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視線,不由得想到在樓上偷看的安歆,小家伙膽子是真的大,尋常人家的小孩子,哪怕是見到一個黑人,都會哭著找媽媽,她倒好,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露痕跡的往剛才看見安歆的地方瞥了一眼,好在空空如也,人已經(jīng)進(jìn)房間去了。
安歆被沈鈺養(yǎng)在國外,一直捧在手心里,有點小公主的脾氣,但好在一直對家人的話很受用,乖巧聽話。
“Okay,沈,傅,讓我來給你們講講我的計劃!”盧卡斯和奎恩是兩個階段,身子長得大只,性格也粗獷,有著外國人特有的熱情樂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們負(fù)責(zé)開店,從京城開始,發(fā)展到全國,會所安保工作交給我們,骷髏頭的業(yè)務(wù)總部就定在京城,華夏警方那邊,要多少回扣,咱們細(xì)談……”
“Stop.”傅慎言無情的打斷了盧卡斯的美好設(shè)想,整個客廳瞬間歸于平靜。
好在他們上門前應(yīng)該是了解華夏做客的禮儀的,并沒有為此生氣,而是笑著創(chuàng)富盛已經(jīng)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耐心的讓他把話說完。
“會所并不打算發(fā)展戰(zhàn)略合作。”一句話,打消了盧卡斯的全盤計劃。
以為傅慎言的話還沒說完,盧卡斯保持著微笑的姿勢,洗耳恭聽。
傅慎言卻緊閉雙唇淡定如斯,沒有進(jìn)一步安撫的打算。
氣氛一點點變得僵持,盧卡斯的臉上也逐漸沒了笑意。
“傅總是什么意思?難道覺得我們組織,不配與令小姐做生意?”奎恩一語中的。
剛才就覺得這個小黑鬼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下看來果然沒猜錯,這火拱的,真是時候。
傅慎言是什么人,人在小小的江城,就敢把主意打到林菀和莫知騁身上,根本就沒怕過。
他面不改色的抬起右腿壓到左腿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這才慢悠悠地回應(yīng)道,“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把戲,什么時候都要給后輩留下機(jī)會,想談生意我隨時奉陪,打我女兒的主意,出門右轉(zhuǎn),第六個紅綠燈路口左拐。”
“什么意思?”奎恩說道。
“那是京城派出所其中一個轄區(qū)。”沈鈺似笑非笑的說道,那看戲的眼神賤兮兮的,看著就讓人不爽。
盧卡斯和奎恩反應(yīng)了兩秒,想起來派出所是個什么東西之后,盧卡斯便一拍扶手站了起來,“你什么意思?傅!?”
他們這一類人最恨的就是警察,當(dāng)然,為他們打掩護(hù)的除外。
氣氛忽然就變得緊張起來,盧卡斯身后的幾個小嘍啰,也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悄悄把手伸進(jìn)了西服的內(nèi)口袋。
傅慎言冷著臉抬頭,冰冷的雙眼直對上那雙目眥欲裂的眸子,不咸不淡的說道,“字面意思,華夏有句話我送給你,不請自來,視為賊也。”
盧卡斯兩手一攤,忽然轉(zhuǎn)換了一副受傷的神色,“你為什么這么說?你的女人可告訴我,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我以為你會很高興?”
“我的女人?”
“他什么女人?”
我和傅慎言幾乎同時脫口而出,說完看了看彼此,才又默契的等著盧卡斯的答案。
“陸,難道不是嗎?”盧卡斯急于證明自己的說辭,朝身后的小弟打了個響指,隨即其中一人便從懷里掏出一疊照片,遞到他手里。
盧卡斯直接啪的一聲把照片甩在桌面上,“Yousee,這難道不是你?”
不知道他哪里來的火氣,一頭霧水的上前將照片拿到手里,坐回去之后,才攤開和傅慎言一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