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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原本以為,我會在某個荒廢的工廠里,但意外的是,我居然在一間房間里,看得出來這間房間經常有人住。
起身下床,我走到客廳里,沒看到什么人,倒是聽到了誦經的聲音,是從另外一個房間里出來的。
我走過去,見另外一間房間里放滿了佛像和梵文,大概是因為點了香的關系,里面堆滿了煙,段桐正在佛前磕頭,用她的話說,她是在做功課。
我看這她,知道此時我想要離開應該是不可能的,索性就走到客廳里坐了下來,這房間是三室一廳,一間她自己住,一件里擺放佛像,另外一間好像用來當雜物室了。
客廳里除了一張茶桌,其他的便什么都沒有了,連沙發都沒有,看著沒有一點家的溫度,石蕊說她好像快四十了,但是一直沒有結婚,自己一個人過。
看這房間的冷清樣,她應該也沒有找找男朋友,而是自己一個人住。
過了一會,她從佛堂里出來,手里拿著佛珠,看著我道,“喝茶嗎?”說著,她已經坐到茶桌上,開始燒水了。
我抿唇,開口道,“你想要什么?”
“給傅慎言打電話告訴他撤訴對穆深的控告,讓他從澳門回來?!彼龥]有和我墨跡,拿出了茶葉準備給我泡茶。
我抿唇,看著她道,“你做這么多就是為了穆深?我倒是有點意外,你什么時候和穆深走得那么近了?”
她聳肩,表情淡淡的,看著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傅太太過慣了衣食無憂的日子,自然體會不了我們普通老百姓的生活?!?br/>
“所以,穆深給了你多少錢?”
她看著我,突然笑了出來,“怎么?聽你的意思,是打算給我雙倍的錢嗎?有錢人就是好,總覺得什么事情都能用錢解決問題?!?br/>
我抿唇,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錢的話就算了,我都把你帶回來了,你要是怕麻煩傅慎言可以不用給他打電話,也不用按照我說的去做,不過這就要為委屈你這幾天住在我這里了,也不知道傅慎言會不會為了找你,走上一點極端的路子!”
她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讓我有些疑惑,她一個人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把我帶來,還不留蛛絲馬跡,這有些說不過去。
我不打電話,就這么和耗著,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她不是念經就是喝茶,似乎壓根一點都不急,倒是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如果她只是為了逼著我給傅慎言打電話,她大可對我使用暴力或者走些極端的途徑,但是她就這么平靜的等著,讓我有些理解不了。
“吃點面吧,要是把你餓壞了,估計傅慎言會找我麻煩!”她煮了一些方便面,加了些蔬菜進去,我沒什么胃口,只是淡淡看著她道,“你打算什么時候放我走?”
她看著我,挑眉,“準備打電話了?”
我蹙眉,“你知道的,我不會給傅慎言打電話,穆深是罪有應得,你居然要的是錢,傅慎言也一樣可以給你,你想要多少,可以直接開口,沒必要這樣耗著我!”
她淡定的吃著面,淺淺一笑,看著我道,“果然是傅家太太,說話都這么大氣,但是很抱歉,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知不知道什么叫一條繩上的螞蚱,我這么信佛,對待因果很癡迷,我雖然不太喜歡穆深這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但我答應過他的事情,我還是會執著的幫他做好,所以,傅太太,在我這里,你只有一個選擇!”
我抿唇,看著她依舊慢吞吞的吃著面,心里不由有些煩躁了,看樣子我根本沒有辦法和她談論下來。
遲疑了一下,我看著她道,“我有點好奇,你和穆深是什么時候走得那么近的?”
她挑眉,倒是一點都不回避,開口道,“從歐洲回來之后就達成了?!?br/>
“為什么?”
她有些不耐煩,“我說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居然這樣,為什么傅慎言的錢,你不能拿?你要的是錢,穆深給你是給,傅慎言給你也是給,有什么區別?”
她挑眉,“當然有!”
看著天色漸漸黑了,我摸著手機,心下一橫,給傅慎言打了電話過去,電視電話沒辦法打通。
我看著她,她好像沒事人一樣,低頭吃著面,我繼續打了幾個,還是一樣,沒辦法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