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在宇大概沒想到我外貌軟弱,態(tài)度竟然會這么強硬,意外的皺了皺眉,沒有接話。
我可沒心情理會直男的疑惑,直接轉(zhuǎn)身挽住沈鈺的手朝外走去,“哥,我們回家!今天這咸魚我還就當了,咱家還養(yǎng)得起我吧?”
“必須的,什么狗屁律所,辦公室還沒咱家?guī)鶎挸ǎ魈旄缇徒o你開家大的,讓你自己做老板!”沈鈺難得見我這么爽快,自然樂意配合。
一唱一和的,倒是有點暴發(fā)戶的意味了。
坐上沈鈺的車,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我才后知后覺的撫了撫胸口,第一天實習(xí)就把帶自己的前輩懟了,這種事情放在以前,打死我也做不出來。
生完孩子之后,我倒像是回到了從前,見不得最親近的人受半點兒委屈。
“咕咕......”肚子抗議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
“去吃宵夜吧我餓......死了,”打起精神偏過頭,卻發(fā)現(xiàn)沈鈺正饒有興致的盯著我,“干嘛這么看著我,我臉上有臟東西?”
沈鈺側(cè)了側(cè)身子,斜靠在方向盤上,似笑非笑道,“沒干嘛,感覺我家小姝似乎又活過來了。”
“奇奇怪怪的,”我受不了煽情的場面,大大咧咧揉著肚子的岔開了話題,“先帶我去吃點兒東西吧,下午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吃,我真快虛脫了。”
“想吃什么?”沈鈺爽快扭動鑰匙,點燃引擎。
“隨便吧,附近隨便找家還營業(yè)的店就行,我太餓了,等不了多久。”我道。
沈鈺想了想,干脆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張媽嗎?簡單做點兒吃的,我和小姐十五分鐘到家。”
我本意是不想這么晚在家里弄出動靜的,但電話已經(jīng)打出去了,就沒說什么,畢竟我的胃被沈家的保姆養(yǎng)刁了不少,對于在外面吃這件事并不熱衷。
回到家,張媽已經(jīng)做好了面,搭配兩個小菜,我吃的時候,廚房里還在熬粥。
“張媽,別忙活了,我吃不了多少,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不礙事小姐,人上了年紀覺少,晚睡一兩個小時不礙事的,再說了,老爺和先生都在書房呢,今天估計也得很晚才睡,我做好粥給他們送上去,免得夜里餓了,對胃不好。”
我想了想,也就沒再說什么,吃了個半飽,就上樓去了。
經(jīng)過書房,里面似乎格外安靜,頓了頓,我走過去敲響門。
“叩叩——”
“在聊什么?”
能讓沈長林和沈鈺一塊兒頭疼的,跟高野那幫人脫不了關(guān)系,我自然沒法撇清楚。
沈鈺見我進來,起身把位子讓給我,“三叔正考慮要不要拿部門里那幾個高野的人開刀,殺雞儆猴。”
沈長林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表示確有其事,“高野一派的勢力在京中盤踞多年,背后又有趙家和杜家,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須得考慮周全,否則像上次一樣,反而會讓對方占盡便宜。”
沈長林被調(diào)查組帶走審了一個多月,手底下那群清廉干實事的官員也受了不少委屈,高野趁著這個機會,重組機關(guān)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如今能辦實事的部門,幾乎都被高野的人把控,真正想替百姓辦事的人反而無用武之地,沈長林為此大動干戈,洗塵宴上才會激憤陳詞。
他們的擔(dān)心是有道理的,要想打贏惡人,就得比惡人更奸更滑,讓他們無路可退。
“現(xiàn)在的問題是,高野為了明年順利上位,必然會孤注一擲,假使對方真的狗急跳墻,我擔(dān)心二十年前傅家的慘劇會再次上演。”沈長林說到此處,長長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