子。”
    兩人可憐兮兮的，看得我有些乏味，微微沉了沉情緒，我看向顧翰，道，“他們都答應了，那就開始吧！”
    顧翰點頭，將原本找好的孕婦演員找了進來，穿著我出事那天的衣服，化妝師技術不錯，原本身形和臉型就有幾分像我的演員，仔細修改幾下，便和差不多了。
    顧翰叫人將原本擺在倉庫里的鏡子也一模一樣的搬了進來。
    這倉庫恢復得和兩個月前的那天晚上一模一樣了，至于外面電閃雷鳴的場景，既然是演戲，當然一切都做好了準備。
    我無心再次回憶那天晚上的事，只是和孕婦說了那天晚上的大概后，便讓顧翰派人送我回去了。
    至于那兩人的口供，我根本不用聽最后結果也知道是誰，我錄口供，不過是為了有一天可以將鐵證如山的證據交給警察，讓他們沒有反駁回旋的余地。
    不得不承認，人在經歷過某些事情之后是會變的，什么軟弱無能，只不過心里的恨不夠堅定，愛不夠徹底，受的傷不夠深而已。
    回到小區后，我簡單洗漱后就入睡了，這一覺我一夜無夢，睡得極其好。
    你看，誰說做了壞事會睡不好的？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壞人會愧疚會難受，就如同林宛和陸欣然，她們只恨沒有徹底弄死那些她們看不慣的人，殺人害命根本不會讓她們夜不能寐，反而她們會覺得死的人活該，她們心安理得。
    ……
    次日。
    顧氏辦公室。
    顧翰將昨夜錄好的視頻遞給我，開口道，“接下來你要做什么？”
    看著視頻里我親身經歷的一幕幕，我心口隱隱作痛，仇恨占據了全身，看向顧翰，我道，“你幫我約一下沈鈺。”
    他蹙眉，“見他做什么？”
    將視頻關了，我淡淡道，“他是電腦高手，想要將這東西無聲無息的讓陸欣然看到，我認識的人里只有他，況且，如果讓他看見這個視頻，以他對我的感情，他和莫家已經不可能和平共處了。”
    他蹙眉，臉色不太好，“沈姝，你變了，你開始變得不擇手段了。”
    我好笑，抬眸看他道，“你是說我利用沈鈺對我的感情？”
    他斂眉，有些陰郁，知道他不開心，我開口道，“顧翰，你沒有發現嗎？我也在利用你對我的感情在復仇。”
    他有些復雜，微微嘆了口去氣道，“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是……”
    “你還愿意幫我嗎？”我開口，不想聽他后面的但是，善良溫柔，大仁大義我也有，可我不甘心，我做不到自己將這些過往釋懷，我不是圣母，別人給我一刀，我還要雙手合十為他超度。
    良久，他點頭看著我道，“你想做什么我都幫你，這些事說到底也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后悔？
    我低低的笑，眼淚都出來了，“對付莫家，我沒有想過自己會后悔，但利用你們，我想以后有一天我會后悔，可我現在勢單力薄，除了你們，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幫我了。”
    他微微嘆氣，不再多說。
    下午！
    咖啡廳。
    兩個月不見沈鈺，他好像有些憔悴了，見到我，他似乎很心疼，又似乎很內疚。
    見我許久不開口，一向高冷桀驁的他開口了，“沈姝，那天晚上你給我打完電話我就趕過去了，可我到的時候，看見的只有被燒成殘渣的車子，是我來遲了，這兩個月我每天都在自責我沒有能快一點，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孩子為什么會出事？”
    事情埋在心里久了，就平靜了，疼痛過后就是仇恨了。
    我有些平靜，看著淡淡道，“我沒辦法再一次和你復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因為每復述一次，我就疼得喘息不了，顧翰在倉庫里發現了攝像頭，記錄了那天晚上的事，你自己看。”
    我將手機給他，點開了視頻讓他看。
    看著他越來越陰郁可怕的臉，還有無法控制的怒意，他握著手機的手青筋蹦跳，額頭因為憤怒血管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