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手拂過我的臉頰,最終停留在額頭。柔軟的感覺像極了炸蕾吐絮的棉桃。
我意識到,我的觸覺,恢復了。
沒過多久,那只手離開了,我心中不可抑制地產生了留戀的感覺。那是我在無休止的死寂中對外界的唯一感知。美好而新奇。
下一刻,一股暖意從四肢百骸傳來,就像干涸的河床上迎來了一場春雨。我宛如一條快渴死的魚,大口大口喘息著。這滋味我再熟悉不過,只是已經很久沒有品嘗過了。xしēωēй.coΜ
足以媲美綱手姬的查克拉控制么,我知道手的主人是誰了。
呵,有趣。
——————————————————————————————————
“大人這幾日身體狀況良好。”櫻扭頭跟洪山康晨說,結束了治療。然后,少年熟練的結印,用水遁為昏迷的人做了全身清理。
“水遁這么用,不浪費嗎?沒有傷口,也需要每天治療一遍?”洪山康晨忍不住咂舌。但是櫻治療他傷口的時候,也十分細致,簡直是醫療忍者的楷模。可是,這小子算哪門子老中醫,還有這么嚴重的強迫癥?
“這樣可以避免褥瘡和感染,也防止肌肉萎縮。”櫻瞧見洪山康晨的樣子,忍不住解釋道,“如果極為重視儀態的大蛇丸大人聽到你這么說,你可能小命不保。”
【說的還挺委婉……不就是好面子嗎?還褥瘡,你的話比我更傷人吧!】洪山康晨心里辯駁道。
大蛇丸此時當然聽不到。只不過,當天晚上,櫻又跑到大蛇丸意識海去匯報情況了。是以,大蛇丸不可避免地接收到一些“扎心”的字眼。只不過,因為對方是一頭巨大的蟒蛇,櫻沒法觀察到大蛇丸的面部表情,就顧自說下去了。
“最近,有襲擊者嗎?”大蛇丸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有,不過看手法都是野路子,應該是一些流浪忍者。”櫻如實稟報道。大概是為財而來,這群人普遍實力不高,配合稀爛,不過層出不窮的,如同蠅蟲一般,頗為煩人。【求財者尚能語之。】洪山康晨是如此認為的,也是這么做的——威脅他們離開,避免不必要消耗。但愈是如此,消息泄露得越快。櫻當機立斷,殺掉了所有明里暗里襲擊他們的人,因而也多受了不少傷。
“我們易容之后,只遇到過一波襲擊者。我沒有留下尾巴,暫時還是安全的。”櫻補充道。
“你查克拉還充足嗎?”大蛇丸繼續問。
“比前兩天狀況好一些。”櫻說。
“那,你找機會把洪山康晨除了吧,盡快。”大蛇丸忽然冒出一句讓人遍體生寒的話。
很明顯,易容之后依然遭到埋伏,必有內鬼。“恰巧遇到了感知忍者,暴露了偽裝”,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大蛇丸本身也不想放過任何一絲威脅與變數,即使對方是跟隨他五年的屬下。
“這幾日洪山康晨也出了不少力。只憑我一人,送您回去還是很困難的。”櫻還是猶豫了,他禁不住想起里奈,“您應該對下屬多一些信任。”
“隨你。”白色蟒蛇噴出一口氣,扭過頭去不再搭理少年。