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下意識為他考慮的感覺讓我有些不習(xí)慣,卻也不想過于放大,一切順其自然。
很快,傭人把“客人”領(lǐng)了進(jìn)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趙爽一臉驚愕,就像看見了鬼似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到底是京城獨當(dāng)一面的女強(qiáng)人,不過半分鐘的功夫,她就整理好了情緒,打量了一圈之后,看著傅慎言,呲笑一聲,露出沈鈺同款的輕視表情,“媒體報道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的找了個替代品,傅慎言,你就這點出息,一張七分相似的臉,就把你迷得神魂顛倒?我還聽說,你連傅氏集團(tuán)總裁的職務(wù)都辭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么做有什么后果?!”
語氣是強(qiáng)硬的,甚至聽不出尋常女人“捉女干在床”的妒忌。
趙爽性格要強(qiáng),一切以事業(yè)為重,男默女淚的愛情,在她心里甚至不如那寡淡的親情,六年過去,依舊如此。
這番話,與其說是為捍衛(wèi)主權(quán),倒不如說是站在合作者的角度,鞭策傅慎言的言行。
六年前,得知我和傅慎言是假離婚,趙爽未曾有過糾纏,拿得起放得下,相信六年后也不會有什么改變。
我起身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笑道,“借一步說話?”
趙爽穿著十二厘米的恨天高,在一身居家打扮的我面前氣場十足,居高臨下的看了我一眼,面露不屑,“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
聞言,沈鈺“咚”一聲將碗摔在桌上,警告的意味溢于言表。
趙爽卻無動于衷,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神色,不為所動。
我牽起嘴角,不怒反笑,“六年前趙小姐就敢愛敢恨,成全他人的姻緣,難不成到了今天,卻成了裹腳小婦人,要登門拆婚?”
趙爽聞言,猛地低頭看向我,比起進(jìn)門的時候,眼神更加復(fù)雜,“你還活著?”
六年前趙爽登報和傅慎言結(jié)束戀情的真相,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相信她現(xiàn)在很清楚,站在她面前的是誰。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率先走向一樓的書房,趙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踩著高跟鞋跟進(jìn)來。
關(guān)上門,我直奔主題,“趙小姐,我想知道你答應(yīng)慕容家,假扮傅慎言未婚妻的條件。”
趙爽靠坐在辦公桌上,雙手交纏在胸前,眼神肆意的往我身上打量,似笑非笑道,“自然是我無法拒絕的,不過我應(yīng)該不是一定要告訴你把?”
其實她不說我也能猜出個大概,趙爽需要的,無非是錢權(quán)地位和名譽(yù)。
她自顧自的說道,“你的命還挺硬的,從前那么多波折,這次居然還能向死而生,我不得不說一句佩服?!?br/>
“那我豈不是很榮幸?”趙爽從來都是不輸于人的脾氣,能讓她心悅誠服的人一個巴掌都數(shù)的過來,這番話也算是極高的評價。
趙爽聳了聳肩,不可置否。
氣氛意料之內(nèi)的輕松,不需要感情的人,一向都是豪爽的。
我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表明目的,“你對慕容天嬌有多少了解?”
趙爽笑了,“你這是打算撬她的墻角?怎么你覺得,我趙爽是這么不講義氣的人?”
“我當(dāng)然知道。”我抬眸,笑意不達(dá)眼底,直視著她的眼睛,“利益不就是你最堅固的原則嗎?你是聰明人,在慕容家和如今的沈家之間,該怎么選擇,應(yīng)該不用我教你吧?”
趙爽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眼神逐漸被野心占據(jù)。
從書房出來,門一開,差點撞倒守在門口的小肉團(tuán)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