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諾點頭,后知后覺的小跑了出去。
我挪了挪身子,想要從傅慎言懷里出來,被他按住,低沉磁性的聲音里帶著命令,“好好待著!”
我微微蹙眉,嗓子有些疼,“傅慎言,這樣躺著我不舒服。”
他微微斂眉,好在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放高了病床,隨后將我著靠在了床上。
歐陽諾叫來醫(yī)生,替我檢查了一邊,量了體溫后,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yī)生道,“燒是退了,可能會有短暫性的疲憊,多喝水,記得按時吃藥,在醫(yī)院里養(yǎng)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好,謝謝醫(yī)生!”歐陽諾開口,送走醫(yī)生后,看著我道,“沈姝,你真的是大難不死啊,都燒到四十度了,還沒燒壞腦子,真的是奇跡!”
我笑笑,實在沒有力氣和她說話,只是看著她淺淺的笑。
傅慎言見此,看著她道,“這邊我照顧,你有事去忙吧!”
不知道歐陽諾是不是故意的,她看著傅慎言,一臉認真道,“我不忙,我一個閑人能忙什么,閑著呢!”
說著笑著看著傅慎言道,“倒是你,傅總最近應該挺忙的吧!”
傅慎言蹙眉,一臉的嚴肅,原本就話少的他,此時干錯一句話不開口了。
大概是剛吃了藥的關系,我又開始有些疲憊了,一時間靠著靠著便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倒是又睡著了。
接下來的兩天,傅慎言一直都在醫(yī)院,一日三餐都是他照顧,就連上廁所都是他陪著。
我有些糾結了,看著他道,“傅慎言,我已經(jīng)好了,你去忙吧!”
他像是沒聽見我說的話一樣,將手中的水杯遞給我,開口道,“吃蘋果!”
我一時間無語,頓了頓,還是開口道,“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這幾天謝謝你了!”
他嗯了一句,似乎壓根就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看著我道,“四季這個暑假一直沒出去,想過來看看你!”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提起四季,已經(jīng)八月了,仔細想想暑假已經(jīng)過去了,之前答應她要帶著她去淮安的,這段時間忙著忙著就把這事忘記了。
“她最近還好嗎?”我開口,有些心虛,說話聲音都不是很大。
他抿唇,聲音不大,但低沉磁性,“一直吵著要找你,畢竟還是孩子,離開母親那么長時間,想念是必須的!”
我不開口了,低著頭有些愧疚,掰著手指有些心不在焉的,頓了頓開口道,“她什么時候過來?”
算算時間,都快要九月了,馬上就要開學了,就算過來,她也帶不了幾天就開學了。
傅慎言側目看我,目光低沉內斂,“你不打算回京城看她?”
我愣了一下,抿唇道,“穆氏的案子可能要一個月左右才能完成,這幾天我生病又耽誤了幾天,只怕到時候要拖許久才能去京城!”
他沉了沉眉,沒開口了。
這話題似乎就這么戛然而止,多少是有些尷尬的。
好在發(fā)燒沒有引起什么特別的病癥,所有高燒退了之后,養(yǎng)了幾天我便出院了。
原本是要去蘭溪村繼續(xù)工作的,但是穆深讓我在別墅里住幾天,蘭溪村那邊讓琳達去替我。
但是該我做的工作,還是一樣不能少的都要做。
穆深幾乎將所有的文件都搬到了別墅,讓我整理。
歐陽諾來的時候,我還在書房里和偌大的一堆文件戰(zhàn)斗。
她站在別墅院子外大喊,“沈姝,你開門,聽見了沒?”
這聲音大得跟安裝了喇叭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來吵架的。
我跑到陽臺上,見她站在她那輛黑色卡宴旁邊,雙手叉腰道,“女人,下來給爺開門!”
我好笑,趴在陽臺上道,“你這樣子,是來打架的?”
她哼了一聲,從后備箱里提出了一個行李箱,看著我道,“爺是來疼愛你的!”
我愣了幾秒后反應過來道,“你準備過來住?”
她點頭,“對啊,我的男人和我的女人現(xiàn)在都需要我的照顧,我不能坐視不管。”
這女人,果然是說風就是雨!
靠在陽臺上,我開口道,“大門沒有要是,是密碼和指紋解鎖,你輸入密碼12345就行。”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確定是12345?”
我點頭,抬手摸了摸鼻子道,“原來比這個復雜,但是后來改了,太難我記不住。”
她開門進來,點頭道,“也對,就你那腦子,能記住密碼就不錯了,太復雜是有些為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