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傅慎言定定看著我,我抿唇,沒好氣道,“說你的心上人了?怎么還不讓人說了?”
他淺笑,眉宇上調(diào),“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突然像個話嘮。”
我撇嘴,沒開口了。
看著車窗外面的風(fēng)景,有些困困的,我怎么老覺得最近自己實在太容易困了。
回到別墅,時間就不早了,傅慎言還有公司的事情要處理,我便直接回了臥室,準備睡覺,洗澡出來的時候,見手機上有黃文惜的信息,我有點意外。
我和她說起來也就是一面之緣,我沒想到她會多次聯(lián)系我。
看著她發(fā)來的信息,字不多,就是幾個問候的話語,“沈小姐,睡了嗎?”
我回了信息,“還沒睡!怎么了?最近遇到什么煩心的事情了?”
“沒!”她會了我一個字,隨后便還是問我什么時候去A市,我最近確實沒有什么事情要去A市。
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
她回,“沒有,就是想問問你什么時候來。”
若是別人,對于這樣子的行為,我是不放心上的,只是她有抑郁癥,骨子里是個特別陰郁的人,我大概能知道她和別人的不同。
打了幾個字過去,“最近這邊還有些事情,等到有時間了,我會過去的,你要是沒什么事情,可以來京城旅游?!?br/>
她只回了我一個好,隨后便沒有動靜了。
我心里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因為折騰了一天,實在太困了,躺在床上就直接睡著了,連傅慎言什么時候進來的我都沒發(fā)現(xiàn)。
次日。
我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傅慎言翻身替我接聽了電話。
我迷迷糊糊的開口問,“誰打來的電話?”
他沒有急著回答我,只是突然從床上坐直了身子,有些驚訝。
我被他的動作驚醒,看著他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他掛了電話,從床上下去,開口道,“四季早上流了很多鼻血,還咯血了,這會剛被送去醫(yī)院?!?br/>
說著,他將身上的衣服穿好,急急忙忙的進了浴室。
我跟著他起床,還有點懵,半響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猛的跳下床,拿手機給林宛打電話,但是對方電話一直打不通。
我給莫菲林打了過去,那頭有些吵,她開口道,“沈姝,你們快來醫(yī)院,四季生病了。”
大概是因為太著急,她話都沒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我來不及多想,找了衣服胡亂穿上,傅慎言從浴室出來。
拉著我便直接開車去醫(yī)院。
路上傅慎言的手機一直在響,他開車沒辦法接通電話,看著我道,“你接!”
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愣了一下,看著他道,“是華都打來的!”
他點頭。
我點開電話,接通,那頭開口道,“傅總,查到了,當初孩子被送進去的工廠是化工廠,工廠里有很多致癌物,我打聽過,當年在那邊工作的人,都有不少患上了癌癥,目前那個地方已經(jīng)被封了,那個工廠是程家的。”
見我們沒有開口,那邊繼續(xù)道,“那家工廠在程總出事之前發(fā)生過一次爆炸,那一次泄漏了不少化學(xué)危害物,當時波及的人,都去檢查了,有些沒事有些被感染了?!?br/>
我一口氣沒提上來,半天沒有呼吸過來,掛了電話看著傅慎言,情緒有些難以控制,“當年四季被程雋毓送到工廠呆過一段時間,她會不會……”
我有些不敢相信,傅慎言開著車,沉默了一會道,“當年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是四季被他送到化工廠了,但是后來找到四季的時候是在陸可身邊,我當時以為是我的情報錯了,現(xiàn)在看來,他是因為工廠爆炸,所以才把四季轉(zhuǎn)移的。”
“四季是他的孩子啊,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強壓著眼淚,“他明明知道哪里那么危險,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傅慎言抿唇,“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否則他就不會事后還將四季交給陸可了?!?br/>
“可是就算他不是故意的,事后他是不是應(yīng)該讓我們帶四季去檢查一下?這種事情,他居然什么都沒有提,他若是早點告訴我們,我們早點發(fā)現(xiàn),對四季也好?。 ?br/>
我有些奔潰,傅慎言也不好,沉默了一會,他開口道,“我們先別急,先去醫(yī)院讓醫(yī)生進行檢查,看一下檢查結(jié)果,也許只是天氣導(dǎo)致的?!?br/>
我現(xiàn)在也就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