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他放不下陸欣然,又不愿意離婚,木子,我應該怎么說清?”
“你就離婚!白紙黑字,清清白白的,以后誰也不要管誰的私生活。”
我倒是想,但此時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了,將毛巾丟在一旁,我坐到貴妃椅上,嘆氣道,“我在車站上遇到了沈鈺,他和我一起出了車站,再車站門口遇到傅慎言了,傅慎言是鐵了心的覺得我和沈鈺有什么,根本不離婚!”
“靠!”她爆粗,無語道,“這他媽什么狗屁緣分!”
鬼知道!
“你想在打算怎么辦?”
握著電話,我有些無奈道,“我也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我只希望能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
肚子都大起來了,沒有不生的道理,何況,沈鈺說的對,我是一座孤島,根本沒有歸屬感。
這個孩子,是唯一能讓我安心的人,我沒有理由不生下他,不是以為傅慎言。
這孩子是我唯一的救贖!
和木子掛了電話,天色已經黑了,臥室門敲響。
我開門,是張嫂,她手里端著新熬的雞湯,看著我道,“餓了吧?先生讓我熬了雞湯,說是給你好好補補。”
中午吃得晚,沈鈺又壓著我吃得多,此時沒什么胃口,但看著張嫂一臉笑,我一時間不好說什么。
便開口道,“嗯,謝謝你張嫂!”
伸手去接她手中的湯,她忙開口道,“你別端,讓我來,這太燙了,擔心手!”
她將雞湯放在臥室,擦了擦手看著我道,“你和先生吵架了?”
剛才動靜那么大,她在樓下聽見也是正常的。
我點頭,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淡淡道,“嗯!”
她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你們年輕人就是性子急了些,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非要吵架傷身體!”
我淺笑,不多說,夫妻之間的事,本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而已。
“小姝!”她坐到我旁邊,拉著我的手,有些苦口婆心道,“你進傅家也快三年了,先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性子急,又沉默寡言,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說出來,多數都憋在心里。”
她嘆了口氣,“你進了傅家,老爺子瞧著你陽光善良,想著你們兩個在一起時間久了,多少他會受你的感染,多少好些,可如今你們兩鬧到這一步,這日子總要過下去的啊!”
我知道張嫂是好意,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張嫂,人最可怕的就是試圖去改變一個人,我不會改變傅慎言,也改變不了,大概是命,以后我會盡量控制自己,不會和他吵的,你別擔心!”
她眼眶有些紅,微微搖頭道,“你們年輕人啊,一定要記得,好好珍惜這些在一起的日子,等上了年紀,回頭看看過去,發現原本可以好好陪伴的人沒有盡心盡力,原本可以甜蜜愛下去的人,半路放手了,暮年回頭看啊,都是遺憾,人生由遺憾是正常的,可若是都是遺憾,那便是后悔了。”
我點頭,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我和傅慎言之間,仔細想想并沒有什么大的隔閡。
大多都是細碎的,不起眼的事,可就是這一件件小事堆積在一起,我沒有辦法暴發,沒有辦法事事都說清楚,心里堆積的怨恨太多,沒辦法釋懷了。
“張嫂,謝謝你!”她看的清我和傅慎言之間,有心想我們好好過下去,都是出于好意。
見我似乎沒有將她的話聽下,她談了口氣道,“你這孩子啊,太倔強了!”
我失笑,連連點頭,“嗯嗯,張嫂說得對!”
見我如此,她也無奈,頓了頓道,“小姝,你不要覺得先生心里沒你,昨日個,先生回來就問了好幾次你的去處,你換了電話手機,他以為你走了,急得四處打聽,知道你去靖城,他連夜要去找你。你知道的,他剛從病房出來,身上的傷疤還沒好干凈,需要好好靜養的,程醫生怕他去了出事,給攔下了,今天早上他早早就出門等你了。”
頓了頓,她嘆了口氣,無奈道,“我瞧著這先生心里眼里都是你,你也是,心里明明很在意,怎么兩個人就是誰也不愿意好好的過下去呢!”
“張嫂,你樓下是不是煮了什么?”我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她不由停了話,聞了聞,倒是一愣,起身驚道,“哎呀,我給先生熬的冬瓜排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