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硫酸拿了起來,幽幽轉(zhuǎn)頭看著我,挑眉,帶著幾分不耐煩,“要我親自動手?”
我看著他,幾乎有些猙獰的面目,出于本能,后退了一步,看著他,“程雋毓,你還有回頭路可走!”
“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了起來,看著我,面目猙獰可怖,“沈姝,你怕了!”
廢話,沒有人不會怕這種情況。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而我下意識的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程雋毓,死去的人不能復(fù)活,活著的人才彌足珍貴。”我開口,是出于本能。
他陰冷的笑,壓根不聽我說什么,已經(jīng)扭開了手中的蓋子,舉著朝著我靠近。
看著我,有些陰冷,“你現(xiàn)在和南鶯很像,她走的時候也是像你這樣痛苦和掙扎的,我那個時候想,她一定很想活下去,只是找不到理由了,你說,為什么我不能成為她活下去的理由呢?”
我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但被身后的舊物擋住,退無可退。
他看著我,猶如看小丑一般的,陰森可怖的將手中的硫酸灑向我。
幾乎同一時間,我出于本能,抬手護(hù)臉,但終究還是沒有全部擋住。
我被人猛地的摟在懷里,幾乎同一時間,我聽到了,血肉比腐蝕的聲音,還聞到令人作嘔的聲音。
“嘶!”耳邊傳來男人疼痛的聲音,隨后是一群人相擁而入。
等我回神時,才發(fā)現(xiàn)原本程雋毓朝著我潑來的硫酸被傅慎言擋住了。
他的人將還未回神的程雋毓制服,看著傅慎言幾乎和紙一樣蒼白的臉。
聞著奇怪卻惡心的味道,我張了張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著他跪倒在我面前,看著有人將他迅速帶走。
腦子里嗡嗡作響,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醫(yī)院。
有醫(yī)生和護(hù)士在我面前走動,后知后覺的疼痛傳來,我才知道,原來我的臉好像被硫酸灼傷了。
“灼傷面積不大,右眼球傷到了,好在沒有傷到眼角膜,不會導(dǎo)致失明。”說話的是一個白大褂的醫(yī)生,他剛給我包扎好傷口。
顯然是知道我清醒了,所有才和我講明情況,我想了想他的話,大概知道自己的臉可能是被傷到了,眼睛也不可避免的被傷到了。
可是,為什么一開始我覺得不疼呢?可能發(fā)生得太快,我忘記了疼。
醫(yī)生走了,護(hù)士給我打吊針,拉著我的手拍了好幾次,一直找不到血管,抬眸看著我道,“小姐,你握一下拳。”
我握拳,她仔細(xì)在我手背上看了一圈,大概是找到了,拿著細(xì)長的針頭茲了茲針?biāo)?br/>
眼瞧著她要刺進(jìn)去了,我撇開臉,肌肉也跟著開始疼起來了,說真的,我挺怕疼的。
“好了!”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慫樣,護(hù)士扎完針開口提醒。
我松懈下來,回頭看了一眼左手背上已經(jīng)扎進(jìn)去的針頭,瞧著手背上的血管有些鼓起來,還有些疼。
忍不住開口道,“護(hù)士,是不是扎錯血光了,血好像逆流了。”
不是我胡說,因為輸液的針管里,已經(jīng)從一開始的白色液體變成了紅色。
護(hù)士回頭看了過去,愣了一下,試著將原本扎進(jìn)去的針頭拔了出來,有血液隨著滋出來。
她拿著碘伏清理傷口,開口道,“按著一會。”
我抬起右手按著,心想,人的血管真是復(fù)雜,明明都是輸送血液的,一不小心就會弄錯,造成一個小小的過失。
大概是因為扎錯了,原本被扎過的地方鼓起來了青紫的一片小包,血沒滋出來了,但是看著手背上青紫的地方,有些刺目。
我將棉簽丟盡垃圾桶,護(hù)士也注意到手背上鼓起來的青紫的地方了,微微蹙眉,帶著幾分抱歉,但她沒說抱歉。
只是拉著我的手看了看,似乎還要繼續(xù)往下扎,我看著手背上鼓起來的小包,有些心疼自己。
忍不住道,“要不輸右手吧!”
先前就不好找血管,此時都鼓起那么大的包了,要是再扎一次,還扎錯了,那這手得多可憐。
她點頭,低頭拍了拍我右手手背,還是同樣的動作,讓我握起拳頭來。
好在這一次很順利,針頭扎進(jìn)去,沒有發(fā)生什么反應(yīng)。
護(hù)士收拾了藥品,瞧著我左手背上鼓起的青紫大包,有些愧疚,開口道,“我一會給你拿冰敷一下。”
我點頭,目光看著手,有些模糊,因為有一只眼睛背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